娶个新娘是老攻-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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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云殇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想必是一路打进来又一路高声呼唤的缘故,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已经中蓬发出了喜悦的光芒,“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笨蛋,到底是谁有事啊?!”南宫清雅在心中默默地回了云殇一句,却还是保持着不愿面对云殇的姿势,安安静静地带着先前挣扎得很厉害的南宫弘怀抱之中。
“咦,”云殇发现自己说了半天话,南宫清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喂,南宫弘,你对清雅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连话都不会说了?”
南宫弘瞥了一眼,伤口还在渗透血液的云殇,他见他全身上下几乎全是伤口,外面的衣衫,早就破烂不堪,应该是被侍卫的刀剑所伤,真亏得他还能这样精神地跟自己讲话。不过,敢直呼他的名字,是不是胆子太肥了一点!
“你叫我什么?”南宫弘的眼神微微一眯,而在他的身后,那些侍卫们在听到云殇直呼万岁名字之后,早就摆出了一副与除之而后快的同仇敌忾神情。
“我……”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云殇刚刚因为看着南宫清雅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着急就口不择言了。现在想想,自己面对的这个人毕竟是天下第一人,清雅还在他手里,自己能不送死就不送死,能讨好就不要恶言相向,否则,万一南宫弘想要大发慈悲,他却自己把路给堵死了。
高高在上的人,你得给他一个台阶,他才能走下来,不是?
一想到这里,云殇的脸上就变出了一个称得上是温顺的笑容,续道:“……小民当然是称呼你为皇上了。”
这下南宫清雅闭着的眼睛更加不愿意睁开了“他就知道云殇会这么说。
南宫弘这次放下了暗中做好的手势,刚刚他就暗下决定了,他才不会管什么神医鬼医的,干这么鲁莽地冲撞天威的人,他都要给他一个死的教训。当然,作为情敌,他也没有必要留下对方的性命。
不过,刚刚在一系列的变化之后,他的心中又重新定下了一下决定。
南宫清雅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抱着他的南宫弘早已察觉了他的不对劲,表面上是乖乖静静呆在自己怀抱里面的人,却因为云殇的话,身体越来越僵硬。
尤其是在刚刚云殇脱口而出“南宫弘”三个字的时候,南宫弘甚至感觉到了怀里面人隐隐约约的颤抖。
这让他想到了十多年前的情景,不过那个时候的纪渲冰冷得就像是千年积雪下面的寒石压根就不受外界任何的影响。那时候,无论是自己,还是太后、皇后那帮人,谁也没有让这个人地下头过,甚至连一句服软的话都没有。
但是,现在这个人却因为面前这个男子没有顾忌的说话而颤抖,似乎是在担心他。
这一点的认识,让南宫弘心中有些吃味起来:十多年前,在他刚刚认识纪渲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表面总是冷漠无情的人实际上是一个极为重感情的人,当时想留在他自己的身边,所以打过他身边人的注意。希望通过这样的办法先留下他的人,然后自己再花时候慢慢地感化他冰封的心。
但任谁也没有想到调查来的结果却是——一片空白。
这个男人的背景竟然比他的人还来得神秘。
南宫弘派了自己最为信任的精英分子去调查,但不知来处,也不只归处,甚至是在哪里长大、哪里学师练得这么一身高深的武功的纪渲,他们全然查不出来任何的消息。
似乎那个人就是那么凭空出现在了京师,出现在了皇宫,出现在了南宫弘的身边,除了名字,南宫弘对他一无所知。
这一点也让所有关心南宫弘的人怀疑上了纪渲的身份,因为世上不可能出现如此空白人生的人,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过去,只有一种说法可以合理地解释纪渲的行为。
那就是——间谍!
南宫弘是南国的皇帝,是难过领域内的天下第一人,面对強威的难过,别国暗中派遣间谍来刺探消息,甚至是刺杀皇帝,都是很容易发生的事情。
这一点,让南宫弘心惊,更让关心爱儿的太后害怕。
可是无论身边的人怎么调查,无论南宫弘太后如何相逼,纪渲既不分辨,也不肯多吐一个字,而事情进入僵局之后,受害的人,也只是他自己。
南宫弘痛恨他对自己的隐瞒,痛恨他不相信自己,而偏偏那个时候又闹出了他国间谍被抓的事件,他勃然大怒之下,将他交到了太后手中,只求一个结果——他到底是谁?
再见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太后折磨得不成样子,可是紧咬着的唇角却显示了主人异乎寻常的倔强执着。
而在御医奉命治疗他的时候,守候在一旁的南宫弘才终于见识到了“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这句话的真谛,纪渲身上的伤,虽然是触目惊心,但更加让人胆寒的是他身上那些看不见的伤口。
那么些天,南宫弘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第272章往事(二)
那一刻,他在旁边看着,只恨不得自己代替他去痛,而那人即使是疼得唇瓣发白,额头被汗水打湿,也始终是咬紧牙关,不肯让一丝的呻吟呼痛声音从嘴唇之中飘逸出来。
而从那以后,他是深深领教到了纪渲的固执,也从那一刻让他刻骨铭心的疼惜开始,他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以后他绝对不会让他再痛了,也不会再让任何的人伤害他!
可是,最后他还是食言了。
那段时间因为他疼惜他受伤虚弱的身体,对他百般宠爱,这人虽然不领情,照旧冷着一张脸,但态度到底还是和缓了一些。
可就在这个时候,太后却突然提出了要他选妃的事情,他想也不想地就回绝了。有那个男人在身边,他就觉得已经拥有了天下,如果那个人愿意对他展演一笑的话,他估计就是要他放弃皇位,他也会立马答应的。
那个时候,毕竟年轻气盛了一些,做事情,也没有考虑到够过的严重性。
对选妃事情的拒绝给太后巨大的震惊,在古板的太后眼中,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无后更加的罪过了,而南宫弘是她的儿子,她没有将罪过归结在他的身上,无辜的纪渲又再次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多得南宫弘的心也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他一次次地从纪渲那里寻找肯定的答案,但纪渲却一次次地让他失望。
后来,他终于受不了了,对着发誓过不再伤害的人,再一次出手了。
但他在心中也自己定下了承诺,只要这个男人愿意分辨,愿意说出真相,哪怕他就对他说“相信他”三个字,他也义无反顾了。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人非但保持着一贯的沉默,甚至在找准机会的时候,打昏了他,也打昏了守卫,逃出了皇宫。
那时,南宫弘才达到了最大的暴怒,下令全天下的范围内寻找这个人,不惜一切代价!
伺候,太后趁机会给南宫弘安排了选秀,无心其他的南宫弘干脆答应了不胜其烦的太后,省得她老是天天都来打扰他。
而让南宫弘做梦都想不到的是,成亲的当晚,他竟然又看到了那个人,是在他为他专门建立的夜庭殿。
但是一进去,他就看到了那个熟悉到不敢置信的人,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间,望着天上那轮独挂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很是出神。
南宫弘真怕那是自己的幻觉,也怕纪渲察觉,就轻手轻脚地往那个人身后走去。
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出了一点的声响。
可就是这样的小心,纪渲还是发现了。
在纪渲猛然回头的时候,南宫弘的心都沉到了黑暗的深渊里面,凭着这个人的武功,就是自己的四大影卫,都得联手才能拿得下他,更何况现在只有自己?如果再一次放他走的话……
南宫弘不敢去想后果怎样,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的心中已经想出了一个办法。
在纪渲听到身后异响回头的时候,看到的赫然就是一个满身酒气,正迷蒙着眼神看着他的南宫弘。即使如此,他还是警惕性地退后一步,看那样子,似乎是随时打算离开。
“哈哈……”南宫弘先是指着纪渲疯了一般地大笑一阵,接着就仿佛是真的醉酒了一般地喃喃自语:“怎么一喝酒,就能看到你》睡觉的时候,也能看到你,但清醒着的时候,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不到你呢?!”
“嘿嘿,这样也不错,我想看就看,主动权还是在我的手中。呵呵,不错。”
一边说着的南宫弘,一边靠近纪渲,睁着眼睛,却满眼迷蒙的人,脸上是欢喜的笑容。
纪渲神色犹豫了一阵,在南宫弘走过来的时候,还是避开了他。
而他的这一避,自己是没有多大的损失,南宫弘却好像是醉得分不清楚现实虚幻了,还是直直地朝着纪渲之前站立的那个位置走去,慢慢地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摸摸自己看到的人。
纪渲已经离开了那个位置,南宫弘这一摸是肯定落空的,而且他的身形本就不稳以为眼前有人,直直地撞了过去,跌落在空气之中,极为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纪渲的脸上闪过不忍,这个男人,他何时看到过他如此狼狈的时候?真的是因为自己吗?
在南宫弘跌跌撞撞地从地面站起来的时候,眼色变得更加地朦胧,脸上还沾染着地面上的灰尘,无意间又看到站在一旁的纪渲。
欣喜地笑了一声,他又跌跌撞撞地朝着纪渲走去。好几次,纪渲都以为他会跌倒在地上。
仿佛是经过了千难万难,南宫弘终于走到了纪渲的面前,而这一次面对着南宫弘伸过来的手,纪渲没有再躲开。
反正他都已经醉了,两人以后也应该不会再见面了,纪渲想着这次就算了。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伸到自己面前,似乎是要摸自己脸的手,到了自己面前的时候,忽然地急速向下,定在他的胸膛上面,连点他的几大要穴,几乎也是在同一时刻,他一把将他扯进了他的怀中。
穴位被点,纪渲半点也动弹不得,而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南宫弘在体验到了踏踏实实的纪渲的存在感之后,眼中划过了一丝狠厉——刚刚他假装酒醉的时候,看到了纪渲一副随时准备离开的样子,那是他就决定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给他机会让他离开他。即使是会给他留下伤痛,让他怕他,他也在所不惜!
而这一次,他算是成功了的。因为纪渲到了后面,的确是怕他得很,每一次他的靠近,都会让他惊悚得变了脸色;但同时他也是失败的,因为纪渲还是没有放弃离开他的打算。
这么多年过去了,南宫弘也想明白了,他在纪渲的面前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他可以拿一切出来作为赌注,唯一不能放弃的就是纪渲的性命,他可以让他伤、让 他痛,但绝对不能容忍他的死;而纪渲却显然是将姓名也放在了赌注上面。
不过,现在呢?现在的纪渲有了在乎的人,有了不愿意放弃的人,两人的赌注再一次地变化了。他可以舍得自己的命,那这些人的性命又如何呢?
想不到多年以前的计划,竟然会等待了这么就,上天才给他制造了机会,可是,即使威胁他留下,而对心已经有了着落的纪渲,他还是有机会,还有胜算吗?
这些年的冷静,他更加害怕纪渲人在身边心却不在。
“作为一个小民,你竟然干闯皇宫,朕是该夸你胆子大呢,还是太糊涂了一些?”南宫弘的语气之中听不出生气的先兆,但他怀里的南宫清雅却知道他生气了。
“嘻嘻……”云殇却不知道大祸临头,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嬉皮笑脸,“……小民的胆子一点都不大,皇上就当着小民是糊涂了吧。”说着云殇意有所指地 看了一眼南宫清雅,继续没心没肺的笑容,“小民一旦爱起来,就会犯傻,像个笨蛋一样。”
“这个说法真是奇妙,”南宫弘的眼睛一眯,沉沉地 说道,“你似乎是话里有话?!”
“小民的媳妇走失了,小民着急得很到处我都找不到他,后来有人告诉小民,看到他到皇宫来了。天啦,小民当时就被吓傻了,皇宫可是天字的地方,哪里是小民这样的人可以涉足的?小民也不知道他跑来这里干嘛?不过如果他得罪了皇上,皇上你可要大人大谅,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小民保证找回他之后,一定狠狠地打他屁股,看他还敢不敢再犯?!”
云殇一口一个“小民”,还一副很傻很天真的口吻,听得南宫清雅只想狠狠给他一个爆栗,然后再让他快滚。浑然不觉的,不知不觉之间,因为云殇的话,他的心已经平静了不少。
南宫弘听着云殇一烦天南地北的乱扯,怒极反笑,冷哼一声之后,问道:“你说的媳妇,莫不是叫纪渲,抑或是叫南宫清雅?”
南宫清雅的身体一僵,他听出来了南宫弘言语之中强压制住的怒火,想出声让那不知进退的小子闭上嘴巴,可是话要出口的时候,他却强制地吞咽下去了。
他是什么身份啊?南宫弘压根就不希望他好过,要是他还出声劝云殇的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