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侧-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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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挣扎过他。喝了酒的人是不是力气都特别大?
终于暂时得到满足之后,他抬起头笑眯眯的说:“本来这几天想让你好好修养一下,可你偏给我机会,是不是想我啦?”
“嗯?我给你机会?”
里衣被大手揪出来一截:“这是什么?我跟你说什么来着?这是你的衣裳吗?”
喝了酒也没逃过他的眼,我还以为得好几天之后才会被发现呢。
择日不如撞日,原原本本的把想好的话告诉他。
可是即使我很小心的避开了邓春秋和二夫人,他听完了还是眼睛一眯,高声把苗公公叫了进来:“我回来之前谁来过?”
苗公公一直跟在他身边哪里知道这边的事儿,看皇帝的脸色也吓了一跳,立刻把留下照看烛火的小太监叫进来问话。
这下可糟了,叫进来三个有两个不知道的,那两个正是我放出去瞧热闹的。当着人前也不好说话,等苗公公气得脸色发青押着人出去我赶紧求情。
拼命的小声请求也不能缓和他的脸色。
最后急了,眼睛都热热的:“我就是想踏踏实实跟着你一辈子,你偏要把我推上风口浪尖吗?”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在烛光里闪了闪,叫来一个人吩咐:“去告诉苗毅不用处置那两个小子了,一点误会而已。”
等到人退出去伸手又把我抱了满怀,下巴摩擦着我的头发:“是我不好,只顾着宠你没想那么深,以后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我听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笑着仰起头:“真的?”
“真的。”
主动奉献一个足够长的吻,心中无限的欢喜。以后我要好好跟苗公公学规矩,以后我就可以出入行走了,以后我就可以有事儿忙了,以后也许还能出宫去看看邵先生和苍术他们,以后……
“但是我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你私自做主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说这个事儿怎么办?”
心情大好,听了这句小小的威胁和暗示,我反而身上一阵发热:“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
今天也许是太高兴了,几个月来的郁结一扫而空,甚至在看见他沸腾着欲火的眼睛我还能笑出来。主动拉着他坐到床边,亲手伺候他洗手净面,拆下他的冠冕,一件一件的替他脱掉礼服。
只剩里衣的时候他拉住我的手:“让我来伺候一次我的小甘草。”
每次听他说“我的小甘草”时,心里都是又酸又甜,可是今天听着就只有甜。
忍不住去亲吻他的脸:“我很开心。”
就在这个亲吻变成他不想再压抑下的缠绵长吻时,一个凄厉的女声在寝宫外嘶喊着:“我要见皇上!不许拦着我!”
门外传来苗公公说皇上已经就寝的声音,那女人疯了一样的叫着:“不行!我一定要见他!他答应我了,我一定要见他!我要问清楚!”
我犹豫了一下推开充耳不闻还在我脖子上乱啃的人,“我去看看?”
如果是普通品级的宫女或女官,这样在皇帝寝宫前放肆早就被苗公公拖下去处置了,能如此嚣张蛮横的只怕也不是一般人。
他的神色很不耐烦,最后还是让我伺候着穿了件常服来到寝殿相连的书房,这才让人把那个女人带进来。
来的女人我不认识,看岁数在五十以上。虽然钗饰略有凌乱,但看衣衫上的花纹应该是先皇留下的贵人。
“奴才都退下!”那女人双目充血,神色趋近疯狂。
苗公公等人立刻退了下去。我刚想跟着抬腿,被皇上一个眼神阻止了,只好乖乖留下。
退至幕帐的阴影里,尽量不让这个疯女人看见。
“滕季央!你答应过我什么?为什么要把冕儿派到边疆去?你答应过我会给我和冕儿一个太平,为什么出尔反尔!”
原来是二皇子滕承冕的老娘,传说中的董贵人。忍不住好奇,想看看这个把先皇迷得五迷三道儿的女人,只看到一个狰狞的侧脸。
“和桐国刚刚达成协议,边疆现在也无战乱。我这个时候派二皇兄去是给他积累功勋的机会,不知董贵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贵人低头想了想,突然呵呵笑了:“先皇是你杀的对不对?是你杀了仁远!”
作者有话要说:虐吗?不虐吧?哼哼哼……
由衷的希望这章可以留言……58章下面好冷清啊=。=!
第六十章
贵人低头想了想,突然呵呵笑了:“先皇是你杀的对不对?是你杀了仁远!”
我觉得好像被人在后背重重的拍了一板砖一样,震惊。直直的盯着皇上看,不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可是他的脸平静得过分,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平静的:“那批宁亲王的刺客还押在天牢,如果董贵人有疑虑的话随时可以去亲自审问。”
两个人无声的对视。
突然贵人就像被抽掉了筋骨,瘫坐在地上抽泣:“皇上,你答应过我不会难为冕儿,求你不要让他去边疆。无论拿我怎样都可以,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放过冕儿。”
皇上在烛光中的笑脸有点扭曲,“我不是已经放过他了吗?没有计较他和老六私下结交,甚至也没追究他支开大内侍卫给老六的人让路。董贵人还想如何?”
情况急转直下,贵人的脸色惨白,喃喃的说:“不可能,不可能!冕儿不会帮那逆贼,绝对不会!”
“今天是团圆节,众皇子都宿在宫内,不如咱们来个当面对质以解贵人心中的怀疑。”
“不……不……”佝偻着背的董贵人老态尽显。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的肩膀很明显得在颤抖。
再去看皇上,莫测的笑脸下是我看不透的东西。
“当初和贵人达成的协议我们各取所需,如今各有所得。二皇兄的事我不会挑明,但是都察院和宗正院会不会从刺客嘴里掏出实情就不得而知了。如今我把皇兄派到边疆也是为他好,贵人这回想明白了吗?”
“不会的,冕儿不会的。皇上,一定你是弄错了。”
看这董贵人似乎有点神志不清了,我轻轻的退到门口招来苗公公。
果然就听皇上说:“来人,送贵人回宫休息。”
当奴才们连托带拽的把董贵人弄出去之后,一下安静下来的寝宫让人渗得慌。
皇上坐在原位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已经晚了,你今天又喝了酒,咱们早点休息吧。”
虽然这件先皇遇刺的事疑点重重,曲折得让人很难不好奇,可是我什么也不想问。或者说,是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知道了又能如何?已经发生过的事,人都死了在殡宫躺了好多个月,明年立春之后就要入陵了。这种所谓的丑闻知道了也不过平白给自己添堵觉得人心险恶。
皇上又看了我一会,神态慢慢由陌生的诡异冷漠变成熟悉的沉着,甚至还带着点欢喜,带着点满足。
被他牵着手领回床前,腰带和衣衫被一件件打开,褪下,只剩里衣的时候我动手帮他也脱了衣裳。直至最终并肩而卧,整个过程都是沉默的。
虽然沉默,但丝毫没有一分压抑。他的眼睛里跳动着一股热烈的感情,好像是在向我诉说:谢谢你,相信我。
那种毫无保留的情感的宣泄转化为他疯狂的动作。
已经适应了欢爱的身体为他敞开,却在这前所未有的激烈中难忍疼痛的折磨。用力掐住他的胳膊,“轻一点,轻一点……”
干涩的声音换来他的暂停和一个长长的充满掠夺味道的吻,紧接而来的是更加无节制的冲锋陷阵。一次次的被他拉着撞向深渊,再也没精力去寻找他的节奏,我只能哭,只能狠狠攥住手边一切能抓到的东西。
被子,枕头,褥子在他大幅度的动作和我的乱抓中一片混乱,他沉重的呼吸好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在床上被人弄的失声痛哭,更让我后悔的是,哭声似乎刺激了他的神经,腰下被塞了枕头,角度的变换引起我的尖叫。
时间好像被无限制的加长了,每一秒都充斥着疼,充斥着迷乱。
我不安的扭动加深了彼此的快感,也加深了痛苦,被揉捏的皮肤下血液的流动也加快了速度。
我全身都发烫,爱抚带来的兴奋被放大了。逐渐的疼痛之处变成了敏感,好像对每一次的退出都带着遗憾,对每一次的进入都充满期待。
不再甘于被动,手指寻找到他胸前那两个敏感的小点,同时用配合的轻摇和收缩招待。
他的眼睛里透出惊喜。
喜什么喜?这种事儿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爽的。奋力的重重一夹是警告:喂,我也不是吃素的!
可是,我忘了,他吃荤的比我年头长多了……
伴随着我的尖叫,最后一番冲刺之后,终于偃旗息鼓。
被眼泪和汗水模糊的视线里有他愧疚的脸:“小甘草?”
“此……纸……”
“什么?”他凑到我嘴边仔细聆听:“你说什么?”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好吧,我承认我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虽然刺痛犹在,但那个该死的玩意儿终于不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之后,我也很诧异自己还有开玩笑的力气,甚至还能笑出来。
简单清理过后,舒舒服服的躺在他怀里,我觉得今天是有点过了。飘飘忽忽的感觉好像在水里悬浮。
“你没有事儿想问我?”
脑袋昏昏沉沉的,“嗯?没有。”
“董贵人说的话……”
“嘘!”挡住他的嘴:“过去的事儿了还提它干嘛?”
除了顺利从太子之位继承皇权的帝王以外,哪个用计谋上位的身后不是隐藏着一大堆的曲折阴谋?我对这些没兴趣。
“好,不提。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心里怎么想的?”
睁开眼看着他笑,“你是在乎我对你的看法吗?你是皇帝啊,不用在乎别人的。”
“你不是别人。”他拉过我的手轻轻咬着每一个指尖:“我很在乎。”
即使很累,听了这句话我也特别的兴奋,满足。
“我想,如果单就一个人来讲,这样死于非命我会觉得他很可怜。但是先皇对政事不擅长,他的死对国家也未必不是好事。于是我就拿国家的大利益来开导自己,无论他是怎么死的,只要以后能国泰民安,也算他死得其所了。这样想是不是很冷血?”
他笑了:“不冷。”
“是啊,不冷不冷,分跟谁比啊。你就是个大冷血,大变态,我跟你比当然不冷。”
这个人真的变态了。
听我骂他居然笑得更开心:“对,我就是恨不得在床上弄死你的大变态。”
懒的翻白眼儿,干脆闭上眼睛:“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你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
短暂的宁静之后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你知道么?我唯一那点儿热的血都放在你身上了。”
这人真讨厌!什么话肉麻他就爱说什么。一歪头深深扎进他怀里,熟悉的大手轻轻拍着我的背。
“小甘草,我爱你。”
烦死人了!表白什么的最尴尬了……
“别哭,以前总是委屈着你,但是我滕季央这辈子只爱你。”
那只手停住了,似乎在等待我的答案。
带着鼻音嘟囔了一句:“我也是。”
在一个双倍甜蜜的漫长的亲吻中,我沉沉的睡去了。
一直畏寒的身体被紧紧的包裹在一个足够宽大的怀抱里,睡梦中都被这种幸福环绕着。我梦见一个场景,有很暖的阳光,很美的风景,我和他并肩坐在一片草地上……
半夜惊醒。觉得身体有点反常的燥热。
缓缓的坐起身,他睡得很稳。也许是喝了酒?私以为他是睡前运动量过大造成的。
口干,下床去倒水。
窗外有人窃窃私语,听声音很着急。
胡乱披了件衣裳打开寝宫的门:“什么事?”大半夜的怎么会是苗公公在外头?
“回甘总管,董贵人住的永安宫走了水。”
有点心惊:“现在谁跟那边儿盯着呢?防火处的人去了没有?”
苗公公低声说:“防火处的人已经去了,奴才调派了三队人手。永安宫比较偏僻又临着冷宫,一时还没来得报给内总管。”
反正我也醒着,这个时候也不用太计较什么内外总管了。看苗公公语速极快,估计那边儿火势不小。“上夜的人都别动,你和我走一趟吧。这大半夜的,也别嚷嚷了,要不整个儿后宫都不得消停。”
苗公公迟疑了一下,朝寝殿内扫了一眼。
我对旁边的小太监说:“皇上要是醒了问起来你就说永安宫走水,我和苗公公过去照看一下,如果没醒最好。”
有了我的交代,苗公公也就放下了心。最终还是带了两个小太监,一行四人匆匆赶去。
场面很混乱。
防火处的人训练有素,提着灭火的激桶往来穿梭,混乱主要是宫里的小宫女们造成的。
皇宫里有护城河引进来的活水,取之不尽,可是取水的地方离着比较远。我过去探头看了看院子里将近一人高的蓄水缸,几乎已经见底。
苗公公也跟在旁边看了一眼说:“已经有人去拿水车了。”
正说着就听身后有骨碌骨碌的木轮子声儿,回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