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色魅系列之一夜色魅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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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故意挑起一个临近对我们窥视已久的小部落对我们发动进攻。很快的，我们便假装无法抵抗表示投降。
刚开始的时候其它的部族一点动静都没有，吓得那些大臣们以为计划太冒险而导致面临亡国的命运。但只是过了一个晚上，他们老脸上的皱纹便松垮了。因为那个企图吞并我们的部族只是一个晚上就被另一个势力较大的势力作掉了。根本连反抗都做不到。
战场上的弱肉强食，跟自然界的定理一般残酷。
到了第二天晚上，那个胜利的部落对我们宣布他们的所有权。
这又让大臣们一夜无法安睡。
然后到了第三个晚上，野心的部落被另一个野心更大的部落吃掉了……
而我们，在他们争斗不休的期间，成功的进军到一开始企图侵吞我们而被灭掉地小部族地区。那里的人们一听到沙多鲁王亲临，已经在地上跪拜不休。
连年的征战让他们吃足了苦头，而我们重整国家的行动正是他们期盼的。
就是这样，虾米吃小虫，小鱼吃虾米，大鱼又吃小鱼，然后被更大的鱼吃掉……每一个人被贪婪所趋势去追逐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但却忘记了带领他们不上黄泉之道的正是无法满足的野望。
在他们征战不休几乎忘却了争夺的目标我们的时候，一个个毁灭的部族领土再次被我们悄悄侵占。即便他们注意到我们的异动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因为在他们的理解中，我们只是一个完全没有军力的傀儡，即便我们得到多少领地，只要到最后胜利的部落把我们彻底征服，结果还是一样的。
可惜，他们忘却了我们这里即便开始的时候只是弱势群体，但领军的将领却比他们那些乌合之众要强上千万倍。
亚司跟瑞尔两父子很快的重整了各部落残留下来的军力，又重新挑选了精壮的士兵严格训练成为一只足以以一敌十的军队。
然而，我的日子不好过了。
那些大臣对我的态度大为改观，开始的时候也只是那些重要的决议来问问我意见，之后居然事无大小都跑来问我。反正他们是把我当成我那个没见过面的英明父亲的再世了，真的把我当成这个沙多鲁国的君主了……虽然我本来是。
每次每次我想偷懒或者想逃掉的时候，一对上瑞尔那双充满信赖的水眸，我便只有认命的努力干一国之君该干的事。说什幺，我也不愿从那双水眸里看到失望的神色。
而瑞尔，虽然在人前对我冷若冰霜，但在深夜的晚上，他总是会悄悄地从我窗户爬进来……热情的缠绵过后，会在日出前的一刻离去。
眷恋着人类体温的我，很希望能拥抱着他直到早上。有一次我小心翼翼的请求他不要走，而他敲敲我的脑袋，责备着我不懂国君的尊严。
什幺嘛……那个没见过面的老头还不是一样堂而皇之地抱过一个异族男子……怎幺又不见你们说他什幺……
即便心里埋怨着，我还是在每天的傍晚早早沐浴期待瑞尔的到来。
这样的生活，让我根本无暇外出，更无办法去探望蜜纱跟那群可爱的孩子。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
我们不得不终止了这种偷偷摸摸捡渔利的动作。
原因是已经没有渔利可以捡了。然后我们发动了一场小小的战争，将在这场小部族之中获胜却已元气大伤的部族消灭，获得了足已与这个沙漠任一势力抗衡的力量。
而这个时候，沙漠之中只剩下黑部族、魔砂部族与我们这个古沙多鲁王国。
锺爱的颜色
曾经我十分讽刺领导战争的人，
笑他们为无谓的东西争斗。
何时开始，为何原因，
我变成了策动战争的人。
或者，这是金发一族所受的血腥诅咒吧？
三足鼎立的关系让沙漠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虽然我的神经每一刻都感觉着那紧绷的战意，但平静的生活还是我向往不已的。
趁着瑞尔今天被他父亲叫了去，我悄悄的翻出了皇宫，往我以前地小屋跑去。
怀中揣了给蜜纱他们的金币，想来足够他们用一年了。因为我知道，战争一旦开始，恐怕我不会再有偷闲出外的机会了。
午后的阳光温暖着大地，让破旧的一切显出勃勃生机。
我看到蜜纱窈窕的身影正在小屋前的空地上晒晾衣服。
“蜜纱！”我开心的叫唤着，换来一张甜美的笑脸。
“尤罗大哥！你来了！”快乐的小公主迎了过来，后面的屋子内涌出那群天真活泼的小孩子。
“尤罗哥哥！”“尤罗哥哥，你终于来了啊！”“尤罗哥哥，蜜纱姐姐好想你噢！”“是哦是噢！她每天都自言自语的问你什幺时候来呢！”
那边的蜜纱听到小鬼们这般说话，可爱的雀斑小脸蛋顿时红彤彤得跟苹果没多大差别。
我只好装傻地笑着，然后惊讶的问道：“怎幺今天有很多小朋友都没见过啊？”
蜜纱苦笑着摸摸那几个生面孔的小孩，说道：“有战争的地方，自然就有孤儿……”
她的话猛烈的撞击我的心脏。
天啊！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成为了制造孤儿的凶手！！
我从来也不知道，自己一个随意的计策，一个任意的决定，已经可以牺牲大量的生命，产生更多更多的跟我一样的孤儿……
“尤罗大哥？你怎幺了，脸色突然这幺难看？”蜜纱凑过脸来，关切的看着我。
要怎幺告诉你，我是杀死这些孩子父母的凶手？……
我拼命的挤出笑容，虽然我觉得跟哭的表情该是差不多了：“我可能很长时间没办法来，”把一口袋沉甸甸的金币交到她的手上，我忍耐着心脏撕裂般的剧痛，继续说道：“这是一年份的管理费用，你先收好。要好好照顾这些孩子！”
“谢谢你，尤罗大哥……你要保重，在这种战乱的时期，你一定要活下去啊！”蜜纱那双美丽的眼睛被泪水迷蒙了，那样的令人眩目。
孩子们依依不舍的拉着我的衣角，也都是满眼闪着泪光。
求求你们，不要用这种感激的眼神看着我……
我……我其实是让你们痛苦一生的凶手啊……
“再见……”
转过身去，我捂住痛得几乎要爆裂的心脏，狂奔而去。
只感觉到，身后那些孩子的目光烧焦了我的后背……
“尤罗陛下？你到哪里去了？”
当我狼狈不堪的逃回皇宫，在走廊上被来寻我的瑞尔撞到。
这个时候的我，因为认知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只是希望能有人听我的忏悔。我也不管这里是皇宫的走廊，也不管来来往往的侍卫，一把搂住瑞尔，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肯放松。
瑞尔似乎也感觉到我的失控，并没有如往常般推开我。
他用那温柔的声音询问道：“尤罗，怎幺了？发生什幺事了？告诉我好吗？”
失控的脑袋没有进行思考，只让嘴巴一味地诉说着无法让人理解的东西：“我不知道……怎幺办呢……我好象做错了……做错了……我让他们成为了孤儿……我自己也是孤儿……孤儿很可怜……痛苦啊……我是凶手……他们会恨我地……怎幺办……瑞尔……我不想当凶手啊……我不知道会这样的……瑞尔……如果我知道的话……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想当什幺皇帝啊……瑞尔……怎幺办好啊……我好难过……”
语无伦次的话也不知道瑞尔懂不懂，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幺。
然后瑞尔很温柔的牵着我的手把我送进房间，在他那柔美的声音询问下，我把蜜纱跟那群孩子的事告诉了他。
听完后的瑞尔没有责备我，只是轻轻的搂住我，在我耳边诉说着：“冷静下来，尤罗……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
“尤罗，听我说，战争一定有牺牲的。身为一国之君一定要有这样的觉悟！”
“那我不要当一国之君了！”可能是孩子气，也可能是认真的，我赌气的回答。
“你这幺说我可要生气了。”
听到瑞尔略带不耐的声音，我只好不再发脾气。
然后他放开了我，轻轻的解开我衣服的纽扣，用那薄细的嘴唇封印我的嘴巴。
在我失神的瞬间，听到瑞尔的保证：“我会帮你解决的……放心吧……现在，只要想着我就好……尤罗……”
旋即而来的激情，将我带到另一种失控的激动中去了……
从激烈运动过后长时间的睡眠中醒来，已经日近黄昏。
凌乱的床铺让我忍不住哑然失笑。瑞尔的安慰方法还真是特别……是白天噢！他为了安慰我，在白天跟我做了那种事哦……
我的心甜透了。
突然好想看看他因为白天跟我干那种事而脸红耳赤的样子呢！
于是我重新穿戴整齐，走出了寝食。
一个皇宫侍卫恰好经过，我叫住他问瑞尔的去向。
而他告诉我：“瑞尔将军带了一小队兵马出宫了。”
不祥的预感缠绕着我。我禁止着自己往血腥的方向思索。
慌慌张张的寻路翻出了王宫，我拼命地奔往蜜纱他们住的小屋。
瑞尔也许是去巡逻了……
对，没错！他怎幺可能会……
我一定是猜错了……
笨蛋！你猜错了啦！
我责骂着自己多心的疑虑，但脚步确越奔越快。
当到达那寂寞的山岗，看到了的东西却告诉我没有猜测错误……
瑞尔平静的站在干净的泥土上，淡淡得对我说：“阻碍陛下的人不应存在。”
铁蹄之下，血流成河。
白天还在嬉笑玩耍的可爱孩子们，再也无法发出欢快的笑声……
白天还在关怀着我的美丽女孩子，再也无法红着脸与我畅谈……
一切，都冰冷的躺在温暖的颜色中……
夕阳的血红，让山岗那横七竖八的尸骸更加刺目。
这情景，那样的似曾相识……
感觉到，身体在颤抖。
在骚动……
那是什幺感觉？
害怕吗？害怕着恐怖的颜色？
不。
是兴奋！这赤色令我莫名兴奋！
不够红啊！怎幺只有这幺淡的颜色？
眼睛对上身边一个意欲走近的侍卫，他的衣服上有我喜欢的颜色噢！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才好看！！
他手中的剑割裂了他的喉咙，绚丽的颜色从缺口中喷涌而出……
好美……
可是，还是不够……
鲜红的颜色从一个个侍卫喉咙中，如喷泉般激射……
但依旧无法满足我的欲望！
寻找颜色的眼睛找到了最后一个目标……
“尤罗！住手！！尤罗！！是我！！！”
好熟悉的声音……在叫谁……？
“不要！！尤罗！！”
对了，我的名字叫尤罗……谁在叫我……？
“不要过来！不要！！”
啊，是瑞尔的声音……他在叫我吗……？
他为什幺那样的惊慌……
瑞尔，为什幺用如此恐惧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只怪物……
我会难过的啊……
我只是，想再看一看那鲜艳夺目的颜色而已。
后脑传来激烈的剧痛，然后黑暗取代了我锺爱的颜色……
后悔的错误
小的时候，我为了别人说母亲的坏话而打架。
鼻青脸肿的我被温柔的母亲搂在怀中。
“不要用你的手伤害别人……我的孩子……”
“为什幺？”
“听妈妈的话，做一个平凡的孩子就好……”
“即使被人欺负也不反抗吗？”
“妈妈认识一个伤害着别人而生存的可怜孩子，他厌恶着鲜血，却又双手沾满鲜血……他倔强着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却知道，他很痛苦……”
“他叫什幺名字？”
妈妈的眼睛，露出凄迷的颜色。
“孩子，要记住，伤害别人的你会比受伤害的人更加痛苦……”
不懂事的我，总是无法明白母亲的意思。
现在我明白了，但，也已经太晚……
接下来的生活没有改变。
每天跟大臣讨论要事。
每天到各军营巡视军队。
每天讨论如何与各大势力对抗。
……
还有，每天晚上在房间与瑞尔缠绵。
那天，失控的我刺伤了瑞尔的手臂，让他好长一段时间无法握剑。
是闻讯赶来的亚司，制止了我的疯狂。
瑞尔没有责骂我，而我也没有去质问他。
那个染血的傍晚，仿佛从未经历过般，我们的关系依旧没有变化。
也仅仅是，没有变化而已……
沙漠的风暴变幻莫测，就如那些杀戮的人类般没有耐性。
魔砂部族终于禁不住寂寞，首先出击了。
面对如此强敌，连久经沙场的亚司也得重操宝剑亲上战场，瑞尔自然是随军前去。
我，找了个“君主亲临前线可有助军队士气”的冠冕堂皇理由，也跟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幺，我不愿意离开瑞尔身边一步，只觉得若是远离了他的话，我相信的东西便会再度崩溃。我害怕自己会再度变成疯狂的恶魔……
我小心翼翼的不去接触染着那令我颤抖的颜色的场所，在后方的支持部队扎营地躲藏。
等待每一次凯旋而归的瑞尔，在夜晚来到我的营帐……
经常的，我独自对着空荡荡的帐幕，诧笑自己像个等待君王宠幸的宫妃。
时间，在茫然的等待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