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记(又名:朕不信弄不死你们) 作者:御九重-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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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与凌云上相比,康锦棠等人没什么背景,皇太后自然是更属意凌云上,就多叮嘱了永昌公主几句,永昌公主倒也恰巧看中凌云上。
皇帝大概是铁了心要重用凌家,这婚事很快赐下,和凌家结了姻亲。
后来李越又陆续见了康锦棠他们,也不是正式接见,是他出宫寻个地,坐一起喝上几杯。李越约莫是爱上了这微服出宫的滋味,跑得格外勤快。
秋时金桂飘香,李越在那桂花树下睡得很是酣然。醒来时见华戈靠着他睡觉的软榻席地而坐,正背对着他看着一本小册子。
李越好奇的凑过去,“你在看什么?”
华戈十分淡定的合上小册,纳进怀中,“书。”
李越虽然只是瞟到一眼,但是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那纸上画着两男人在打架。你以为是武功秘笈?错了,那必然是春宫图,小黄书。
当然,李越假装不知道,只是扭头向四周看了看,“花无错呢?”
华戈已经站起来,如平常一样规矩的侯在李越边上,“他手下来找他,暂时离开了。”
花无错隔三差五的进宫,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帝都,反倒还在帝都置产办业,看来也是打定主意要追妻了。
此时李越待的地方就是花无错的府第,处落于皇城附近的贵族地段,府园不算起眼,但也不显寒酸,里头布局雅致,景色怡人。
李越整整衣角道,“回宫吧。”
晚上花无错又来夜袭,李越正在殿前练着一套剑法。
华戈在廊上靠着红柱,手里还拎着一坛酒,时不时出声指点李越一二。
花无错在墙头上看了一会,五指成爪从后方直扣李越肩头。
李越耳闻身后有风,翻转手腕,提剑往后横扫。
花无错指掌摊平,按着李越肩膀凌空翻身,尚未落地,李越已划剑追来,剑尖直指他上身要穴。
看着花无错拔剑应对,华戈也没上前。以皇帝目前的武功,花无错分明还是用不着让剑出鞘的,他这是给皇帝喂招。
相较于暗卫们,花无错更加的肆无忌掸,剑法刁钻,逼得皇帝险象连生,似乎丝毫不在意是否会伤了皇帝。
李越在花无错那里过了几十招,就让花无错缴械制服。
李越不太高兴,花无错趁机在他脸上亲了口,对华戈道,“来,我们过几招,让陛下好好看着。”
华戈唇角一翘,在接住花无错扔过来的剑的同时,扬手将酒坛的朝着李越的方向凌空送过去。
花无错的剑很快,华戈的反应也十分灵敏。李越都要怀疑刚才他压根是逗着自己玩了。
花无错与华戈的武功路数并不同,但有一个十分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快,狠,准。
也好在李越现在内力大有长进,要是换作以前,恐怕他根本看不清这二人的一招一式。不过在他眼里,他们二人是在过招,在暗处的几个影卫眼里,那是真打起来了。
式式封退路,招招不留情。让他们看得提心吊胆,一直犹豫要不要现身帮忙。
影卫们已经习惯群殴了,从来不觉得以多欺小有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李越也看出不对,那二人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直到花无错被华戈划破了衣袖,臂膀上剑尖入肉,花无错却是同时将剑刃贴上了华戈脖颈。
李越惊道,“住手!你们干什么?”
花无错止住剑势,但仍在华戈脖子上留下一道红色丝线般的伤痕。
华戈揩了下血迹,蛋蛋道,“比武。”
花无错没他这么正经,一下子蹭到李越身边,举着胳膊道,“疼死了!”
李越推开他道,“比武?你们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吗?有你们这样过招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是在仇杀!”
那二人互相看一眼,华戈选择沉默,花无错却道,“就是,陛下你看我这伤都快见骨了,他下手好狠。”
李越冷笑道,“你武功明明比华戈高,要不是朕喊停,你是不是想要他的命了?花无错,敢动朕的人,看朕不削了你。”
“你的人?”花无错的神色也冷了下来,哼一声,纵身上墙,飞檐走壁的,一下消失在夜色中。
试问宫里朝上,哪个人敢给皇帝脸色看,李越见状,说了句莫明其妙,也回殿中了。
花无错其实花过很长一段时间来考虑自己的感情问题,他知道,江湖朝廷相差得太远,太远。
可是李越让他上瘾,有些舍不得就这样放手离开。
他在重辉弄了个府园,又让手下开了两家酒楼,就差没把罔极的总坛往这搬了。
想起皇帝那句话,花无错又灌了几口酒。他知道皇帝是无心的,可这话让他十分的不舒服。任他与皇帝的关系再亲密,这皇帝依然没有把他当作是自己人。不过说来也是,像他这样的身份,皇帝要是轻易能信任他,不防着他才是怪事。
花无错伏倒桌上,手臂打翻了酒壶,嘴里笑骂道,“果真帝王无情……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花无错感觉有人靠近,也没理会,倒是那个人惊讶的道,“苏浔?”
苏浔?对这个名字花无错还是挺有印象的,他直起身盯着来人好一会,才认出来,这不就是那个林琊。
林琊拿开他手边的酒,伸手扶住花无错看似不稳的身体,“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喝这么多酒。”
————
李越上完早朝,回寝宫换了便衣就从侧门出宫。
花无错那两家酒楼的事他自然知道,平时和康锦棠他们聚聚,也都选在了那。
李越在事后也想通了,觉得花无错八成是跟自己闹别扭,这种打情骂俏的滋味还挺新鲜的,他就想着今儿主动来寻人,料花无错也不会再怎样。
哪知进了酒楼,就眼尖的发现一个他一直躲着的人,林琊。
林琊端着一小碗坐到花无错手边,“喝点醒酒汤,头很疼吧?”他一直很温文尔雅,讲话的调子也是不紧不慢的,好像对每个人都十分温柔而又关怀备至。
花无错接过汤喝下。
林琊又道,“燕大哥找了你好久,我们都很担心你,你怎么会到帝都的?出了什么事?”
李越的心咯噔了一下。他觉得好糟糕,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争一个美丽清纯的小少年什么的,这个梗在他死后他就知道了,实在太受欢迎而且极有可能成为现实。
因为他们把真正的苏浔弄死了,所以老天就安排了花无错和林琊的再一次相遇?然后再见钟情三见倾心什么的。
华戈在一边忐忑道,“主子?”他在用眼神询问李越到底是上前还是离开。
就李越那心态,这绝对不是吃醋,而是疑心病犯了。
花无错感觉到背后那火辣辣的目光,蓦然回首,就见李越正冲着他笑。
林琊奇道,“岳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李越走过去道,“我路过,好巧。怎么,燕逑锋没和你在一起?”
林琊笑道,“嗯,我是单独来这的,见一个朋友。”他说着还朝华戈十分有礼貌的笑了一下。
李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阴暗了,觉得这样很有亲和力是吧?觉得这样就会让这些一辈子为奴的人感动得稀里哗啦是吧?李越面无表情道,“朋友?”然后一指花无错,“他?!”
林琊道,“不是的呀,哦,这是苏浔,嗯……是,是燕大哥的,是他府上的人。”
花无错看着林琊,眼睛眨了几下,又眨了眨,“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
林琊:“……”
他昨晚后半夜一直就在这喝酒,也没管林琊在一边说什么,早上是趴在桌子上睡醒的,林琊又跑前跑后替他打水弄吃的,他也没说一句话。对他来说,除了知道这个人叫林琊,没别的什么了,人家伺候,他享受,就这么简单。
李越呵的笑了声,“长得人模狗样,原来是个傻子。华戈,走。”
花无错站起来道,“可不就是傻子,才会一路跟着你。”
李越道,“我可没叫你跟着。”
花无错就笑,李越看眼林琊,拂袖离去。
林琊见状不解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苏浔,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无错转头看着林琊,眼神冷冷的让林琊噤了声。花无错抓住林琊的手腕道,“酒醒看清后,你还真是姿色上等,比刚才那人好多了。这么关心我,不如给我暖床?”
林琊挣扎道,“苏浔,你到底怎么了?”
花无错道,“我只说一遍,我不是苏浔,下次再叫错我就杀了你。”
————
刚走过拐角,李越便道,“你让人去查一下,林琊住在哪里。”
华戈应了声,看着李越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的没有说出口。
夜里李越批完奏折,狼毫搁于云架之上,将手收回袖中暖了暖。再过几天便是冬至,感觉这个秋天实在太短了。
李越等了三天,三天花无错都没入宫中。
他理好案上奏折,靠着椅背坐了会,轻声道,“以后他再来,就拦在外面吧。”短短一句话,中间却间隔了很久。华戈没有答话,李越知道他已经听到了,站起来吩咐孙千道,“回寝宫。”
冬至后,荆州上呈一奏折请刑部批复,又交予皇帝过目。倒也巧了,地方官欺压平民,平民跳过当地官衙状告到太守府上,荆州太守还算明察,替他翻了案,落实官员罪,呈奏折上京求一个定夺。
作者有话要说:_(:з√∠)_ 小花其实也是个骄傲的人,皇帝更不用说了,从小教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朕没错李越这回难得主动低头,可惜小花错过了,肯定就没下次了,好自为之吧下章戚大将军出场==
、十一章
李越借着这个由头任命凌云上和康锦棠为巡抚,代天子于各地巡视去了。
他相信这二人的能力,这一趟定是不会出什么差错,说不准还能办几个案子立功,到时候升官也就名正言顺了。
不过这旨意并未公布天下,只有极少数几人得知。为了杜绝一些未知的意外,李越还特意挑了两个身手不错的暗卫乔装成随从跟着他们。
十月下旬,重辉已下过好几场雪,这日亦是阴沉天气,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李越看着刚刚快马送来的信,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好一会,他才起身道,“孙千,和朕出宫去接一个人。”
孙千道,“陛下,外头风雪正大,这……”
李越只肖得看他一眼,孙千就止了劝阻之话。
李越并未去换便服,就着一身庄重威严的黑红龙袍,骑着踏雪朝着城门不疾不慢的行去。
城门在他到时缓缓被打开,厚重的实木发出吱呀的声响。
随着那逐渐洞开的缝隙,李越瞧见了城门之外的情景。
千军成队,似成一条黑龙,尾部遥遥消失于茫茫白雪当中,绣有戚字的旌旗同风雪共舞,那个男人就在马上,一身铠甲覆着一层薄雪。
戚伏刀从惊讶和欢喜,又有些恼意。他哪里想得到,居然是皇帝亲自出城相迎,这天寒地冻,若着凉可不是折腾他自己的身体。
他就见城门正中有三人,一人打着伞,一人捧有锦盘,而李越略居于前,一身龙袍裹得身姿挺拔,帝冠上金龙吐珠,直垂至鼻尖,
“陛下……”戚伏刀翻身下马,单膝跪下道,“末将幸不辱命,今班师回朝,尽得天子庇佑,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他之举,身后千军皆跪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实可谓声响彻天。
李越信步上前,弯腰托住戚伏刀双臂,将他扶起,“戚…将军。”
戚伏刀感觉到李越扣着他臂膀的力道渐渐增大,也只道他是心中欢喜。如此想着,眼底闪出一丝温柔,压低声音道,“越儿,我回来了。”
李越一怔,松了手。“戚将军回朝,朕特来为你接风洗尘,孙千,赐酒。”
孙千躬着腰高举锦盘,盘中银杯盛酒。
戚伏刀接过,双手托杯而饮。
李越看着他喝下,唇边勾勒出笑意,略为讥讽。
上辈子,戚伏刀和林琊也曾经赐过他一杯酒,可惜让孙千抢着喝了。
鸩酒入腹,孙千死在他的面前。
燕逑锋可没有戚伏刀与林琊这般‘好心’。瞒着林琊欲将李越押回武林盟,用江湖人的手段报复李越对林琊的羞辱。
李越自然能看透他的心思,仅在路上就少不得许多打骂折辱,又何况以后,难道还要终身被囚?李越也是个傲的,就在那途中的客栈里,李越在深夜趁他们不注意,一把火烧了房间,连带着他自己。
那火苗像带毒的蛇信,卷上体肤之感令李越如何也忘不掉。
他恨林琊,恨燕逑锋,但他最恨的人,必定是戚伏刀。
待戚伏刀将酒杯放回锦盘,李越道,“戚将军不必急着述职,众将士跋山涉水,又受寒苦,想必疲累至极,朕已命人备好衣食,犒军三日,你也好好休整。”
戚伏刀道,“臣谢陛下恩典!”
戚伏刀记得上次离开之前,眼前这人还十分的稚气,临行亦是送他出城,扯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两年多不见,他长高了,人也变得沉稳了,皇家威仪似是浑然天成,这一身龙袍穿着,份外好看。
戚伏刀带回的兵,数万皆在皇城外围的几个军营里驻扎,带入都城的仅有千名戚家亲兵。李越一骑当先,陪着戚伏刀回至将军府,一路风雪未歇。
戚伏刀的马让小童牵了下去,他站在李越面前,伸手替他整了整已有些松开狐裘,“陛下不进去坐坐?”
李越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