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老子有主了-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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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只有这张卡他一开始的时候跟我提到过,说以后这笔钱想给你,赞助你更好的发展。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这张卡留了下来,现在你也看到了,要不要随你。”
濮名名这时才终于有些相信这是真的。
但是,这为什么是真的?自己这一年去给元杰戒毒的目的又是什么?不就是担心有什么报应会找上霍东。
结果呢?
不但找上了,还这么……这么的……
自己这一年真不知道在做什么!
霍哥不在了,霍哥真的不在了?
“那霍哥的骨灰……在哪里?”濮名名好像在神游,眼神空洞看不见任何希望。
“八宝山。”
“那酒吧……关了?”
“没有,豆豆入股后一直到现在都是他在支撑着,盈利分成给了霍东母亲。”
“那霍哥……霍哥……”濮名名还想问,但是总是说不出话来,他想用所有的情况证明霍东还活着,但是汪兴海给的答案总是更进一步的证明着霍东已经不在了。
他把头埋在臂弯,用尽了力气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这卡,你还要吗?”汪兴海等了半天,再一次问道。
濮名名抬起头,“要。”
“哦?”汪兴海有些意外,“我以为以你的性格和现在的知名度,你不会要这张卡。”
濮名名深呼吸了一下,“我好想任性的做了很多错事,主次全搞不清,如果这个再不要,现在跟霍哥就任何一点联系都不会有了。……我不想这样。”
“节哀。”看着濮名名拼命压抑的情绪,汪兴海忍不住安慰道。
“嗯。”濮名名扶着墙站起来,走到办公桌旁拿起来那张卡,“这张卡我会好好保留,汪哥谢谢你。”
“不谢。”
濮名名再次把墨镜戴上,这个道具很好的帮他遮盖了充满血丝的眼睛。
这么久训练的辛苦可不是白下的,濮名名很轻松的保持着跟来时无二的状态回到车里,助理也只是感慨濮明星的性格真是特别,跟人谈事情不爱坐沙发,而是要坐地上,也许是为了标榜自己特立独行?
濮名名把自己关在车里。
在这个密闭的空间,濮名名再也没法强忍。
他打开车里的音乐,声音放到最亮,自己则趴在方向盘上面,任音乐掩盖着自己大声痛哭的声音。
71很美很努力(三)
第七十一章;
良心算什么,人都不在了,良心过得去又有个屁用!
对得起别人或者对不起别人又能怎么样,什么都没法让霍哥再活过来。
赌气又能赌出几毛钱?坚持什么屁原则能让霍哥躲过车祸?
他做对了事情或者做错了事情又能怎么样?
现在要的是人在!
可是人就他妈的不在了。
人不在了说那些有的没的还有什么用。
濮名名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所有行李,两把钥匙留在屋子里,第三把钥匙在锁住屋子后放到了地垫下面。
接着给房东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人已经搬走;钥匙归还;剩下的三个月不用退租。
濮名名再次离开这个老旧小区的出租屋。
这一次毫无留恋。
还留恋这里做什么?
如果不是留恋这里,他就不会回来多看那眼,也就不会碰到元杰。
这一切都不能做借口。
即便碰到了元杰;那也不是他离开霍东的理由。
要不是自己死脑筋……哎;说什么都晚了。
外面天色渐黑;濮名名有大墨镜打掩护,没人看出来他是谁,更没人看到他红肿的快睁不开的眼睛。
他把自己的三个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自己坐到驾驶位后才把墨镜摘下来。
用手揉了半天眼眶,濮名名带着后悔又没落的心情开往他接下来要住的那个地方。
人就是这么贱,濮名名开着车在路上边走边骂着,如果当时会知道霍哥可能出事,自己管那么多闲事干嘛,做那么多没用的到头来也没有替霍哥分担过灾难,现在霍哥没了……不是人贱,是自己太操蛋。
那么久都没有看清自己的决定,做对事情的霍哥,做错事情的霍哥,主要的是霍哥,而不是事情。
如果当时能头脑清楚点,分清霍哥跟事情哪个更重要,就不会那么离开霍哥身边,更不会赌气一年没有联系他。
可是后悔又有个屁用,现在除了一张卡的名字是霍哥的,就剩这个房子了。
濮名名掀开所有遮盖家具的白布,灰尘满屋子飞。他赶紧拉开窗帘推开窗户给屋子里通风,白布扔进洗衣机里面洗,等灰尘全部落下来后再擦家具拖地。
白布……莫非这是阿姨来盖的?故意用白色的布?一定是的吧。
霍哥不在了,阿姨也一定很孤单。
好久没有去看两位老人,霍哥不在,他们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抽空应该去看看他们的,早就应该去的,这一年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濮名名在家里慢慢的走着看着,渐渐地眼圈又开始湿润,每一个角落都有霍哥的影子,每一处地方好像都还有霍哥使用过的痕迹。
卧室还没进去,仅仅是书房,濮名名就觉得透不过气来。
一个人在世的时候你看着熟悉的情景,跟这个人不在世了以后看到的同样的情景,心情是绝对不能相提并论的。
前一天刚进来过这个家,那时还想着抓住霍哥问个明白,但是仅仅一天,只有一天,濮名名看着眼前熟悉的东西,内心已经充满了懊悔。
书桌上面还放着霍哥的电脑,霍哥的水杯,没有洗干净的木纹烟灰缸,还有一个烟头卡在上面,电脑前面的一摞纸,旁边一支笔。
纸上面写着好多需要办的事情,濮名名仔细看着,那都是一年前他离开霍东之前霍东列上来的东西,已经办完的事项后面打着勾,没有办完的前面圈着圈,重要的事情还会画个星星,他好像又看到了一年前霍东为了酒的事情忙的没空吃饭的情形。
一年前的东西都没有动过,是不是自他离开后,霍东就没有回来过?
濮名名坐在这这张椅子上,本来还应该留有霍哥余温的椅子,现在已经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整个家里也都冷冷清清,濮名名突然特别怀念两个人一起住着时的样子。
那时两人都不忙,白天休息,晚上上班。
两人一起做饭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看电视。
就算不多说话,心里也是满满的。
结果现在,只靠一个人的温度怎么能把这个家继续填满。
他拉开书桌旁的抽屉,只是想更多地看一看霍哥的东西,好像这样才能更清晰的感觉到这间冷清的屋子霍哥曽在这里住过一样。
最下面一层放着乱七八糟的纸张,濮名名看着上面眼熟的字体发了半天呆。
中间一层打开,里面全是濮名名以前在酒吧驻唱时的专辑,这些一看就知道霍哥这个是原版,他们手里的都是后来翻刻的版本。而他们这一年间出的专辑或者单曲,这里面一个都没有。
拉开最上面的抽屉,前端除了几只没用过的笔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这么空?濮名名有些疑惑,继续把抽屉拉倒最开。
最后面拐角的一个小盒子突然出现在濮名名的视线内。
那个红色金边的绒布方形小盒,他也有一个,而且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濮名名一直戴在手上没有摘下来过。
这个空盒子怎么会单独放在这里?
濮名名把盒子拿出来,轻轻打开。
当盒子里面的那个跟自己带着的一模一样的戒指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濮名名吃了一大惊。
这个戒指是霍哥没有戴着,还是出事后有人放在这里的?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来那个戒指,又摘下来自己手上的这枚对比着看。
其实都不用细看,光是指环上面磨损的程度一下子就能区别开,自己这个戴了一年多,上面小划痕也有很多,但是霍哥那个,几乎没有划痕,跟新的就快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种崭新的程度,绝对不是半年前放在这里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一年前自己离开霍哥后,他就把戒指放在了这里。
这么重要的东西说放就放,濮名名觉得自己快透不过起来,霍哥当时真的那么心狠?他说离开他的话是真心的?戒指这东西说摘了就摘了,原来这一年赌气的只有自己而已?
濮名名觉得浑身乏力,刚才所有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样,他捏着那个崭新的戒指,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卧室,掀开床罩就把自己摔在床上。
霍哥当初在办公室不见他,看来不是赌气而是认真的。
濮名名有种想哭的冲动却怎么都哭不出来,自己这一年都在做些什么,自己以为对的事情,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做的全部都是错的。
这种深深的挫败感……实在是……没法形容。
不知过了多久,濮名名睁开了眼睛,屋子里大亮,自己依然穿着衣服趴在床上,窗户没关,窗帘也没拉着。
昨晚就那么睡着了。
眼睛睁开都困难,头也疼的要命。
濮名名活动着自己的四肢慢慢走到衣柜的镜子前,一抬头下了一大跳,镜子里面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可怕,眼睛肿到好像两个核桃,头发也乱到像一堆茅草,还有这种有气无力的状态,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外出。
而且他也一点都不想外出。
就算霍哥主动放弃了戒指那又怎样,还不是自己作的结果。
如果霍哥还活着,他一定会不惜代价把他追回来。
不过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濮名名又回到床上,“嘭”的一声倒在那里,衣服懒得脱,揪过来薄被把自己的头蒙在里面。
昏昏沉沉连着睡了三天,濮名名已经饿得快要疯了,实在没有办法他这才晕晕乎乎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地面都不是平的,觉得自己的脑袋沉得像石头一样要往地上摔,他赶紧扶住什么东西,慢慢的缓了缓神,这才小心翼翼的迈步往客厅走。
找到手机看了看,三天没充电早就没电了,自己也忘了跟别人请假,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急疯了。
打开冰箱翻了翻,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先接一杯凉水垫肚子,濮名名凑合着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带好帽子和眼镜,准备下楼买些吃的回来吃,再不吃就真的饿死了。
楼下的早点摊差点被打劫,一大早就有一个奇怪的年轻人,买了三十根油条三十杯豆浆,三十个手抓饼和十五屉小笼包。
其他的在后面排队买的等着上班的人们,恨不得把濮名名的皮扒一层下来。
拎着沉重的早餐回来,濮名名二话不说就猛往肚子里塞。
一直吃到胃里一点空间都没有了,濮名名又突然往厕所跑去,趴在马桶上面吐了好半天,胃里又空的什么都不剩,他再次把自己摔在床上,浑身无力,闭眼拉过薄被盖在头上。
不间断的拍门声不知道响了多久,濮名名才再次恢复了意识,他疲惫的睁开眼,天花板在乱转,闭眼后整个房间都在随着拍门声震动,他再次睁眼,准备起身下床开门。
脚还没沾地,身体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拍门声不间断,中间依稀夹杂着呼喊声,濮名名脑子嗡嗡直响,他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于是拼了最后一点力气往门口爬去。
刚扭开门锁,濮名名就失去知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颜郁文推门进来的第一眼就吓了一跳,二话不说抓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濮名名再次醒来,入眼全是白色以及头顶的两袋液体,还有一根连着手背的软管。
“你醒啦名名哥?”
濮名名无力的扭头看身边,那里坐着小D,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他还是想睡觉,但是胃里饿的难受。
“名名哥你等下我马上通知郁文哥。”小D见濮名名醒来,赶紧跑去窗户旁给颜郁文打电话。
濮名名没有说话的力气,但是小D汇报情况的声音他一点都不漏的听进耳朵里。
原来自己已经在医院昏迷了两天。
打完电话小D又坐到濮名名身边,“饿吗名名哥?大夫交代说醒来最多只能吃一点流食,郁文哥马上就过来,我现在去喊大夫过来。”
濮名名跟小D眨眨眼,告诉他明白了。
小D走出房间门,濮名名这才开始躺在那里观察屋子,只能看到上半部,但是他发现这是一个单人间,而且环境很安静,没有什么人来,屋子也很宽敞,实在是不知道这是哪家医院。
没过两分钟主治大夫和两个护士跟着小D走了进来。
两名护士各自忙着检查和记录濮名名床边数不清的仪器,而大夫则带着听诊器在濮名名的胸前仔细的听了半天,最后吩咐护士抽管血去化验。
濮名名还是没法说话,或者是不想说话,大夫的任何问题都用眼神来回答,同意就是眨眼,不同意的话眼球就左右来回晃。
能醒过来,小D显得很激动,但是濮名名却一点高兴的情绪都看不出来。
不但不高兴,甚至好像没有什么欲望。
小D有些担心跑去询问大夫濮名名不能说话的问题,大夫没能让濮名名开口,最后告知他的声带没有问题,不开口说话完全是个人的主观行为。至于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