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遇流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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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韩斟,原本一脸笑的杜休的表情立刻复杂了起来。边上的人见他不答话,就又重新问了一遍,杜休就转了眼继续去跟他们闲聊,直到离开都没有再分给韩斟一个眼神。
韩斟眼里的激动,慢慢消退了。
他在心里苦笑:你要记住,你们已经分手了!别痴心妄想了。
当晚,市长跟那位政要相谈甚欢,进而要秉烛夜谈,韩斟就先行告退了。
走出大门,微凉的夜风吹过来,吹散了韩斟心里的烦燥不安。他再一次回头看了一下大门里,没在衣香鬓影中发现那个容颜俊美的男子。
韩斟边下梯子边忍不住自嘲:人就是贱,在身边时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美好的东西。他大哥是,他自己也如是!
正自我厌弃时,他无意中一抬眼看见一辆老爷车前面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长衫,修长纤细、容颜俊美、风流倜傥……
那是杜休。
韩斟一下子就激动了。
人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不由自主的往杜休那边走过去了……
韩斟上了他的车。
杜休开着车汇入了夜色中。韩斟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失态,掩饰性的点了根烟侧着身子,边抽边借着时明时暗的路灯,贪婪的看着村休。
那架势,仿佛看一眼就少了一眼似的。
他的神情,杜休尽收眼底,忍不住嘴角就牵起了笑。
两人都沉默着,车子里很安静。
韩斟有千言万语不知道如何开口,杜休是不想开口。
良久,那个不想开口的人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人也就是这样了,什么事都憋着忍着。明明想着自己吧,打电话打到府上来就是不敢说自己是谁;明明想看看自己吧,都到门口了还是不敢过来打声招呼;就象现在,他明明想跟自己说话,却怎么也不开口……
可他怎么能在火车站对自己说那样的话?明知道自己是气话,他还是接得异常认真,认真到他自己想骗自己‘那只是他在开玩笑’都不行……
在沉默中,杜休慢慢的开着车。
最后,生性话多的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种难捱的气氛:“我远山哥他现在还好吗?都大半年了,他那里电话还是打不通。”
“……他去世了。”
看着杜休突然就瞪大的眼睛,韩斟连忙简明扼要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告诉了他。
听完后,杜休才知道当日韩斟的不得已,同时也对张远山的去世吹嘘不已。一伤心,他眼里就有了泪,忍不住拿了手帕出来轻轻的拭……
韩斟自己也不好受,默默的抽着自己手中的烟。
车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街上的行人渐少,夜色很浓,最后韩斟不得不推门下车。杜休发动了车子,正要开时,韩斟突然弯下腰来敲了敲车窗。杜休熄了火,摇下玻璃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再来天津开戏?”眼看机会一闪即逝,韩斟终于不再矜持,冲着自己想了大半年的人,问出了刚见面就一直想问的话。
“……有空就来!”杜休闻言笑了笑。心道:你终于主动了一回。
“韩斟很是期待!”第一句话开了口,后面的话就顺口多了。
其实面对杜休,他也没多少把握。
他不是那个实心眼的张远山,他是杜休。他是见惯声色犬马欢场百态的豪门贵公子,围在他身边打转的男人女人都太多,自己并不是特别出众醒目的那一个。
“……好的。”
韩斟退后两步站直身子,杜休踩着油门把车驶上正路。韩斟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眼光。
从那天晚上见过杜休以后,他们没再见面。
过了两天,出访上海的任务圆满结束,韩斟陪着市长回了天津。
杜休在书房里从报纸上得知韩斟一行离开上海时,心里感慨良多。看韩斟的意思,很有心思要跟自己旧情复燃。可自己到底抱什么想法呢,他自己说不清楚。
想来想去觉得头痛,干脆打扮一番开车出了府邸,准备找地方逍遥去。
刚出大门拐过弯一百米不到,他被一个正在弯腰整理鞋带的男人拦住了车。等了一会儿,这人还没有直起身子让路的意思。杜休忍不住摁了几声喇叭。
喇叭响后,那人才直起身来摘下脸上的宽边墨镜,对他微微笑:“花老板,好久不见!”
……
、第 63 章
“远~……远山~……远山哥?真的是你?”
前几天才听说的;已经坠江去世两个多月的张远山;居然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简直~简直太不可思议匪夷所思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笑脸;杜休以为自己花了眼;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看:是的;真的是他!清新俊逸,长身玉立。带笑的眼睛;温暖的笑容;一如往昔的干练儒雅。
传说中的死人──张远山上了杜休的车,叫他把车开到自己下塌的酒店。一路上;张远山为了安全起见;不准暂时充当司机的杜休向自己提问;憋得杜休心里跟猫在挠抓似的难受。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进了房间;张远山又抢在他开口之前叫他先坐下等等;说自己要去泡茶。杜休的话又被堵回了喉咙管。等他旁边的茶几上终于放上一杯香气缭绕的茶水后,张远山终于大发慈悲,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可以提问题了!”
“你干吗要寻死?干吗要拔枪?为什么明明要害中弹,现在人却没事?为什么那么大的水你居然安然无恙的跑回来了?为什么……”
杜休憋了好久的各种问题终于跟连珠炮似的一次性全爆完了。
“完了吗?我就知道你的问题多!”张远山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带着宠溺的笑瞅了他一眼,“现在,你边喝茶边听我慢慢的给你说……”
张远山之所以要寻死,无非是为了诈死摆脱韩战。
当然,他也从没想过要枪杀韩战。他拔枪的目的,只是为了激韩战的警卫队长开枪。
他跟着韩战这么久,他身边的警卫队长当然是认识的,也曾听说过这警卫队长是出枪速度最快的神枪手,最喜欢打人心脏。这是他射击的一个特性。就象DNF玩家喜欢爆头一样,他执着于一枪命中人类的心脏。
警卫队长是韩战的死忠心腹,韩战是他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他怎么能容忍韩战的生命受到别人的威胁,一发现情况不对,他就毫不犹豫的开了枪。
警卫队长确实命中了张远山的心脏,可流出来的血却不是张远山的。为什么呢?因为那是从被击穿的血包里流出来的!是的,血包,就是现代拍戏经常用的道具。他出发前早准备好了。
在韩战面前让自己中枪再摔死,是为了绝了他的念想,彻底死了寻找自己的心。好让自己从此淡出韩战的视线,不用再过那种躲躲藏藏颠沛流离的生活,这是张远山的最终目的。
至于安全性,出发前,张远山很淡定穿上了自己的山寨防弹衣。
他这山寨防弹衣是以前逃命途中弄出来的。具体作法是用多层生丝绸缝制成背心状,然后在胸围处裹了一圈厚度为1MM左右的薄钢板。
大家可别小看了那轻薄飘逸的丝绸,它可是很好的防利器伤害的防护品。要不然,草原雄鹰——成吉思汗为什么要叫他的爱将们,穿上丝绸制成的里衣去战场上杀敌?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PS:这个防弹衣大家看看就算,不建议大家去尝试哦~。虽然它有一定的科学依据。但是,这是建立在那个时期,子弹的穿透力远不如现在手枪打出的子弹的基础上的。)
丝绸不吸水,穿在身上游泳也不会增加多少重量。
假装中枪跌入江水后,他很快就被江水冲离了落水的地点。汛期中江面暴涨。人在激流汹涌的洪水里,游的时候少,漂得时候多。再加上他水性本来就很不错,所以,当时的情况只是看着凶险,实际并没有那么吓人。
他运气不错,连老天都帮他。
过了一会儿,张远山抱住了一根被水冲到身边来的树木。这样一来,人立刻就轻松多了。
张远山刚刚松了口气,一抬头抹了下眼睛就发现了在上空盘旋的直升机。从他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机上的人在往江水里打量。他只好深吸一口气一边拼命下潜,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的痛骂:韩战你个王八蛋,你非要害死我才会甘心吗……
好在直升机一会儿就掉头往北飞了,张远山才又露出了头。
被江水冲出五、六里后,在河段一个开阔的转湾处,他终于稀里糊涂的被洪水冲到了岸边。一身水半身泥的上了岸,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沙,张远山累得一屁股就跌坐在沙滩上……
张远山一边回忆那惊心动魄的时刻,一边轻描淡写只捡重点说了一遍。
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杜休却听得热血沸腾情绪激昂!太惊险太刺激了有没有。
他涨红一张俊脸拉着张远山的手,十分激动的说了一句话:“远山哥,你那啥?哦~叫防弹衣,你那防弹衣给我穿穿好不好?我要穿到我父亲面前去死给他看!”
他这一年都没上过台,一直跟着些狐朋狗友在外面花天酒地胡作非为。
他父亲着急了,逮着他训了几次,最近更是要逼他去念书。吃喝玩乐惯了的杜休认为,要他去念书还不如让他去死。
“……如果是你自己开枪射击自己的话,距离太近,子弹有可能会穿透的!”
“这个~,那还是算了吧!”一想到自己的胸腔有可能会被自己亲手打开个洞,杜休立刻就打消了要以死威逼自家父亲的念头。
开玩笑,花花世界俊男靓女灯红酒绿,他杜休还没享受够呢?怎么能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弄死了。
杜休把当日自己被迫回上海的事说了下,就接着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远山说自己有事情要他帮忙,而且还是大忙——帮他把天津的财产转移出来。
他从江里脱险之后就到上海了。一直在注意杜休,发现跟踪监视他的人终于消失后,才现身跟他打了招呼。现在韩战已经彻底死心,正是转移财产的大好时机。
当初由于事出突然,应变时间仓促,不能做万全的安排。那些东西只能暂时存放在天津。
在韩战的地毯式的大肆搜捕下,势单力薄的张远山一没有帮手,二没有工具,不可能带着这么多钱财古董逃亡。他只能轻装上路,方便自己躲避韩战的追捕。等风声过了后,再回来拿走这些东西。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没有错的。
杜小七一听说那些财产的来历后,立刻就来了兴趣,两只桃花眼亮得跟个狼仔仔似的。因为他一直都看韩战不顺眼,又一直有些愧对张远山。现在张远山卷了韩战的东西,比他自己动手卷了还要高兴。两人立刻就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制定出了一个完美的方案。
……
韩斟得了花小怜的的准信,满怀期待的回了天津。有了希望,人整个都开朗了。脸上的笑容愉悦了,话也多了几句。
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到他明显的变化,猜测他这次去上海应该是跟那位花老板重新好上了。
老四的变化,韩战当然看在眼里,除了羡慕之外就是更大的失落:杜休活得好好的,他当然有机会。可自己呢,已经阴阳两隔……
好事成双。
韩斟有了旧情再燃的机会,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子韩灵也和自己的男友周立好得密里调油。只是,她的爱情并不受父亲韩唯忠的祝福。他反对的原因也很简单:门不当户不对!
周立的家境一般般,勉强只能算是有钱人而已,娶小门小户的姑娘还行,要娶韩大帅的千金那就是高攀了。所以,在他们俩接触越来越频繁的时候,韩唯忠打电话回来把韩斟骂了一顿:叫他看好自己的妹妹,出了什么丑事,他就把韩灵送去当尼姑!
韩斟这才知道他们俩居然已经亲密到了这个地步。
现在的年轻人受新思相的影响,谈起恋爱来都是要死要活惊天动地,私奔什么的简直太常见了。可是,这种事搁在那个时期哪户人家,长辈们都会觉得脸上无光丢人现眼。
韩斟把韩灵叫到自己房里做思想教育。等他把其中的利弊陈述完后,面色惨白的韩灵却突然跪在了自家四哥的面前:“哥,现在才说已经晚了,我有了他的孩子!”
“……你!”韩斟反应过来后,给她这句晴天霹雳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捏着额角摇头叹息,“灵灵啊灵灵,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你还没有结婚,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怎么见人!”
韩灵伏在地上哭成了一朵带雨梨花,却死咬着不肯去打胎。
她扯着韩斟的长衫下摆苦苦哀求:“哥,你就帮帮我吧,我喜欢周立,我喜欢这个孩子,我要把他生下来。求求你!”
“……多久了?”经过初期的震惊后,韩斟渐渐稳定了情绪。
“快两个月了!”
“周立怎么说?”
初见那瘦长瘦长的斯文男人,韩斟是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没留下多深的印象。
后面才听韩灵说,这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