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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昏君本纪-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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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城墙上观战的巫龙吟和李岗,接触实战较多的人,面色凝重越来越重。

而夜合欢,从一开始,在人群中没有搜寻到裕峒的黑影子起,就蹙起了眉头。

再见到炙兵拼命架势,心知,今晚若想取胜,代价势必沉重,就算己方多于对方两倍人马,最后的结果,也必将是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的结果,裕峒绝对是不以为意,在他眼里,再死五万兵马也与他无碍。

而如果这一战,能永绝后患,夜合欢也可以当做必须的代价。

但是,裕峒这个最大的后患,此时还不知躲在哪个老鼠洞,那么,就算夜合欢咬牙牺牲李岗十万大军,换炙国五万疯兵的命,结果,还是与原来没有任何不同。

归根结底,就算双方在此决战的人马,都是倾国而出,死多死少,关键都在一个裕峒的身上——只要裕峒束手,那么炙国疯兵的勇气,就会很快瓦解。

而反过来,也可以那么说,关键都在夜合欢身上——只要夜合欢被擒,那么,这场围绕着‘唐僧肉’的私欲之争,自然很快就会平息。

或许,此时正兵戎相见的双方兵勇们,一方以保卫家园为信念在反抗,一方以莫名思想驱动在攻击,但心里,却对这场战争的根本起源,都丝毫不清楚。

不清楚他们流血牺牲,只为了达成某个人的疯狂贪念;

更不禁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就为了满足某个人龌龊无耻的私欲。

裕峒,你够卑劣,而夜合欢,你也很歹毒。

看着城下重重叠叠加的刀光剑影,看着皑皑雪地被染上深重的暗红,听着受到伤害、失去生命时,那一声一声凄厉的呼号,在旷野里此起彼伏,夜合欢对挑起战争的祸首咬牙切齿,包括他自己。

龙吟不清楚夜合欢的心理活动,但他已经习惯,不管何时何地,都会悄悄注意着夜合欢,注意他一举一动,注意他一颦一笑。

所以夜合欢微蹙眉头,他一直看在眼内,就连他牙根紧咬时,脸颊微微一突的动作,他都看得清楚。

知晓他是为裕峒的未现身在忧虑,不由沉声开口,“这些人似乎神智被人驱使的模样,或许裕峒正躲在什么地方操纵他们,我想去探查一下。”

龙吟请缨,夜合欢自然不会答应,侧脸瞪眼摇头,脸色冷肃,动作麻溜地拒绝,“不行,你和寒天,谁也不许去,黄花会有消息来,等等看。”

“等他传消息来,人都死光了!我去!”看一边杀戮迭起,他却在墙城上傻站着,炙焰寒天早就不耐烦了,衣摆一撩,就要直接从城头跃下去。

“给我站住!”夜合欢头一次,对任性的寒天摆了冷脸,声音也是冷冽的,“若想当将军,就要有将军的魄力!你连我的定力都不如,还有什么资格当将军!”

“……”寒天愣是被他相公的声色俱厉给唬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愣着红瞳,呆在城墙上。

不但寒天,早擦拳磨掌想下去开打的蓝花和绿花,还有越来越沉不住气的李岗,自然也被皇帝这番呼喝给喝愣在那儿,不敢动弹。

夜合欢依然冷声对寒天道:“将军有很多种,有一种是统筹全局,尽在掌握的,有一种是逞匹夫之勇亲自上阵的,你是想当睥睨天下文武全才的将军,还是想当个只晓得喊打喊杀短命将军,自己选。”

“……欢欢?”寒天直勾勾了红眸,瞪着突然发飙的夜合欢发愣,嘴里无意识地喃喃一声,若不是夜合欢看着他那双宠爱依旧的眸子,他简直觉得自己不认识这家伙了。

“炙焰寒天听令!”乘热打铁,既然决定了让寒天一尝夙愿,此时不给机会,还更待何时?

“我在!”寒天应声夜合欢,基本上是条件反射,应声不大,却在风狂雪急的杀戮之夜里,在喊杀声震耳欲聋的背景里,清洌而振奋。

“现任命炙焰寒天为前锋营中将,速带中将前锋营五千人,从左翼绕开主战场,往炙营帐推进五十丈!蓝花协同炙焰中将同去,拿令!”夜合欢声调明朗而洪亮,目视寒天的眼,更是灿若星子。

说完,手一摆,李岗‘唰’一声,从身后撤出一面滚黑边黄色铁杆长旗来,郑重递到炙焰寒天手里。

夜国军旗分三种,一种为红底黑字滚黑边的主帅旗,二是黑底红字滚红边的中军旗,三,就是如今这杆,黑底黄字滚黑边的前锋营旗,这杆旗,直接领导了十万大军的前锋营,那五千士兵的前锋营,那绝对是夜国最精锐的阵营。

“好!”寒天一听夜合欢这话,立时兴奋到忘了计较某欢对他的大小声,接过前锋旗,又转而交给了蓝花,“蓝花,给我扛好了,跟我杀下去!”

双足一点,红衣似魅,就飘然而下了城楼石阶,临转最后几阶,回过脸来,身前身后都是雪花飞舞,就这么,毫不吝啬地,对夜合欢奉送了无双艳丽的小酒窝,“欢欢,记得老老实实等我回来,敢乱跑,切了你!”

再抛过去一道艳色殊容的明媚笑容,一身红裳飘然,若妖似魅,扭身融入到已经等候在城门的,五千黑夜黑甲的精锐骑兵中,无踪。

昏君本记 第二三零章 诱敌

城楼上的巫龙吟,眼看着夜合欢打发了炙焰寒天,然后又把脸看向了自己,明了地默然翘了下唇,翘开冰天雪地一片花开,道:“想用什么名目支开我直说就行,别演给我看,你知道我不吃你那套。”

夜合欢就咧嘴笑得桃花满面,点头叹:“知我者莫过龙吟也,你只管带了暗军和李岗下去,无论如何,今晚,我一定要把他引出来……”一决生死,这话夜合欢没说,他怕龙吟无法接受。

但他不说,龙吟也猜得到,可看着夜合欢虽温柔的模样,却灼灼燃烧着坚定的眸,他即使真的猜到了,也不愿说破。

银牙紧咬,巫龙吟告诉自己夜合欢是值得信任的,不是为国为民,就为他是他而信任,夜合欢,不要再让我亲眼目睹你的离去,而我,也不会给你让我再次痛彻心骨的机会。

第一次,巫龙吟主动伸开手臂,抱住了夜合欢有力的腰身,一抱即放,回身就大踏步下了城墙,并让猎猎寒风,带给夜合欢一句话:“合欢,不要让我后悔,对你的信任。”

“不会,龙吟,夜合欢一直都值得你信任,就和我信你一样。”夜合欢音调低沉,看着龙吟玄色背影的眸内,尽是温存。

如此,嵛岭关昏暗的前城楼上,影影绰绰,只余一袭青色棉袍的夜合欢,和脸上一道长长疤痕的护卫绿花,毫不起眼的,寂寥地站在风雪里。

而在他们身后,站着的近百名严阵以待的士卒护卫,在武艺高强的人眼里,不过形同虚设罢了。

虽然夜合欢有意支走身边的人,让自己看起来孤单可欺,想以此引诱裕峒冲他过来。

但其实,夜合欢不但没有把握裕峒会因此就出现,他还对裕峒若真的出现后,他能否擒住裕峒,也是丝毫把握都没有。

这个把自己置于空防的举动有多冒险,不但夜合欢相当清楚,龙吟和寒天,也都是很清楚的,所以,他们每一个,离开他身侧的时候,都是明知不可为,却又不得已而为之。

他们不得不这么做,为了夜合欢的一决胜负,为了他们的永绝后患。

更为了让裕峒彻底放心出手,他们更不得不,真的出现在城门外的战场上,让裕峒相信,夜合欢无知轻敌到,以为站在城墙内就是安全的。

炙焰寒天带领五千精兵,直直冲入炙国左翼的时候,没有回头,因为他不但想当个将军,他更深深信任夜合欢。

每一次,即使走到绝路,他家欢欢都会想法化解。

即使化解不了,他还可以和他一起走,就和上次在魔域那样,一起坠落,不管下面是什么,不管前方有什么。

巫龙吟和李岗,身后紧跟百名暗军,长枪舞动若出水蛟龙,跃马杀入敌群的时候,也不曾回头。

因为他和炙焰寒天一样,坚信着夜合欢的策略不会输,也同时和寒天一样,用那种同生共死的信念,让自己忘记夜合欢的身处险地。

而站在他们身后城墙上的夜合欢,正凝了眼,把城墙外那道融入人群的红色人影,和那道枪走银龙的玄色身影,深深印入了眼帘,也深深刻在心口……

“何大……”绿花声音压得太低,微微带着嘶哑,出声提醒夜合欢,他太过于专注城下,对自己的处境太过放松,这会给别人留下可乘之机。

绿花站在夜合欢身后的阴影处,用所有敏锐的感觉,去全神戒备周围隐藏的危机,身前这个人的安危,他就是拼上性命不要,也要护得他周全。

“嘘~”夜合欢站在城墙为把后侧,虽不是很明显的肉靶子,但他相信,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在暗处那双偷窃的绿色眼瞳里。

北风仍是呼号有声,雪花仍是飘洒若羽。

漆黑浓重的嵛岭关外的夜,酣战正急。

惨叫声,马嘶声,前一刻还活着的,下一刻就血流满地,转身前,呼和有声,转身后,死不瞑目……

战争啊,你到底需要多少人命来染红?

人心,你又需要多少鲜血来灌溉?

真的就永无止境?

就在夜合欢为眼前不知所谓的惨烈战争,而微微晃神的时候,‘呼’的一声疾风刮过的轻响,掺加在朔风之中,突然而至。

风声既轻且急,让人难以分清,到底是北风太烈,还是真有异动。

绿花警觉低喝一声,“小心!”然后迅速从暗影里跃出,一把拉开夜合欢。

‘夺’‘夺’两声钝响,夜合欢刚刚站过的城墙上,明晃晃的两支箭镞,深深嵌在夯土里,轻轻颤抖着镞羽。

若不是绿花觉得风声有异,及时拉开夜合欢,这两支箭直指的位置,恰好就是夜合欢的胸腹部位。

紧随着落空的两只金色箭镞,‘桀’的一声低低怪笑,众人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本尊还是用不民惯这东西,可惜了,夜合欢,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骤然从天而降,仿佛御风而至,就那么无端端地,从黑夜里乍然冒出来,既突然双诡异地,猛地就从天幕里出现在眼前。

“好啊。”

夜合欢此次面对的,真是生平仅见的危机,嘴里漫声笑应,脚下丝毫不敢马虎。

他只听到裕峒那特有的一声怪笑的时候,就已经全力后退,足尖交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从前城楼观战台,一直退到后城墙豁口。

身如恶蝙张开黑色的羽翼,裕峒人在半空,伸出一对惨白的手,五指成钩,直追在夜合欢面前,如影随形,与夜合欢的鼻尖,近到不足半臂的距离。

夜合欢一直屏息而退,裕峒那诡谲的蛊毒能力,即使他事先服下了依羚给他的药,他也不敢大意。

而这支散发着古怪莹白的手,就算夜合欢知道裕峒不会当场要了他的命——当然,这场豪赌里,他和裕峒赌的,就是这个,他也不敢随意敞开呼吸。

绿花眼见裕峒奇诡无比的出现,更奇快无比的速度,追击到夜合欢面门,想要拉开夜合欢已是不可能,立时擎起一直紧握右手的青峰剑,灌满了内力从后侧方,直袭裕峒后腰。

绿花在裕峒眼里,虽是无名小辈,但绿花未入‘寻欢阁’前,也是武林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

一柄青峰剑,可以说出神入化,当全力以对的时候,饶狂妄发裕峒,也不敢过于轻视。

黑色披风一撩,左掌带起一道掌风,猛地向绿花击去。

虽然打偏了绿花的剑尖,但同时,追击夜合欢面门的右手,也随之微微一顿。

这就一顿的瞬息之间,夜合欢同经往返左侧方向,连跨两步,脱离了裕峒钩手的范围。

感觉摆脱了裕峒那只手的指风范围,夜合欢飞快往腰间一捞,‘弯月刀’寒光袭人,被他擎到了掌中。

想他夜合欢的菜刀‘绝学’,虽没有练到出神入化,但若给人个出奇不意,还是很有可能的。

果然,裕峒一掌击退绿花,转眼看见夜合欢的‘弯月刀’,桀的一声,“小昏君什么时候也练起刀来了?来,耍给本尊瞅瞅,哈!”

对夜合欢笨拙的握刀架势,裕峒还是觉得出奇不意了,只可惜,不是受惊,而是鄙视。

一句话的当口,绿花再次凝剑如匹,刺向裕峒空门大露的后背,出剑的同时,嘴里大喝,“何大,走!”

‘嘭’一声闷响,绿花话音没落,人已经被裕峒一掌击飞,远远跌到城墙根,嘴角溢血。

同时,裕峒对周围不断涌过来的兵卒,轻松几章,噼里啪啦,百十个兵卒就跟破麻袋一样,个个飞出去几十米远,挺尸了。

“走?往哪儿走!小昏君,死心吧!”裕峒再次出指成钩,扣向夜合欢颈部。

夜合欢‘呼’地一声,对着那只鹰爪就轮起了刀,若脱不开裕峒的掌控范围,那他预先的安排都是空谈。

‘啪’的一声,裕峒凌空击出一掌,‘弯月刀’的锋利,就算夜合欢招数笨拙,他也不敢随意空手接近。

但他凌空一掌的力道,就算夜合欢神奇力量的右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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