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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追想五断章-米泽穗信-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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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兵数量甚巨,士气正盛。我军不但兵微将寡,且迷茫于是否该为宋室尽忠的人亦不在少数。再加上,去年收成不佳,兵粮不济,又无援军可盼,固守城池亦不可行。兰白顺并非残暴之徒,其高举大义之旗,必不会无故杀戮。如果在此避开干戈打开城门,定能安抚民众。” 
男人拔刀便挥,一刀砍下张愈的首级,然后对周边的将兵说: 
“此人战前便言败。众所周知,兰白顺此等贼寇何来大义,惟其屡战屡胜故众人追随之。只要让其知晓芙城乃是不可轻易战胜的劲敌,你们便可看到他们在一夕之间瓦解溃败。此战并不是难以取胜。” 
如此把张愈枭首后,芙城军民安下心来,众口一辞地说:将军必能给我们带来胜利。 
不久芙城被兰白顺的十万大军团团包围,放眼望去,大地上遍布贼旗。 
兰白顺再一次送来文书。 
“听说将军自比项王,现在你确实已经四面楚歌了。请果断投降,切莫把战事伤亡当做儿戏。我军乃是义兵,绝不行不合道义之事。” 
男人斩了来使,登上城楼痛骂兰白顺。 
“我是堪比项王的勇将,而你小子根本不配与汉高祖相提并论。汝等贼寇竟敢如此狂妄,你若再敢大放厥词我便让你人头落地。” 
兰白顺闻言大怒,挥兵大进。到了日暮时分在十里外布下营寨。 
将军把麾下将兵集合起来,说道: 
“兰白顺军远道而来,正值疲劳之际,用夜袭来击溃他。” 
麾下战士纷纷向男人谏言: 
“夜袭固然是上策,但是敌军可能有所防备。将军的计策如果稍有差池,芙城恐怕会被轻而易举地攻破,请将军慎重。” 
男人认为自己的计策合理。他分配给部下黄商一千兵马,命令他夜袭。黄商勇敢地出阵,但只是听到一阵短暂的喊杀声,谁都没有回来。 
次日黎明,贼之大军齐头并进兵临城下。先头部队挑着一千颗首级。兰白顺走上前来说道: 
“竟然让那样的小子带兵,皆因这个愚蠢的计策,他们全都被杀了。将军实在是徒有虚名。下次我要将芙城军民全数杀尽。” 
士兵们坚定了死战的决心。但是,眼看十万大军逼近眼前,男人却叹息着说道: 
“让黄商带兵是我的失策。战前就已损失一千兵马,此城终不可守。我作为军人本应当期望壮烈赴死,但恐百姓悲伤。我要潜入野地等待讨贼的时机,不愿再战者留下投降吧。” 
士兵几乎都是同仇敌忾,都想追随将军,但他却偷偷与心腹商议,说:“士兵太多就无法顺利出城了,挑选精兵一百。” 
被选中的一百人和将军从后门出了芙城。失去了将军,芙城很快就投降了。 
顺利出逃的将军和士兵很快就被发现并受到了追击。将军刚拔出双刀准备战斗,就被投出的飞石击中失去了意识。一百名士兵全部被杀,将军被带回了芙城。 
男人被绳子绑住,拖到了兰白顺的面前。兰白顺一看到这个男人,满脸涨得通红,说道: 
“将军,没想到你小子原来是个骗子。亏我还挺敬重你的武名,你不但欺骗了我,还欺骗了你的士兵和人民。在我军还在百里之外时,你斩了劝你投降的部下。我军在城外时,你在城楼上骂我。我军在十里之外扎营时,你让部下突击百倍于其的敌军。然后,我军开始攻城时,你却丢下了众多决心与你一同死战的士兵,逃出了城外。受到追击才第一次拔出刀时,却连一回合都没有交手就昏倒了,到最后还相信着你的一百名士兵都死了,却只有你一个人被活着拖到了我的面前。” 
男人知道自己活命无望,说道: 
“兰白顺,我为了讨伐你小子选择的都是最佳手段,然而还是败了。不要再对我横加侮辱了,让我受到应有的处置吧。” 
“你小子是一个真正的军人的话,你自会得到应有的归宿。但是如果你只是一介匹夫的话,我也只能用匹夫的标准来处置你。” 
男人脖子上被缠上绳子,被拉到街道上游行。芙城百姓们争相辱骂他,向他扔石头。 
最后男人被带到了他的住宅。 
在军民的包围中,男人脖子上绳子被切断了,兰白顺说道: 
“这房子里关着你的妻子。我打着仁义的大旗发誓扫除天下的罪恶,所以我不会把你和你的妻子一起杀掉。如果你真的是勇将,就如你所说,是能与项王比肩的人物的话,你就模仿项王自刎吧。或者说你只是一个匹夫,只是依靠口口相传而徒有虚名的话,我就留着你这条命让你把这房子烧了。你的妻子虽然会被烧死,但我会放了你。我还会贴出布告规定芙城中谁也不能对你出手。” 
男人的面前,放了刀和火把。 

“因此芙城中人就建了那个碑。芙城如今已成了绵阳市街的一部分。” 
男人这样为他的故事做了总结。 
“就这样我还是不明白。那个男人的结局怎么样了?” 
我如此问道,男人冷笑着把手放在茶壶上。在故事的中途,茶壶已经空了。 
“对你来说,哪一个比较好呢?是勇敢的男人的故事,还是懦弱的男人的故事。你希望哪个我就让你听哪个。” 
“我想知道的是真正的那个。” 
他笑起来。 
“这样啊。太阳也落山了茶也已经喝饱了,真是可惜啊。” 
然后他把目光移向附近的餐馆,因此我又以酒肉为代价来听那个故事。 
正当他因为美酒下肚而大醉之际,他得意洋洋地向我讲述了这个刀与火把的故事的结局。 
(《朝霞句会》昭和五十年春号) 

3 
可南子还是说要在今天之内赶回松本。她笑道:“因为工作不可以请假。” 
两人决定同行到新宿。在按原路折回的电车中,可南子读着《朝霞句会》。梦寐以求的小说终于入手了,可南子会浮现出感动的表情吗,芳光斜着眼偷看她的表情。但是什么也没有,可南子只是用像每天读新闻一样的平板的表情,读着父亲的小说。 
和此前的两篇一样,这次的小说也不是很长的篇幅的样子。还没到池袋时可南子就已经读完了,然后安静伏在膝盖上。但不像是在沉思的样子。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一样,把《朝霞句会》拿到芳光面前。 
“您要读吗?” 
芳光点头接受。然后他只求了解故事梗概简略地浏览一遍后,电车到达了新宿。 
看了一下手表,离下一班开往松本的特快还有一点时间。不言自明,两人还需要到附近的咖啡馆坐坐。为了今后工作的继续开展,芳光有几件事需要事先确认,而可南子这边好像也有一些话要说。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店,店里烟味很重,两人被带到一张晃晃悠悠的桌子前。然后面对面弯腰坐下,很自然地开始聊起小说的话题。 
“您有什么看法?” 
可南子如此问道,芳光简略地回答: 
“是个不可思议的故事。宫内先生说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看这样的小说,我总觉得能理解了。” 
“嗯。确实趣味有点不良。” 
“宫内先生好像和父亲的关系相当亲近。您父亲在寄小说时,恐怕也想到了这么做虽然多少有点恶毒。” 
“信赖关系,是这样吧。说不定是父亲太任性了。” 
可南子微笑。 
“对了,自刎是什么意思?” 
“啊,那是自己把自己的头砍下来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是不是真的能做到,不过因为是以惯用像‘白发三千丈’这样夸张手法的中国为舞台,这样也能很好的贴合背景。” 
态度冷淡的店员端来了他们点咖啡。直到店员离开,走开到听不到两人谈话声的地方后,可南子才打开手提包。 
“趁我还没忘记,把这个给你。” 
是一个白色的信封,外面什么都没写。 
“依照约定,这是您为我找到《新纽带》的酬金。” 
“谢谢,那么我就收下了。” 
芳光收下了,从手感上比预想的还要厚。 
“……此外,谢谢您今天的陪同。因为占用了您的时间和精力,这份谢意也请您一并接受。” 
芳光把视线从信封上微微上移,只说了声“不用谢”。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可南子发话,然后好像在等待芳光开口。芳光把信封收进口袋,渐渐开口说道: 
“接下来,要比之前更为关键。《壶天》和《朝霞句会》是以北里自己家里的信之类的东西为源头找到的,《新纽带》是从《壶天》上顺藤摸瓜摸索到的,但是从《新纽带》上还没有找到什么关系人。 
不过可以作为调查对象的大学里的关系人众多,很难找到突破口也是事实。” 
“果然还是这种情况吗?” 
“没有介绍的话很困难。如果分析一下今天拿到《朝霞句会》的话,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但是毕竟源头只是一本俳句同人志,不能太过期待。北里小姐,您有其他的线索吗?” 
可南子的表情阴沉了。 
“我觉得我能找的已经都找过了。父亲多半是在入院之前,把之前一直对我隐藏的身边的东西整理过了,光是找到那张贺年卡已经是走了大运了。所以就算你特地问我还有别的什么……” 
“您有没有询问过您父亲在松本的旧识?” 
“没有。之前我也说过,在松本的父亲,一点也看不出来像是写小说的人。父亲职场的同事虽然在葬礼时帮了不少忙……。但是很难想象有什么深交。” 
“试着谈一谈的话,说不定能听到意想不到的事情。” 
“确实如此。我回去以后试试看。” 
微笑着点头,看来可南子觉得可能性很低。 
芳光一边看着用汤匙搅拌着什么也没加的咖啡的可南子,一边思考。 
当然是毫无线索。 
到目前为止发现的三篇小说,都是在昭和五十年左右刊登的。此外除了都是谜语小说之外,重要的主题都是相同的。如果在这方面穷追猛打的话,应该会出现新的轶闻。 
但是那样做就超越了寻找叶黑白的小说这个范围了,而变成了追踪北里参吾这个男人的过去。芳光之所以迷茫,是因为他想到那已经超出了可南子的委托范围。可南子只是拜托他寻找小说,这样涉入私事合适吗?” 
芳光带着犹豫,问道: 
“要是再更深入调查的话,可能还有希望。只是,要耗费大量时间和金钱。北里小姐,您想要收集齐父亲的五篇小说的心情,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改变吗?” 
“是的。” 
可南子立刻回答。可南子并不像是在争强好胜,她爽快地说道: 
“没有改变。无论如何,想请您帮我找到。经费问题的话,只要您能整理出收据,日后我会支付。” 
“……到时就拜托了。” 
“如果委托人坚定信念的话,我做起来也容易。那么,我就抓紧时间,我想请教几件事。” 
“什么事,请问。” 
“北里小姐不知道您父亲以前在东京的事是吧。那么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住在松本的呢?” 
可南子没有反问为什么。 
“是我五岁的时候,也就是是二十一年前了。” 
“在那之前住在哪?” 
在回答之前,经过了相当长时间的停顿。不知是迟疑还是犹豫,可南子慢吞吞地答道: 
“好像是在瑞士租房居住。对不起,记得不是很清楚。” 
“瑞士?” 
“是……” 
可南子的行为举止绝对谈不上粗鲁,但是她的穿带之物,看起来并非价值不菲。虽然她亲口说幼年时在瑞士,但并没有让人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可南子变得小声,是因为害羞吗? 
“抱歉,我对这个意想不到的回答吃了一惊。您在那边有亲戚吗?” 
“不,好像没有。” 
说到这缄口不言。芳光虽然等待着,但是可南子似乎无意再透露更多。芳光换了个问题。 
“那么,宫内先生和您父亲是怎样的关系,您知道吗?他们有书信上的往来吧。” 
“我并不知道得很详细。” 
话题改变,可南子似乎松了一口气,恢复了原先的沉着。 
“听说是在大学里的朋友。” 
“那所大学,是日本的吗?” 
“是的,是东京的。” 
对方点头回应。芳光在桌子上交叉手指。 
北里参吾在东京上了大学,之后的一段时间在瑞士逗留。在那前后,可南子出生了。二十一年前回到了日本,在松本定居。应该是这么个情况。 
芳光看起来陷入了沉思。可南子带着歉意提醒道:“那个,电车差不多要……”芳光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手表。芳光思索着从检票到站台的流程,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啊,是。您还是快一点吧。” 
芳光匆忙催促。可南子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打开包,拿出了一张复印纸。 
“对不起,本来不应该这么匆匆忙忙地给您看,那是《小碑的由来》的结尾。” 
“明白了。稍后我会看。” 
可南子把对折的复印纸放在桌上,这次又担心起发票的事。芳光催促她:“没关系啦,快点。”可南子一边不停地低下头,一边出了店。 
留下来的芳光长出一口气。芳光把几乎没碰过的咖啡一口喝下,然后平静地打开复印纸。 
和已发现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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