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循环[综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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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来自西班牙的杀手比尔·乔纳森,萨宾·莫洛的同行,也是她最为强有力的一个竞争对手。
……是他从酒店里把莫洛劫走的?
总算一片空白中挖出了一个微茫的线索,布兰特把脊梁摔进扶手椅柔软的海绵椅背,亦步亦趋地登陆了卫星监控数据网搜寻起比尔出没的轨迹。
随着定位范围的不断缩小,终于他的目光凝聚在了象征着一个东方城市的某一点上。
……
经过几个钟头的舟车劳顿,苏栗被比尔带到了香港海湾。她环视着风平浪静偶起波纹的海面,嘴角上扬稍稍一哂。
这里是香港,却又不是记忆中那个留下了惊心动魄、难以磨灭的回忆的香港——这里没有机甲基地Shatterdom,也没有当初被她开着机甲殴打的小怪兽,更没有与她通感、感知了她全部回忆与疼痛苦悲的罗利·贝克特,和那个会给她毫不掩饰感情的热烈亲吻和拥抱、最后却壮烈地惨死于初次核爆中的查克·汉森。
尘封的过往一旦被赤。裸裸地掀开,她便开始觉得心口有些钝涩。
“请您去机场稍等我一下,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招手拦了辆计程车将她塞了进去,比尔给司机预付了车费,继而又转过脸对苏栗嘱咐道,“一个小时后我会去机场找您,莫洛小姐。”
“我知道了。”
顺口敷衍地应付了一句,苏栗伸手摇上车窗。
接下来,她就操着半生不熟的粤语,尝试着跟司机攀谈起来。
十余分钟的车程很快过去,她在航站楼前下了车,看着形形□川流不息的、黑头发黄皮肤的人潮,玻璃转门倒映出自己五官深邃苍白的脸和璀璨的浅金色波浪卷发,一时间有种格格不入的微妙失衡感冲击内心。
她实在想念自己原本的身体、原本的生活——但她现在要如何离开这儿?
既然之前比尔说威廉·布兰特是她的敌人,她或许可以拿他做一个突破口……
正暗中思忖着,垂在身侧的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擒住,她顿时一个激灵立刻转过头,不期然对上一双湛蓝有如深海的眼睛。
“布兰特……?”刚一开口就感到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腰际,她面色不动微微低下眼帘,旋即便看清了那是一柄手枪。
……简直是想什么来什么。
“你要杀了我吗?”——是的话就尽快吧。
在被挟持着走向机场一个隐蔽的角落期间,她略偏过头语调轻松地问道。
“我不会杀你。”
布兰特近距离贴着她的肩头,一手故作亲昵地揽着她的小臂,持续冒着热汗的掌心实则牢牢地紧抓着枪,顶在她腰间片刻不敢放松。
“……我看出来了。”
苏栗掩饰住语气里隐含的遗憾意味,朝他握枪的手勾了勾下颌,“你的枪连保险栓都还没开,布兰特先生。”
“……”
他忍不住看着没有起到分毫作用的手枪直愣神,然后把手一收将枪揣回了腰带。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苏栗旋身背抵着前面,抱臂扬起下巴问道。
布兰特直对着她,还警惕地与她保持了几米的安全距离,端正了表情板着脸问道,“我想知道你之前到西伯利亚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事实上,我不认为“我”是去找你的——苏栗虽然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不过她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不知道……?”布兰特的脑中立即又浮现了另外一种可能——于是他逼近了她紧盯住她的双眼,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他认为她很可能失忆了——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他们初遇时她的表现等等无数难以理解的地方就通通能得到解释。
“我是莫洛。萨宾·莫洛。”
她咬字清晰地回答道。
诚然,苏栗料到了他此时心中酝酿的猜测。但为了能借他之手除掉自己、从而顺利的死回去,她就不能选择对自己有利的答案。
她又出言补充了一句,“来自法国的杀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还在一天前杀掉了你们的一个特工。”——这是比尔告诉她的。
布兰特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在日光底下根根分明的睫毛随着心跳的频率微微抖动,一声不响地将目光锁定在她眼里。
他的脸绷得太紧,她无从探究他究竟有没有相信她的话、是不是准备将她当做危险的敌人加以铲除。
但他没让他等太久——
很快布兰特就回退半步,扯起了半边嘴角,不慌不忙神态自若地问道,“你会说法语吗?”
——根据他方才从她呼吸的频率和表情的希望变动推断,她在说谎。
她根本什么也没想起来。
于是他准备用这一个问题印证自己的推论。
……
不出所料地,对面的女人看着他眨了眨眼,并没有能够马上回答。
他有些得意地歪过头,刚想要出声说些什么,却听到她突地开了口,嗓音或许因海水的浸泡而显得低沉沙哑,每一个音节都拿捏得规整典雅且字正腔圆:
“Buenos días; señ;or。(西班牙语*早上好,先生*)”
她说得实在太过于流畅自然,让一句法文都没学过的布兰特顷刻间傻了眼。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苏栗表面镇定实则内心紧张地用自己在大学里选修的二外搪塞了他,其实也是赌了一把运气——她今天真走运,显然他听不懂法文,也听不懂西班牙语。
“你……”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身为首席分析师的自己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喉头一紧刚冒了个话头,谁知对面的“萨宾·莫洛”毫无征兆地遽然将他推到一边,抬足转身冲着他身后的方向就是一个顺畅漂亮的侧踢!
——硬物落地发出的清脆响声即刻响起。
布兰特趔趄了几步马上稳住身形,而后倏地回头一看。
比尔·乔纳森——那个黑发黑眼的西班牙杀手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正低眼看着脚边被她踢落的消音手枪。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要说:
手腕一直疼以为睡一觉就好了结果睡了好多觉都没好……上午去医院查出了腱鞘炎……_(:з)∠)_嘤嘤嘤码字的时候超痛苦OTZ
晚上还有一更完结这卷,明天(10。2)开环太_(:з)∠)_之前说过一卷要写结果没写的留到二卷或者新文。
Ps晚上的二更可能会到后半夜凌晨(作者手腕一疼手速更是慢到突破天际,码一章要六七个小时)……不过还是会算做今天的更新啦,明天另外有更。
Pssssssssss上章的4条留言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抛弃我!!我哪里不好呜呜呜呜呜呜呜评论你别放弃治疗!!【哭着抱大腿
第49章 速穿1。14
西装革履姿容笔挺的布兰特端坐在部长身边,故作专心致志地分析着电脑上的数据;实则用余光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莫斯科街景。
离那日在香港机场几乎抓到莫洛只间隔了一天;这件事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只是回想起来却教他十分懊悔——她当时看上去比起跟比尔·乔纳森一起飞往迪拜,更乐于和自己待在一起。
但是他没对她的目光做出该有的回应——尽管那束目光一直徘徊在他腰间别着的手枪上,并未过多地关注他本人。
……这么想来,听莫洛与他讲话时不算太客气的口吻,还有时而蕴藏在语句中似有若无的暗示,就像是刻意想要诱使他按捺不住杀掉她……他分析得倒是头头是道;却怎么也无法理解她这么做的动机。
加长款商务宾利突然大幅度减缓了行进速度;旋即右侧车门被从外打开;有个瘦削的男人低头一步踏上来借力使力钻入了车内,自顾自地坐到了部长对面。
他像是经过了几公里的长途徒步奔袭,把自己扔到车座上正弓着腰稍稍喘着粗气,侧脸的线条冷利而肃削,全身上下透露着风尘仆仆的讯息,犹如一并携来了黑夜的寒气。
布兰特只用了一眼便看清了他俊朗而坚毅的面孔,随即一股铺天盖地的惊惶、愧疚与忏悔一股脑儿地倾轧过来,渗入骨缝深处占据血管神经并席卷吞噬了他的内心。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伊森,伊森·亨特。
——数年前在克罗地亚,他奉命保护一对夫妇。然而由于他的疏忽,妻子以一种惨烈而残忍的方式死去了,丈夫则不知所踪。
伊森,就是当年那个因他的失误痛失所爱的丈夫。
事实上,他其实还是官方资料中“半天前炸毁了克里姆林宫的罪魁祸首。”
因这一层关系,布兰特只在一边安静地倾听着伊森与部长就国家安全问题的激烈辩论,只在部长要求他自我介绍时微微点了点头,始终不敢坦荡地直视对方那双仿若能洞察忍心的眼睛。
无法摆脱的沉重负罪感压得他抬不起头。
然而这种难堪的情况并没能持续多久——五分钟后,宾利行驶到了夜景美轮美奂的跨河大桥上,不想迎接他们的却是轰然一声巨响!
部长被一枚弹片穿破挡风玻璃径直贯胸而亡,司机则紧随其后停止了呼吸,宾利车在这次针对性和目的性极强的爆炸里整体侧翻,连人带车一同跌进了水波翻涌的深黑色河中。
浑身浸泡在冰冷的河水里,布兰特发现自己能够体味到一天前莫洛的感觉,他躲避着,抹了一把水液淋漓的脸,又把头发就势向后捋了起来。
而届时,伊森·亨特从另一边的河底浮了上来。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或大或小的张皇无措。
“现在该怎么办?”布兰特搂着自己的手臂,抽了抽冻发红的鼻子,忍不住问道。
……
苏栗在比尔的协助下办理了迪拜塔的入住手续。
比尔引着她走进酒店修葺奢华的内部,乘坐电梯连上数十层,很快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当她用磁卡刷开房门之后,意外地发现有三四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正警觉地对着门口端着枪,看到她的脸时明显紧绷的神经一松手腕开始下垂,可是当视线接触到她身后的比尔却又很快举起了枪口。
其中一个为首的朝她大声喊道:
“Tu es de son cô;té très dangereux; Mlle Morrow!(法语*在他的身边您很危险,莫洛小姐*)”
……苏栗苦恼地表示她听不懂法语。
为首的男人看她没什么反应,登时更加急迫了,上前两步加重语气喝问道:“Nous sommes votre entourage ; Vous ne vous souvenez pas de nous?!(法语*我们是您的随从,您不记得我们了吗*)”
“……How are you?”
苏栗想了半天只得用尝试着英文这么问道。
只是对方好像连最简单的英文也听不懂,走到她面前双手在空中笨拙地比划着什么,嘴里喃喃着希望她能理解:
“Sur un yacht; c'est qu'il vous jette à la mer! (法语*在游艇上,就是他把您扔到大海里的*)”
苏栗还在试着从他指尖划出的虚无图形里分辨一些元素借以确认信息,身后的比尔却突然侧过身一手扼住脖颈将她按上门框,另一手飞速掏出了顶端旋着消音器的小巧手枪砰砰砰连开四枪,只损耗了一颗子弹却直中要害一击毙命,干净利落地将屋内的几人尽数击倒!
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嵌入一枚弹头,先是一根细缝不断延展漫开,碎裂扩张成繁密的蛛网,高层猛烈的风一吹,玻璃碎渣立刻哗然散落一地。
朔风呼啸着刮了进来,几乎使人张不开眼。
“我还在想你会等到什么时候才亮出身份——这比我想象得要快一些。”
他收回了手腕,被极端压破的气管得以重复呼吸,苏栗半倚在门框间深吸了一口气,半调侃地弯起唇角。
早在看到他衬衫的缝隙里不经意露出的手枪枪柄时她就觉得不对劲——或许身为杀手的随从,随身带枪也无可厚非,但是没人会给一个随从配备那么高端而又昂贵的型号。
根据她多年来的了解,那算得上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杀人机器,射程远而狙杀率精准高效,是特工和杀手们最喜爱的一款手枪。
“我也在想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自然而然就不再对她使用尊称,比尔轻描淡写地瞟了她一眼,面上终于含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从没让我失望过,莫洛小姐。”
“你受人雇佣来杀我吗?”
苏栗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而且她自己也并不打算掩饰这一点,“那么就赶快动手吧,记得做的爽快一点儿。”
“不。事实上,我很高兴你没死。”
比尔毫不迟疑地立马婉拒了她,双目逡巡起房内的装饰与陈设,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眉间微皱,轻声对她继续说道,“因为在这里……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
筋疲力尽地趴在伪装成火车车厢的安全屋里,布兰特一面脱下了浸湿得不像话的外衣,一面听着伊森有条不紊的讲述。
“萨宾·莫洛——”熟悉的名字让他稍侧过头,扫了一眼电子显示屏上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