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蔷薇 右手玫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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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沫馨将饭菜从厨房里端到客厅的桌上，来到尚卓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
“尚卓，你在吗？”
过了一会，尚卓打开门走出来，身上穿的仍旧是之前的衣服。
他神情严肃，眉头微蹙，眼神里透着十分坚定的光，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挣扎。那原本就十分英俊而又优雅的面容此刻由于多了些冷峻的气质，愈发的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光彩与魅力。
季沫馨似乎被他的表情吓到，忙转过身朝客厅走：“过来吃饭吧。”
尚卓没有说话，猛地从后面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拥住。
季沫馨猛地一怔，胡乱地在他怀中挣扎，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他的双臂。
“尚卓，你放开我，放手！”季沫馨怒道，“你不能这样对我，不可以这样。”
“对不起，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尚卓喘着粗气道，手在她的胸上不停地揉捏。“我每天都告诉自己不要去靠近你，不要去关注你，可我还是做不到。只要你一出现在我面前，我的整颗心都是悬着的。你的一举一动、一个微笑、甚至一个不足为奇的眼神都令我难以抵挡，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白费力气。沫馨，我确定，我真的爱你。”
“别说了。”季沫馨无奈地摇头道，“尚卓，你，别逼我，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就因为你是我的继母吗？那我告诉你，我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尚卓说。
“可我在乎啊。”季沫馨大声说，“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该怎么去面对所有的人，大家又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我们？这些你根本都没有想过。”
“我知道你的担忧，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坚定一点，那些都不是问题。沫馨，我感觉得到你是喜欢我的。相信我，这绝对不是一时的冲动。我会好好的爱你，好好珍惜你呵护你，请你给我这个机会，不要再拒绝我好吗？”
尚卓充满真诚与爱意的话语无法忽视地在季沫馨的耳畔响起，带着丝丝暖意的气息从她脖颈处萦绕而过。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还在努力挣扎的她渐渐不再反抗。
下一刻，尚卓鼻翼间的气息开始愈发贴近她的耳根，她甚至闻到他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清新的麝香。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身上竟然会有这么好闻的味道。
尚卓柔软的唇顺着她的耳垂深深浅浅的吻下来，每一吻都像是要将最真最浓的爱意透过肌肤传递给她。他的双手透过睡裙的质地轻柔地爱抚着，感受着她每一寸肌肤下那灼热的温度。接着，他双手撩起裙角探入她的裙内，肆无忌惮而又无比呵护地尽情游走于她那细腻光滑、珍罗玉石般的身体。他更加亢奋地将她拥紧，身体的摩擦和内心蔓延的□令□早已是硬挺无比。
季沫馨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停滞，身体早已经像是被抽掉了筋骨般麻酥软弱在尚卓怀中。她微闭着双眼，表情略带着些痛苦和迷离，仿佛即便是到了现在这一刻，她的内心仍然是摇摆和矛盾的。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钥匙□锁孔和拧动门把手的声音。季沫馨几乎立刻恢复了意识，第一反应就是艾然回来了。她又羞又恼地从尚卓怀里挣脱出来，转身一个响亮的巴掌毫不客气地落在他脸上，拉好裙子快步走回客厅。
几乎又是在同时，艾然神采奕奕地打开门走进来。
“妈，我回来啦。”艾然边换鞋边打招呼，“哥，你也回来啦。”
季沫馨脸上依然滚烫，舒缓了下呼吸，可表情仍旧十分不自然：“去洗洗手可以吃饭了。”
“嗯。”艾然快步走进卫生间，“哥，你洗过澡没？”
“没有。”尚卓木然地回答。
“哥，你怎么了？”见尚卓一脸的心不在焉，艾然不免多问。
尚卓淡漠地摇头：“没事。”说罢走进客厅，从季沫馨面前走过时顿了下脚步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在餐桌前坐下自顾自吃饭。
“妈，今天蛋糕店生意好不好啊？”艾然问。
“挺忙的。”季沫馨说，“这个星期天要是有空的话就别跑去玩了，去店里帮忙吧。”
“好啊。”艾然饶有兴致地说，“哥到时候你也去吧，我们可以一起学做蛋糕。说不定将来我要继承妈的事业，到时候我要把馨然美味的牌子做到全国皆知。”
“先把你的学上好再说吧。我可没打算把蛋糕店留给你。”季沫馨夹菜递到艾然碗里。
“为什么？我可是你女儿，难不成，你要把蛋糕店留给尚卓？”艾然一脸委屈地说。
尚卓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季沫馨，季沫馨避开他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吃着饭。
“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都不理人的。”艾然不满地看着尚卓。
“没什么好说的而已。”尚卓放下筷子，“你放心，蛋糕店是你的。
艾然笑起来：“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要是表现好的话，将来馨然美味副总裁的位子我还是会考虑留给你的。”
“那在这之前，看来我得好好的表现喽。”
“你自己理解，我相信你够聪明。”艾然狡黠地一笑。
接下来，尚卓突然变得健谈起来，和艾然有说有笑，像是在有意地掩饰着心里的不快。他的眼神总是时不时装作不经意地掠过季沫馨的脸，而季沫馨则下意识地避开。
晚饭后，季沫馨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餐桌，只觉得浑身疲乏，丢下洗了一半的碗回到房间休息。
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季沫馨忍不住心惊胆颤。她没想到尚卓已经大胆到敢这么对她，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差一点就……
季沫馨心里反复在想，为什么在那一瞬间自己会对尚卓失去抵抗，任由他肆无忌惮地侵犯自己的身体？难道，自己已经对他心动了吗？怎么可能，不可能。她立刻开始否定自己的猜测。
第二天早上，尚卓起床来到客厅。见艾然正在吃早饭，却不见季沫馨的身影。
“哥，早啊。”
艾然穿着一件蓝色的运动体恤，笑得格外动人。见尚卓坐下，忙为他盛了碗粥。
尚卓说了声谢谢，朝厨房里瞄了一眼，问：“艾然，你妈呢？”
“哦，她说蛋糕店有事，就先走了。”艾然漫不经心地回答。
季沫馨早上从来没有在他们离开之前先走过，今天还是第一次。尚卓点了点头，心里已是十分清楚。
吃完早饭，尚卓送艾然去学校。一路上艾然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尚卓只是听着却极少开口，偶尔配合地予以一笑，笑意也总是稍纵即逝。
去公司的路上，尚卓一直在担忧季沫馨是因为昨晚的事而生气不愿见他。自己昨晚对她做了那么越轨的事，她生气也是自然。想到昨晚的行为，尚卓也是极其懊恼。在她眼中，他恐怕已经是个卑劣不堪的人了吧。
经过花店时，尚卓停下车走进去订了束玫瑰花。在卡片上面写了几行字交给老板，嘱咐他一并送到留下的地址那里。
从送花伙计手里接过花，季沫馨将花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抽出卡片打开来看，上面写道：
为昨晚的事向你道歉，喜欢一个人难免会做出无法控制的事。请谅解，无论如何无法将感情置之不理。
季沫馨合上卡片，心里又陷入无法排解的矛盾之中。她现在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尚卓，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再将感情投注到她身上。即便如此两难，可她心里还存有一丝不可忽视的无法言喻的感觉，像是一个明知道作弊不对却仍心存侥幸的学生，期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幸运。
、第十四章
这天中午，尚卓下班后开车到蛋糕店来接季沫馨。蛋糕店里没有顾客，打扫的十分干净，空气里飘着橙子和奶油甜甜的气息。店员小张正拿着抹布和清洁剂在擦拭展示柜的玻璃，神情专注而认真。
见尚卓走进来，小张忙站起来向他打招呼。尚卓冲她浅浅一笑，她脸上立刻浮起了羞涩的红晕，眼神也变得闪烁暧昧起来。的确，对于一个20岁的女孩来说，尚卓这样既年轻又英俊、气质优雅的男人是有着致命诱惑的。
“你们老板娘不在吗？”尚卓环视了一眼蛋糕店不见季沫馨，问道。
“老板娘去买做蛋糕用的罐头和水果去了，过一会差不多就回来了。”小张语气极轻柔，虽然长相平凡却让人觉得十分可爱。
“哦，那我等一会好了。”尚卓点了点头。
“那你先在那边坐吧。”小张指了指落地窗旁的桌子，“你喝咖啡吧，我去给你冲。”还没等尚卓回答，她就激动地跑进了工作间。
尚卓坐下来，小张马上就端了杯咖啡满脸幸福地递到他面前。
尚卓说了声谢谢，她立刻满足地笑着转身去忙了。
季沫馨手里拎着两个沉重的袋子，经过蛋糕店外的落地窗时，不经意地看到坐在里面的尚卓。正午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子投射在他轮廓明朗的侧脸上，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他端起咖啡浅啜一口，神情显得成熟而又稳重。
季沫馨不知不觉地竟被吸引住了。她从来不知道，尚卓竟有一张这么完美的侧脸。她更加无法将面前这个年轻优雅的男人和昨晚对自己肆意妄为、释放兽欲的男人联系起来。
季沫馨刚一推开蛋糕店大门，小张就赶紧跑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拎进了工作间。
尚卓站起来，视线与季沫馨的目光相迎，他的眼神里立刻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歉意。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季沫馨冷漠地问。尽管她看上去的确有些怒气，可刚一正视尚卓的脸，她的脸上立刻就微微有些发烫，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真正生他的气。
“我来接你。”尚卓注视着她的脸说，“我不想再对你说道歉的话，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
季沫馨刚想说什么，小张从工作间里走了出来。她扭过头对她说：“张晓，你先下班吧，中午我来看店。”
“哦。”
小张有些困惑，想问什么又觉得不该多话。她偷偷看了眼尚卓，解下围裙放进柜台里，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执着呢？你明知道我们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纠缠着我不放？”季沫馨说。
“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可不可能，只有愿不愿意。我不认为我们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尚卓眼神平静的如同无波的海面，没有丝毫的起伏。
季沫馨嘴角牵起一丝苦笑：“真不知道你这是乐观还是幼稚。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荒唐？”
“我知道，可那又能怎么样。”尚卓顿了顿说，“其实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曾很用心、很努力地去爱过一个人，可最后伤心的却只是我们自己。因为我们都犯了同一个错，用自己最可贵的感情去爱一个不值得的人。现在命运既然给了我们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为什么我们还要错过它呢？”
这番话深深地触动了季沫馨的心。是啊，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努力地想要做好一个称职的妻子，但是换来的却是对方给予的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可在这个时候，她无法对尚卓的话表示认同：“我跟你不一样，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这么年轻，你可以大胆的去喜欢一个人、轰轰烈烈的去爱一个人，即使失败一次也还可以重新来过。而我呢，我是一个结过两次婚的女人，我已经37岁了，我只想平平静静、简简单单的生活。你还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吗？”
看着季沫馨神情里夹杂着隐忍的悲伤，尚卓心里满是怜惜，有种想要将她拥进怀中的冲动。
“结过两次婚怎么样，37岁又怎么样。在我眼里，你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女人，不要时时刻刻让自己被这些因素束缚，你有权利也有自由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
尚卓的话就像是止痛的药物一般，立时舒缓了季沫馨心头些许的痛楚。但季沫馨没有意识到的是，自己在尚卓面前竟变得像个小女孩一样的脆弱。
“别说了，我现在很累，真的很累。”季沫馨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一脸疲倦地说，“你回去吧。”
尚卓明白，再交谈下去只会让她的心情更加低落，于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快到门口的时候，季沫馨叫住了他。他转过脸看着她，心里掠过一丝期待。
季沫馨半侧着脸，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艾然不要受到伤害。”
尚卓无奈地微微一笑，眼神无力地垂在地板上：“我和你的想法一样。”
说完，他推门离开。
季沫馨缓缓地转过脸看向外面阳光明媚的街道，目送着尚卓的身影走出自己的视线。
下午，睿博文化广告公司高层会议结束之后，总经理郭福林回到办公室一通电话打到助理那，让她通知尚卓和周如立刻到他办公室来。
片刻之后，尚卓和周如一前一后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郭总有什么任务要委派的，请说吧。”周如朝尚卓使了个眼色，精明地一笑。好像在告诉尚卓，相信她预料的没错。
“周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