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机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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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想让我们机械化呢,说将来归队时不想抬着重机枪走。本来今天想再缴获几辆卡车没来得及。”
谭营长打内心钦佩地向占彪竖了下大拇指又指着那些手枪说:“既然兄弟这样深明大义,我当兄长的也愿意和你敝着怀交往。我明说吧,你那些重机枪可不可以支援我们两架?”屋里的新四军干部一听都渴望地看着占彪。
占彪马上点头道:“这个我们想到了,是想给你们两挺,是每连配两挺!只是这92式重达63公斤,会不会影响你们部队的灵活性啊。”
谭营长一听兴奋地举拳击在占彪肩上:“好小子,果然慷慨,果然义气,没让我白张一回嘴。哈!6挺鸡脖子!全新四军我的家底最厚实了。我呀,大不了向你学习挖个枪库啊。对了,那我看这样,老弟你就好人做到底,我的人没有会摆弄这玩艺的,我给你留下一个排给我培训一下,一个月后连人带枪接走。如何?”
占彪一听看了一眼强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头。单队长一看忙说:“把我的人也带上几个吧。”
占彪对单队长说:“你们游击队用重机枪不太方便的,我给你们准备了6挺,是轻机枪,你随时可以派人去取。”单队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下桂书记,桂书记笑着点点头,颇为感动地赞道:“中华儿女,侠心义胆啊!”谭营长高兴地搓着大手转头问袁伯:“袁伯有酒没有,太开心了,我们庆祝一下。”
占彪又向强子一招手,强子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两瓶洋酒来。占彪接过来,但没有给谭营长,而是递给了袁伯。占彪郑重地向袁伯敬了个礼说:“袁伯,送您两瓶薄酒不成敬意,还有事想请袁伯帮忙。”
袁伯接过酒来呵呵道:“占班长啊,自从你们去年留在山上我们就知道你们不是坏人,你们一冬天没进村打扰我们,而且几次帮我们打鬼子,救老乡。这次你又劝说我们把百姓疏散,还把俺家俩丫头接山上保护起来,我们还有什么帮不帮的,乡里乡谊了嘛。快说说,有啥事?”屋里众人都静了下来看着占彪。
占彪眼圈发红,沉默半晌后低沉地说:“那袁伯,能帮我们找一具寿材吗?我的八师弟长杰这次……”大家一听都肃然挺直了身子。袁伯正色道:“他彪哥,你还要节哀,这打起仗来哪有不伤人的。你师弟是为保家卫国阵亡的,是为国捐躯的烈士。你放心吧,还真有一口现成的柏木棺,一会套车给你们送过去。”
当晚,抗日游击班的全体士兵在山脚下为长杰举行了葬礼。占彪师兄弟八人祭送老八长杰,小宝在前面当着司仪。月光里,哀风阵阵,满天星斗似乎格外明亮在为英雄送行。
占彪师兄弟出来当兵后就很少论排行了,这时按着排行站在长杰墓前。老大占彪站着最前面,身后是老二小峰和老三成义,第三排是老四刘阳、老五强子、老六正文、老七二柱子和老九三德5人。八挺92式重机枪分两列摆在旁边。
再后面是谭营长、桂书记、单队长、迟玺和袁伯五人站在一起默立着。他们刚刚在靠山镇旁也安葬了牺牲的新四军和游击队战士,为烈士们修了坟。
大郅领着参军一个月的24名新兵列队站在后面。今天这一天的鏖战24名新兵居然没有一个受伤的,这也是占彪创造的一个奇迹。打过今天这一仗后,他们再不是新兵了,他们也实现了一种蜕变。他们都开了枪,投了弹,闻到了硝烟,见到了鲜血……他们每个人都亲手打死过日兵了。小玉也站在这个队伍里,紧紧依在大郅身边。
最后面分着三列整齐地站着前来学艺的新四军一个排的战士,站在前面的精瘦汉子是排长叫彭雪飞,刚才已和占彪师兄弟正式见过面了。
随着小宝轻轻一声:“为长杰鸣枪送行——”,占彪八人冷着脸挂着泪缓缓走到重机枪前,每人在一挺重机枪前站定,枪上都插着30发子弹的保弹板,枪口斜向天空。八人相继蹲下后,占彪长呼一声:“长杰——你一路走好——”然后紧握92式重机枪的八字手柄扣动了板机,后面七人同时随呼“长杰走好”也扣动了板机。八条火焰吻向了天空,每人30发弹板连射而空。
夜空里这枪声格外响亮厚重,带着控诉和愤怒,传遍了方圆几十里,震得县城里准备第二天去收尸的松山和吉野心惊肉跳,面色更加阴沉。
第三集 交锋 八、战火留情
离开长杰的墓后,在占东东和樱子的不断请求下,他们向山脚下的洞口找去。
路上,大郅轻轻在占彪耳边说:“彪哥,当年在长杰牺牲那天晚上我犯了一个错误呢。这些年一直想和你检讨呢。”
小玉忙用手指触着大郅:“你还有脸说,儿子孙子都在这儿你敢说!”
占彪呵了一下转头对大郅说:“你这战火留情的检讨太晚了吧。不过你们一定没想到,我早就知道了,不然能那么痛快地给你们举办婚礼吗?!”说着占彪看似有意无意地望了一下山脚洞口的方向。
小玉和大郅相视着,老脸又都是通红,小玉追着走开的占彪打着:“你说,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占东东在前面回头说:“小玉奶奶,那还用问吗?你们之间不管是什么事,一定是我宝奶奶说的呗。”
樱子似懂非懂地跟着大家笑着。而郅彪和郅县长也似乎感觉到这有关他们身世的“见不得人”的秘密,早就顾左右而言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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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日军第二天一定会来收尸和报复的,按占彪对死者要尊重的要求,强子带领一个排的“徒弟”把日军尸体头东脚西地整齐摆放在一起,让他们的头冲着自己日本岛国家乡的方向,并为他们简单整理了衣着。清点了一下,一共有674具尸体,如果要是算上被日军带回去的在靠山镇被打死的司机和公路战斗时打死的50多具尸体,这次歼灭战打死日军总数应在730名左右,当时的伤兵也都被无情的重机枪扫掉。
日军这次直接参战的有二个步兵中队(每个中队250人)、一个重机枪中队(174人)和两个炮步小队(每个炮兵小队55人),这784人里面除了看守卡车的一个小队50多人侥幸躲过外只逃回2个中尉和5个少尉。松山的军官特种分队也损失了相当于两组精干的军官共21人。
至于缴获的武器和装备,除了新四军先带走的一个中队武器(18挺机枪、178支步枪、72把手枪和9具掷弹筒)和占彪后来赠送给新四军和游击队的6挺92式重机枪、6挺11式歪把子和50把手枪外,占彪还有两门九二式步兵炮(另外两门修修也能对付着用),92式重机枪6挺、11式歪把子轻机枪6挺、步枪132支、手枪282把、6具掷弹筒和4支火焰发射器。弹药则更多,尤其是重机枪子弹和步兵炮用的70毫米高爆弹,因为日军的重机枪和步兵炮未发一弹都省了下来。
安葬完长杰后,占彪向谭营长们表示了感谢,同时好像很不经意地提出了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行动方案的提出又一次让谭营长、桂书记和单队长们震撼,大家又面面相觑了一会,谭营长拍着占彪的肩说:“这也太出乎本营长的意料了。呵,说你什么好呢?好听点说你是聪明,不好听点你这小子真是狡猾!”
原来占彪牢记自己的任务,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武器的藏匿之处,虽然他知道很多村民和谭营长们心知肚明这里有藏身藏枪的山洞,但从来没有说破过。所以大郅在劝谭营长下山时说的那句“我们有藏身之处很容易脱身”被他事后狠狠勀了几句。就连小宝和小玉现在也不知道山洞里还有个武器洞。
所以当谭营长提出要派一个排来培训时他就拟好了自己的计划。那就是领着相当于自己抗日游击班人数的这一个排,带着一批轻重机枪公开撤走,而且他亲自带队。这样既麻痹了日军,又掩护了山洞,还可以实际操练那一排战士,一举数得。不过这样做起来实际上等于谭营长借给了他一个排兵力为他所用。
谭营长的抗战“野心”是不小的,他在计划把三个连扩充为三个营,再建个机枪连,这样他就是一个团的建制,谭营长为谭团长了。桂书记和单队长同样也有这样的想法,想把现在的不到六十人的区小队规模扩充为有三个区小队的区中队规模,再继续发展为县大队规模。毕竟游击队是要在本地区坚持抗战,新四军有可能为了全局打大仗而转移战场的。而现在敌占区民众抗战热情高涨,人不缺只缺枪,也就是说有多少枪就能拉起多少队伍。
但不论参加新四军还是游击队的都是当地的农民青年,大都没有文化,尤其能熟练应用武器的战斗骨干真是太少了。能让自己的手下接受占彪这一群神射手的培训是谭营长和单队长求之不得的。所以占彪提出的这个行动方案谭营长只能同意。占彪向谭营长一个立正:“一个月后还你一只钢军!”
当时就决定,占彪带自己的两个“教练”小班,即强子和二民、三德和大郅的两班共8人随队行动,加上新四军一个排35人,游击队学习机枪射击的8人,组成了一个52人的加强排,带着6挺92式重机枪,2挺马克沁重机枪,12挺歪把子,2挺捷克,2挺96式,3具掷弹筒,35杆三八大盖和每人一把手枪及各种弹药,立即下山在靠山镇集结。
一天的战火下来,占彪的抗日班打出了血性,打出了威风,也赢得了当地老百姓的心,与十里八村的乡亲们结下了不解之情。从此,他们再不缺粮缺菜。接下来的岁月里,老百姓给他们通风报信,游击队给他们传递情报,新四军配合他们打仗,堪称为国共合作的最佳典范,可惜当年没有人意识到这点加以整理和上报。包括山谷屠敌的事情占彪也一直没敢说出来,怕暴露了自己还有更多重武器的秘密,也是怕日军的重兵报复。
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成为乡情的又一种诠注。这里的乡情除了占彪们与当地百姓的乡里情谊外,还有着一方水土的民风民情和人类恩爱的儿女性情。
这一天的战斗下来,人们都承受了极大的压力,要说不紧张不恐惧是不可能的。当然也包括小玉和大郅。小玉在给长杰送行时几乎瘫软了一直靠着大郅,虽说她的性格里有着一些男孩子脾气,但这一天响在耳边的枪声,还有生与死之间的瞬间变换,几乎让她的思考停顿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抓着眼前的一只胳膊依靠着。占彪看到这个情景,要大郅先把小玉送进洞里,然后自己回到镇里追赶队伍。
大郅也是第一次长时间地与自己的未婚妻如此亲近,女人的相偎抚慰着他一天血脉贲张的高度紧张状态。大郅扶着小玉进入山洞后缓慢地走着,在微弱的光线里两人相挽得越来越紧,两人变相挽为相拥,他们都在把一天的紧张和压力通过这亲密无间的相拥释放出来并寻求着互相安慰。
小玉颤抖着有气无力地告诉大郅坐下来歇一会,大郅把小玉拥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说不上是谁有意还是无意的,两人的头发总不停地厮磨着,额头相抵着,脸轻贴着,接着就是嘴唇如触电般相触相碰,终于两人同时爆发了,捅碰了一层相矜的纸热烈地吻在一起。
当地约定俗成的民风两名定亲的男女是可以同居的,就像童养媳早早入住男方家一样自然。大郅近几年一直向小玉提着这个要求,但小玉一直没有同意。发生了上次小玉险被鬼子玷污的事情后两人都有着悔意,所以当大郅在吻着小玉时有着进一步的行动小玉没有拒绝,也是紧张了一天的松懈。
在静静的洞里随着小玉的一声长叫大郅成了小玉最亲密的人。这一声长叫让寻找小玉的小宝定在了当地。她站在不远处默默地听着小玉的呻吟和大郅的冲撞,几乎瘫坐在地上。在这迸发着人性的时刻,让人忘记了战争,忘记了刚逝去的人,不去想什么未来,也不顾周围的一切……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郅和小玉再没有机会这样相融过,一直到两个月后小玉发现被大郅一枪中的有了身孕,小宝和占彪为他们举办了隆重的婚礼后,大郅和小玉才堂而皇之地成了夫妻,初谙个中滋味的他们——小玉没日没夜的要,大郅没日没夜的给。在计算预产期时,小宝早就把生产日期算出来让小玉和大郅目瞪口呆。而小玉和大郅早早把孩子的名字起出来叫“郅彪”也让占彪和小宝目瞪口呆……在这块山野之地上,人们留下了血,留下了生命,也留下了绵绵长长的情。
第二天拂晓,一只赶着十二台马车的“半机械化”部队在占彪的带领下离开了靠山镇,马车上满是轻重机枪和戴着钢盔的士兵。而松山大佐也截留下日军去南昌会战的第八战车联队的16辆九四式轻型坦克战车,与占彪的重机枪展开了凶猛地角逐厮杀,逼得占彪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