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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长恨歌-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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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我对你很残酷,你是不是恨我?” 

  耳边的软语呢喃,令弁天羞得浑身僵直。 

  “你这人,不论何时都这么可爱” 

  弄暖了身子,洗完澡后,两人在里头的房间内面对面坐下,一起用晚膳。 

  弁天喝下斟满的酒,他希望能喝醉。 

  “你很慌乱。害怕过去就这样被抹煞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吗?不,不会有这种事,不论如何,人都没有办法逃离自己所经历的过去。” 

  “总有一天,我和你都会死。但是,在我们活著的时候,那些我们帮助过的人,或是给过麻烦的人,都会记得我们的事,只要那些人还未死去,就等于我们还活在这世上一样。” 

  宗左卫门说著,苦涩地喝下酒。 

  “你有你过去的名字,我也有我的,为了忘记那个名字,我杀丁很多人,因为要是有人记得,那我可就完了” 

  弁天默默地听著,宗左卫门告白似的话。 

  * * * 

  ——根来银治,以前,沙门曾经这样叫过宗左卫门。 

  ——“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由公仪秘探变成夜盗头子的根来银治,听说他在十八年前就死了,但这应该只是伪装。”沙门当时是这样说的。 

  宗左卫门突然提起这些出入意表的事情,弁天内心忐忑地怀疑壶井的事情莫非已经曝了光,忍不住颤抖起来。 

  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 

  宗左卫门只是悼念死去的妻子,才说出这番话,纯粹是偶然罢了。 

  只是,人一对某件事耿耿于怀、整颗心都悬在上头时,平日过耳东风的事情,便是会恁地七拐八绕地扯上关系,也或是断章取义地将特别的、相关的字句,放人心底疑神疑鬼起来,陷入自己就要被逼到走投无路的错觉。 

  现在的弁天正是如此。 

  用完餐后,宗左卫门并没有拥抱弁天。 

  “今天我就先回去吧,静的病况很糟,可能暂时来不了了,澪也一样走不开,目前实在情非得已,你就过几天自由的日子吧!” 

  临走前,宗左卫门留下了沉甸甸的十两金子。 

  弁天倚著走廊上的栏杆,沉浸在回忆里。 

  很快地,就是五月了。 

  没有夜风拂送,莹莹皓月显得特别清亮。 

  送来睡前酒的多歧,看见沐浴在月光下的弁天,发出神往的赞叹。 

  “披上了月光的灵气,您变得更美了” 

  老妇边说边将酒器放在走廊道上。 

  “看见您这模样,老婆子虽然一把年纪了,整个人还是要不对劲起来。” 

  有著枯槁树枝般的外貌,却是色欲焚身的口气。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开开玩笑,对老年人来说,最大的愿望无非是多活些时日,要是有染指您的一天,这条老命恐怕要缩短啦!” 

  嘴里嘟嚷著,老妇仍是用目为之眩的眼光紧盯著弁天。 

  “我呀,第一次看到老爷带您来到这房子时,一眼便明白了,啊啊,这个人就是‘青蛾’了,对,就是混在那个媚药‘青媚’里的蛾的鳞粉、精汁、还是什么的,我不懂啦,我说的就是可以采到那种东西的蛾啦,据说这种青蛾会用美丽的身体发出诱惑其他蝶类或蛾的强烈物质哟!” 

  多歧一副仿佛亲眼看见弁天身上渗出了那种物质似的,眯起了双眸。 

  “您啊,就是青蛾,尤其,您的背后还有女阴弁财天,那种刺青可不是能随便就能刺上去的,刺青的师傅,一定是看透您的本质了,才会为您刺上女阴弁财天的,青蛾与弁财天的混合体,多么可怕,沾惹上了,再多几条命都赔不够的。” 

  两手交握好似膜拜般地,多歧退回了屋内去。 

  “再多几条命也赔不够。” 

  这句话压在弁天心头上。 

  “是因为我,铁才死去的吗,那个铁” 

  五天后,弁天没有告知多歧去处,便离开了梅町的房子,袖内藏著宗左卫门给的十两金子。 

  他已经比约定时间来得早些了,但壶井似乎来得更早,一看见弁天来到便飞也似的跑出来。 

  “噢噢,太好了,佐久间大人,我等您好久了。” 

  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见到了主人飞快奔黏上来的忠犬,骨子里却是世故狡诈的野狗。 

  壶井以看著光彩耀眼的物品般的目光注视著弁天,郑重其事地邀他进废屋,但是,弁天明白绝不能随他进入废屋,脚下并没有移动。 

  他伸手入怀,拿出包裹著十两金子的怀纸,递给壶井。 

  “请你忘了所有的事” 

  十两毕竟不是小数目,看著黄澄澄的金子壶井的眼都花了,不过,他从来就没打算要放过眼前这朵娇艳的花儿。 

  接过银两,壶井顺势抓住他的手将弁天向怀中一带,冷不防地在他腹部补上一拳。 

  随即揽抱起弁天无力颓倒的身形,将他带进废屋内。 

  “壶井先生,请你请你别” 

  粗鲁地将满口哀求的弁天压按到壁上,撩起衣裙下摆,寻找花蕾入口,就粗暴地挺入。 

  “啊啊啊” 

  从背后抱住弁天往后仰倒的身体,手指跟著粗暴地去搓弄前面的分身,等到弁天终于开始兴奋起来后,壶井感觉到插入的肉茎被紧缩夹紧。 

  “这、真是快活呀” 

  壶井呻吟著,加速摇摆腰部。 

  弁天也因为接连五日,一直被拥抱的身体缺少抚触而感到饥渴,竟对壶井的凌辱低了头,身体不自觉地产生了反应。 

  壶井就这样站著接连二度潦拨挺进,恣意蹂躏这朵高岭之花。 

  “呼,真是人间无上的美味,那么,五天后我在这里等你。” 

  壶井对无力软倚著墙的弁天说完后,不等回答便离去。 

  弁天没有理会这五天后之约。 

  结果,第六天接近午时,便有张纸条从栏栅的另一边被丢了进来。 

  所幸,捡到的人是弁天。 

  “佐久间勘解由大人明天、同时刻、不见不散。水上瑞穗” 

  壶井刻意用了弁天最在意的署名,弁天捏紧了信。 

  * * * 

  翌日。 

  弁天只好再次向废屋走去。 

  这一次,他暗中下定了决心,弁天不能再任由强暴事件再一次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必须斩除附在他身上的悲惨魔咒。 

  于是他穿上深红色的和服来到废屋。 

  满脸不悦地,壶井正等著他。 

  “你背叛了我,佐久间” 

  “我不记得有答应过你什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说得好听,反正你还不是给吉野屋用钱买下的男妾!” 

  听到壶井这样说,弁天一时无言以对,只得屈辱地别过脸。 

  “你必须为昨天的失约补偿我。” 

  昏暗的欲望烈焰,从壶井周身炽烈地燃烧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弁天一反平常地大声喝斥。 

  妖冶的美丽容颜,罩著一层冰雪寒霜、特有的灵气使得弁天——不,是佐久间勘解由看起来冷气森森的。 

  不是日子过得安逸舒适的公子爷们那种半调子的剑气可以匹敌的,那是不能令武者忽视的杀气。 

  壶井虽然有些诧异,但是窥穿他人隐私的得意感,让他轻视了被逼急了的人所能发挥的潜力,他狂妄地睨视著弁天,说: 

  “你还能杀得了在下吗?佐久间大人。” 

  以响彻四周的声音,壶井叫著弁天的名字。 

  如他的预料,弁天的动作、剑气瞬间软弱了下来,壶井在心里大声嗤笑。 

  “如果没有瑞穗的背叛,咱们的城藩不会溃不成军,你是不是该为你的未婚妻赎罪呢?佐久间大人。” 

  自始自终,这样的罪恶感一直潜藏在弁天的心中,他也是因为这个原故,才会自我放逐,现在却被人击中要害,弁天登时身形一阵摇晃,失去了力量。 

  “无用的挣扎,真是”壶井轻蔑地撇撇嘴角。 

  “杀了他!”一个声音倏地响起。 

  “谁?” 

  壶井怒吼著,入口处,站著一位举止沉稳、气度非凡的中年人——正是响当当的大商号老板——宗左卫门。 

  “吉野屋的”意外之客让壶井害怕了起来,他颤声地喊了出来。 

  无视壶井的恐惧,宗左卫门对著弁天说道: 

  “如果你是因为过去的因缘无法杀死那男人,那就自我来替你下手吧,不过,若是为了其他的原因,你就必须亲自下手。” 

  “胡说什么?你这个卖油的!” 

  壶井气愤得大叫,但下一刻便“碰”的一声被牢牢钉在墙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也没法儿看得清楚明白。 

  只见已无法动弹的壶井领口上,颤巍巍地插著一柄细长的匕首,那是宗左卫门以飞快到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掷出的飞刃。 

  宗左卫门转身面对惊吓得伫在当地的弁天,他递出了一把刀,同时用眼神鼓励著弁天必须去完成他的宿命。 

  刀声,清脆有如响笛。 

  当一切都结束时,宗左卫门的背后,又出现了多歧的身影。 

  “好刀法!” 

  老妇的心虽被血迹鼓得浮躁非常,还是从手上捧著的四方包袱中内,拿出准备好的换穿衣物,递给弁天。 

  然后,弯腰拾起弁天脱下的血迹斑斑的深红色和服。 

  弁天选择这个颜色的理由,多歧、以及宗左卫门在此时,都明白了。 

  因为红色是血的颜色。 

  * * * 

  从废屋回到屋邸后,弁天立刻被赶进茶室,推倒在床榻上,粗暴的力道,说明了宗左卫门心中的怒气,弁天闭上了眼睛。 

  “你让那个男人得逞了多少次?” 

  心中的秘密在当面被问及时的难堪,弁天垂著眼,娓娓道出走出永乐寺之后的经过。 

  在他叙述所有事情之时,宗左卫门一直沉默不语,而在听完之后。 

  “和你同藩这样说来,壶井大概也和你修习了同流派的剑术,就算废屋的尸体被发现,大概也会当作是壶井和同党间的乱斗结案吧?而是谁杀死了壶井,就成了一桩无头公案了。”这是宗左卫门经过片刻的沉吟后说的。 

  “不过,你为什么不在事情演变成这样之前,把一切告诉我?” 

  从头到尾他的语气都是平稳沉静的,几乎可说是温柔得太过。 

  弁天将脸别了过去。宗左卫门用手指抬起他纤细的下巴,逼他面向著自己: 

  “换句话说,你就是没完全信任我对吗?” 

  睁大了双眼,弁天凝视著男人的脸。 

  男人的表情严峻得可怕,他不由自主想移开视线,被攫住的下巴又被扳回,不允许他这样做。 

  “来做些你最感到痛苦、羞耻的事吧!直到你愿意对我坦承一切。” 

  听到宗左卫门这样说,弁天惊惧的瞪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 

  这间茶室里,有白天花板的横梁处垂下的绳索,可以将弁天吊起来,几乎可以算是个牢笼,增加欢愉用的道具一样不缺,就连澪带来的鳌壳男形也在其中。 

  弁天被拖扯到房中央,全身衣衫被剥个精光,以前倾的跪姿屈身趴在床榻上。 

  就这样,右手随右脚、左手伴左脚地,白嫩的双臀高高突起的姿势被绑起来。 

  密缝深处一眼便可窥见,还充血的珊瑚色花蕾畏惧地颤抖著。 

  “没被侵犯的样子啊!” 

  说著,宗左卫门将拇指往前抵住、突地刺进还未润滑过的花蕾。 

  “呜” 

  看著弁天的下肢因为疼痛而挣扎,宗左卫门的手指依然毫不留情的穿刺进入,完全不顾弁天的求饶,深深挖搅过内部便退出。 

  “现在这是给你这被舔过,双臀便不由自主摆动的惩罚。”宗左卫门说完,立身站了起来。 

  会被侵犯吧,弁天害怕地颤抖著,宗左卫门却从他的背后退开,走向茶室门口,从来到的多歧手上拿过药箱和酒膳。 

  回到还不明白将会受到如何对待的白嫩双丘前,宗左卫门打开放置在药箱内的丁香油,滴了一滴。 

  冷冷的油触,在已变得极端敏感的部分上痛苦地扩散,弁天知道从西洋引进的器具将会随后插人,跪屈在床榻上的膝头喀哒喀哒地打颤起来。 

  “饶了我吧,别那样对我”冲出口的哀求话语颤抖地几不成声。 

  果然,药箱内的双叶嘴形被拿了出来,涂抹上层层的了香油,抵人花蕾内。 

  贯穿柔软的花襞,闪著饨光的金属渐渐没入其中。 

  “饶饶了我吧!” 

  被嵌入的双叶嘴形器具左右撑开,弁天忍受不住地不断挣扎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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