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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明废后前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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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乐元年十月二六日,吉日,胡善围的嫁期。天气算不得好,冷风吹得人脸上生疼。
  但是胡府铺红挂彩的气氛,衬托得庭院屋舍都从沉寂中苏醒过来。
  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碌着,时常有欢声笑语传出,喜庆的气氛很浓烈。
  胡家因为胡荣在官场混过,勉强算得上官宦之家,轩家自然是实打实的官宦之家。
  这决定了这场婚事可以按照品官之家的风仪进行。大明朝尤其讲究门当户对,特别是婚丧嫁娶按阶层做出了严格的规定和限制。
  胡善祥搞不懂这里边的弯弯道道,只顾着转着眼珠子到处乱砍,她走路比说话迟一些,现在都还不是很利索,身边时常跟着个下丫头,深怕她一个人乱跑给磕着碰着。
  因为胡善围的强势,她的奶娘被早早的打发了出去,据说是怕她受对方那温吞脾气的影响,胡善祥觉着这话更像是在说她娘。
  昨晚半夜之后,家里就动起来了,胡善围要早早的开始收拾打扮,张氏要忙着到处张罗,胡善祥也跟着没了睡意。
  嫁衣是大红纻丝四兽朝麒麟圆领通袖袍,配素银革带;头挽朝云近香髻,戴翟冠,冠上铺满点翠云朵,冠顶插一对白玉嵌宝的金翟簪,簪口各衔一长串珠结,珠结齐肩,配珍珠葫芦耳环。
  在胡善祥看来,这幅打扮可比后世的古装电视剧上的新娘子好看多了,在好看中还带着点严肃,就是少了点喜庆。
  胡善祥一早被放到她大姐的闺房里,就这么和胡善祯一起端坐在炕上看着胡善围穿上嫁衣,画好妆容,她的气质真的适合这种制服一样的冠服,有一种厚重浓郁的美。
  胡善围的五官也被这身喜庆的冠服衬得活色生香,看着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只是脸上挂着漠然的表情,没有一点新娘子该有的娇羞和期盼。
  隐约听见鼓乐之声渐近,一会儿鞭炮声已到家门前,胡善祯拉着胡善祥跑了出去。
  嫁妆陆续抬出大门,摆出长长的队伍,街边有争相观看的妇人指指点点,小孩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好不热闹。
  吉时一到嫁妆先行,胡善围起身到正堂哭别父母亲人,盖上大红的文王百子锦袱,由喜娘搀扶着上了四人抬的小娇,慢慢的随着迎亲队伍转过街角,再也看不见了。
  胡善祥轻轻擦了眼泪,转身往回走,好像这个人离开了,她也没有自以为的那样高兴。
  回门那天胡善祥也不知是抱着什么心态,早早的等在门边,引得家人一阵好笑,都说她是想大姐了。天知道她对胡善围完全是心惊胆战的感觉,就怕她哪天看自己不顺眼又整出什么事情来,她的小身板扛不住任何的打击啊。
  新婚的胡善围好像也没多大变化,看不出有多高兴。
  一大早来,吃过午饭就走。大人们忙着走礼仪,忙着互相问候,没人有功夫来搭理胡善祥,她乐的清净又有些淡淡的别扭,强势如胡善围好像也收敛了满身的傲骨,姿态摆的很合适宜,这大概就是在什么环境做什么样子的人罢。
  胡善祥觉得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摆正心态只是第一步。融入一个时代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这个时代对她无限包容,于这包容之中自有严苛。
  到快过年的时候张氏被诊断出又有喜了,上次生胡善祥难产,她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现在意外的怀上了,全家人都跟着愁云惨淡的焦心。
  胡善祥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她娘的屋里,林妈见她进来自觉的关上门守到外边去了。
  现在下人都知道在这个家里才刚会走路没多久的三小姐有许多怪癖,比如同夫人说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呆在边上,又比如小小年纪爱板着个脸说话。
  胡善祥当然不知道这个看似老实的林妈在心里吐槽她,见她识趣还真的停下来端正表情对她赞许的点了点头。
  张氏见她跑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拿起帕子边给她擦边低声数落:“大冷天的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到时候病了受苦的可是你。”
  胡善祥不耐烦听这些,伸手把她娘的手拨开,“娘,您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娘好的很,倒是你大姐出嫁了,我也没精神管你,往后你要乖一点喔。”
  “您看我哪天不乖了,您也要乖乖的休息。”也不知是她越来越回归本真了还是装小孩装习惯了,刚刚这句话一出,声音都在打颤,不过因为她太小,话说成什么样都不会有人奇怪。所以张氏也没发现她的异样。
  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张氏郑重的说:“家里的姨娘你是见过的,以后没有大人在身边的时候见着她们要离远一点知道吗?”她现在很多时候都会忘了自己的女儿才一岁多的事情,说话都是按着对大孩子的款式来的,这也是胡善祥相对比较喜欢她娘的原因。
  “我知道了,保证见者她们的裙角我就跑了。”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严防死守,张氏嘱咐她不过是母亲对子女的过度操心。
  胡荣的三个侍妾,大姨娘四十多岁,近年来几乎不出她的院门,一心吃斋念佛。二姨娘三十出头,是张氏当初生胡瑄的时候做主纳的农户家的女儿,为人老实本分。三姨娘是胡荣的上峰送的,长得最为娇艳动人,本来是一块宅斗的好料子,可惜胡家没有一点能引起人宅斗的氛围。
  首先胡荣自己六十出头的人了,对女色早已看淡,大多数时候都住在正院或前院书房里。张氏也不是个会主动去揉搓侍妾的主母,最多是眼不见为净,一月就见她们两次。三姨娘偏又是个单纯好动的性子,要想斗起来除非这几位中的某一个人忽然被穿越了。
  “娘,你让大嫂管家吧。反正现在也差不多是她在管着。”胡善祥说得漫不经心,说完也不等她娘回答,自己跑到旁边桌子上去拿糕点吃了,小孩长得快也饿得快,她现在恨不得一天吃八顿。
  张氏可不像她这样心大,心绪起伏不定的看了她半响,见她就像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是一样,有些复杂的摇了摇头,“你这些话出了这一道门可不能说给别人听,特别是你大姐,听到了没有?”说道最后竟然是厉声逼问的口气。
  胡善祥深感自己把娘刺激的不轻,跑到张氏身边挨着坐下,眨巴着小眼睛说:“娘,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她也是考察了这个家里所有的人才确定不管她变成何种样子,张氏都不会嫌弃她,这才在她面前说话直接了些,不然憋久了真的变成小孩子智商了怎么办。在胡善围和她爹面前她一贯是表现得既不突出也不傻,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胡善围。
  张氏摸着她的头,眼中既有惊疑不定又有说不出的骄傲。这个女儿不管有多少异于常人的地方,都是她用尽全力生下来的,再说女儿出生时有神迹降临就是早慧些也没什么不对。
  这一年多,因为有胡善围在中间参合,她大嫂不知是被教训了还是自己想通了,趁着胡善围出嫁回来帮忙的契机,全家人都搬了回来,也不再提以前的事情,张氏也未对此发表过意见。
  “让她管家也好,你爹因为他们搬出去住暗地里伤心了很久。娘以后就等着享你们兄妹几个的福了。”
  胡善祥听着张氏随口的期许,忽然有了一种自己被人需要的感觉,高兴得恨不得立刻表决心,可惜这情绪很快被理智扑灭,现实哪有那么简单,胡善围指不定哪天就杀个回马枪,而枪头对着的就是她。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问:“娘,我听说二叔他们要回来过年呢?”
  “是啊,他们今年要回来。今年就全由你大嫂去操持吧,娘实在也没精神。”张氏语气消沉,对二房一家的回来很是默然。
  胡善祥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地说:“娘,二婶真的是个泼妇啊?”
  “闭嘴,什么泼妇,哪个教你这么说的?”张氏沉下脸呵斥道。
  “呃……”胡善祥无话可说。想与自己娘成为闺蜜的愿望果然是个奢望啊。
  “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这个话要是让家里人听到了有你好受的。再说小孩子怎么可以随便议论长辈的是非,以后不准这样了。”
  胡善祥垂目忏悔,“知道了,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这满满的恶意

  时光都去哪儿了?很匆忙的就到了永乐五年初春,这几年胡善围充分的向胡善祥展示了何为拔苗助长。
  从胡善祥满两岁那一天起,筷子都拿不利索的小萝莉首先学的就是拿毛笔,因为心里有怨气,她总是试图偷懒,在与胡善围斗智斗勇的过程中总结了大量的敌我斗争经验,唯一付出的代价就是她可怜的自尊。
  现在已经可以写一手尚算工整的大字,神韵什么的离她还太遥远。就这还是这三年日夜不停苦练的结果,老天并不会因为她是穿越的就给她开金手指,其实在绝大多数时候她感受到的都是老天对她满满的恶意。
  胡善围有一套非常详细的培训计划,大到学识观念小到言行举止,完全是一条龙服务。
  她是既有理论知识也有实践经验,本来以为教个小孩子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她老早就注意到洗脑的重要性,所以才会在胡善祥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抱着到书房谈事,可是她怎么也算不到胡善祥不是个本土小婴儿,不仅如此胡善祥还是个有点死脑筋的人,认准了胡善围不安好心,防御系统是随时开着的,直接后果就是教学进度严重落后,教学成果也达不到预期。
  胡善围怒了的结果就是放弃她和蔼可亲的教育模式,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教学手段。写不好就一遍一遍的写,记不住就一遍一遍的背,再不行就是惩罚,打手心、罚饿饭都是常有的事情。
  这对于初学古文且没有白话文对照的胡善祥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灾难,幸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咳,发明创造。
  在自制了一本简易的小字典后,她已经勉强可以通读一篇一二百字的古文了。
  在这个过程中她可能无意间发现了人类文明进步的途径:压迫、反抗、被镇压、找对策、继续反抗……
  胡善围对她的评价是:“聪慧有限、志向缺乏、意志薄弱、好吃懒做。”
  这样充满了夸张式嘲讽的评语一度让胡善祥深恶痛绝,差点就相信了,幸好屌丝强大的精神胜利法拯救了她迷途的灵魂。
  如今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承受更恶毒的评语了,当然这个对象仅限胡善围。其他人要敢这样打击她不是她把对方弄死就是她自己去死一死。
  就一本如雷贯耳的《三字经》也费了她大半年的光景才能背得滚瓜烂熟,这还要归功于小孩子记性好。
  日常生活礼仪的规范过程也弄得她恨不得再去死一次,明明是个屌丝的灵魂偏要做出贵族的行为,那个违和感不是靠觉悟就能化解的。
  张氏虽然对胡善围满怀戒心,但是听到胡善祥抱怨学习辛苦,说出口的永远都是:“你要认真啊,哪能老想着偷懒呢,女孩儿家多学点东西是没有坏处的,娘当年就是想学都没有机会,所以现在什么都教不了你……”
  接着就是一番自怜生世的感怀,听第一遍的时候,胡善祥跟着一起伤心觉得封建社会的女人咋那么不容易呢。第十遍还是这些话的时候她已经懒得说了,其实张氏没说出口的话是“你有神迹加身怎么还这么不知好歹呢,别人羡都羡慕不来啊。”
  所以古人一旦陷入迷信思想是没有人可以拯救她们的,不想被他们洗脑就只能离他们远点。这是胡善祥的生存准则之一。
  相比而言早满了两岁的四妹妹善祈并没有人提起要让她开始学习,每天过的像个小猪。
  胡善祥因为心里不平衡和这个小丫头是见了面就要互相翻白眼的,在某一瞬间她俩已经超越了年龄对人的划分,完全走向了脑残的方向。
  这日午后,小院里春光明媚,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胡善祥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昏昏然的准备回房睡个午觉。丫鬟青柳把她扶了起来,留下青梅收拾院子里的东西。
  这两个小丫鬟是去年胡善围通过轩家的路子给她弄来的,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据说接受训练的年纪比她还小,所以她对这两个小丫鬟有一种同病相怜的亲切感,难得没有被她贴上胡善围的标签。
  打发了两个小丫头,等真的躺到了床上,睡意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能躺着胡思乱想。
  读了几本书,听了些闲谈,她总算对这个时代有了点清醒的认识,比如穿什么布料、住多大房子都要严格按身份地位进行区分,比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比如威严赫赫的家长制度,比如血雨腥风的皇权制度等等。
  胡家如果在近二十年内不能出个当官的,怕是要彻底去做一回庶民了。
  胡安这些年帮着家里打理些铺子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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