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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灼灼欲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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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灼简单地洗了洗,喝完了药过后就困了,弋人静静的在屋里陪她到半夜,后半夜和卫棠轮流守夜。
  翌日,终于出太阳了。
  

  ☆、25。古境

  那天夜里,弋人只小睡了半会儿就做了一个梦,一睁眼,天空海水般深蓝。
  梦里,刘紫灼还是小时候的模样,泪眼潺潺地看着他,弋人看着瓦蓝瓦蓝的天空,想了很久才想起这个眼神,那是他为救刘紫灼受伤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场景。
  他听着野鸡的啼叫,忽略了心里隐隐的不安。
  草屋的门闷闷地开了,他侧过头,紫灼的黄衣服有些皱,头发也有点乱,一出来她就缩了缩身子,她问道:“你冷不冷?”
  人的理智在刚睡醒时总是模糊的,他片刻间就把这种混沌感摒弃了,恢复了他极度冷静的心,他开口:“吃一点东西,等下我们赶路。”
  “哦。”
  他径自走向屋后摘了几个野梨,她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绪。
  雨后初晴,路上还有点泥泞,行了两日后,他们上了一条当地狭直的驰道,大约半个时辰功夫就寻到一间茶楼,这时三人终于猛然意识到了自己居然在山林中迷路了,毫无疑问,弋人是第一个发觉不对劲的人,柔县本是天机的一个最隐秘的分部,四周山脉环绕,地貌呈现凹状,他估摸行程的日数,现在若不是他们走错了,就应该已经看出地势的特殊了,可越走越不对劲了,出于是对安全的着想,原本他选择带她避走柔县,便是看中其地势易守难攻,故弋人让老严安置好一切,使天机的势力先行南迁,也好着手他下一步的计划,却未料到会迷途半路。
  “先进去看看。”弋人没有表现出多少慌张的神态,领头进了茶馆。
  这是个极其简陋的茶楼,四壁古朴,地板的颜色发黑,紫灼在门口就闻到了台阶前木板腐烂和些许发霉的味道,但是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茶楼后传来的阵阵马粪味,他们走进去,里面面积还算宽敞,上下两层,大厅内人丁寥落,小二懒洋洋看了他们一眼,瞥见外面的马,便夹杂着乡音,说了一句话。
  “三位门口的马牵到屋后去吧,屋后有马棚。”
  闻言,卫棠不发一言地将马牵了过去,紫灼和弋人坐了下来,都没有什么兴致,吩咐道:“劳烦店家给我们准备些家常饭菜吧,我们等会儿还需赶路。”
  小二似乎刚刚睡醒,等到听到弋人说话时才神智清明些,很快几个农家菜就做好端了上来,弋人给了些碎银子给他,他高兴得合不拢嘴,这穷山恶水他都多少年没见过银子了,何况是平白打赏。
  小二笑着问道:“几位这是要赶路去哪儿?”
  紫灼没什么顾忌,早就想要问了,于是回答:“我们打算去柔县,却在这儿迷路了,不知此处是什么地方?去柔县又如何走?”
  小二闻言说道:“原来是去柔县的!”他手一指紫灼身后,接着说,“看见那座大山没有?这里是扶正县,扶正县在山阴,柔县就在山阳。”
  紫灼面露喜色,弋人却目光沉了沉。
  “原来柔县就在这座山的另一面。”
  小二点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山不可能翻得过去,只能绕路,但这路可不好走,弄不好就出来个野兽!”
  弋人毫不在乎地问:“绕过山还要走多久?”
  小二想了想说道:“我几年前去过一次,你们绕过去,一直往前走,脚程三天左右,往前走到看不到后面的大山了,基本就到柔县了,柔县就陷在里头。”
  弋人点头。
  小二又要说什么,看见楼上有动静,连忙紧张地低声道:“几位客官你们慢慢吃,那几位爷可不好惹!”说完连忙迎了过去。
  随着木楼梯踩出的“嘎嘎”怪声,五个大汉从楼上走了下来。
  紫灼偷瞄了几眼,但见几人面色黝黑,束发杂乱,穿的是汉不汉夷不夷的短布衣,清一色配的是黄灿灿的金铜色短刀,身量和长相都没有什么特殊,五人在他们不远一桌坐了下来,小二颤巍巍地给他们上了酒肉,就被他们推推搡搡地吓得跑到屋后去喂马了。
  感到目光的窥探,本能朝他们又看了一眼,正撞见几人露骨的直视,她有些恼,转过头不理睬,这一下一转,却惹来五人大笑,十分嚣张,不怀好意。
  这一来,三人都怒了,卫棠的刀已经抽出了一截,紫灼忙跟卫棠使眼色,压低声音:“你别轻举妄动!”
  蓦地,门口木板被踩踏之声传来,暂时转移了几人注意,那五厮停住笑声,也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褐衣老头拄着根细铁棍走了进来,眼皮半耷拉着,一路“哒哒哒”,带着节奏感,坐到他们隔壁桌,正好把剑拔弩张的两桌人隔了开来。
  老头一坐下来就将背上的筐子放了下来,从筐里拿了干粮慢悠悠地吃。
  两方均盯着他看,他木然地看看五厮又看看紫灼三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紫灼这一桌。
  “哎呀!”老头惊呼,倏地,半耷拉的眼皮也全都睁了开来,来回就盯着刘紫灼的脸瞧,嘴里还念念有词,“这……这……怎么会……不会……”
  她听得云里雾里,这老头弄什么玄虚?
  半响,老头恢复神色,道:“女娃娃有点面善,看错了!看错了!”
  说完就连连摇头,收起东西就走了,边走还边叹气。
  刘紫灼跟弋人对视一眼,他也不清楚老头什么来头,他道:“此地,是非之地,我们现在就出发。”
  她也觉得如此最好,几人互看了看,收起行李就走了出去,那桌五人神态各异,不清楚紫灼一行底细便没有什么举动。
  一行丝毫没被方才的小意外影响,扬鞭便绕山而去,行到黄昏时,山路变小,密草拔高得几乎盖住了路,三匹马一匹匹走才能通过,弋人在前面砍树枝和茂草开路,紫灼和卫棠紧随其后,弋人拨开茂密的树枝,看了看斑驳的残阳,便停下行程,几人找了一小块地,把草都踩倒做铺盖,生火,打算晚上就在这里休息,紫灼倦意十分重,累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但潜意识中心理负担很大,困到极致都难以深眠,弋人将她叫醒时,她太阳穴到眉心骨突突地疼,这时卫棠探路回来的脸色却十分差。
  “怎么回事?”
  卫棠抬眼:“昨天我们遇到的那五个人都死了。”
  他把今早出去的事情说了一遍,本来他只是想简单观察一下地形,却意外发现林子里似乎有人的脚踪,便一路寻过去,哪知道看到的是五个人惨死的尸体,他检查尸体并没有看到野兽啃咬的痕迹,却发现五人身上都有个十字伤痕。
  “是人所为!”卫棠最后下了结论。
  弋人点头。
  他们猜测那五人肯定是尾随他们进林子的,断没安好心,不过一提及那个“十字伤痕”,弋人和紫灼均心有余悸。
  萧殊妹的案子不可避免地让他们惹上了极门这个大麻烦。
  这时候,清晨的雾又重起来,无端增添了森冷的气息,就在他们进退维谷之际,他们身边的茂草和树叶传来瑟瑟颤动声,几个鬼魅般的红影在他们四周窜动,带起阵阵劲风,刮走一番,最终七八个红影停在他们四周的树枝头,依稀树影间能看见他们手中握着奇异的十字长剑。
  一看到这剑,紫灼脑子就发炸,没头没脑喊一句:“是你们杀了双凤寨的人!”
  弋人暗忖这呆子没脑子。
  见红衣人面色一变,周身杀气骤显,他们显然本来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紫灼惊惧住口,她没想到自己应激能力这么差,见这些人倒自己先泄底乱了阵脚!
  这时,紫灼的困意和头痛之感被紧张和恐惧盖了过去,反倒让自己刚睡醒的脑子清醒了!
  弋人和卫棠一前一后把紫灼这个废柴围在中间,上面的人二话没说便身如利箭般向他们扎了过来,他们身形一乱便被他们冲散了,一时间,两方陷入混战。
  红衣人身法极为诡异,一会儿一齐攻向他们,一会儿一齐退回,一会儿又从两侧分批偷袭他们,就好像是战场上经验丰富的军人一次次地巧妙试探敌情一般,他们被这些人打得七晕八素,身上挂着细细碎碎的伤口,此时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
  红衣人见时机成熟,最后一击截杀,弋人见状知道不妙,趁着雾气,三人遁入密林,意欲耗对方的体力,紫灼被他拉着在丛林间穿梭,脸上被树枝划出几条红痕,气喘吁吁。
  “不对劲!”
  紫灼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住,他们周身雾气更重,空气中的湿气也愈加大,这里的树林有点诡异,静若雕塑,枝头树叶一动不动,这时,他们彻底呆住了,身后追赶之人也没了踪迹。
  “怎么回事?!”他们在这里绕了几圈,怎么也走不出这片雾海,日头不出,雾气萦绕,湿气很大,紫灼很冷。
  “奇门遁甲。”他虽然没见过这种岐黄阵法,但却对这种东西略有耳闻,只怕情况有点棘手。
  紫灼对这种东西更不甚了解。
  正当他们六神无主时,一个有节奏的金属敲击声传了过来,几十声后他们找到了来源的方向,声音一直持续着节奏,如同迷雾中的引路铃声,相比方才那些红衣人灼灼的杀气,就连刘紫灼这个废材都能感受到敲击声中友好。
  弋人眸色暗动:“跟着声音走。”
  清脆的声音时近时远,等到声音停住时,他们也不知道在迷雾中循声走了多久,迷雾渐渐散去,一座立于山林中的古城显出面貌,参天的古树,蜿蜒的藤蔓爬上城楼,城楼门打开,城楼上的石头上还刻着一个大大草字,紫灼端详了半天没认得。
  这时,却听卫棠说了一句:“这是古越国的字。”
  弋人沉着脸脱口而出:“是‘逃’字。”
  弋人转头看着她被雾打湿的头发,她抬起同样也湿漉漉的眼睛无声看着他。
  似乎确认她是否完好似的,他微一看了她便移开目光,径自说:“既然有人暗中引我们脱困至此,我们便进去看看。”
  

  ☆、26。风波

  密林中出现了一座古城,这件事如何异怪惊悚,他们已经顾不得思考多少,这时,古城内一条蜿蜒的溪涧映入眼帘,从城门到溪涧的地势,越来越高,隐约可以看到溪涧后面的老远的地方依稀有屋宇,溪涧清澈见底,他们淌水过去,上了一个小丘,他们站在小丘发愣,城内的景色终于净收眼底。
  放眼望去,郁色的山体成了捍卫城池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城中地势平坦,以一座造型奇特的大型建筑为中心,四周各有百余间房屋紧密簇拥,两座高塔,一前一后,成斜角状屹立其间,再看远处一片大湖泊自高塔一直蜿蜒流转沿河而下,直流到自己这里。
  没有人声,没有鸡鸣狗吠,万籁俱寂,恍如死城。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决定再深入些看看,屋宇越走越清晰起来,她奇怪地发现除了中间的建筑,每一面环绕的房屋的建筑风格却大相径庭,当他们距离房屋不足百步时,久违的声响出现了,不远处的塔楼上俨然站了一个人,那人看见了他们,忽然塔楼上“铛铛铛”传了来了沉重的钟声。
  从城郭内部源源不断有人握着兵器涌了出来,呈分散状向他们两边围了过来,包围圈缩小,他们被困在其中,一个灰衣服的高个儿白面男子自人群后方走了上来,这时,所有人或持着刀,或举着弩,全都指向他们。
  白面男子道:“擅闯我逃城古境,全都抓起来,交给城主处置!”
  他们看见他们手里几十个弩时已经打算放弃抵抗了,可是一句话没说上就束手就擒未免他们自己都觉不妥。
  夜弋人抱拳:“我们并非故意冒犯,乃是在山林间误入此地,此中必有误会。”
  白面男子置若罔闻,吩咐道:“抓起来!”
  言罢,紫灼一退,低声问:“打不打?”
  弋人看了看黑压压几百人,吐出三个字:“打不过。”
  “……”
  于是三人被他们捆成三个粽子,关在木笼子里,由两头驴子拉着,深入了那屋宇密集的古城内部,屋宇古朴,青石砌路,路道可容两车一马通过,城中的人好奇地探出头,有的还指指点点,紫灼难为情地把脑袋缩了缩,背过去看弋人和卫棠,卫棠没有任何表情背倚木笼,弋人情绪隐忍不发,眼睛里却布满寒冷的杀气。
  驴车停时,三人的脸色都已经绿了,感觉简直就像现代文明被史前蛮荒给霍霍了,白面男子欲吩咐什么,却听后面一个声音传来。
  随着“哒哒哒”有节奏的声音一路过来,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拄着拐走到那个白面男子身边,此人居然然是茶楼里那个老头。
  白面男子见到那人,作揖恭敬道:“吴前辈。”
  老头却佝偻着腰,叹气摆手道:“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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