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宫词 作者:正品皮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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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你怎的越来越唠叨了……”柳若水嘟囔着,嗔怪着瞧他,秦岚也不反驳,好脾气地将手臂收紧。
诸月不动声色地大量四下的人,那宫人们像是早就习惯了,低着头做事,谁也不敢多言。诸月瞧着这阵势,也算明白了二人关系,瞧着如此亲近,又生出几分羡慕来……要是他与陶凌也能这般光明正大……摇了摇头,嘴角浮出苦笑。这么偷摸着,为的,还不是陶凌的安全么,若是真这么张扬,恐怕陶凌早被有心人伤了千百遍了。他不是秦岚,无法为了一个柳若水放弃所有,他还有娘亲,还有宋家要撑;陶凌也不是柳若水,他没有柳若水那般,有父亲可以在背后撑着,更不用说有皇帝的默许……
柳若水无意瞧到他的神色,那般淡淡的,又是几分绝望的眼神,看得他心头一酸,忽的想起诸月的身世,张了张嘴,又还是顿住,说不出话来。
诸月抛下一个借口,快步地离开,不敢再多留。走出几步,却忍不住回头,秦岚凑在柳若水脖颈处,不知说了句什么,逗得那人咯咯笑起来,秦岚像是受了蛊惑,嘴角也划开一抹清浅温柔的微笑,凑近了吻着柳若水,二人的世界,紧密得再也容不下第三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最心水的秦岚×柳若水终于出现!嘎嘎嘎最最喜欢这种粗鲁攻美人受了~~
、皇帝寿宴
宴席上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觥筹交错,美姬们在大殿里伴着琴音翩跹起舞,暖风熏得人欲醉。诸清坐在雕金龙椅上,端着酒杯,掩着嘴侧头向他身旁的柳一尚说什么,二人的头靠的紧密,诸月心中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多看了几眼,什么都不敢说。淑妃说是抱恙,卧病在床,但诸月心中清楚得很,那不过借口,只不过不想见着诸清罢了。
“三哥瞧什么呢?”安平凑到诸月身边,给他倒了酒,“今日可是个喜庆日子,哥哥怎么还是郁郁寡欢呢?呶,再喝上一杯!”
“谢谢安平了……不过是想到母妃,不知她身体如何……”诸月随口道,看着安平。
安平嘟起嘴,眉头微微蹙起,“唔……还是哥哥最有孝心了,平日里安平也有多叫人照顾淑妃娘娘,可惜娘娘身子骨不怎么好,经常的卧病……这样吧,明儿个安平自己去瞧瞧,哥哥尽可放心了!”
“谢谢安平了!”这话说的是真情意切。原先他性子寡淡,不爱理人,安平也不敢与他多有交集;自从他‘醒来’后,安平瞧着他亲切不少,渐渐地才敢接近,两人也才慢慢熟络起来。安平在宫中,倒是难得的单纯善良,原先怜淑妃处境也没少去看她,对于这个,诸月心中自是感激不已。
“哥哥怎的客气了……啊,哥哥可知晓夏萧?”
“夏萧?不是今年的状元么?怎么了?”诸月有些疑惑,看安平双颊泛红,低了头不好意思的模样,心中多少清楚了,“哦,安平也是到了婚嫁的年纪了,怎么,父皇没有给安平许个好亲事?”
“父皇是想着要将安平许给那侯榜眼……”安平说着,有些委屈了,“侯榜眼是二哥门客,托了二哥说情,可看他模样安平实在讨厌,如何喜欢起来!”
“安平是看上了状元爷了?”
“哥哥!”
“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安平与夏萧在宫外时……已是相识相知,料想他得了状元,我二人便可琴瑟和鸣……谁晓得父皇他却不依,那侯榜眼安平也是知晓的,他家中已有妻室,若是安平许给他可怎么是好!”
“原是这样……我瞧着能不能劝劝父皇,给你说上话吧。”
“若是哥哥愿意帮我,安平感激不尽!”
二人凑成堆商量着呢,不防诸清遣退了下人,单留下兄弟几人、柳尚书及秦、柳二人。
“今日朕的寿辰,想着将喜上加喜,朝中群臣早早地一直要朕定下太子之位,朕却一直没有个主意,如今你们兄弟几人年龄都到了,朕与一尚都觉得是时候了,总不能一直拖着下去,这太子之位么……你们几人有何想法?”诸清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几人,很是慈爱。
台下无人敢应答。
诸月微微抬眸瞧诸阳,他正蹙着眉,脸上半是自得半是焦急。叹了口气,眼下这形势不是已经定了么,也算打定主意,他倒不介意当这推波助澜之人,反正……也不缺他这一把。定了心神,诸月往前一步跪下,“儿臣有话要说。”
“诸月?哦,说。”诸清像是有些兴趣,往前倾着身子。
“这太子之位,诸月觉着……应由二哥担当。”
这话一出,他们兄弟几人都愣了,特别是诸阳,瞪着眼睛满脸错愕。而柳若水则是意料之中的模样,嘴角微笑深了几分,秦岚本便不在意他们纷争,更无心去搭理。
“这话怎讲?”
“太子之位,论才学,论武艺,二哥都是极佳的人选;况当初大哥被贬,长子轮着下来便也是二哥才是,于情于理,二哥这太子之位是名正言顺。”诸月抱拳,单膝跪着看诸清,话说的是诚恳,眼神也是十分忠诚。
“倒是有些道理……”诸清笑了笑,“诸阳怎么看?”
诸阳跨上前,神色复杂地看了诸月一眼,低了头,“儿臣不才……蒙三弟夸奖,实在不敢当。论才学,儿臣自是不如五弟,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若说是武艺,儿臣……儿臣也不比得上三弟,这名正言顺么——”
“二哥何须自谦?”诸月打断他的话,“我与五弟虽是一方较佳,倒也不比二哥二者皆能,诸月不过一粗莽武士,怎的与二哥相比?二哥也不必推脱了。”
诸阳看着诸月的眼神,目光澄澈恳切,不知怎么说不出话来,心中有些微微犯堵,想起那时他一时鬼迷心窍差人将诸月推入水中险些淹死,如今他却以德报怨,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多话,毕竟他做那么多,为的不过是这个皇位罢了。
“其他人呢?”
诸林低声附和,“三弟说的极是,儿臣与三弟同样,推举二弟为太子。”他虽觉着太子之位因由诸月担承,可也不会那么莽撞,在这种形势下推选诸月,这么一来不止得罪了诸阳,也白白让诸月又成了诸阳死敌。虽不知诸月为何要说诸阳,但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的,他也不多虑了。
“朝中大半的官员上书,给朕推选的也是诸阳,诸阳,朕倒不知,你人缘如此的好呵。”诸清眯起眼睛,话中有话,忽然一下的气势让诸阳噎住了,低了头,额上泛出冷汗来,头埋得更低了。一会儿,诸清才又微微笑起来,“那么这事儿也便定下了,明儿个上朝,朕再宣布。”
诸月又抱了拳,朗声道,“儿臣还有事相求。”
诸清挥挥手,兴趣盎然,与柳一尚对视一眼,不掩好奇之色,“哦?”
“第一件事是,求父皇恩准,让儿臣与舅舅同往边关。儿臣今已是二十有三了,已过弱冠,终日在京城只是白白废了好时光,男儿总是志在四方,儿臣思前想后,惶惶不安,只有一身武艺还可见人,倒不如征战沙场,报效朝廷,也不白费父皇教导。”
“边关?那可是苦日子呵!”诸清沉下声音,他原先也是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怎会不知军营日子多苦?
“儿臣敢向父皇请求,便是已经打算好了,求父皇恩准。”
“……”诸清沉吟一会儿,“第二个请求呢?”
“第二个……”诸月侧头看了看安平,她一惊,也便明白了,红了脸颊抿着嘴,“第二个可是为了安平。”
听得他说,几人目光都聚到安平身上。
“安平已是二八年纪,也应当许给好人家了。儿臣打听过,朝中状元夏萧,能文能武,出身干净,模样也俊俏,与安平是郎才女貌好不般配,况夏萧与安平也算是相识,说的上话,若是能成双,也是美事一桩。父皇觉得呢?”
“原是这事,安平的夫家朕也考虑过了,原是瞧着榜眼侯池不错,听诸月这么说,这夏萧也倒是不错人选。”
“侯池虽好,可他已有妻室。若是安平下嫁于他,论辈分便只得当妾侍,这传出去可怎么好?若安平扶为正妻,又恐让人说些是非,误会仗着皇室背景欺侮侯夫人……总归对安平不好,不是么?”
而最重要一点他未曾说,这侯池,正是诸阳门客,若是娶了安平,这地位便是与日俱增,白白壮大诸阳羽翼,呵,他如何能答应!若此番让安平与夏萧结为连理,可便能更易些将夏萧拉拢过来,不是美极?!
“是朕马虎了,未曾细细思量。如此倒好,待朕问过了夏萧,这事儿算是定了。至于你打算去边关的事儿……男儿总该是去历练历练,但也不必离得如此远,边关虽是苦了些,但也不是你想象那么能练着什么,倒不如随着你舅舅去凉州,凉州上报有叛寇出没,随着你舅舅去那儿罢了。”
“谢父皇恩准!”
这话下来,安平攥紧了裙摆,心中欢喜;另一端,诸阳也不好说话,他原先打好算盘是让侯池娶了安平,壮大羽翼,现如今被诸月阴差阳错坏了计划,偏偏话都在理,不好辩驳。就是他话中错漏也不能反对,诸月方才推举他为太子,现下要反对他请求,也太不近人情了……罢了罢了,反正这太子之位已定,一个小小状元也不得如何。
一时堂上是各怀心思。
“他倒能忍。”柳若水瞥了一眼跪着的诸月,撩了撩长发,对着秦岚低声道,倒也是,这种事儿也急不得,总得步步为营,有些儿耐心也好。
“人家的事儿,干我们甚事?太过重权势,最后总是不得善终。”秦岚撇了撇嘴,有些轻蔑。
谁知他这一句,日后倒真验证了,可不谓是不得善终么!
、回王府
陶凌就坐在王府大门口等着,昏昏欲睡,跟守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呢,远远的瞧见两顶软轿晃着过来了,一顶那红色顶盖,周围垂坠着嫩黄的絮——是诸月的轿子。一下来了精神,站了起来,几个守卫瞧他模样,个个都敛了笑,站得笔直。
软轿在大门口停了,诸月才刚刚跨了出来,便看见陶凌欢喜地瞧他,若是没有人,这会儿不定扑上来了。想着,嘴角也扬起笑,屈起食指刮了他的鼻尖,“怎么,在这儿等很久了?”
“嗯!吃过了中饭便在这儿候着呢!”陶凌被他举动弄得脸色酡红,却也欢喜着。
吃了中饭到这会儿……也将近两个时辰了!诸月蹙起眉,轻轻斥他:“往后不许了!两个时辰都坐这儿像什么话呢!也不多穿件衣裳,都起风了,伤了风了可不理你!”说着,把手中的外袍给他披上。
陶凌这会儿才发觉身旁还有外人在呢,抬了头瞧见来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虽小,但在王府中也见过了不少美人儿,这等倾城的倒是头一回见着!正瞪着眼睛呆呆看着呢,听得美人轻轻笑了,陶凌尴尬得不知所措,红了脸求救般的看自家少爷。诸月将他护到身后,“好了,柳……少爷,我家陶凌性子怕羞,也别逗他了。请。”
待在桌旁坐定了,陶凌想走,又觉着来人貌美,怕诸月心飘了,想起来自己都觉得酸溜溜的,便也紧紧挨着诸月坐着。那小模样都写在脸上却不自知,坐下几人都笑了。
“这位是柳尚书的公子,江南才子柳若水;旁边是秦将军。”诸月给陶凌介绍了,又道,“小兔儿,可莫在盯着柳公子瞧了,秦将军在旁儿可要生气了。”
他这一说,陶凌才瞧见秦岚和柳若水的手一直紧紧握着未曾分开,一惊,在桌下扯了扯诸月的衣袖埋怨。
“三皇子这可言重了,陶凌不过孩子,岚哪能生气啊。”柳若水说着,温和地笑了笑,斜了秦岚一眼,阴沉的男人微微点头,当是应答。
陶凌随他的话望过去,看着那人的脸色,实在阴沉可怖,吓得一哆嗦,又往诸月身旁缩了缩。诸月只得朝秦岚歉意地点点头,不动声色将缩过来的小东西搂住。
吃了饭,诸月哄着陶凌先回厢房,便引了秦岚和柳若水到书房去。弯腰点了灯,回过头时秦柳二人都已插上门,自顾自坐下了。
“三皇子今日突然开口要离京,倒是让许多人惊着了呢。”
“柳先生不是早就察觉了么?”诸月也不理会他的调侃,拉开太师椅,一屁股坐下了。他虽不晓得柳若水的心思,但稍一思量便知道对方是诸清的人,这会儿说是来帮他,想必诸清也是知晓的……总归还是利大于弊,他也不晓得诸清绕这么一大圈子来蒙他能得什么好处,若是要杀他的话,随便编个什么名号都能捏死他了。
若水察觉他的称呼的改变,也便多少猜到他的心思了。微微笑起来,“我是不知晓三皇子会趁着今日便这么说出来了……我猜猜,明日府上定有贵客来了。”
诸月也不说话。
“呵呵,三皇子若是想拉拢夏萧,今日这一回捏的可是七寸,正巧了,鄙人与夏小公子曾有那么点儿交情,若是三皇子不嫌弃,也可出点力?”
“先生不是什么都打算好了么。”诸月抬眸瞧他一眼,“我更有兴趣的是,柳府只有先生一位公子,如今先生在我府上做客……那皇兄怎么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