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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锁宫词 作者:正品皮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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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点头,大步向院中走去。
长剑似有灵气,挽着剑花,剑势如虹,配上诸月冷冽的眼神,确实慑人。好半晌,诸月收了剑,冲来人轻笑,“舅父。”
那男人,原是川莱。
川莱收了眼中的惊艳,沉声道:“这套剑法……”
“是秦将军指点的。”诸月抹了把汗,“舅父先到书房歇着吧,我去换身衣裳便来。”
“嗯。”
诸月匆匆换了身衣裳,刚出门,便瞧见莲陨在院中张望。诸月瞧着奇怪,但也没多想,莲陨是陶凌带进来的,他只当不过多了个门客,平日也不多理会,却见莲陨一直对着他使眼色,心下犹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书斋的方位,脚步便加快了。
推门而入,背对着诸月的陶凌明显松了口气,后头看看诸月,又顺手将桌上的几本书卷放回书阁中去,一边笑着说道:“将军若是想看些有趣的,不防问问少爷,这儿添了可多书哩!自己找总归是麻烦许多。”
诸月抬眼望着川莱,微微眯起眼,倒也不恼,“舅父想看些什么?这儿有的是史书,呵呵,柳先生那阵子在凉州城给我挑了不少史书看,倒是很是有趣。”
“再说吧……”川莱将话题草草带过,“我有话对你说。”
诸月揉揉陶凌的头发,“去吩咐张妈,中饭多加几个菜色。”
“哎!”陶凌脆生生应下了,又在诸月衣服间隙偷偷瞄了一眼川莱,见着诸月冲他微微一笑,心口一松,才笑着跑出去。
门掩上,川莱要去插上门闩,被诸月抬手拦下了,“舅父不必多虑,这院中的人不怕信不过,就那些个新面孔也是我从凉州带来的,不用担心他们。”
“哦?”川莱挑了挑眉。
“呵。”诸月坐回太师椅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川莱默然,站了一会儿后,忽的开口:“五皇子近来与太子走得近,你已回京月余,倒只去太子府上拜见过一回,不怕让人抢了先机么!”
“他若是喜欢,便随他去。”
“诸月!你去凉州这一年来京城局势已大片向太子一派倒了,五皇子想分一杯羹,也已经拉拢了不少大臣,如今这样,你倒还能冷静!”
“那要我如何?”诸月淡淡地看他,噎得川莱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只愤愤地甩下一句,“随你罢!”
诸月勾起一抹笑,瞧着川莱的眼中多了一份了然,也低了头不去看他。
“上回我给你太子的信件呢,还收着么?”
诸月的手一顿,“信件?哦,舅父这是打算……”
“你既不愿出面,我便只好自己来推你一把!别忘了,你现如今为的可不止你自己,还有宋家!”
诸月未答话,站起身,推开门,答非所问,“可以吃中饭了。”
川莱在王府中住了两日,每日府内气氛都极为沉闷,川莱冷着一张脸,诸月也不说话,偶尔开了口,说的也不过琐事。陶凌看着心里虽是奇怪,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偷偷看他二人,心中好奇得很。
川莱只住了三日便愤愤回去了。柳若水站在院中看他离开的背影,又望向诸月,瞧见诸月冲他微微一点头,心中一惊,蹙起了眉。
“怎么了?”秦岚轻声问他。
柳若水咬着唇,低声道,“我有些悔了……”
诸月一直在王府中呆着,除了进宫面圣,去见了太子几回,便没其他动作了。反倒是诸书自己耐不住,找上了门。
诸书原先只住在自己府中,极少与外人来往,平素说上了话也不过之乎者也,尽是迂腐之词,久了,倒没了人愿意去见他,似乎皇宫中便少了他这么个人。但现如今看来,此人恐怕才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个。
“皇兄回京这么久了,我竟没来拜访过,还真真是失了礼数。”诸书坐在椅中,举着杯子轻抿一口茶,“听闻皇兄从凉州城带了不少的人回来?那些倒是不少的精兵良将啊,一个个的现如今不都是些四五品官员了么。”
“我不过就一粗人,除了在武场还能做些事儿,倒也没什么其他本事了。”
诸书瞧了他一眼,低下头轻笑。
门外悠悠扬扬地传来唱曲儿的声音,嗓音柔美,细细听来却不同于女性的声音,依稀带着些凉州的口音。诸书听得有趣,求了诸月带着去看。
鱼池旁站着一人,穿一袭月白褂子,青丝垂腰,捻了兰花指,“这官司眼见得不明不暗,那赃官害得我负屈含冤;倘若是我死后灵应不显,怎见得此时我怨气冲天,我不要半星红血红尘溅,将鲜血俱洒在白练之间;四下里望旗杆人人得见,还要你六月里雪满阶前……”
诸书跟着打起了拍子,莲陨回身瞧了他一眼,眼角微挑,倒是有几抹勾人;也未搭理,悠悠地继续唱着。唱罢,上前给两人行了礼便走开了,瞧着模样是傲得很。诸书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人,直到诸月笑出了声才回过神,红了耳根,喃喃着,又听不清讲了些什么。
“怎么,莫不是看上了?”诸月轻笑出声,“我可记得……五弟不是已有一房妻室了么,还是方大人的千金?”
诸书笑得苦涩——这会儿也顾不得作假了——“那不是父皇的意思么,想这在皇室,却连成亲也不能和所爱之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诸月心有戚戚然,他最初也是随了皇帝的意,娶了一房妻室,随后又纳了妾侍,却日日对着她们百无聊赖,哪比得上在陶凌面前的欢喜一分呢?
“咳,还敢问皇兄,刚刚这位公子……”
“他?他名唤莲陨,是我从凉州带来的,原是个戏子,后因了些事儿,我看着可怜便将他带回王府,如今算来也一年有余了。”
“既是如此,”诸书的眼神多了几分期盼,“既是如此,可否将他,将莲陨……送到我府上?”
“送?”诸月挑了挑眉,“自是不可以。莲陨虽在王府,但原先是陶凌救回来的,两人也生出了些感情,若平白送了你,陶凌怎的饶得过我?况且方小姐善妒,这一来还不定生出些什么事端哩。”
诸书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确确实实厌烦这方丽,不过方家如今是他强有力的靠山,还得罪不起,便只得一直这么忍着,却实在憋屈!
“你若真是喜欢,我问过了莲陨,便将他……将他带到你府上,做几天食客如何?”
诸书大喜过望,连连应好。
可诸月没想到,他这原先带着私心的想法,竟会在日后生出那么大的事端,叫他痛彻心扉……



、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一万五字,皮蛋是个勤劳的蛋!
莲陨应着诸月的话,住进诸书的王府已四日有余。他知晓自己在诸月那儿不过是讨好陶凌的一个用处,陶凌看他可怜收留他,诸月不过是疼陶凌,不忍拒绝罢了,可他也是七尺男儿,怎的能在王府白吃白住?他对诸月虽无什么感想,可诸月毕竟收留了他,又好好安置了班主,这也让他记下了这份恩情。他虽是不晓得这些个皇子想的什么,但诸月隐隐也暗示了他,来这儿,定不止是当食客这么简单。
莲陨看着手边的瓦罐,微微地叹气。这些日子五皇子差人送了好些名贵物品,又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他,他哪能不明白这是何意?想当初在戏班的时候,也不少客人抢着给他示好,却没有哪一个跟五皇子一般……痴狂。
“五皇子不必再送些补品了,小人实在是无福消受。”莲陨低垂着眼眸。
诸书急忙将他扶起,却叫莲陨立即将手收回,有些恋恋不舍地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会儿,才道,“怎的会无福消受!这些都是我一片心意,你若是不喜欢……便告诉我,想要些什么我都替你寻来!”
男人眼中的痴迷让莲陨有些无语,他实在想不通这人为何就忽然喜欢了自己?仅仅因了那日池边的惊鸿一瞥?想来自己还有些恍惚。五皇子这几日的模样,早让皇子妃醋意横生,瞧着莲陨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恶毒。莲陨是哭笑不得,他本无意搅进这其中,却让这两人因着他明中暗中不知吵闹了几回。
可若说对五皇子一丝感觉都没有,那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从未有人真心真意对他到此地步,他怎的能不生出些许暧昧情愫?但也仅仅于此,他清楚,自己一个戏子,怎的高攀上皇子?
这会儿莲陨纠结着,那厢诸月也让宫里传来的消息闹得不可开交:淑妃在宫中竟用巫蛊之术!那蛊让人从西和殿搜了出来,淑妃也未曾辩解,算是默认了。
宫中兴这些,向来是大忌!
诸月忙着进宫,寻了安平,也说了不晓得,宫中早已闹得一团糟。
他是打算去找皇上说情,却寻不着皇上在哪儿。宫中一致沉默,现如今西和殿已经人去楼空了,淑妃不知被幽禁在何处,所有知情人都凭空消失。诸月托了人打听碧清的消息,耽误了几日,才得了消息——碧清前些日子失足落了井。
怎么会平白就死了呢!诸月心中更是不安,可进了宫也没用,皇帝避而不见,要找谁去呢。
“你可认罪?!”
不过四十的美貌妇人掩着嘴剧烈地咳着,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决然,好半晌,那让人揪心的咳嗽才停下,淑妃拿了帕子抹了抹唇,笑道:“认罪?皇上不是应该最清楚我有何罪么?”
诸清背着手没看她。
“我等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皇上若是留着我的命,便说明月儿这一生只得碌碌无为;现如今打算杀了我,呵,却不知我也是欢喜的。”
淑妃没看他,又自顾自讲着:“我是十四岁进的宫,十八岁便怀了月儿,日日盼着的,不过也就今日。后宫那么多嫔妃,每日勾心斗角,争抢着能留得君王心,却未曾想……这君王心从来不在后宫美姬身上。”淑妃忽然大笑起来,声音也变得尖利,刺得人耳朵生疼,“若让那些死去的妃嫔知晓,她们竟是输给了一个男人,会作何感想?!哈哈哈!”
诸清冷冷地看着她,等到淑妃笑得厉害,又激起了一阵剧烈地咳嗽,才淡淡地说道:“你一向聪明。”
“聪明又如何!我宋家世世代代忠心耿耿,到头来,还不是教皇上捏了个罪名杀了我爹?!聪明又如何?只得眼睁睁看着我爹死却无能为力,看着宋家一日不如一日,看着月儿他……”话未尽,却已泣不成声。
“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是你的骨肉!是你的骨肉啊!”淑妃尖声叫道,“你满腔的情只给了他一人,连着他的儿子你也能疼惜,可月儿呢?月儿才是你的亲生骨肉!”
“那又如何?这是注定。”诸清说罢,抬了抬下巴,身旁便有一小太监哆嗦着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里头放着一白绫。
淑妃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椅上,死死地盯着那白绫,凄楚地笑着。
“该做些什么,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陶凌不敢动弹,诸月抱着他不动弹,已在这儿坐了一个下午了。陶凌坐的大腿酸疼,却也不敢开口。淑妃娘娘自尽了,这事情来得突然,让所有人猝不及防。诸月的手臂勒得他生疼,陶凌不用看也知晓,诸月现在定是咬着牙强忍着泪,他的心中酸酸的,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轻轻拍打着诸月的背。
“小兔儿。”诸月忽然喊他,声音很轻,听得陶凌心中一颤。
“哎。”
“小兔儿……”
陶凌只得用力将诸月搂紧,“我在呢,在这儿呢。”
“我只有你了,现在只剩下你了……”
“嗯,我晓得的,我会一直陪着少爷的。”
诸月咬着牙,将眼泪生生憋了回去。桂公公将淑妃给的信送来时,他曾问过桂公公,可桂公公也答不上来,这事儿本就蹊跷,现如今知晓的都莫名其妙地死了,更是死无对证。
因着这件事儿,不止诸月,连着川莱也心烦意乱,找了诸月商量,说是商量,他却一心只想着定是诸阳的主意。
“舅父,冷静些吧!”诸月叫他吵嚷地头晕脑胀。
“冷静?!现如今还冷静的下么!”川莱在房中来回踱步,烦闷异常,“那可是你的母妃,是我的亲姐姐!定是诸阳无误,他原先能狠下心杀你一回,定也能杀姐姐!”
“可他杀了母妃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川莱冷笑,“你的形势如今已威胁到了他的地位,杀了姐姐便能削弱你与宋家的联系,这还不够么!你与宋家本便无什么联系,要不是姐姐还在宫中,宋家的人又怎么会任你差遣?!”
诸月没答话。
“我这便进宫面圣!”
“舅父!这事儿很是蹊跷,别冲动!”
川莱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无能为你母妃报仇,我却舍不下弑姐之痛!”
诸月浑身泛冷,却说不出话来,只眼睁睁看着他大步走远。
天黑的时候,诸月最担心的事儿终于发生了。桂公公差了人来让诸月立刻进宫,诸月的手一松,青花瓷的茶碗在地上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声,茶水飞溅,溢满了他的鞋尖。
翻身上马,连衣服也顾不得换,诸月疯了一般用力甩着马鞭,“驾!”川莱是他仅剩的唯一长辈了,若是出了事……诸月不敢再想,连续甩着鞭子,“驾、驾!”
随着桂公公进了太和殿,里头灯火通明,几人压着川莱跪在地上,诸清冷着脸,一时静得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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