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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梅花档案-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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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飞道:“离答案不远了,再想一想。”
  路明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龙飞道:“吝啬的被害人惟恐钱被抢走,一口将保险柜钥匙吞到肚里,所以凶手为取出钥匙,才用刀切开了他的胃。”
  “被害人死到临头还护钱,真是一个十足守财奴!”
  龙飞道:“这道考题你可没回答上来。”
  路明分辩道:“我后一个答案也能成立。”
  龙飞道:“就算可以,我再考你一个。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年轻的少妇,租了一套单元房居住,不久,女人人见了,只剩下那个男人过着悠闲的生活。邻居们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女人。派出所的警察感到有些蹊跷,便向这个男人询问女人的行踪。男人回答,她觉得这里的生活无聊,外出旅行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然而,警察并不相信他的回答,怀疑女人是不是被这个家伙杀害了,于是暗中对这个男人监视了两个星期后,断然对其住宅进行了搜查,但没有发现女人的尸体,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那个女人确实失踪了,她的家属委托一个私人侦探出面寻找,这位私人侦探听取了当地警察对男人实行监视及搜查的情况汇报,归纳出以下几点:1.此人很少外出,因外出时有警察跟踪,所以没有发现他将尸体转移别处的迹象。2.这两个星期以来,此人每天在阳台上锻炼身体。3.此人可能是素食主义者,仅去买些青菜,再买些盐。可是他的厨房里却摆着几瓶做肉菜用的调料。这位私人侦探很快就看穿了可怕的案件真相,你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失踪的吗?”
  路明道:“这个案件比较简单,那男人肯定是食人肉狂,他杀了那女人后,为处理尸体,每天吃她的肉,因此只买青菜,用盐是为了保鲜尸体,几瓶调料是用来烹好肉的,他每天在阳台上锻炼身体,是为了增加运动量,以便增加食欲。”
  龙飞称赞道:“这道题你答得挺快,我再考你一个。
  某地发生了一宗情死事件,男人和女人都是喝了掺有氰化钾的桔汁,拥抱着死在一起,两人虽然相爱,可据说近来常常吵架,而且两人都跟旁人说过‘双方都厌烦了’。看起来两人是情死,侦探赶到,看了两个人喝过的杯子,认为这绝非情死,而是男人一手制造的‘强迫情死’。这是为什么?“
  路明思忖半晌,回答:“男人的杯中桔汁几乎没有了,而女人杯中似乎没怎么动。本来没想过要同男人情死的女人,只是舔了舔桔汁,觉得味道不对又吐了出来。企图同女人一道死的男人,忙含了一口桔汁,一把抱住女人,强行将口中的桔汁嘴对嘴灌到女人嘴里,同时自己也喝了桔汁。”
  龙飞赞道:“路明,你算是毕业了。”
  路明脸上现出笑容:“老龙,该我考你了。某夏天的一个夜晚,一个别墅里,一个男人被枪杀。第二天早晨发现了尸体,凶器是一支手枪,丢在尸体旁边。可是那间房子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狭小的窗户从里面插着插销,而且窗外是很坚固的铁条防盗护栏。只有窗子的下角玻璃坏了一块,那里有一张蜘珠网,连一只苍蝇也没有飞人,那么罪犯是如何杀人的呢?”
  龙飞回答:“罪犯是从破坏的窗户玻璃洞口伸进手枪开枪打死了那个男人,并且又将手枪扔进室内逃跑,逃跑前将几只蜘蛛放到窗台上。其中一只蜘蛛在天亮时已拉了一张网,使房间形成了密室,并且凶器又在室内,造成了自杀的假象。”
  路明道:“我再说一个。这是发生在火车上的一起奇怪案件。列车员在头等车厢中发现一个惨死的女人,像是被一种顶端锋利的锐器刺中了头部,头盖骨已破碎。毫无疑问是受了猛烈的一击,手提包里的钱还在。
  头等车厢里只有被害人一名乘客,据列车员讲,也没有其他人出入这个车厢。包厢中的车窗开着,通道的门从里面反锁着,搜查判明被害时间是列车员发现尸体前的二三分钟。
  当时,列车快要进站了,朝着车窗的那一侧有一条错车线,正停着一列拉家畜的货车。而且附近沿线曾发生火灾,是干草垛失火,老龙,你说说这起被害案是怎么回事?“
  龙飞略一沉吟,说道:“这个女人看到干草垛失火,以为出了什么事,就从车窗探出头来眺望。这时,在错车线上的家畜货车错车驶过。车上拉的都是牛,这些牛因为火灾受惊,隔着栏杆伸出长长的牛角。牛角尖偶然刺中了被害人的头部。”
  “哈哈,你还真行。”路明笑道。
  “我再考你一个。一个男人在浴室洗澡时被害,腹部两处被刺。晚九时左右,送夜宵的服务员发现了被害人,当时还没有断气,只是以非常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20点47分…
  …’便死了。奇怪的是浴室里既没有手表,被害人也是一丝不挂,为什么临死前会讲出时刻呢?不久,通过搜查找到了两名嫌疑犯,一个戴的是数字显示表,另一个戴的是瑞士高级表,你认为谁是凶手?”
  “当然是戴数字显示表的人,当被害人腹部刺中的一刹那,他偶然看见行凶人的手表,无疑是清楚地显示数字的表,如果是时刻显示表的话,表针一定指在8点47分,要特意换算到24时制的20时47分,这对于临死前的被害人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只有直接看到显示20点47分数字的表,才能清楚地记在头脑里。”
  路明站起来,活动一下腰肢:“老龙,还是你有经验。咱们换一个题目吧。我问你一个问题,大侦探福尔摩斯终生孑然一身,连幽会的情人也不曾有过,他一直与助手华生同居,所以有一种说法,说他是同性恋者。
  有关他的性生活一直是个谜。这是为什么呢?“
  龙飞道:“据说福尔摩斯并不是厌恶女性,他曾说过,‘恋爱这种情感本身,是破坏冷静的理性和判断力的大敌。因此,我不想让我的推理能力衰竭,才决心一辈子不结婚。
  ’但在他的好友华生结婚时,他又说,‘我不得不祝贺你。’福尔摩斯有一种清洁癖,他极端厌恶女性踏进自己的私生活,但他对女人又从不非礼。遇有女客来访时,总是以绅士的礼节去热情接待。东西方许多天才的名侦探都是单身汉,看来要想做个名侦探非要排除女人的干扰不可……”
  这时,肖克匆匆而进。
  “老肖,查到户主了吗?”龙飞收住刚才的话题问。
  肖克气喘吁吁道:“户主叫朱梅,是位归国华侨,北京协和医院的医生,独身……”
  “赶快向老叶汇报一下,看看下一步如何行动?”
  专案组副组长叶枫办公室。
  龙飞、肖克向叶枫汇报了这一情况。
  叶枫点燃了一支香烟,沉默着,然后缓缓说道:“计兆祥案件过去多年,那里的房主又换了几轮,恐怕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当然,遇事要多问几个为什么,凡事三思而后行,多长几个心眼不是坏事,但也不能草木皆兵,抓了芝麻,丢了西瓜。专案组要设法找到那份梅花图,而这图的重点人物是白敬斋的女儿白薇,要千方百计抓住这个小妖精,此人诡计多端,经验丰富,而且多是与人单线联系。蒋介石叫嚣要反攻大陆,而且向大陆不断派遣特务,还有一些武装人员潜人我国东南沿海一带,组织什么反共救国军,建立反共基地。
  美帝国主义也在蠢蠢欲动,频繁派第七舰队在台湾海峡游荡,向我方施加军事压力。美国中央情报局、苏联克格勃、台湾方面的特务们也不断在刺探我国的战略情报,重点是刺探我国研制核武器的情报、研制核潜艇的情况。大庆油田等新开发的重点企业的情况。还积极发展武装,搞暗杀、破坏活动,像武汉长江大桥、北京密云水库。北京火车站、上海南京路。三线建设等,都是特务们企图进行破坏活动的目标。敌特通过与段云鹏的联络,已经搞到了中南海地形图。白薇的那部影集也耐人琢磨……”
  这时,公安部李副部长也走进房间,他还兼任专案组组长。
  “哦,老龙、老肖也在,正好,小路在吗?”李副部长与龙飞、肖克亲切地握手。
  肖克叫来路明。
  李副部长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然后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李副部长说:“最近发现敌特电台在活动,电波捉摸不定,一忽儿在东面,一忽儿在西面,计兆祥的电台被起获之后,时隔几年敌台又在北京出现了!由于当前复杂的国际形势和国际背景,一定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起获这部电台,粉碎敌人的阴谋。梅花党的露面,说明台湾方面已经孤注一掷,全面反扑。因此一定要不失时机地抓住白薇,设法找到那份梅花图,去夺取反间谍斗争的更大胜利!”
  肖克负责监视南池子九道湾计兆祥的旧居,他一连在那里守候了七天,也没有看到朱梅回来。这天晚上九点多钟,肖克像往常一样又来到计家附近,他远远地看到,计家的灯光奇迹般地亮着,已不像往日那样漆黑一团。
  “难道是户主回来了?”
  “可是朱梅前一段究竟到哪里去了?”
  肖克曾到北京协和医院了解过情况,朱梅请了三个月事假,说是到香港去探望病重的姐姐,因为医院告之,事假已满,朱梅不久将回来上班,所以肖克开始监视这座住宅。
  为了探个究竟,肖克悄悄上了房,来到计兆祥曾住的南屋屋顶,他像古代的快客一样,来了一个“倒挂金钟。”
  里屋内,暖暖的灯晕里,一个丰腴动人的年轻女人正在镜前卸妆,她多情妩媚,风姿绰约,谈不上十分漂亮,但却有千般风情,万种神韵,楚楚动人。
  肖克一见这女人,脑袋轰的一声,险些从房上掉下来。
  “这不正是那个失踪多年的女人计采楠吗?难道她就是朱梅?!”
  肖克不小心弄落了一片碎瓦。
  “谁?”
  计采楠一声尖叫,扑的拉灭了电灯,屋内又恢复了黑暗。
  鸦雀无声。
  肖克赶快从房上下来隐到一个电线杆后面,悄悄观察计家动静。
  有一袋烟工夫,计采楠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衣服,蓬松着卷发,手提一只褐色的皮箱匆匆走出院门。
  她朝四周望了望,然后神情紧张地朝胡同西口走去。
  肖克在后面跟踪。
  计采楠也不乘公共汽车,而是步行来到河沿西街,又拐到景山后街。
  前面出现一个公共厕所,计采楠进入女厕。
  肖克不便进去,守在外面等候。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到计采楠出来。
  这时候恰巧有个小姑娘往女厕走,肖克叫住她。
  “喂,小妹妹,你看看女厕所里还有没有人?”肖克和蔼地对她说。
  小姑娘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我老婆说是上厕所,一直没有回家。”肖克撒了一个谎。
  小姑娘点点头,进了女厕,一会儿出来道:“叔叔,里面没有别人。”
  肖克一听慌了,好不容易抓到一条大鱼,难道就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溜了?
  肖克走入女厕。
  小姑娘叫道:“你怎么也进来了?”
  女厕内果然空无一人,东西两侧各有一排纱窗,西侧纱窗有一处已破开。
  计采楠显然破开西侧纱窗逃去。
  肖克又来到男厕。
  暗角处有一个男人正蹲在那里大便,他双手举着一张报纸。
  “你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肖克问他。
  他摇摇头。
  “神经病!”他不耐烦地嘟嚷道。
  肖克看到公厕两壁紧邻一个夹道。他爬了上去,只见夹道内没有一个人,里面有打扫卫生用的扫帚、簸箕等物,还有一个皮箱。
  正是计采楠手提的那个皮箱。
  肖克翻了进去,拿起那个皮箱,里面是计采楠的淡蓝色的衣裤,女人用的化妆品,还有一头假发。
  肖克顿时明白了,计采楠是女扮男装,男厕内那个人就是罪犯!
  肖克翻墙出来,赶过男厕小便池,一看,男厕内空空无人。
  肖克冲出男厕,只见那个男人正飞也似的钻入一辆汽车,汽车飞驰而去。
  肖克连忙追过去,恰巧有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而来。
  “同志,我是公安人员,借给我自行车用用,我叫肖克。”
  肖克夺过自行车,骑车去追汽车。
  晚上,行人稀少,车辆也少,汽车飞驰着,肖克也飞快地骑着……
  汽车在华侨大厦门口停下来,那个男人踉踉跄跄冲入大厅,冲人卫生间……
  肖克骑车来到华侨大厦门口,一扔自行车,也冲了进去。
  大厅内只有三三两两的人。
  肖克看到一个服务员迎面而来,问道:“刚进来的一个先生到哪里去了?”
  服务员用手一指卫生间:“有个人跑到卫生间去了。”
  肖克来到卫生间,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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