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读者不可能都是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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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大半夜的,像是催命符一般,特别恐怖。
江陵曜吓得一抖,曾经看过的恐怖片全都浮现在脑海里。
他这个人很奇怪,让他写恐怕小说,他不怕,可是让他听声音看画面,能把他吓到半死!
夺命连环敲门声刚好让江陵曜想起午夜凶铃中的恐怖铃声,他险些把写好的那些东西都删掉,赶紧按下保存键,心里怯怯的,始终不敢去开门。
敲门声顿了几秒,又响起来,胆小如鼠的江陵曜怕得不得了,正当他抱着彻底装死不搭理,说不定等会儿这人就不会再敲的打算时,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一起传到他的耳朵里。
“江陵曜,你在家吗?”
“在的话开个门吧。”
“江陵曜?”
“江陵曜!”
许烽!
蔫了一天的江陵曜双眸亮起,无精打采的他突然雀跃起来,许烽的到来比吃了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病中最期待的人主动过来找他了,这一定是心有灵犀。
“来了来了,我在家!”
这一秒,江陵曜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走路也有劲了。
“蹭”的从电脑椅上跳起来,急匆匆地往门口跑,已经快到的时候,江陵曜想起还没更新,又折了回来。
现在快十二点了,等下许烽进来后,两人随便说几句话,这一天就过去了。而双开的江陵曜势必不能当着他面更新,所以他赶忙跑回去把两篇文双双更新后,小心谨慎地确定账号都退出后,才急忙地跑来给许烽开门。
许烽的千言万语在看到江陵曜的狼狈病态模样后,统统吞回肚子里:“你……生病了?”
江陵曜受了莫大委屈般,吸了吸鼻子,裹紧身上的被子,可怜巴巴地点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是为了昨天的事后悔就好,许烽松了口气。
对上江陵曜如同受伤了的小动物似的眼神,心中剧痛无比,许烽比自己生病还难受。
随手带上房门,不让冷风灌进来,陪着江陵曜走进卧室后,看到人坐在床上躺好才问:“好好的怎么生病了?感冒还是发烧,去医院了吗?”
不过是最普通的两句话,江陵曜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
江陵曜把快要从鼻孔里掉出来的纸巾,又往里塞了塞。
“严不严重啊?我看你脸色不太对,哪里不舒服?”许烽的脸上写满了担心。
江陵曜感动地摇摇头:“不严重,你别担心。”
“都这样,还不严重?”许烽看着他泛红的脸,没有血色的唇,明显是病态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开始是好的,可后来……
说起来这场病也是江陵曜自己作的,他着实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
往被子里缩了缩,江陵曜嗫嚅地说:“就是洗了个冷水澡,然后感冒发烧了。感冒药吃过了,退烧药没有,捂了一夜退下去了。医院没去,我一个人,没有劲。”
许烽在床边坐下,用手试了试江陵曜额头的温度:“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江陵曜的视线,跟着许烽的手走,自上而下,当许烽拿开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江陵曜垂着眼皮,盯着那只手看,说话也没什么底气:“手机没电了。”活像知道犯错了的小学生,等着被老师批评。
“没充电啊。”
江陵曜哭丧着脸说:“当时难受,起不来。”
许烽无奈摇头,这个答案还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床旁边的电脑开着,许烽问他:“你能起来上网,就不能给手机充电了?”
江陵曜以为许烽是在指责自己,扁着嘴说:“我在床上躺了一天,刚才起来特地为了更新,你还怪我。”
生病的人好像年龄都小了几岁,特别容易委屈,非要人哄。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怪了你,给你陪个不是。”许烽举手投降,“你吃的什么药?体温计在哪里?”
江陵曜回忆着说:“药箱在厨房,我吃的是头孢,你要体温计干什么?我都退烧了。”
“手摸的不准,量过再说,万一在低烧,也不好。”许烽帮江陵曜掖了掖背角,转身站起来,“肚子饿不饿,晚上吃什么的?”
江陵曜被捂得严严实实,就露了个毛茸茸的脑袋在被子外面:“没胃口,不想吃。”
“那也要吃,等下还得吃药,空腹吃药对胃不好。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给你吃的,你先闭眼休息一会。”
“嗯,你真好。”江陵曜嘿嘿一笑,乖乖地闭上眼。
天啊,我的大神太可爱了!
看到江陵曜乖巧听话的模样,许烽的内心又暴露出他的痴汉本性,两眼死死的盯在江陵曜身上,舍不得挪开。
该死!
许烽咒骂一声,逼自己赶快离开这里,要是被江陵曜看到他这幅痴汉模样,被吓跑了怎么办。
强迫自己离开的许烽来到厨房,便被如同被轰炸机轰炸过的战场似的厨房惊呆了。
水,碗盘碎片,筷子,抹布,还有被烧毁了大概是毯子的东西遍布在视线范围中。
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对此,许烽很是疑惑。踮起脚尖,他艰难地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
药箱是开着的,许烽找到江陵曜说的头孢,在翻看药效的时候,突然发现这是一盒过期的药。
囧,江陵曜的运气是有多背啊,竟然吃的是过期药,难怪生病不见好。
在药箱底找到体温表,许烽用水冲冲干净后,拿给江陵曜,让他含着。自己重新回到厨房,简单的收拾完“战场”后,准备露两手,给病号兼暗恋对象做顿美味可口的饭菜。
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许烽一个大男人跟小姑娘似的,竟也信这一套。
只可惜,宅男江陵曜的家里除了泡面什么都没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半夜除了KFC和麦当劳,也叫不到外卖。
无计可施的许烽只好去楼下的超市买了一包面条,几个鸡蛋和两包榨菜,回来下面给江陵曜吃。
对于江陵曜这场突如其来的生病,许烽的内心甚至是有几分欢喜的,因为这样,才能更进一步的靠近江陵曜。
若是没有这次的意外,许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走到到江陵曜家里来的这一步。
江陵曜听到开门的动静,没一会儿,许烽出现在他面前,抽走他嘴里的体温计看了一眼说:“还有一点烧,我刚才去楼下买了吃的,还有退烧药,你吃的头孢过期了,等下去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好!”沉浸在被许烽照顾的世界里的江陵曜乖得不得了,只觉得自己是因祸得福,连吃了过期药都全然不在乎,“吃什么?”
“这个点买不到其他的菜,凑合吃挂面吧。明天一早我再去菜市买只母鸡,回来炖汤给你喝。”
江陵曜大吃一惊:“你会做饭?”
哈哈哈,被我吸引了吧!我就知道这招好用!
许烽压制住心底的喜悦,满不在意地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好厉害,我什么都不会。”
“你会吃就行了。”许烽微微一笑,按着江陵曜的肩膀,让他躺下去,“乖乖躺着,好了叫你。”
江陵曜开心的嗷嗷叫:“这个我最擅长了!”
第43章 洗脑
下面对于擅长做饭的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
许烽很快把面下好;端着碗来到江陵曜床前;他先把面放在桌上;把江陵曜扶起来靠坐在床上后;再把面递给他。
江陵曜看着飘在面汤上的两个荷包蛋,感动地眼睛通红。
许烽忍不住打趣道:“哟哟哟,怎么了?一碗面就感动成这样?”
江陵曜点点头,揉了揉鼻子后,抬起头说:“自从妈妈去世后;好久都没有吃过有两个荷包蛋的面了。”
许烽逗他:“一个荷包蛋的不好吃?”
“不是。”江陵曜喝了一口面汤;又咬了一口荷包蛋;把一轮圆月咬成了弯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一碗面一个鸡蛋到处都是,对比起来,两个鸡蛋就很特别了,就像是……”江陵曜歪着头琢磨了半天用什么词来形容比较好,“就像多了一份宠爱。妈妈给我下面有两个,给爸爸下面就只有一个。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她更喜欢我。”
“你爸爸没吃醋?”
“爸爸不爱吃鸡蛋。”江陵曜低下头,看着手里抱着的面碗说,“以前妈妈也给他下两个鸡蛋的,后来才改成一个,说不定那时候妈妈就知道了什么。”
许烽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江陵曜摇摇头,不愿意解释。
许烽不想强迫他,无所谓地笑笑:“再不吃就要凉了,快吃吧。”
闻言,江陵曜马上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许烽生怕他呛到自己,在一旁心惊胆跳地提醒他:“慢点,别呛到自己。”
“咳……”
许烽话还没落地,江陵曜就被呛到了。
食物进入气管的感觉非常糟糕,江陵曜咳得流出了两行生理性泪水,配上他病态的模样,可怜到爆表啊!
可把许烽心疼的,恨不得病的人是自己,又是帮他拍后背止咳,又是抚摸胸口顺气。
江陵曜抱着面碗没有手,许烽抽了张纸,帮他擦脸,江陵曜习以为常地扬起小脑袋,方便许烽行动。
许烽一边帮他塞,心肝一边儿在发颤,我的大神怎么能如此软萌!
哎呀呀,脸好有弹性!
哇咔咔,睫毛也好长!
故意分开手指,悄无声息的用无名指指腹滑过江陵曜的面颊,油光水滑,触感堪比刚出锅的水煮蛋!
许烽痴汉本性毕露,如同吃了炫迈,擦得根本停不下来!
再柔软的面纸,在脸颊上摩擦的时间久了,都有些不舒服。江陵曜被他擦了很久,迟迟等不到结束,忍不住问道:“还没擦好吗?”
“好了。”为了隐藏自己那些见不到人的小心思,许烽故意说,“你脸上有个灰点,不知道怎么蹭上去的,很难擦。”
“啊?”江陵曜发出一声诧异的惊叫,半天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在厨房弄上去。”
“对了,我还想问你来着,厨房这么了?”
江陵曜摆摆手,一副往事休要再提的悲怆模样:“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
许烽识相的闭上嘴,在等待江陵曜把面吃完的过程中,顺便将江陵曜乱得无法直视的狗窝收拾感觉。
喝了一大口面汤,江陵曜咂咂嘴,感慨道:“你真像田螺姑娘。”
正在把地上用过的纸收拾进垃圾桶的许烽回头冲他一笑:“我是田螺小伙儿。”
江陵曜乐呵呵地说:“噗,小伙儿可不能娶回家。”
许烽半开玩笑地说:“那小伙儿就下嫁呗。”
嫁啊……
为啥莫名有种心动的感觉,江陵曜神态突然认真起来,一本正经地问:“我们国家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结婚了?”
许烽摇摇头:“结婚不就是多一本证书吗?真心相爱的话,有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啊……”
江陵曜若有所思地看着面碗,许烽见他想得出神,心里特别不淡定——他问我男人和男人结婚的问题,是不是他的性向觉醒了?
可是这种问题,我怎么好问出口啊。
许烽恨死自己当初和江陵曜见面时,一口咬死自己是异性恋,现在好了,万一江陵曜也弯了,他以为自己是直男怎么办?退一万步说,万一江陵曜没有弯,他猛地跑过去跟他说自己弯了,吓跑江陵曜怎么办!
“我吃好了。”江陵曜把面碗放在床头柜上。
快要纠结死的许烽停下手里所有的活,走过去说:“那快起来吧,我们去医院,晚上急诊科肯定有人。”
“好的,我换衣服。”
“别换了,小心又受凉,我拿件厚外套给你套在外面吧。”
江陵曜点头说好,指着最靠墙的衣柜说:“冬天的外套都在那里面。”
许烽绕过床,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长款的外套,拿回来时,江陵曜已经坐在床边了。
许烽看到他光裸的脚丫,无奈地摇起头来:“烧还没退,你也不注意一点,寒从脚下起不知道吗?袜子呢,我拿给你。”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老妈子了。
江陵曜顶着一张苦瓜脸,有苦说不出似的:“我也想穿啊,可是穿不了,腿疼。”
许烽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江陵曜两手撑在床上,抬起一条腿给许烽看。
许烽瞧他做这个动作分外吃力,下意识地接住他的腿,为他省去不少力。
“哪里疼啊?”不等江陵曜告诉他,许烽低下头全看到了。
鼓起的小水泡,带着丝丝血痕的伤口,零零星星地落在江陵曜的脚背和小腿上。
许烽觉得大脑不太够用:“这是发烧烧出来的?”
江陵曜摇摇头:“不是。”
“那是?”
江陵曜面露窘色,支支吾吾许久,最终还是把厨房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许烽。
许久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再看着江陵曜惨不忍睹的腿,想必当时一定搞得是鸡飞狗跳。
明明应该对江陵曜表示同情,可脑海中脑补的画面,让许烽特别想笑。
又呆又迷糊的人被火吓到跳脚,惊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