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吃了那个蜘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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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漫的区别吧?更何况对于一个从小就受到严苛教育的孩子而言,眼泪被合法地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在场的人每一个都为这位少年的深情动容,但是不足以让他们移动自己的身体,所以那少年一直哭着。
叶轻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过去,一只手按在托兰西肩头,“够了,让死者尘归尘,土归土。”
托兰西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莫测,却顺从地放开手。
接下来是一系列的礼仪和永远的掩埋。
走在回去的道路上,已经是暮色四合,火红色的如同火焰的夕阳烧在天边,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路过一片盛开的罂粟时托兰西忽然停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想摘下一朵罂粟,一只手却捉住了他。
“不要碰那种东西。”叶轻舟说道,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带着理所应当的命令。
“我刚刚就想说了,克劳德,”说着,托兰西反握住叶轻舟的手,转过身,微笑着,笑容与背后的罂粟相映生辉,甜蜜而危险,“你刚刚是在担心我吗?”说着抱住他的一只胳膊,脸也凑到可以轻易闻到呼吸的程度。
叶轻舟滞了一下,木着脸一言不发。
托兰西却想看透了似的笑了起来,大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喜事。
“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他没有说什么让他高兴,但是黏在叶轻舟脸上的视线却说明了他的想法。他很开心叶轻舟略带霸道的关心,至少让他觉得,他似乎是被爱着的。
太阳沉入天际,带走最后的光明,连同他脸上的笑容也一起带走。他的脸色阴沉起来,语气却温柔得如同爱语:“呐,告诉我,你知道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吗?”
“不知道。”叶轻舟很理所当然地回答到,要知道,他一点都不擅长记忆,所以之前的那些不多的资料他也没记住多少。
“是吗?”说着这样的话,托兰西似乎松了口气,然后围着叶轻舟转了个圈,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那么夏尔呢?你知道夏尔吗?”
语气轻飘飘地却让叶轻舟菊花一紧。
知道,当然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就是之后和你抢情人的家伙吗?不过现在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确实很可疑啊。难道这时候克劳德就已经变心了?那么托兰西又知道多少呢?
想着,他假装不经意地打量托兰西,瞅了半天,感觉托兰西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问,于是就放心了。
“听说过,似乎是凡多姆海恩家的家主,最近在伦敦的地下社会很出名的样子。”
“是吗?”这样说着,托兰西转过身,摘下一朵罂粟,紧握在手心,娇弱的花瓣被捏成碎片,“记得我的愿望吗?我曾许愿让夏尔变成我的东西,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你……杀了他。”
说着他转过身,蓝色的眼睛里透出锐利如鹰準的光,视线化作了刀剑,光是看到就能被割伤的锐利。
“听懂吗?见到他就立刻杀了他,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什么都不要管只要杀了他!”
“……嗯。”只能答应了。
却没注意到他的回应让那个孩子的眼睛里划过几不可见的痛苦,转过身,一句话都没说便走。指甲刺入手心,有血液顺着指缝留下,忽然停下来,“记得,以后要跪在地上对我回答,yes,your highness.”
叶轻舟忽然感觉他似乎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
完全没有头绪。
回去的马车上,托兰西坐在他的斜对面——离他最远的位置。
马车里安静得像没有坐人。
托兰西一个人靠在车壁上,眼睛埋在留海里,瘦弱而单薄的身子随意靠在靠背上,在很长的椅子上显得尤其弱小。像空荡荡的天地间只长了这样一颗孤零零的小树苗。
孤单而无助,无声的哀求着陪伴。
叶轻舟犹豫了很久,终于坐到他的旁边,却发现托兰西已经睡着了。他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然后坐得稍微低一点,把托兰西的头掰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样就好多了。
他的视线扫过托兰西的脸,不明白为什么即使在熟睡中,他也会紧紧皱着自己的眉头,好像一副难过的样子。
伸出一只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回到托兰西宅,托兰西却仍然没有醒过来,他叹了口气,轻轻抱起这个孩子,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好睡的更舒服一点。
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呢,这样无助而瘦弱的样子。
这样想着心似乎又软了下来。他轻手轻脚的把那个孩子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决心明天弄一些男孩子应该会喜欢的东西。要知道,男孩子就应该有八块腹肌,阳光健气地露出八颗牙齿大笑!
心里默默握拳,转身的时候,却被握住了衣角。
“别走……”那孩子的脸蒙在被子里,蒙蒙地说道。眼睛却没有睁开,感觉像是在说梦话。忽略心里那一刻漫上来的心疼,完全没办法拒绝。
他坐在床边,整整一夜。
恶魔的身体很好用嘛,一点都不感觉累!把打哈欠的感觉压下去,等天空微微擦亮时,他小心翼翼地掰开那孩子的手,走了出去。
在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熟睡的托兰西张开眼睛,蓝色的眼睛放空,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
“蠢货,都不知道给我换件睡衣吗?穿着西服睡觉难受死了……”轻轻抱怨道,嘴角却勾了起来。
叶轻舟对小孩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细心,也许是因为叶家父母太不上心,也许是因为除了叶家最小的孩子,每个哥哥都有一把屎一把尿带大弟弟的经历——比如他,排行老五,小时候就一直在照顾自己贼会卖萌的六弟。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叶家几个兄弟的关系非常好,一种类似于父子的感情混杂在里面。这样对待弟弟久了,不自觉地就把这种感觉带入与托兰西的关系中。
喂喂,这样可使很危险的,擅自和剧情人物扯上关系什么的。要是被自己鬼畜大哥知道了(就是他的老板),一定会被开除的!
不过他不怕开除就是了。
想起那个少年身上斑驳的痕迹,应该是克劳德的杰作吧?真是……让人狠不下心来。所以决定对这个孩子好一点,像照顾自家弟弟一样好好照顾他。
这样说来他是把这个托兰西当做自家孩子了吗?喂要记得叫哥哥啊!
幻想着这小鬼糯糯软软地叫哥哥的场景,即使一夜不睡也没什么关系,整个人都因为这种幻想up起来了。
不过这个托兰西宅邸确实很奇怪。按理来说,这样子的宅子应该有不少于十个的仆人,但是漫步在空荡荡的宅邸中,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这样可不行啊,小鬼,贵族要有贵族的样子,管家,执事,仆人,还哟哟穿着各种制服的可爱女仆一个都不能少!
最后一个最重要!
弟弟你一定要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穿着着各种制服,有着深深地女性之沟,性感到不可方物,然后会唯唯诺诺地说:“只要是主人的话,什么都可以。”的女仆才是世界的真谛!
为了得到最多的女仆才是男人这种生物存活于世的唯一目的!
感觉到自己在教育自己弟弟方面有着无比重要责任的叶轻舟,整个人的小宇宙都点燃了,当即给各个报纸发去招聘女仆的信息,而且毫不犹豫地大笔一挥,每人一月二十英镑。
这样优厚的待遇,叶轻舟似乎看到托兰西被各种女仆淹没后精彩的表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很精彩就是了……
那个老爷误解
“今天的红茶是来自中国的大吉岭红茶。”推着推车,车上放着光是看就觉得赏心悦目的精致茶具,映入瞳孔的,还有那个男人没有丝毫表情的脸。
简直像是以前每一天的重复。
托兰西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惺忪的睡眼用余光打量了叶轻舟不下三次。看起来不经意,事实上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克劳德的心情看起来很好的样子,为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不可能直接问出来,他坐在床边,宽松的睡衣只要解开衣带就顺着□□的身体滑落,白皙的如同画布般的美丽身体上,布满凌虐的痕迹,叶轻舟怔了一秒,随即拿出刚刚准备好的衬衣给他换上。
“不要这个,我喜欢绿色的丝巾。”这样说着,托兰西推开他的手。
“不好意思,那个拿去洗了。”叶轻舟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开始撒谎。
“没关系衣柜里还有。”
“……”沉默的叶轻舟走过去打开衣柜,谁能告诉他,这里面整整一排一模一样的衣服是怎么回事?紫色外套,绿色马甲,还有绿色的丝巾,每样至少十件,你得多喜欢这一套啊混蛋。
“啪!”地一声把衣柜门关上,叶轻舟面无表情地扯道:“那些也拿去洗了。”
托兰西瞧了他半响,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个字,“哦。”
求翻译啊混蛋,哦是几个意思?
总之不管几个意思,叶轻舟还是给托兰西换上了一套草绿色的礼服,当然托兰西脸上嫌弃的表情无视就好了。
“啧……难看死了。”托兰西毫不犹豫地吐槽道,完全没办法无视。
真是对不起啊,糙爷们什么的审美观只有这个程度了,如果有什么做不周到的地方请你务必闭嘴沉默哦。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是考虑到对方的年龄,叶轻舟还是好声好气地说:“等明天,让设计师来托兰西宅邸,给老爷设计几款衣服,衣柜里只有一套衣服实在是太有失贵族的颜面了。”
“不是一套,还有黑色的西服和红色的。”
这么丢人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说了,参加葬礼的衣服和那种完全显示不出你个人身份的烂大街的设计真的有够丢贵族脸的。
“其实我觉得这种绿色的礼服已经足够丢脸了。”托兰西接道。
……说出来了,居然不小心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了,叶轻舟惊恐地看了他半天,还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像朵迎风招展的小野花,单纯又无害,忍不住放心了,就是嘛,托兰西是个好孩子,才不像他之前捡的那些小鬼那么鬼畜。而且这是少女漫哎,所谓的少女漫不就是谈情说爱打小怪吗?完全不用担心。
放心的叶轻舟很自然地说道:“没给你带绿色的帽子你就该感激我了。”
“绿色的帽子是什么?”
呵呵,叶轻舟迅速闭嘴扭头倒红茶,那种肮脏的大人世界还是不要提起来的好。
可是托兰西完全没有放过去的打算,他跳在地毯上,围着叶轻舟转着圈,脸贴着他的脸,几乎可以闻得到呼吸的程度。
“嘛嘛,就告诉我嘛,告诉我好不好,克劳德。”说着一只手抱着他的胳膊,胸口紧贴在他的手臂上,触感是……一马平川。
话说少年你没有胸就不要做那种经常被超常发育少女做出来秒杀男主的动作了,效果完全是反的好不好。
不过有种弟弟在撒娇的感觉。
被可爱弟弟萌到的叶轻舟,放下手中的茶具,一只手按在托兰西头上揉了揉,“不要站在地毯上,有点凉。”说着,把他抱回床边。这过程中托兰西一直很沉默,低垂着头,直到坐到床沿时才有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怎么哭了?
叶轻舟皱起眉头,蹲下来,细细望着托兰西,可他却把头偏到一边,只能看见眼泪一直在脸上纵横。
“怎么了?”他擦掉托兰西的眼泪,却立刻有泪水贴补上来。
“不……只是……”托兰西拍开他的手,扬起脸,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眼角还被涌出的泪水浸泡着,“克劳德第一次对我这么温柔……”
恭喜你的良心受到会心一击。
叶轻舟摸着自己的胸口,感觉血槽都快被清空了,他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行动的感觉,然后,他抱住了托兰西,把那个哭泣少年强行按在自己怀里。
胸口的地方被泪水沁湿了,那个少年抓住他的衣襟,伏在他身上,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寻求着庇护。他抱紧叶轻舟,用几乎要勒断他的那种力道,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味。
“我以后都会这样对你的。”叶轻舟说道,这是一个哥哥的责任。
“嗯!”托兰西笑着,放开手,坐在床沿上,脚尖来回地晃,眼神一直黏在叶轻舟身上,有点深的蓝色里似乎混杂着夜色。“被克劳德抱住的时候有种被爱着的感觉呢。”
“嗯。”
“我喜欢你抱着我,以后都这样可以吗?”
“嗯。”
“不要总是说嗯嘛,我说过了不是,克劳德要说……”
“yes;your highness吗?我记得。”叶轻舟打断了他的话,把红茶递给托兰西。
“我就知道你一定记得,如果是克劳德的话,一定会记得的,”说着喝了一口红茶,做出一个美味的表情,舔了舔唇角,“克劳德,今天有什么好事吗,可以告诉我吗?”
终于问出来了。
从一开始托兰西的目的就只有问这个问题,至于之前的哭啊,笑啊,那些都不过是铺垫。
把真实渴求的东西掩藏在平常中,从此再也没有真心与假意之分,这才是蜘蛛,不,或者说是托兰西。
即使是心里最介意的话题,说出来的那一瞬间,也不过像是一句随口的玩笑。
叶轻舟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很自然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