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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军旅]非欺不可by雪初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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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扯出的一抹笑容,明晃晃的刺痛了楚阳的眼睛:“‘这样的人’请问是哪样的人?不堪?下贱?还是居心叵测?”她往前一步,感觉身体摇摇欲坠,“楚阳,一起生活了两年,是到现在才发现我是这样的人吗?可你知道就在刚才,我怎么想你的吗?”
她目光灼灼看着他,神色渐渐趋于平静:“原来我爱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她原以为即使不能给她爱,也能给她足够的信任,但此刻,她对自己的人生失望透顶。原来就连他的信任,她也不曾得到过。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会再做任何评判。等你伤好了,我们立刻就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楚阳的表情有些冷硬,内心里疯狂滋长的怒意快要将他隐忍着的理智激溃,此刻他呼吸凝重,只是目光依旧锐利,却不再愿意和她多说几句话。
阳夏站在那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肯落下,有些倔强的与他对视:“何必要等我伤好了才去呢?就现在吧,你也解脱,我也解脱,然后各自为安。”她极少说这样的话,仅这几句已经耗尽她半生力气。
有时候绝望只是一瞬间的事。而她已经放弃了,与其纠结过去,倒不如无‘债’一身轻。
她欠楚阳的,这些年的隐忍与退让,恐怕已经还够了。
楚阳抿唇,似乎真的生了气,额上青筋暴起,却仍旧克制得很好,看也不看她,就利落的转身:“我们现在就去。”
他转身就走,阳夏有些艰难的单手捞起包包,在秦墨公司办理入职的时候个人资料和身份证都放在包里没有拿出来,这下直接派上用场了,看来,也是天意,在这样的时间和场合,所有的事情,都凑在一起,昭示他们共同生活两年的夫妻关系如此脆弱。
他不信任她。
阳夏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手里捏着证件就走了出去。楚阳已经走到楼梯口的位置。阳夏快走几步跟上前:“这是我的证件,户口本和你的身份证都在你那里,我们直接去吧。我受伤了不方便,证件你帮我拿着。”说完,她就将东西塞给他。
楚阳迅速的将她的证件放在口袋里,扫了眼四周,人来人往似乎并没有被他们的糟糕气氛吸引,他松了口气,头一遭觉得气恼:“你这是在跟我发脾气?”女人是不是都这么不可理喻?
阳夏抬眉轻轻浅浅的笑,一丝苦意蔓延上心头:“跟你发脾气?楚阳,你高看了我,也高看了你自己。”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他争辩什么了,她太累了,只想尽快的解决一切,遂了他的心意,也放自己自由。
“你……”楚阳此时才发现,他一直都不了解她,原来她也可以伶牙俐齿,横眉冷笑,这些从来都不曾在他面前展现的小脾气和小情绪,是他从未触及的。
他承认他头脑一热,缺乏理性思考,之前自己犹豫了这么久没将离婚报告交上去,他尚在自我反思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犹豫心理,而今天自己所经历的太过震撼,一瞬间击溃了自己所有的理性思考。
“我的证件还在家里,你在这里呆着等我吧,我去去就回。”楚阳不由分说拦住她要前进的脚步,左右看了看,给她指了指过道里的一排座椅,示意她过去坐下。
“不了,这里人多,怕是被什么人不小心听到,会成为我和你的人生污点,我先去民政局外面等着吧。”阳夏作势要走,丝毫没有给自己留余地的意思,她怕再给自己时间,她会当着他的面崩溃得大哭。
“你!”楚阳这次是真的恼了,“阳夏你可不可以听话一些!”
阳夏蓄着眼泪的面容倔强:“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对我说这些了楚阳,我没有理由再听你的话看你的脸色。从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那一刻,就已经没有理由了。”她一直没脾气,只是因为在爱情和婚姻里承担着卑微和仰视他的角色,如今,她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第十四章

“你!”楚阳被她一噎,脸色有些难看。
空气中的尴尬随即蔓延开来,阳夏倔强的抬头看着楚阳,那目光里的绝望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无所遁形的小丑。
他这是怎么了?犹豫和优柔寡断从来都不是他的性格,他可以的,离开,然后自此老死不相往来,他能做到。
楚阳深吸一口气,按捺着心中的怒意,不由分说握起她的手腕:“好,我现在就送你去!”他丝毫不觉自己也在赌气拉着她就要走。
阳夏手腕被他握得生疼,不由挣扎起来:“楚阳你松手,疼!”
楚阳黑着一张脸,手劲如同铁箍一般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腕,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走廊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走来走去都不忘瞧他们一眼,楚阳垂眸对周围的目光视而不见,阳夏的那点力气跟楚阳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两个人就这样别别扭扭的往前走了没几步。
阳夏还在拼命挣扎,哪知仅一瞬之间楚阳忽然猛的松开她的手,并下意识的将她推向一旁人少的空间里,可是已经跨出半步台阶的阳夏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就已经滚下楼梯。
方雅衡被眼前的突发情境弄得怔愣了一秒,倒是于晴反应迅速,快步上前扶起阳夏,楚阳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三两步跨下所有台阶,从于晴怀中抱起阳夏。阳夏闭着眼睛,表情十分痛苦,脸色苍白的可怕,剧烈的疼痛感将她所有的感观都变得很敏感,她觉得全身的骨头动一动都疼得要命,好像有人一脸慌张的将她抱了起来,随后听到方雅衡犹疑的叫了声楚阳的名字,然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有时候想想,自作孽不可活,而自己此生做的最大的孽,便是孤注一掷的爱上了楚阳。
阳夏醒来的时候,病房外在此之前已经爆发过一场“战争”。
闻讯赶来手术室的陆远桥和陆敏敏并不知道当时的状况,只是一脸警惕的看着站在外面的楚阳,一旁的方雅衡和于晴两个人一脸的讳莫如深,一时之间使得这里硝烟味四起。陆敏敏双眼冒火,揪着楚阳的衣领子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离开一会儿她就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三个人,手越攥越紧。
楚阳没有说话,从阳夏被推进手术室,到现在,他整个人的大脑都是空的,是他,是他推开了她,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对陆敏敏的气氛恍若未闻。
一旁的方雅衡脸色一沉,冷声道:“她这个做妻子的不知廉耻,你们这些做朋友的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年纪轻轻净干些下作事,惹人生气。”
陆敏敏闻言更是火冒三丈:“你特么别以为你年龄大了我就不敢对你动手!谁不知廉耻还不知道呢!轮得着你在这说三道四?!你以为你是谁?”眼看着陆敏激动不已,陆远桥伸手将她和方雅衡拉开些距离,抬眉淡淡的问:“妻子?”他目光转向楚阳,又问,“你的妻子?”声音淡淡如风掠过,却让人产生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楚阳怔然望着他,随后点头。
陆远桥将陆敏敏拉到身后,迈了一步,堪堪站在楚阳面前:“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肯对敏敏说。”他猛的挥拳,楚阳根本没做防备,一下子被他打倒在地,陆远桥目光如炬,夹杂了些许怒意,“因为你从来都不曾在乎过她。”他目光扫过于晴,后者的目光全数落在楚阳身上。
陆远桥再次抬手。
于晴从未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楚阳,她忍住脱口而出的尖叫,上前阻止住陆远桥:“这些不怪楚阳,等阳夏清醒过来你们问过她以后再生气也不迟。”今天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
她去楚家找楚阳商讨事情的时候,正好方雅衡也在,听说楚阳去看战友的遗孤,她便提出也要去看看,总归都是军人,料楚阳也想不出理由撵她走。方雅衡闻言眼睛一亮,便陪她一起来了医院,然后,就是之前那一幕。
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复杂一些。
阳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真的不是楚阳的吗?
陆敏敏倒是很快明白过来,气得咬牙:“原来你就是那个在她怀孕的时候抛弃了她的臭男人?亏她还一直将你藏得很好,连结婚这样的大事她都没有告诉我,就是为了你这个渣男!”她心里憋着一口气,阳夏究竟被这个男人吃得有多死,又究竟还瞒了她多少事情?!
陆敏敏拼命克制着心中的怒意:“我告诉你,如果阳夏出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此时手术室的灯灭,很快,阳夏被推了出来,因着麻药的作用,她还在沉睡,完全不知道在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激烈冲突。
医生摇着头看了楚阳一眼,平静的说道:“孩子没有了,病人身体也十分虚弱,先把她推进病房。”说完就匆匆离去。
几个人同时沉默,护士看了他们一眼,吩咐道:“你们都别再吵了,病人需要安静,有什么话等她醒了再说。”楚阳猛的站起,扶着床的一侧:“我来。”
陆敏敏一把将他推开:“不劳您动手,我们自己会!”
楚阳的手停在那里半晌,最终选择妥协。
像是过去了很久,却又像是只经历过一场不算美好的梦。
病房里此时特别安静,阳夏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她能感觉到有人在这里踱步,还有人轻浅的呼吸声,她的手慢慢抚上平坦的小腹,终于发现,什么都没有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在心间疯狂的滋长,往四肢百骸细细蔓延,刀锋一样使得她感觉自己遍体鳞伤,却还在呼吸着,活着。
孩子,也没有了,最后一根她试图拼命抓住的稻草也没有了。
原来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终伤害的,都是自己。
她的心在滴血。
阳夏睁开眼睛,就看到楚阳站在床尾不远处的位置静静的看着她,而敏敏趴坐在她的床侧,眼睛通红,似乎哭过。见她睁眼,立刻笑了开来:“阳夏你醒了?”陆敏敏还想问什么,顿了顿,却只是艰难的一笑。
闻言楚阳的身体有些僵硬,立刻抬头看向她。
阳夏深呼吸,觉得心里空空的感觉,扯着唇角轻轻的笑:“醒了,我没事,你这是干什么?哭了么?”陆敏敏别过脸,却是握紧了她的手。
“阳夏,孩子……你别难过。”楚阳的声音有些沙哑,传到她的耳朵里,却分外的刺痛。
阳夏望着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是啊,没了。我恨呢,特别恨,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她清清浅浅的说着这些,却让在场的人心生寒意,“孩子是谁的、我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不重要了。等我出院,我们立刻就去把证办了吧。”她咬着牙才将这些话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每一句,都像往自己的心头捅刀子。
有些人她恨不起,比如楚家。
陆敏敏闻言有些难以置信:“孩子不是他的是谁的?别人不了解你他作为你的丈夫还不了解你?阳夏,你怎么能这样任人欺侮?!你太让我失望了!”




、第十五章

阳夏握了握陆敏敏的手,想动动身子,却变得更难受,只得忍着说道:“追他的是我,逼他结婚也是因为我,他一直在被动接受,却从未做过自己想做的。这次离婚,仍旧是我提的,离了以后,我们彻底清了。”
她的目光扫过定定站在那里的楚阳,她看到长久以来从未在他身上见到的手足无措,但这一次,她终于能够做到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细白的手轻轻握住陆敏敏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的手,声音恬淡:“我很好,别担心。”她又看了一眼站在楚阳身侧不远处的陆远桥,他的目光始终平静无波,末了,勾唇朝她温柔一笑。
阳夏移开目光,眼睛扫过方雅衡和于晴,神色疲倦的说:“我很累,我知道你们也很累,都走吧,有我我朋友在这里照顾我就好。”
方雅衡看着她像是真的倦怠了,又听这逐客令,面色又是一阵青白,却又不好发作,毕竟曾经是自己的儿媳妇,做得太难看也于理不合,便礼貌性的关心几句:“好好照顾身体,有空我就来看你。”她的手臂还被于晴挽着,话一出口,感觉手臂不自觉的一阵上紧。
阳夏那句不必了在心里千回百转终究没能说出口,只象征性的点下头,便闭上眼睛。
楚阳立在当下,目光始终在她身上不曾离开过,陆敏敏瞪着他雕塑般一动不动的身体,直瞪到眼睛也酸了,他才挪动步子走了出去,走之前,又回头轻轻看了阳夏一眼,门被轻轻合上,病房里病房外,便真的是两个世界了。
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绝情啊!阳夏缩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她的爱,她的恨,那种感觉,像是心脏最深处的鲜活血液被抽丝剥茧后的空洞,可再空洞,这一辈子,也只此一次。在这一瞬,统统埋葬。她恨他,更不想再见到他!永远也不想。
陆敏敏远远的看着她哭到嗓子嘶哑,心中酸涩。她要多能忍,才能做到刚才那样平静的让他们离开。她上前抱住阳夏,终于忍不住不争气的掉了眼泪。
——
阳夏觉得自己像得生了一场重病,每天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匆匆从门口掠过的患者家属,而她始终攒不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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