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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是我的洋葱(叔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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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倏地一片寂静,陈安安和周锦被我吓得瞪大了眼,面色苍白。
陈安安白着一张脸,怒声叱问:“你忘了你当初的梦想了?是谁说要在暨大过完一个完整的学生时代,谁说要天天一早去占座,谁说要门门成绩拿优?!”
她的呼吸因为太过激动而失去原有的平和规律,原本陡然失色的脸颊也因为愠怒升腾出了红晕,“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吗?不要傻了,没有人值得你去毁了自己,萧慈,你能清醒点不?!”
周锦伸出手稳住陈安安剧烈抖动的身躯,我羞愧地垂着头,默默不语。
“陈安安……有些事你不了解……”我缓缓抬起头迎上她的视线,平静地说:“这个城市有太多的不愉快,十几年前是,直到今天仍是。”
“十几年前?”
“不要再问了,再在这里呆下去我不确定我会不会真的就这么疯了。”
或许是我的话太有威慑力,又或者是我的严肃沉静的表情足以证明,陈安安顿时安静下来,沉默许久终于不再试图劝服我。
“你要去哪?”她将头别到一边问,“你的文凭怎么办?”
我轻嗤一笑,“我们都心知肚明这样的教育根本成就不出什么天才,何必为难自己。我不是冲动,我想了很久才做出这个决定。”
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用力地抱住她,凑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我会去一个能治好我的病的地方,你知道,它越来越严重,越来越困扰我的生活。”
陈安安也试图用力回抱我,她的体温微烫,给我以温暖,我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
她叹息道:“无论去哪,都别忘了我。”
我点头道:“不会,永远不会。”
周锦围上来,我们三个人抱做一团。
*************
休学手续并不容易办,在我去教务处办理休学文件的那天我很意外地在寝室里接到了院长夫人的电话,她的语气很惋惜,每每说几句话就要沉默上好一阵才能接下去说,像是用这种方式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对我的情感很复杂,大约是人与人之间的某个磁场碰撞到一起擦出了火花,我并没有多想,坦然地接受了她的好意。
为了避免林蓁来学校找我,我已经搬出了学校,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小型的公寓,由于是短期租住,费用有些昂贵,但总好过天天住宾馆来得自在实惠。
陈安安躺在我租来公寓的床上嘿嘿笑道:“哟,小资本家,这日子过得不错呀。”
她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到窗户口向下望去,好奇道:“这里居然能看见我们学校的操场,视野不错嘛。”
我还在收拾着屋子,随手抄起一个空易拉罐砸了过去,没好气道:“叫你来是请你帮忙收拾,敢情现在变成请你赏景了?”
陈安安踮起脚尖伸展了一个懒腰,回头说:“萧慈,不如你买套房子吧?你看你老家的那套空荡荡的,我怕你伤心害怕,你还是别回去了。要不你在附近看看有没有中意的房子定下来?你总得留个地方把自己的心给固定下来,要不然你还能漂一辈子?”
难得她考虑得这么现实周全,我想了想,回说:“我接下去是打算买一套房子,但不是在暨城,我会搬去上海,在我姑姑家附近找一套合适的房子,她正在帮我看合适的房源。”
她走上来闷笑地拍着我的肩,“行啊你,资产阶级就是不一样,都买得起房了,我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
“你接下去要工作?”
“应该吧,目前有一家杂志社要了我,主编是我爸爸生前的好友,我的情况他多多少少了解一点,不会太薄待我,况且我愿意公开用自己的身份为他的杂志社撰稿,想必他的收益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互相谋利罢了。”
“哪儿的杂志?”
“上海。”
“……难怪你要在上海买房。”她笑着掐了掐我的脸颊,不正经地说:“你这是要女承父业?不过你的笔杆子似乎真的还不错,干脆你写坑害人的无良言情小说吧,我看一定能火,就你这狗血天雷的自身经历就足够写一本惊天动地的虐恋小言,要不到时候来个自传也行?”
我白了她一眼,“你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写,不过到时候请用我的化名。”
她哈哈笑弯了腰。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僵住了身形,严肃地抬头对我说:“对了,学校这几天一直有个叫林蓁的女人在找你你知道不?”
我想了想,点点头。
“就跟拍电视剧似的,这个女人的身后成天跟着一票的黑衣保镖,还戴着墨镜,那个气场绝对霸气侧漏啊。”说到这她很担心地看了我一眼,悄悄问:“你……不会是借了高利贷吧?”
我的头上顿时顶着一团黑线,恨恨道:“我像这种人吗我?!”
她顿时如释重负地拍拍胸口,连呼“还好、还好”,“咱们宿舍楼下面整天都有他们的人站着巡逻,每回我进宿舍的时候都生生感觉自己是个毒贩子,这他大爷我是要进去见老大吸白粉啊!关键是学校还不管这帮人,由着他们为虎作伥,我们都向学校抗议过好几回了,学校连个屁都没响。”
“别惹他们。”我神情严肃地说,“在林静深醒来前她不会放过我。”
“她?”陈安安恍然大悟,“难怪了,她也姓林我怎么就没想到啊。不对,林静深醒来前?林静深怎么了?”
我的眼珠子四周瞟了瞟,侧着头盯着陈安安,平静地说:“他现在躺在医院尚未清醒。”
陈安安的嘴巴张成了一个蛋形,口齿不清地惊呼“躺、躺在医院?!”
我无力的点点头,“别说出去,我对不起他。”
陈安安还想接着问下去,被我一个扬手打断的动作制止住,只能一脸好奇地望着我。
“知道太多并没有好处,为了你好我并不打算告诉你,里面还牵扯到了太多的利益纠纷,甚至还有暨城最大的涉黑中心。这里能只手遮天的人不是你我可以惹得起的,不过我好像已经触碰到了禁区,算了,他不会拿我怎么样。”



、Chapter40

我去学校提交休学申请书的下午,刚走进校门,一辆黑色的别克车从我的东侧驶来将我拦截住。
车窗摇下,后座的左方坐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是林蓁。
她看我的眼神不是愤怒,不是无助,更不是质问,只剩下寒冰透骨的冷漠。
她一贯的艳丽妆容并没有掩饰住她脸上的憔悴。
两个穿着黑色笔挺西装的强健男人为我开了车门,用他们的身体挡住我的路,将我夹在他们的中间,我只好坐进车内。
车里的烟味太浓,纵使开着窗还是差点让我呛出眼泪。
地毯铺着一层厚厚的烟蒂,林蓁的指缝间仍残留着星火余烬。
她嘴里的烟雾随着冷淡的声音一同吐出她的喉头:“一个星期,萧慈,我低估了你。”
我勉力笑了笑,极力让自己笑得自然。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脸上,声音虽然大,但一点儿也不疼,真的。
她气怒地浑身发颤,一掌刚落下又想掀手再落一掌却被我截住。
我一字一句地冷静陈述:“林小姐,您大概搞错了状况,我已经与您的弟弟再无瓜葛。”
她气结,大力吸了一口气,恨恨地甩开我的手,愤然将手收回到自己的腿上。
林蓁丢了手头的半截烟,扔到车内的地毯上用高跟鞋踩灭它,然后对我说:“萧慈,你这样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心计?如果不是我亲耳听见老头子的话,我都不敢相信害死阿深的人会是你。”
我无所谓地说:“为什么不会是我?”
她坚定地说:“你爱他。”
我停滞了几秒,开口:“不,我已不爱他。”
她冷冷讥笑一声,“口是心非是女人惯常的伎俩。”
我静默。
“到底哪里出了错?你对他的情我不会看错,在你这个年纪,我甚至比你还要执着地爱过一个人,那种眼神那种语气我绝对忘不了。”苦涩与酸甜的情愫在她心口蔓延开来,“你知不知道,就在昨天,他差点撑不过来,如果不是我拿着从你寝室里翻到的一本《红与黑》放到他手里,我想大概今天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了林静深这个人。”
她的话比刀子更尖利地霍然破开我心里的伤口,我清晰地听见自己胸腔里在滴血,啪嗒啪嗒,血流不止。
她盯着我毫无血色的面颊,漠然地讥讽:“怎么?你怕了?不,萧慈,以你的冷血无情你不会怕,就算他死了你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这样刀削般的话让我难过极了,我想若他死了,我宁愿自己的眼睛从此失明,繁华世界再与我无关,我将一生与黑暗作伴,我将让自己在黑暗中忏悔一生。
“不过你别怕,因为更可怕的在后头。老头子马上要开始阿深手下的几个集团和帮派,这些会令他更加生不如死,你可知他能有今日是用多少个无尽折磨的日夜换来的?当年老头子逼疯我的母亲,害她带着阿深一起自杀,幸亏那时候阿深懂得哭懂得叫妈妈,不然被带着一起跳下去的就是阿深。老头子为了那个得不到的女人已经疯了,变得完全不可理喻,我母亲出殡的那天老头子居然带着那女人登堂入室且宣布他们的婚期,那时候我已经大了,懂得爱恨,可我没想到才五岁的阿深对这一幕也记得如此之深。他这么些年事事合老头子的意,只除了认同那个女人。十五岁时他已经只身出国留学,这期间没用过老头子的一分钱,十八岁他求学归来开创了自己的事业,二十岁终于小有所成却经历人生转折。暨城最大的黑势力不断地在商业上打压他,那一年他过得很惨淡,日日为公司的事焦头烂额,老头子却放任不管,他是足以只手遮天,但若不是他这么些年树敌无数阿深又怎么会遭遇这么多不顺?幸好上天让他永远得不到那个女人的心,不然我真恨不得他马上进棺材。到后来那个女人遭遇□,你以为背后黑手是阿深,但你错了,你以为一切都是阿深主使,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老头子这么绝情这么霸道,他怎么会被逼上这一步?当年他才二十三岁,被黑帮逼得走投无路,老头子沉迷于对那个女人的贪恋,哦,我忘说了,当时那女人怀孕了,四十五岁还怀孕难道不好笑吗?真不知道她怎么能忍受一个老头子匍匐在自己的身上任老头子在她的身体里恣意驰骋,老头子足足大她十七岁,真叫我恶心。那天如果不是老头子喝斥阿深滚出家门,而那个女人又自作多情地跟上来,她就不会遇见对付阿深的那些人,现在你却将这些全都推给了阿深,萧慈,我问问你,你的心到底在哪里?”
这个故事太长,我在听完的一瞬间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林蓁咄咄逼人地接着质问:“到底我算漏了哪一步,我完全想不出你这么做的动机,你爱他,却害他成为幕后黑手,你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糟蹋他对你的爱?!”
我寂然地扯动着嘴角苦笑了一下,缓缓地说:“或许在这件事上我真的错了,但林静深害她被□,这是事实难道不是吗?”
林蓁眼中的焦距猛然一变,像是突然悟出了什么,讶然地张着嘴用手指着我,惊诧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用力地拽住我的衣襟,厉声喝问:“萧慈,你到底是谁?!”
我无畏地迎上她彷如猎豹般精锐的眼眸,淡笑着说:“这次由我来给你说一个故事。”
我们四目相对,剑拔弩张地怒视着对方,最终她败下阵下来,一点一点地松开揪住我衣襟的手,整个人颓然地陷进皮座椅里。
我嘘了一口气,抬手理了理被她弄皱的大衣,慢慢道:“我一直在想我20岁的生日会是什么样,在很久以前,我父亲曾对我说过,我二十岁的生日他要一个人坐着远途火车来暨城看我,赔我度过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生日,但后来你也知道,这件事并没能如愿,他在我十九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哽咽,停下来稍稍平静了一下情绪接着说:“20岁生日那天确实惊喜,就是林静深的左腿中弹的那天,我们心如乱麻地飙车去医院。我不知道你那天是否看出我情绪的不对劲,也可能你太过于紧张林静深的伤势,以至于那之后的几天我都将自己锁在书房你都不曾发现。在得知林静深中弹之前我还得知了一个更大的意外。在林静深的书房里有一本杜拉斯的《情人》,那本书可能是你父亲的,因为扉页上有他的名字,他写的是:林译赠唐容十八岁生日。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是你父亲与他现任妻子年轻时的照片,从照片上看来他们确实相爱过,并不像你刚刚口中说的你的父亲一点也不能打动他情人的芳心,在他们都还年轻的时候,他们彼此笑得很温柔,且互诉爱意。可你不会知道,在这张照片的下面是一张三口之家的全家福,这个家庭从照片上看来那么幸福,父母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慈爱与疼惜,他们一人握住中间那个婴儿的一只手,他们的笑容看起来共经风雨却仍深深相爱。相片的背后有这么一行行楷钢笔字:萧迪、唐容之女百日诞。”
我哑沉的声音寂静了下来,故事已经说完,听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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