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你随意-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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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菊花君说的地点下车,关虫怀疑地四处张望,还问保安处,这附近是否有相同名字的楼盘,这明明就是私家公寓,欧式风格的城堡设计标榜着房子主人的身份地位价值,关虫傻眼了,这是她将要借住的地方?
从铁门内一女子走过来,看着关虫再看看她身边的行李箱,不确定询问,“你是菜虫?”
“呃,我是关虫。”关虫尴尬笑笑,还真不太习惯现实生活中有人这么叫她,虽然在网络上经常被人这样称呼。
“你是……恩,菊花君?”关虫不太肯定,虽然她看过照片,但是没多久就忘记对方具体长什么样子,来之前也忘记要对方的照片。
对方噗笑出来,又觉得不合时宜,勉强忍着笑,“对,恩……菊花君,你叫我花花就行了,菊花有伤大雅。”
说着主动帮关虫提行李,关虫谢过她,关雎还坐在行李箱上歪着脑袋看着这个陌生人,女孩看看关雎再看看关虫,调皮地伸出手“小淑女你好,我叫杨瑶,你叫什么。”
“啾啾。”关雎在关虫的帮助下从箱子上下来,她喜欢这个姐姐,总是笑嘻嘻的。
杨瑶带着她们两个进了大门,对着关雎说,“啾啾,这里以后就是你家了,阿姨或者姐姐随便你叫。”
“瑶瑶。”关雎歪着脑袋叫她。
女孩大声笑出来,“关虫你女儿太逗了,好吧,以后就叫我瑶瑶了,还好你没叫我杨杨,那样我只能回答恒源祥。”
给关虫的房间在楼下,精致装修有单独卫生间和浴室,关虫站在房间内不知道该怎么说,杨瑶摆摆手,“什么谢谢的话就别说了,我们关系这么铁就不做那些繁文缛节的事情,我这人不喜欢那些,你以后做饭多一份就行了,我就住在楼上,有什么事情你扯一嗓子我就踩着风火轮冲下来,第一时间为您排忧解难。”
关虫很喜欢这个女孩子,大方直爽不做作,“那谢谢的话我就自动省略,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吱一声。”
“吱。”两个人都放声大笑。
关虫和关雎就这么住下来,杨瑶说关雎的新学校已经联系好,明天带她们认下路就好,学校距离不是很远,有校车接送。关虫也不是矫情的人,但是杨瑶默默做的这些竟然让她有些泪流满面,多少年了,都是她一个人扛着,没有人帮着她。
原来被人照顾的感觉这么好。
杨瑶安排好关虫母女,快步上楼躲进房间,还觉得不保险,反锁房门,这才拿出手机恶声恶气,“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是不是就守承诺。”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杨瑶把自己摔在床上烦躁地滚来滚去,“亲人啊,你就留我在国内自生自灭吧,就让我吃糠咽菜接受社会考验可以吗,别告诉我妈行不行。”得到对方否定回答,杨瑶突然坐起来,小人奸诈地说,“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关虫真相呢。”听到对方的怒骂声,杨瑶得瑟地笑,还有什么比看到对方抓狂更好玩的,“现在体会到被人捏着把柄的感觉了吧,咱们是亲人,相煎何太急,我一定帮你,但是如果你敢扯我后腿,我就双倍在关虫面前添油加醋。”
第一天把关雎送去学校,关虫去菜市场买了菜,精心做了饭菜,等着杨瑶和关雎,昨晚她睡得很好,远离危险的安全感。
杨瑶先进门,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也顾不上洗手拿起一块放在嘴边里,“哎哟,我的福利来了,关虫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有现成的饭菜吃,让我这种没人管的孩子激动的鼻涕一把。”关虫笑着催她去洗手。
关雎回来的时候不太高兴,耷拉着小脸,关虫问她怎么了也不说,杨瑶看着关雎的小脸豪气万分地拍着胸口,“有人欺负你?告诉瑶瑶,瑶瑶给你出气,在这一片竟然有人敢欺负我的人,不想混了。”
关虫敲敲盘子,“别教坏我女儿,快吃饭吧。”杨瑶还在逗弄着关雎说话,关雎眨巴眨巴眼睛,“妈妈,爸爸是不是忘记我新学校在哪儿了?”
关虫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凝固,她以为女儿是对新环境的不适应,原来是想柏良佑了,“爸爸可能忙,有时间他就会来的。”关雎不说话安静静吃饭,杨瑶看看关雎再看看关虫,欲言又止。
19 。。。
火大的要数柏良佑,好个关虫,他不就是离开几天,竟然给他来个人去楼空,他想着,好啊,不是要走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在这等着,看她还能不回来,转念一想,这哪是他的庙啊,这就是个垫脚的地方。守着房子自己生气,以前他狠话也说过,关虫哪次不是当笑话听着,这次竟然当真。
去关雎的学校,老师告知关雎已经转校,转到哪里去他们也不清楚。他一个人呆在房子里,他那天走的时候带走了备用钥匙,想着下次可以随便进来,他烦死拍门板,像个客人一样。没想到等他用这把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屋子内大致还在,只是一些小物件已经没有,去卧室打开衣柜,果然空荡荡,柏良佑当场要昏厥。
关虫,你最好跑的远点,不要再被我见到,不然后果绝不是这样而已。
狠话说完,却心里面空荡荡的,他还想着经过那天算是正式进入了,没想到是彻底关上这扇门。
这几个晚上柏良佑都睡在这里,所有灯都亮着灯光布满所有房间,却还是空荡如也,柏良佑在这空荡中静坐,静下来开始想,想是哪里出了错,是他态度太过强硬逼得关虫无退路才逃跑的吗,但是从这次遇到以来,如若不是他逼她绝不会前进一步。
她逃了,他的心跟着也空了。
关虫和关雎适应能力很强,尤其是关雎,已经完全被杨瑶收买,杨瑶对关雎也可以说是真的有求必应,甚至不惜为了关雎和关虫划分楚河汉界。
所以在这里就发生这么一幕,关雎惹得关虫生气也不主动示好,拉着杨瑶嘀嘀咕咕时不时抬头看眼关虫,关虫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中装作熟视无睹,毕竟是小孩子没什么定力,半天时间就主动投降,抱着关虫手臂对杨瑶说,“瑶瑶你对我好是没用的,我最喜欢我妈妈。”惹得杨瑶大呼心痛,关雎看杨瑶耍宝的样子就倒在关虫怀里面嘻嘻笑。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悲,有的人先笑有的人先哭,喜乐掺半,这才是生活。相比较关虫和关雎的惬意,柏良佑就显得情况不好。
柏良佑不知道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多久,心像空了一块,拿什么都填补不了的空缺。他在R市呆了一周还是被父母召回,回到家看到客厅内的蒋盼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母亲先看到他,快步走过来把他拉过去,“怎么现在才回来,盼盼等你很久了。”
推着他坐在蒋盼身边,蒋盼从他进门开始就一直保持合宜微笑,柏良佑对她点头示意,无视母亲的明示暗掐,最后实在耐不住还是站起来对蒋盼说,“到楼上吧。”说完率先站起来,蒋盼对方怡欠身跟着柏良佑走了。
柏良佑把衣服扔在沙发上未转身问她,“喝点什么?”蒋盼在沙发上坐下来打量着柏良佑的房间,奢华是对他房间最好的形容,“尊尼获加可以吗。”
柏良佑惊讶地看她一眼还是给她倒了酒,端过去放在她面前,他给自己白开水一口口喝着,并不开口说话。蒋盼喝口酒微微偏头问他,“你后悔了?”
“什么?”柏良佑被她这突然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绕晕,蒋盼继续问他,“答应这门婚事你是不是后悔了?”
“你后悔了?”柏良佑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把问题丢给她,蒋盼是蒋家的第二个女儿,姐姐蒋欣嫁给了本地的另一个名门,这就是他们已经安排好的轨迹。
蒋盼轻笑一声,有些苦涩地勾起嘴角,“我有什么资格喊停。”谁人和她商量过,第一次见面当天晚上母亲来她房间语重心长说柏家的身份地位,末了转达蒋父的意思,柏良佑是她未来夫婿人选。
是啊,他们有什么资格喊停也从来没想喊停,停下来再继续还是同一条路,“嫁给我你很不情愿。”对柏良佑来说娶谁都一样,对蒋盼来说嫁谁又有何不同,只是包装不同,柏良佑相对更华美一些。
蒋盼放下酒杯站起来走到柏良佑身边,抬腿跨坐在他身上,柏良佑换只手拿水杯,抿着嘴角看她,蒋盼纤长手指一下下滑过他脸颊,柔声轻语,“柏良佑,我们这样的人不配有爱。”
“你这么一说把我们变成了可怜虫。”不配有爱,不配爱别人,也不配有别人的爱,如他。
蒋盼趴在他肩头咯咯笑,丝毫不觉得这样的位置暧昧滋生,“我们爱的注定得不到,因为我们是俗人,把名利看在第一的俗人;爱我们的人注定得不到我们的爱,自卑自怜,反而害了他们,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折磨自己也不要折磨他人,不要爱。”
柏良佑不得不承认她说对了,爱本就是累人的事情,更何况单相思。他突然想到关虫那天躺在床上平淡无波地说“我不爱你了”。不爱吧,他什么都给不了她,除了情人身份和金钱他拿什么去交换。
关虫走了也未必是坏事儿,他们本就不在同一轨迹上,那短暂的交集只是刹那。他和蒋盼才是同一类人,还好他没爱上关虫,还好关虫不爱他了。
不爱吧,大家都解放了。
“敬女哲学家。”杯子相碰,两个人一饮而尽,蒋盼低头把口中的酒液渡进他口中,柏良佑欣然接受,手身在她脑后加深这个吻。
两人再下楼,沙发上又多了一个人,蒋盼先礼貌打招呼,“姑父您好。”
沙发上的男人转过头,对她点头,“这是蒋总的二女儿吧,几年没见更加漂亮。”蒋盼含羞带怯小女儿姿态地说谢谢,然后告别众人先离开。
方怡拉着柏良佑坐好嗔怪儿子道,“你怎么不送送她?”柏良佑微微皱眉不满意母亲拉小孩一样的拉着他的手,不耐烦地答,“她对这附近的熟悉程度不亚于我。”
方怡连声责怪他不上心,沙发上的男人开口说,“嫂子你多虑了,良佑是有主见的孩子,自有主张。”方怡念叨几句站起来给他们切水果。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柏良佑和这个被称为姑父的人,两个人平时并无太多交流,“姑姑呢?”从他进门开始就没见到他那让人头疼的姑姑有些意外。
那人接口道,“和你爸爸在花园。”
两人再无交谈,柏良佑看着身边两鬓已有些发白的男人,岁月在他脸上毫不留情印下痕迹,当年那个气宇轩昂儒雅的男人如今已显苍老。
“关虫和你联系了吗?”男人双手捧着水杯,轻声问柏良佑。
“没有。”
男人叹口气,“五年了,不知她去了哪里。”语气有些伤感,到他这个年龄本应该儿女承欢膝下,而不是如今这般惨淡。
柏良佑听到他的话耻笑,“她躲我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联系我们。”不能怪他不肯向他透露关虫的消息,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尚耀珏有些尴尬地摸下脸颊,想到过去不免唏嘘,“也是我自作孽又怎么还奢求她原谅,只是她妈妈去世后,就剩她一个孤单无依,想想还是有点愧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当初放弃她和她妈妈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切不说现在,就是在五年前,关虫就算是赚着卖酒钱也不愿向你伸手,她的坚决你应该是已经看到的。她不想和我们过多交集。”柏良佑本没什么立场来关于这件事情来说道,但想到初见她时的倔强还是忍不住动怒。
尚耀珏轻叹一声,伤感道,“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我何尝不想补偿。”
“只是她不要任何补偿。”关虫不要补偿,错了就是错了,是怎么弥补都消散不去的痕迹。
20 。。。
夜风吹动窗帘舞动,在黑夜中跳着不需要被理解的舞蹈,孤单却自得其乐。柏良佑一个人在房间内喝酒,辛辣酒体顺着喉管滑入肠胃,火烧火燎地疼痛,却还是仰头咽下,就像他此刻的心情,苦闷辛辣自知无人与说,只有在肚子中一个人品味。
他伏在桌面上摇晃着杯子里面的液体,酒液撞碎在杯壁上,留下淡淡痕迹,滑下消失。别人伤害关虫他能气愤,但是他自己呢,他何尝不是在亲手伤害她,而且是更深更重更致命,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别人,最应该反省的是他自己。
关虫什么都没做错,唯一错的就是认识了他,和一直厌恶的柏家扯上关系。仔细想想,这一切何不是他自作自受。
五年前,柏良佑二十六岁,仗着家里条件好,自身也有些头脑,整日和杨曦这些富二代混在一起,痞气有一些,打架斗殴在青春年少时没少做,整日一副看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样子,没有尝过辛酸的味道,和关虫是完全不同的轨迹。
那天他接到姑姑的电话,姑姑在电话中泣不成声,柏良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急匆匆赴约,柏蔚然那天带着大边缘帽子遮住红肿的眼睛,“良佑,你姑父在外面有人了。”柏良佑惊诧之后只能安慰姑姑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