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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诛仙真正全本全书完-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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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千百年青云门各代祖师千锤百炼的无上奇术。
但就在这绝望一刻,眼看天空中那巨大漩涡旋转更急,雷电大作,天琊神剑光芒越来越亮,这绝世仙法就要施展完成的时刻,陆雪琪却忽然身子一震,原本雪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几乎在身前成了一道血雾。
天琊神剑登时光亮摇晃,似有不稳,陆雪琪银牙紧咬,闭上眼睛,将全部心力灵性全部集中到天琊之上,片刻之后,天琊光亮稳定了下来,反而更胜从前,灿烂夺目,不可逼视。
乌云中一声巨响,那巨大漩涡最深处出现了一道亮光,那是无数闪电汇集成一,隐隐正对著陆雪琪手中的天琊神剑。
只是,陆雪琪心里却是一阵绝望,风声中,果然传来了一阵尖锐呼啸。
她全力护卫天琊,却再也无力顾及身畔护罩,张小凡大喜之下,与那烧火棍化做一道玄青光柱,划过天际,冲向这在风中摇摆的美丽女子。
就这样了吗?
一切都到这里为止了吗?
她心头忽然平静了下来,在那一个瞬间心头这么淡淡地想著。
这个瞬间,短短的瞬间,天地是安静的,凝固的,所有的东西都定在那里,只有她立在风中,衣衫飘飘,黑发拂动,睁开了闭上的眼,望向前方那道疾驰而来的青光。
那一刻彷佛永恒!
张小凡望见了她,和她的眼神!
她在风中雨中独自伫立,面对天地巨威却如此安详,只是她脸色微微苍白,眼中竟有一分哀伤,还有一丝惊惶。
风雨呼啸,凄凉天地,这美丽女子,与他静静相望。
那是谁的眼神,哀伤而这般凄凉,彷佛昨夜,那个人为情所伤!那一种痛,深深入了骨髓,深深入了魂魄。
深深!深深!
是你吗?那个爱恋著别人的女子?
你斩钉截铁一生不悔地念著他吗?
张小凡忽然笑了笑,带著一分哀伤与心死,恍如昨夜。
烧火棍溶入到天琊神剑光芒之中,所有人都再也看不清他们二人身影,也看不到烧火棍的光芒忽然黯淡了下来。
此刻,天际巨响,一道无比巨大的电柱从天而降,落到天琊之上。
整个天地,满天神佛,彷佛在同一时刻,一同吟唱。
巨大的光柱从天琊上折射而出,带了毁天灭地的气势,冲向了张小凡,生死关头,烧火棍腾空而起,挡在了主人的身前。
下一刻,张小凡被光芒吞没了。
许久!许久!许久!
天空乌云散去,光芒消失。
人们怔怔地看著天空,看著那一个少年,紧紧握著一根黑色的烧火棍,如一颗受尽折磨、遍体伤痕的石头一般,直直掉了下来。
他没有掉到地上,田不易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下,接住了他。
只见田不易脸色凝重,出手如风,立刻撬开已毫无知觉的张小凡的嘴,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也不管多少,把倒出的黄色药丸直接倒到了张小凡的嘴里。
那药丸入口即化,田不易一声不吭,腾身而起,一道赤芒立刻升起,载著他风驰电掣而去,竟是不再向场上看上一眼,看那方向,是回大竹峰去了。
苏茹等大竹峰一脉众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这时,脸色苍白的陆雪琪落了下来,立刻被狂喜的小竹峰众人包围,在师姐妹们簇拥下,她却一言不发地抬起头,望著天空中渐渐远去而消失的那道赤芒,怔怔不语。
他彷佛在黑暗中沉眠千年,渴望苏醒却无法睁眼,在沉沉无边的黑暗中,只有他孤独一人。
他便在这黑暗中孑然独行,然而除了黑暗,竟是无路可走。
于是他悲愤,深心处有熊熊大火焚烧不止,于是便向那九幽魔神许下重誓:就算他身体魂魄一起化为灰烬,也要点亮这一点光亮,哪怕为此将世间所有,与他一同埋葬。
亘古以来的那一丝戾气,竟是桀骜如初!
张小凡缓缓睁开了眼睛。
柔和的光线映入了他的眼帘,熟悉的居所的味道,飘浮在这个房间。
这里,似乎没有人在。
他缓缓坐起,刚想抬手擦去额头上的一点汗水,便只觉得肩膀胸口小腹处一起剧痛,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脸色发白。
他坐在床上,不敢再动,过了良久,这钻心疼痛才缓缓散去。
这时该是午后了,房门虚掩著,两扇窗子支起,隐约可以看见庭院中依旧青翠的青草修竹。一向跟著他的小灰和一向跟著小灰的大黄都不见了,会不会是又找到肉骨头了呢?
他笑了一下,对著这个空荡荡的屋子,自己对自己笑了一下。
「吱呀」,门推开了,端庄美丽的苏茹走了进来,张小凡身子一动,叫了一声「师娘」,还没起身,脸上登时又抽搐了起来。
苏茹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柔声道:「你别动,小凡。」
张小凡待痛感稍退,才向苏茹道:「弟子不知道师娘你来……」
苏茹嗔了他一眼,道:「命都去了大半,你倒还有心思记得这个!别废话了,坐好吧!」
张小凡讪笑一下,苏茹替他查看了一番,点了点头,道:「你外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体内经络损伤太重,不安心静养是不成的。」
张小凡道:「是,徒儿给师父、师娘丢脸了,真是对不住……」
苏茹截道:「你给你师父大大长脸了才对,近三百年来除了当初你师父自己参加的七脉会武,大竹峰一脉再没有比你更出色的弟子了。」
张小凡脸上一红,低头道:「那、那都是弟子运气好。」
苏茹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小凡随即想起,道:「比试结束了吧!最后是谁夺魁,是那位陆师姐吗?」
苏茹微微摇头,道:「不是,是龙首峰的齐昊。」
张小凡不知为何,心里忽然一阵酸楚,低声道:「原来是齐师兄,他真是厉害,连拥有天琊的陆师姐也败在了他手下。」
苏茹听他这么一说,彷佛也触动了什么心思,低低地叹了口气,岔开话题道:「你这一次伤得可不轻,你师父费了老大心力救治,听他说了,以天琊神剑运用神剑御雷真诀,虽然陆雪琪修行不够,但若不是你那烧、烧……你那法宝替你挡了一下,只怕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张小凡听了她的话,忽然想起,向四下一看,却找不到那根黑色难看的烧火棍。
苏茹看著他的样子,淡淡道:「你那件法宝被你师父拿去了。」
张小凡怔了一下,低声道:「是。」随即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道:「师父他老人家……」
苏茹道:「你昏迷了五天五夜,到昨晚伤势才稳定下来,今天一早,通天峰的掌门师兄传信过来,让你师父去一趟,此刻应该在通天峰吧!」
张小凡慢慢点了点头,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己也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但这两年来那根烧火棍第一次离开自己,却总有些隐约失落的感觉。
苏茹看了他一眼,眼中彷佛也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但还是道:「你刚刚才醒,不要太累了,要多多休息。我吩咐过了,让他们不要过来打扰你,三餐让必书送来就是了。」
张小凡道:「多谢师娘了。」
苏茹点头道:「那你休息吧!回头我让必书把饭菜送来。」说著回过身子,向外走去,就在她正要走出房门时,忽然听到身后张小凡叫了一声:「师娘。」
苏茹转身,道:「什么?」
张小凡看著她,似乎迟疑了一下,才道:「师娘,我想问一下,你知道龙首峰的林惊羽这次比试结果如何了,当时我在通天峰上,实在无暇去找他问了清楚。」
苏茹又看了看他,道:「他进了前八,但败在了同门师兄齐昊手下。」
张小凡怔了一下,道:「原来他也……谢谢师娘。」
苏茹微微摇头,道:「你休息吧!」说著转身走了出去。
张小凡缓缓躺了下来,望著房间的天花板,默然不语。
青云山通天峰上,玉清殿内。
道玄真人居中坐著,其馀六脉首座也赫然在座,此外,大殿之上再无他人。
众人皆默然不语,道玄真人低眉垂目,看著手中把玩著的一根黑色的烧火棍。
「田师弟,」道玄真人打破了沉默,道:「你怎么看?」
田不易沉默片刻,道:「张小凡上山之始,并无此物,多半是这些年中机缘巧合,在哪里偶然得到这等宝物。」
苍松道人在一旁冷冷道:「此棍可与天琊相抗,已是神兵之属,但遍观天下,从未听说有这等宝物。」
田不易脸色一沉,冷然道:「神州浩土,何等广大,不知道还有多少不世出的奇珍异宝,你我充其量也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苍松道人脸上怒色一闪,还未发作,却听小竹峰的水月大师冷冰冰地道:「我们自然是井底之蛙,但这黑棍施法时妖气腾腾,明明便是一件邪物,倒不知道为何田师兄却看不出来?」
田不易哼了一声,道:「发些黑气便是妖气了吗?有些红丝便是邪物了吗?若如此,我回去把脸涂黑了,诸位是不是也把我当做魔教妖人给斩了?」
道玄真人眉头一皱,道:「田师弟,你不要这么说话,怎么好端端的说自己是魔教妖人!」
田不易冷哼一声,甩过头去,不再说话。
道玄真人叹了口气,把手中那烧火棍放到手边茶几上,道:「今日请诸位前来,便是商议一下,一来此次七脉会武之中,大竹峰弟子张小凡手中多了这一件古怪法宝,来历不明而威力绝大。二来当初我等商议派前四位弟子去空桑山万蝠古窟查探,另三位大家都没意见了,唯有这张小凡……」
田不易越听越怒,本来他对张小凡修行忽然突飞猛进也有些困惑,对这烧火棍亦有疑心,但在这玉清殿上,别人不说,偏偏对自己门下弟子诸般挑剔,他如何不怒,当下沉著脸,刷地起身,大声道:「掌门师兄,你欲待如何?」
道玄真人没想到田不易竟有这么大的反应,吃了一惊,众人纷纷侧目。坐他田不易身旁,一向与他关系还算不错的风回峰首座曾叔常拉了拉田不易的袖子,道:「不易,掌门师兄也没说什么,你先坐下。」
道玄真人脸色微沉,道:「田师弟,此间事的确有些古怪,我为一门之长,自会秉公处理,你放心好了。」
田不易脸上怒色依然,但看著道玄真人脸色以及身旁曾叔常劝了两句,终究还是坐了下来。
道玄真人缓缓道:「诸位,此棍刚才大家也都看过了,外表平平无气,内里却隐有煞气。但最紧要的是,以我等修行,都不能掌控此物,反而是那一个顶多只有玉清境第四层境界小弟子可以驱用,这是何理?」
众人包括田不易都是默然,他们都是一等一的修真高人,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没有人愿意说出口来。
最后还是道玄真人道:「以我看来,这黑棍多半便是『血炼』之物。」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在座各位首座还是微微变了脸色,所谓血炼之物,便是以人本身精血化入炼造宝物之中。
这等奇术,方法诡异艰险不说,法宝材质更是苛刻无比,万中无一。而且炼造过程凶险之极,一个不小心便为法宝凶煞血厉之气反噬,死状苦不堪言。
当然,若能成功,则此法宝必定是威力绝伦,而且更有一个好处,便是宝物与主人血气相连,除非有炼造人血脉,旁人皆不能用之,但也因为是以鲜血为引,往往便有了凶煞之气。
传说中这血炼之法,传于上古魔神,自古以来在魔教妖人中代代相传,却并未听说有什么出名的血炼法宝,多半是这法子太过凶险,连魔教中人也不敢轻易尝试。
只是,如今竟在青云门一个少年弟子身上,出现了这等法宝。
道玄真人望向田不易,田不易脸色铁青,缓缓站起身来,道:「师兄,你说的或许有理,但我还是要说,张小凡年不过十六,如何懂得这血炼之术?而且他自上山以来,五年中从未下山,来时更是身无长物,又去哪里找这举世难寻的法宝材质?」
苍松道人忽地冷冷道:「或许他是魔教中人处心积虑安插进我青云门下,也不足为奇!」
田不易大怒,道:「若他真有如此心机,又怎会在七脉会武大试中,在近千人眼皮底下驱用此物?再有,若他真是魔教奸细,嘿嘿,苍松师兄,你门下那个林惊羽怕也不乾净吧!」
苍松道人似被刺到痛处,起身怒道:「你说什么,惊羽怎么能和你那笨徒弟相提并论?」
田不易脸色更黑,哼了一声,斜眼看去,道:「是啊!我那徒弟是笨,但听说还进了前四,倒不知道苍松师兄门下那叫林惊羽的奇才此次名次又是多少?」
苍松怒道:「他是运气不佳,遇到了他师兄齐昊,若非如此,又怎会进不了前四!」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道:「反正他是没有某人运气那么好,一路之上,都靠著别人弃权轮空才得以晋级,居然还敢大言不惭!」
田不易大声道:「难道他与陆雪琪那一场也是运气?」
苍松道人接道:「不错,就是因为不是运气,所以他就败了,而且败得那么惨,几乎连命都没了!」
田不易越发愤怒,他口舌一向不甚灵活,说不过苍松,但心中怒气更大,脸色涨得通红,怒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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