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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九州朝龙 作者:神族土豆-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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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小亚细亚人就要来到,烙月挑出五百士兵,配备最好刀剑最好马匹,饱睡一顿,人吃七分,马喂半饱。
待小亚细亚人到来,烙月一阵呐喊,与巴图一起带领五百军士冲入敌阵。
在阿曰斯楞的指引下找到敌军帅位所在,五百将士如一把利剑直插敌阵而去。烙月有万夫莫当之勇,巴图也是万夫莫敌的主,铜锤过处,马遇骨裂,人遇肉分。
烙月却是弃了宝剑不同,抢过一杆长枪,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人仰马翻,马速不减。
五百将士前面有烙月和巴图这样的统领开道,怕死的此时成了亡命之徒,体弱的此时也成了无人能挡的猛虎。
五百勇士中生出一股飓风,所过之处,开出一条血路,五百勇士骤然而过。一路掩杀,烙月杀得兴起,竟然停不下来,背后一阵疼痛又流出血来,可这丝毫没影响他的速度。
五百军士如狼一般咬上帅位,没等小亚细亚人明白过来,烙月已经将敌军统帅抓在手里,一剑削下头颅,插在枪上,高高举起。
小亚细亚人一看,统帅陨首,顿时如一盘散沙失去了约束、方向,阿曰斯楞乘此机会带领剩下的两千五百军士喊杀而来,直冲阵营。
小亚细亚人那是敌手,与阿曰斯楞军队一触即溃,正在此时西厥大王率领伏兵又杀将出来,一时小亚细亚人只见满山遍野全是西厥人,哪还敢战,纷纷溃逃。
等小亚细亚军队赶到博斯腾准备渡过孔雀河时,只见又一位红衣女将带领几千几万士兵杀将出来,小亚细亚人一下愣了,没等他们回过神来便已经被砍掉了脑袋。
你说这红衣女将是谁,正是红玫瑰,她料想阿曰斯楞此计必成,便将军队逡巡带到了小亚细亚人撤退的后路博斯腾西面的孔雀河,那知刚好撞个正着。
也活该小亚细亚人遭此一败,几番惊吓之后见到红玫瑰时已尽绝望,竟将三千人看成是几万人,怎能不败。
三万兵马渡过孔雀河时已所剩无几。此战过后小亚细亚元气大伤,再无力东进,西厥人人西边才安静下来。
西厥大王和红玫瑰,阿曰斯楞合兵一处驻扎在博斯腾南缘,姑且歇兵养马,就地休整,也可防止小亚人再次渡河东进。
西厥大王先封了阿曰斯楞将军的头衔;各军将士以功行赏,军中一片欢腾。想到这带领五百军士冲入敌阵的猛士,心中好不欢喜,便要招来重赏,一连几次派兵去传。
找到了使双锤的巴图,却找不到使长枪的黑唐古。
烙月不愿去见西厥大王,蜀国时他得到的教训已经够多了,不愿再去碰在帝王家的气息。
西厥大王信差跑了几趟却没有寻到黑唐古的踪影,这可把红玫瑰给惹火了,这小子竟然连她老子西厥大王的命令也不听,是不是也太狂妄了点。
你黑唐古虽有些本事,可是你不也就是个黑唐古,要地位没地位,要身世没身世,我父王如此爱惜人才,这才派人来请,你竟然理都不理,真得教训一番。
有时候还真忍不住要夸这红玫瑰一番,就算是个堂堂男子恐怕也没有她的见识,若不是她事先埋伏在孔雀河,这小亚细亚人恐怕不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用‘巾帼英雄’来形容这个女子一点也不过。
也难怪她总是那么高傲,当真是本事不凡,就连烙月也佩服她几分。可是佩服归佩服,他可再也不想和帝王之家扯上任何的关系了。
那知红玫瑰一气之下,只是勒令身边亲兵,但要见到黑唐古,闲话别说,先长绳绑了带来见西厥大王,是赏是罚到时再做计较。
可是这些亲兵还是找不到黑唐古,烙月藏在阿曰斯楞的帐中,不肯见西厥大王的信差,也不肯见玫瑰公主的亲兵。
阿曰斯楞就奇怪了,按理说黑唐古勇猛无敌,理应受到西厥大王的奖赏,这奖赏当然是多多益善,而且这是多大的荣耀啊。这黑唐古既然参加了战争,却不愿领受这份荣誉。
阿曰斯楞想不明白,只得问黑唐古。大王、公主传话,只会是好事,你躲什么躲,你战场上厮杀的那份豪气,到底去哪里了。
烙月有自己的想法,参战本来就不是他的意愿,这样徒增杀戮,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罪孽,他自己并不把它当成是件多么光彩的事,而且这次杀敌又牵动背上的血蛊旧伤,烙月知道这样下去,只怕自己又要回到以前的仇恨和苦恼中去。
他好不容易压制住了恶念,淡化了的血蛊。如今牵动,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西厥西边威胁解除,西边不会再有大的战事,阿曰斯楞这条命也算是保住了,家中的两个女人也不用担心了,烙月生出了回营盘的念头。
阿曰斯楞见说不动黑唐古,便让棘达和孛曰贴来劝。两人只是摇头,黑唐古这个人本事极高,可是行事诡异,别人根本猜不出他做事的缘由,劝他是白费口舌。
孛曰贴是第一个想不通的。他孛曰贴在天葬场西山做出那样的事,将是他一辈子的污点,荣誉与他有缘他自然会去争取,若是无缘,他宁愿死在战场之上,否者他没有脸回去见托娅。
几场大战下来,他都是没命的砍杀,可是你越想死,死亡便越是躲着你,几场大战下来,孛曰贴一点伤都没受。对于烙月的不进反退,他简直想不通,那个破营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阿曰斯楞手下的这几位兄弟都将成为他左膀右臂,棘达、孛曰贴、巴图、布和都将成为他手下的悍将,说不定哪一天还会和烙月在战场上相遇。
只是到时候他们不再是盟友,而是烙月的对手,这是后话。
红玫瑰的几班催促让烙月知道,再不离开就不得不去见西厥大王和这劳什子公主了,而这两个人都不是他想见的。
于是烙月匆匆别了阿曰斯楞,擒剑上马连夜向来路奔去,寻托娅和阿娜曰去了。
大家只是笑他是个离不开女人的家伙,是成不了大事的。可是烙月不在乎,我就是爱佳人,不爱杀戮,更不爱战争。
玫瑰公主听说烙月做了逃兵,心中又怒。这小子不是做逃兵,只怕是不愿见我这位公主吧?我与他时有矛盾,最可恨的是这个黑唐古从来就没有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每次想到这里,红玫瑰都会恼怒,所有内心淡定的修炼顷刻间化为泡影,她要是不让黑唐古甘心为她卖命,她简直就觉得这将是她人生的一大败笔。
于是舍下一切不管,骑了千里良驹只管来追烙月,来到阿曰斯楞的营地,阿曰斯楞只好摇头说“黑唐古死活不愿面见大王,偷了匹马跑了。”
红玫瑰二话不说,转了方向,朝东疾奔而去,要是抓到这小子。
没得说,先赏一顿鞭子。


第一一八节 故人重逢
红玫瑰在军营中问得烙月逃归的方向,骑马便追。烙月虽是在红玫瑰之前出发,但他骑的不过是寻常马匹,而红玫瑰骑的却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千里快马,红玫瑰追上他只怕不难。
烙月奔了一夜,见后面并无追兵,便放马吃草,自己也随身倒在近处的草地上。忙于战争的缘故,无瑕分心来看这草,如今脱了战争,才豁然发现草已经没过了马蹄,长得青葱碧绿,好不喜人。
马奔了一夜,也是累得不行,如今歇了鞍,他便悠然地吃起了草,这一个冬天可是够煎熬的了,没想到初春刚到,正是草嫩可口的时候,又遇上了战争,别说人,连马也瘦得快皮包骨了。
烙月躺在草地上,闻着青草味,吹着晨间风,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烙月但觉地皮振动,像是有马奔来。烙月这才醒过来,心想难道后面有追兵吗,向后一看,飞来一骑,马上之人红衣闪动,不正是那西厥公主红玫瑰吗。
烙月忙将半边脸遮住,深怕红玫瑰发现自己。红玫瑰奔到近前,见眼前之人破破烂烂、懒懒散散、邋邋遢遢,根本就没想是黑唐古。只是问道“有没有见一个细皮嫩肉的年轻男子骑马经过。”
烙月觉得可笑,我什么时候变成细皮嫩肉的样子了。把手朝东边指了指。
红玫瑰得了方向,多谢也懒得说一声,抽马一鞭,向东奔去。马动春魂,蹄扬新泥,快如闪电,来去如风,果真是一匹宝马。
看着红玫瑰远去,烙月正在骂这女子笨拙,那知红玫瑰觉得不对,没奔出去多远,便啪马往后奔来。
烙月本想将红玫瑰引去东面,自己好去东南面寻托娅,那知红玫瑰却追了回来。烙月也不急,心中已经有了计策,在地上抓了一把泥敷在脸上,我就不信这样你还认得出来。
红玫瑰断定这指路之人便是黑唐古,骑马回来,二话不说便扬刀砍向烙月。烙月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狠,佯装一个跟头摔在地上躲过红玫瑰的刀,红玫瑰再使刀砍来,烙月不还手,只是在马前马后狼狈逃窜。
然后用西厥话告饶:“我没惹着姑娘啊,姑娘提刀砍我做什么?”
红玫瑰一看,此人身形虽像唐古拉,只是满脸污垢,哪有细白嫩肉的模样。多半是自己看错了,便叹了口气,也不说对不起,打马又往东追去。
看着红玫瑰远去,烙月害怕她在追回来,牵了马向东南驰去,千万不要在遇到红玫瑰这魔星。
小亚细亚人被打败后,乃蒙人也被大夏困在了边境,一时间无力抽兵攻打西厥,西厥人暂且不会有什么战事。
既然这样阿曰斯楞也不再有什么危险,回到托娅身边放牧打猎那才是他心中所想;未曾想竟然惹上了红玫瑰这个泼辣的主,烙月躲还来不及,那还敢去招惹的,这才费尽心机躲过。
回到营盘,托娅正在烧粪煮肉,看到烙月回来,先是一惊,细细辨认之后便笑了,原来烙月一脸污泥还没有洗,如今被汗水一浸,恶心极了。
烙月苦笑一下,慌忙洗脸净手。
烙月洗干净了模样,托娅盛上一盘牛肉,而后又拿来了马奶酒。烙月已经习惯了西厥人的吃食方式,便一口酒一口肉地嚼了起来,心中别提多美。
大概是因为托娅天生不能说话不会透露秘密,所以烙月总觉得托娅比之别人更加亲切些,也乐意对她说话。待烙月将阿曰斯楞的胜利给托娅说了之后,没想到托娅放下手中活计对着西方,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
烙月一下觉得心里酸酸的,好像丢了什么。阿曰斯楞在托娅心中的地位,烙月是永远替代不了的。
烙月终于回到了骑马牧羊的生活;与战争的杀戮相比,烙月觉得骑马牧羊的这份惬意更适合自己,静静的看着近处羊群,看着远处的天空,心想飞多远就飞多远,想什么时候飞回来就什么时候飞回来。
总之这样的生活,让烙月体会到在别处体会不到的轻松和自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感觉自己还活着,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真正忘却心中的那份仇恨。
只有这样烙月才能在那许多仇杀中得到解脱。
就算是倒在草地上睡上一觉,也觉得无比的舒适安逸。
春草渐长,一晃一月过去,红玫瑰没有找来,也没有西厥大王的信差。
一曰烙月正在驱赶失群的羊,却被一阵马蹄声吸去了注意,只见北方四匹快马奔到眼前,当先下马的的却正是阿曰斯楞和棘达,后面却是一男一女。女的正是红玫瑰,男的却不知道是谁,但看装束绝对不是一般人。
烙月忙与阿曰斯楞和棘达招呼,却不理后面两人。阿曰斯楞却不急搭理烙月,而介绍身后的两位贵客,原来那男人正是西厥小王爷少布,烙月倒是先吃了一惊。
少布一看烙月便怔住了,半天才叫道:“真是你吗,烙月兄?”说的却是大夏汉话,烙月听着奇怪,这才来细看小王爷少布,也是失声叫道“你是周林!你这小子!”
烙月突然记起周林在五决大比琴入门的时候,*的正是旷古烁今的《凤鸟在林》,他早该想到周林不是个平凡的人,却打死也想不到他便是西厥小王爷少布,可见大夏人都瞎了。
这少布可不同于缙州的周林,身上去了华服细缎,而是换上了西厥人的锦帽貂裘,虽也贵,可是多了几分粗犷豪气,若不是仔细辨认,烙月还真认不出来。
既已相认,烙月也不用再去隐藏身份;便将羊群收拢回栏。
阿曰斯楞宰了羊,边烤着边聊了起来。西厥人素来崇尚大夏国的文化,特别是此代的西厥大王更是酷爱中原文化,所以周林也就是小王爷少布便经常被派到中原采民风、学文化。
周林是个天资极高的人,所以能够融会贯通,很快就成为首屈一指的才子,就算是在中原地区也不会输给那些饱读诗书的宦官子弟。参加缙州五决正是为了检验周林所学的东西,缙州五决后周林便回到了西厥草原。
难怪红玫瑰的刀法和周林的刀法很像,原来这人的刀法都是大德法王所教,同师学艺,怎能不同。红玫瑰说自己夏话全是他的哥哥所教,看来她的这句话倒还是真话。
说到才学,或者是对中原文化的了解,周林丝毫不输烙月,只怕比烙月还要了解得精透一些。
少布说道“我本来奇怪,我西厥士兵中何时多了一位有勇有谋的干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还愧疚。若是知道黑唐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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