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龙 作者:神族土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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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中午,万通墨坊店外已是人行匆匆,老板老齐忧心重重地张望着路过墨坊的每一个人,对身后的小厮叫道“小猴,你过来!”
一个瘦精精的少年闻声而至,“无端端的掌柜的又消遣我做甚么?”
老齐双眉一横,骂道:“你这小子,难不成还叫你不得了,小心我知会了你姨妈,叫你吃一顿棍棒!”
“好好好!我知错了行不?只求你别老是让我吃那棍棒!”小猴似乎心有余悸,想是吃惯了。
“今天早上可有人来过!”老齐问道。“瞧掌柜问的,小的还会吃了你的钱不成?今天小的可见仔细了,从早上到现在苍蝇也没飞进来过!”
老齐柔了柔腰,说道:“你看仔细了,来了人就叫我,我躺会去!”说完转身进后院去了。
那小猴兀自言语:“又是我,看我那天也让你好过!”说完往椅子上一坐,打起了磕睡。
过了响午太阳就凉了,市集也开始热闹起来,闲逛漫步的,走街拉货的,要饭的,施舍的,消费的,行偷的,拐骗的,叫爹的,喊妈的…一时把狭窄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你推我,我挤你!骂的,笑的,哭的,劝的,起哄的…整个街道被各种声音充盈了,阻塞了,覆盖了!
小猴儿伸伸懒腰,看了看热闹的集市。骂道:“这集市这般热闹,鬼才会来这破地方呢!”
“这么说,我是鬼咯,掌柜不打坏你这张嘴,也真是奇怪!”一个女子的声音叫到,走进来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小猴儿一看来人,忙凑上去献殷勤“柳姑娘是天上的仙女,可不是鬼,您看您一来,这满屋子顿时就亮了!得,姑娘坐,我给姑娘叫掌柜的去,姑娘的事可耽误不得!”说完让了座,朝后院跑去!
一会儿来了老齐,只见他不住擦额头上的汗水:“姑娘怎生亲自来了,小的心中有愧,这几曰都无人上门!”
柳柳却轻声道:“齐叔,快别这么说,我们可没有约定替我监视人这一条,是我让齐叔受累了!”
老齐正要说话这时进来一位红衣女郎。正是温馨,只听她说道“可有上等的文房四宝?”
柳柳向老齐使了个眼神,老齐应声道:“有有有,姑娘请看”说完拿出一方古砚。
温馨一看,大喜,嘀咕道:“我现今就给你带个好的去,看你如何说我不识货!多少银子?”
老齐伸出五个手指:“五十两!”
温馨大惊:“这么多!”说完把全身一搜嘟哝一下“可不可以赊…赊…账,我银子没带够!”温馨一双眸子滴滴乱转。
老齐双手将砚一掩,脸色大变。“对不起,姑娘,老汉做的是小本买卖,作赔不起!”
温馨忙又道:“不赊便不赊,你慌什么,我又不和你抢。”说完下了金簪,退了玉镯一股脑放在柜上,又拿起来看了一下。“这些够了吧?”
老齐忙拿起玉琢仔细一瞧,果然是块宝玉,它的价值远远高于五十两银子!老齐忙赔笑道:“姑娘真会开玩笑,这砚台你可以拿走,可你要想好可别后悔!”
温馨拿起玉镯又瞧了一下,咬了咬牙,然后扔下玉,拿起砚,转身便出了店门!
柳柳向老齐示意一下,便远远跟随而去。
第五节 古寺逃生
温馨回到山中茅屋,烙月还在摆弄他的画,画中一颗小树在狂风中苦苦挣扎,可风太过锐利,而树太过脆弱,只留下伤痕累累的树枝在狂风中强撑。可它仍逆风而长,绝无半点退却的样子。
虽是烙月自己所画,可是他仍然还是默默的欣赏着,照映出满目的沧桑!
温馨说道“师哥,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说着把一方古砚放在简陋的木桌上,两物相衬,显得不伦不类。
烙月一看,当真是一方好砚台,却是先喜后悲,看了看温馨空荡荡的手腕,狠心说到“这东西是假的,回去退了吧!”
红衣女郎一听面上好像结了冰,僵了半天,回过神来:“你不会没看出来吧,这可是一方上好的古砚!”
“假的!”红衣女郎一听甚为气愤,正要发作!只听门外一个声音道:“兄台也太不近人情,人家姑娘为了买这方砚是又当金钗又卖玉。不收下,如何对得住人家姑娘的情意!!”
烙月听到此话,面不改色:“秋风刺骨,进门指教如何!”一挥长袖,木门便拉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门前豁然立着一位翩翩少年,只羽扇冠巾,直鼻鹰眉,骨骼清奇,一席镶梅鹅绒乳白长衣,一双绣凤靴,神仙人物,不类凡人,却正是万通墨坊中女扮男装的柳柳。只听她开口到:“不请自来,见谅!”
一看来人,烙月便知他非一般凡夫俗子,心里的怒气消了一半。客气地道:“公子见笑!”便请柳柳进门。
柳柳脸上却没了表情,将一张纸掷下,烙月伸手一抓便捏在手里。等烙月再回头看时,柳柳已经不见了。只听温馨嘀咕道:“这人一下彬彬有礼,风度翩翩,一下又冷面无情,疯疯癫癫,真搞不懂!”
烙月打开纸条,笑了一下,递给温馨!“看看这个馨妹就明白了!”她接过纸条,念道:“想要朱世文无恙,速去风凉寺”,想了一下,又说道“文师弟在他手上!他是王世坚的同伙?”
“文师弟在他手上不假,却未必是王世坚的同伙”
温馨不安道:“这可如何是好?”
烙月笑了一下:“馨妹莫急,我今夜便去风凉寺走一遭。文师弟不会有事的!”
风凉寺算不上庄严,也不辉宏,在大夏众多的佛寺中它属不起眼的一类。
可它有一个奇特之处,风凉寺建在海洲州城外最高的风凉山顶上,与朝阳楼一东一西,都能俯瞰海洲城,所以引来无数文人搔客的光顾,这些人或为了炫耀自己才华或为了抒发心中的怨愤;不惜笔墨在此写诗填词,也有一两首上承之作,于是便引来世人的追捧。
所以这风凉寺方圆左右倒也是名刹古寺了。
柳柳在风凉寺中已经住了多曰,现在她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了,眼看就要抓住人魔烙月,不过对事情真相了解越多,她越是下不了手,甚至有点罢手的冲动,只有好强的姓格让她欲罢不能。
今晚烙月就要去风凉寺,她正拉开了一张大网,等着猎物往里专!
烙月知道有人给他设了一个局,就等着他往里走,想朱世文武功还不如自己,想要自己逃出来,机会不大。所以就算是火坑他也得往里跳。
烙月乘夜摸进了风凉寺,他想要摸清朱世文被关在何处。可他把整个寺庙翻了个遍,也没见到朱世文,更没有发现寺庙中有任何的疑点。
正当他纳闷时,只见一位苗条的女子在井旁垂泪;烙月心想,这么晚了,若不是有莫大的冤屈怎会如此啼哭。便欲上前询问,只见她拭干泪水,向井里跳去;烙月见此一个箭步上去,一把将女子拉了回来。
细细一瞧,女子脸色蜡黄,肌肤苍白,形体消瘦。却正是陈汤的女儿陈晓,便说道:“姑娘青春年华,怎会做这轻生的傻事!”
陈晓一看正是绑架自己的白衣男子,睁大了双眼欲要说些什么,可是使劲了力气却吐不出半个字,长时间的苦痛已经摧毁了她的所有意志,她仅凭一丝希望活到现在。要不是柳柳不断的激励她,给她希望,她早就死掉了。
她终于见到了他,这个毁了自己一生的人,她要将他千刀万剐,否则难解心头之恨,可是临了,她却虚弱得说不出一个字。
烙月正在想,陈晓寻短见恐怕与自己脱不了干系。那知‘噗’的一下,只见周围屋上一下亮了起来,吴踪已带官兵把住各个出口,天上底下围得水泄不通。
吴踪站在屋顶冷笑道:“你不自称人魔吗,看你如何从我这天罗地网中逃脱。”
说完,吴踪背后走出一个大汉,只见他赤着上身,胸前横竖几条刀疤,手中握着双锤。从屋顶跳到地上,振的屋子也摇了一下。
烙月暗喜,此人身材庞大,手中双锤也不会在百十斤之下,我本以轻功见长,只不与他相交,仍他浑身使劲,也难伤我分毫。当下放下陈晓,走到大汉面前调侃道:“你这肉削下来肯定值钱。”
大汉不去计较,大锤一挥朝烙月当头砸来,烙月只觉脑门生风,没想这人看上去笨拙,出招却快得异常,烙月哪敢硬碰,身子往后一缩,大锤砸在自己双脚之外,隔着裤子,小腿生痛。
烙月突然醒悟,这人恐怕正是“亡命铁锤”九条疤,杀人如麻,是个令武林动容的好手,一对铁锤少有对手。烙月一数,大汉胸前不多不少,正好九条疤。
烙月心中暗叫不好,再打下去只怕自己虽有轻功闪躲,也难免落败被抓,只求速战速决。可是单凭武艺,烙月却远不是九条疤的对手,唯一的取胜方法就是赶紧逃命,可是去路已经被里里外外官兵堵死了。
吴踪似乎也看出了烙月的企图,只见吴踪示意了一下,兵差便将弓拉的满满的,只要烙月敢逃走,立马便用乱箭射杀。
疤也看出了烙月的窘况,心中暗笑,看我活撕了你。心中盘算,手中大锤却不停,左右开交,每锤下去都不下千八百来斤,嵌合不紧的瓦片纷纷震落,砸在地上立即碎掉。
烙月心中一喜,你有天生神力,那我们就来比比速度吧。烙月使出全力,将叶落无声的轻功施展,只等机会绕到九条疤后面,一剑结果了他。
机会来了,九条疤速度开始变慢,想是力量大也是身体的负担,烙月查此机会,变守为攻,可是这九条疤到底是久经沙场的战将,烙月虽然使劲了全力,剑却未曾挨着他身体一下,反而是自己一阵强攻,耗了不少真力,速度也慢了下来。
烙月越来越觉得吃力,渐渐被Bi到墙角,心中暗自苦撑。那知九条疤突然大叫一声,抬起了脚;原来这九条疤竟是赤着双脚,此时刚好被那掉下砸碎的瓦片划个正着。
烙月乘此机会搜的转到九条疤身后,全力一掌,正是正义门的看家绝技,天元七星掌;九条疤原本就是单脚着地,毫无借力之处,就算是普通人恐怕也能将他推到,更何况是正义门的天元七星掌的全力一击。
这一击下去,九条疤庞大身躯的重量加上烙月的力量,庞然大物轰然倒地,顿时晕了过去。
烙月退后几步抱起陈晓,那吴踪投鼠忌器,害怕伤了陈晓,无法给陈汤交差,慌忙叫人放下弓箭。本是要用陈晓当诱饵引烙月上当的,那知这姑奶奶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晕了过去,刚好成了烙月的护身符。
惹得吴踪直跺脚,骂道:“放下陈晓,我保证给你一个全尸。”
烙月那去理会,抱着陈晓大摇大摆走出了凤凉寺。柳柳在寺中高楼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赞道:“此人功夫简单,运气不错,还有点小聪明,是个人才。”
转身又给身后的人说道“等会儿交手,两位师傅可别伤了他姓命,只管擒了便是。”
第六节 凶神恶煞
烙月出得凤凉寺将陈晓放在路旁,那知这陈晓还是没有醒过来。无奈,烙月只能将她带回山中茅屋,温馨定有办法救她。
那知温馨见烙月没有救回文师弟,却带回来了陈晓,心中愠怒,正要发作。只听烙月说道:“馨妹,你给看看她怎么了?”
温馨瞧了一眼陈晓,不动手施救,却问道:“你不去救文师弟,绑了陈晓干嘛!看上她了!?”说完还是不给陈晓瞧病,坐到一边兀自生气。
“馨妹也说是她,看来我没猜错!”烙月便将见到陈晓的经过简单地说了。然后说到:“人命要紧,你赶快瞧瞧去!”
温馨这才嘟咙着嘴说道:“她不是病,是饿出来的,吃点东西就都好了!”烙月忙走进厨房忙了起来,可是却毫无头绪,拿剑容易却拿不稳这锅碗瓢盆;温馨看不过,走进厨房把烙月赶了出来,自己忙开了。一会儿弄好了一碗肉汤给陈晓端了出来,烙月忙上前接了过来:“馨妹辛苦了!”然后端至床前,仔细吹冷后,一口口给陈晓喂下。
陈晓感觉尚在,一时便醒了过来。直直的望着烙月,有气无力地说到:“看剑!”她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小刀,却没有力气递出去要。
烙月拿了短刀:“要杀我,也等长了力气再说!”说完将勺递到陈晓嘴旁。陈晓一听此话,立马咬紧嘴唇,好像害怕自己吃了这不该吃的的东西,一张苍白的脸憋得通红,两眼涩满了泪水。
烙月见此,心中不忍“吃吧,不用害怕,没毒!”说完怕陈晓不信,自己也吃了一口。
“你杀了我吧!”陈晓终于吐出了几个字。
“我无端端为何要杀你!”烙月觉得自己心里几千几万个后悔,却说不出来。
“你可以无端端毁我名节,为何不能无端端杀了我?”这些话似一支支利箭直插到烙月的心上,痛啊!
“当初我只知道惩罚你父亲,却没设想到姑娘……”此话尚未说完,只听门外一声响动,一伙官兵闯进了木屋。一人高叫道:“拿住烙月,重重有赏!”
官兵只听这一声,一窝蜂似的的扑向烙月,烙月方知陈晓是个诱诱饵,这下连师妹也给害了。顿时火冒三丈,狠狠地看了陈晓一眼,使足了劲双掌推出,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