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0083星尘的回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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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拉兹上校,可是……”
“你的母舰多洛瓦沉没了。在联邦军MS队的猛攻之下啊。”
“怎么可能.那艘多洛瓦被……?”
“失去多洛斯、多洛瓦这两艘巨型空母,我军的战力已经被打得四分五裂了。”
悔恨地闭上眼睛的迪拉兹,像是在为许多的战上们祈求冥福。但是卡托就是因为了解这份心情,才会这么想要出击的。这已经是在为悼念英魂而战了。
“但是,这样子的话,死去的兵土们会死不瞑目的!”
“我们的总帅基连阁下也逝世了。我们必须活下去继承总帅的遗志才行。这才是生为吉翁军人的使命啊。”
“基连总帅他……”
话只说到了一半。不过他又挥去那惊愕的心思,又再接上另一句话:“那么,那么就更不用说了。您是要我在这里苟且偷生吗?上校。”
“亚那贝尔·卡托上尉!”
“我要去。请让我去吧。”
当卡托再次转向驾驶舱时,迪拉兹一个垫步跳了过来,然后来到了卡托身边,抓住他的右手。那是让卡托这样的男人,也要皱一下眉头的豪力。
“不可以去!”
“上校,拜托你!”
“不行。现在要忍耐啊,直到赢得了活着才能获得的真正胜利的那一天……”
紧握着右手,迪拉兹一字一字地像是细细咀嚼地说着,与其说是在对卡托说着,或许该说足他自己内心所下的决心的誓言吧。
正因为如此,卡托也理解了。
上—校也是一样……不,肯定是比我更加痛苦,若只是个单纯的武人,或许也就跟随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总帅,而想就此殉死在战场上了。
活着才能获得的真正肚利的那一天——
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到来吗?
卡托无言地注视迪拉兹的眼睛。只是如此就够了。只是如此,他就可以相信将会有那一天到来。
——如果是这位大人物所说的话………
没有什么理由,但那也不只是一种情感而已,而是因为他感觉到了从右手传来的,迪拉兹的热忱。
所以他才对迪拉兹所说的“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的命就寄放在我这里,”这一句话,能够点头接受。
——直到赢得了活着才能获得的真正胜利的那一天。
“在那一天之前,我的命,就寄放在上校手中。”
迪拉兹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宇宙世纪0079年12月31日
深夜
艾基尔·迪拉兹上校麾下的舰队避过联邦军的追击,脱离了阿·巴瓦·库。
在这前后,从同一个战斗宙域,有许多的舰艇、MS在漆黑的宇宙中销声匿迹地离去了。在月球的格拉那达市、本国SIDE3,也有相同的动向。那是为了要把总帅阁下所赐的贵重的兵器温存下来,为将会到来的再起之日做准备。
另一方面,阿·巴瓦·库也因为战力减半,不久就陷落了。
在翌日,也就是宇宙世纪0080年1月1日,急遽成立的吉翁共和国政府与地球联邦政府,在邻近吉翁本国的月面上,缔结了终战协定。而那事实上,就是吉翁共和国的无条什投降。
这就是正规的历史。
长达一年的吉翁独立战争,暂时有了个了断。但是又有谁预测得到,这临时政府所签下的终战协定.将要成为新的战争的火种呢?
在此时,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预测得到……不,只有潜伏在黑暗的宇宙的吉翁公国军的战士们,确信着那一天将会到来,这个宇宙将再次布满“吉翁万岁”的呼喊声的那一天……
第一章 “特林顿基地”
致使人类总人口的半数死去的战乱的时代,至今已经过了三年的岁月。
从战祸中稍微又重新站起来的人们,在宇宙、在地球、开始了惨祸的复建工作。自己所破坏的伤痕,又再以自己的手修复。这是在人类的历史中,重复过无数次的运作。
而地球联邦政府,首先为了吉翁残党军频繁发生的抵抗,而急于重整军备。
在地球、在宇宙、对接收的旧吉翁军的兵器进行评价测试,采取当中的优点,进行新型机的开发。另外,在激战中所失去的宇宙舰队,也进行重整。那种形势,仿佛是要把地球圈所有的空间,都用船舰填埋起来一般。
其目的只有一个——为了要对栖居在各地的吉翁残党军、对居住在宇宙的所有人们,施以无言的压力——就只是为了如此而已。他们一直把“抑制性战力”这个名词,当做神的启示般来信奉。他们完全没有从吉翁公国的崛起学到任何教训,没有学到有些事物光靠武力是无法镇压的。
正如预料,吉翁残党军的叛乱并未绝迹。
让宇宙居民获得独立自治权。
被高揭这份大义的残党军的地下活动搞得发火而又莫可奈何的联邦政府,在一半原因是为自己洗脱恶名的前提之下,开始着手于援助宇宙难民的事业。
那就是殖民地再生计划。
把以往的SIDE编号重新编列,也是其布局之一。而再生计划是要修复在前次大战中损毁的殖民地,或是完全地重建,再优先配置到战争难民较多的SIDE去。
因为殖民地的修复与移送这些大规模的作业,使得失业者的人数也减少了,而被移送的殖民地,也成为了难民们的新家,这的确是百利无—害的构想,但是其根源却是地球优先主义,这就让宇宙居民们无法接受了。事实上再生的大多数的殖民地,都是到处有缺陷的不良殖民地。
对宇宙居民而言,殖民地是母亲般的大地,如果这个大地是到处坑坑洞洞的荒废杂乱,不满的情绪会沸腾起来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现在已没有宇宙世纪刚开始的时候的热烈气息,只有疲惫与倦怠,充满着宇宙。不过以军需产业一跃而起的月球的亚那海姆社,可说是唯一的例外中的例外吧。
果如其然的,这样的土壤,结果使得宇宙中得以培育起大规模的残党军。
迪拉兹舰队。
那便是从一年战争最大的战场阿·巴瓦·库脱离的,那位迪拉兹上校所率的舰队。
他们在战后潜伏在地下。和分散在各地的公国残党军彼此取得密切的联络,一心等待着时机成熟,而终于,时机成熟了。
这个故事,也就是他们的“星尘作战”的记录。
宇宙世纪0083年10月13日
10时30分
澳大利亚·悉尼海域东南400公里地点
天空一望无际的苍蓝,海洋也像是与之相映照的苍蓝。如果没有漂浮的云,就几乎让人分不出两者的交接线,两者浑然地溶合在一起。
在这样苍蓝的世界里,一艘纯白的船在航行。
那是很奇妙的船。
从左右两舷向前方延伸,如同手腕般的部位。大幅向外张开的翅膀,完全无视于流体力学的整体造形。而其中最奇妙的,大概就是这艘船是无声地在空中航行的这一点吧。
这个谜,可以由船体侧面的文字来解开:U·N·T SPACY(地球联邦宇宙军)。
这艘纯白的船.是降落到地球来的宇宙舰。飞马级第7号舰,编号MSC-07,强袭登陆舰“亚尔比翁”——这就是这艘舰的正式称呼。
其所属的是第3地球轨道舰队。话虽如此,它现在仍在处女航的途中,尚未正式编入舰队的任一部门。
在这亚尔比翁的船体中央,几乎垂直地耸立的构造物的顶点上面,有着可以说是舰艇的头脑的第一舰桥。
“真不可思议……”
站在舰桥的妮娜,语带感叹地脱口而出。当然,她并不是在对着和仪表板大眼瞪小眼的操作员或是正以读书为乐的操舵士说话,她是为了布满眼前的一片蔚蓝的景色而感叹。在陶醉地凝视着这绀碧世界的她的背后,传出了安详而低沉的声音:
“辛苦了。”
听到声音,妮娜回过头来。发出声音的人.是个和老绅士这个形容很贴切的一位迈入老年的男人。的确.他的头发已经显现出年龄而近乎纯白了,但是在粗大的眉毛下方的眼眸,却洋溢着比一旁的年轻人更旺盛的活力。而从粗壮的肩膀上面的阶级章.可以知道这男人的阶级是上校。
他是这艘船的舰长,叶帕·席那普斯上校。
“各自继续原来的动作。”
席那普斯看到大家想要起身敬礼,因此先行制止了。
“帕沙洛夫上尉,没有异常吧?”
被叫到名字的大块头的操舵土,眼睛没有离开手上的口袋书就点了点头。如果是在战斗的时候,这是要受到惩罚的行为,不过现在是平常的时期,席那普斯也并未想要责怪他。
“抱歉,我擅自进来了。”
在被别人说到之前,妮娜先对席那普斯说了。虽然是因为业务上的需要而上到军舰上,但她终究是民间人士,擅自进入舰桥总是不应该的。
“没有关系的。因为这一次的航行,你也可说是主角啊。”
很容易就能判断得出,席那普斯的话是出自真心的。妮娜以那纤细得像会折断的手,抚弄那散放着白金光辉的头发,表现出不好意思的样子。
“哪里,我只是希望将敝公司所开发的机体,以更完全的状态来交给你们而已。”
“不过,从南美的贾布罗到这里,一直都是海洋吧。不会觉得无聊吗?”
“不,一点也不会。就算同样是天空和海洋,依地点和时间的不同,颜色也会变得看起来完全不一样呢。大自然真是不可思议啊。”
“哦?”
“还有波浪。遍布在海面的波浪,就像是美丽的花纹一样呢,舰长。”
如同诗人,或是思春期的少女所说的话语,不过听到这里,席那普斯才终于注意到。
“帕普顿小姐。说到这个,你下到地球来是……”
“这是第一次。因为我从出生、成长、以至于工作地点都在月球,所以我最多也只知道殖民地的风景而已。”
“原来是如此啊。没什么,那倒的确是怎么看也看不腻吧。”
在总人口半数以上都定居在月球及殖民地的现在,不曾下到地球来的人有相当多的数目。在月球出生的妮娜·帕普顿,也是这样的宇宙居民之一。称呼住在地球的人为地球居民,住在殖民地的人为宇宙居民,这在现在已经很普遍化了。而在字宙居民之中,像妮娜这种住在月球的人则特别被称为月球人。
虽然只是用来表示居住地的名词,但近年来一些人们不经意地,把宇宙居民、月球人当做差别化的称呼来使用的情况也很多。这些也是形成上一次大战的很大的因素之一。
“啊。”
“嗯?”
循着妮娜恍惚的视线看去,席那普斯所看到的,是展现在遥远前方的陆地。
“那是澳洲大陆吧?舰长。”
“不……”
代替一时不禁语塞的舰长,正在专心看着口袋书的大块头操舵士,帕沙洛夫上尉回答了:“这里也是啊。”
“这里?可是这里是在海面上……”
“刚才就经过了昔日的悉尼啊。”
侧眼看着疑惑的妮娜,席那普斯把话接下去:“现在所看到的海面,在四年前还是有着陆地的地方,不过现在是六百公尺深的海底了。这是不列颠作战——吉翁的殖民地坠落作战的伤痕。”
“这里是……这里就是太空殖民地坠落的地点吗?”
之前欢喜的表情消失了,妮娜改以充满恐惧的表情重新望向窗外。
“最大直径五百公里,地上最大的坑洞,是由六万Mt级的冲击所造成的。”
“悉尼竟然在海底了……”
“要说是战争的代价,这伤痕未免也太大了,而且殖民地坠落已将近四年了,在地球全域的天候、气候异变都还未止息。”
“竟然会是这么严重……”
“你试着想想看,从天空掉下来一个相当规模的岛屿啊。许多目击到这殖民地坠落的人们,都异口同声地说:好像是天空塌下来一样。”
“天空塌下来……”
呆然地,妮娜再次回头看着外面的景色。
在刚才看来还那么美的海浪的波动、太空的宽阔,如今都只不过是在激起她的不安的,无意义的空间的连结而已。
同日·同时刻
澳大利亚·布利斯班南方180公里处
那里是林立着巨大的墓碑的荒野,
古代巴比伦的神殿、胡夫王的坟墓、象征科学文明的超高层大楼。这些人类至今所构筑的任何建筑物都仍遥不可及的巨大的墓碑,正被荒野的寒风吹袭着。
那么,那就不是人类所建造的东西吗?
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