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玩坏异世手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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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就成了我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我带着两个硬币大小的黑眼圈，一手拿着羽毛笔，在信纸上写写停停，一手往旁边只剩饼干屑的盘子里探了探，往在厨房里忙活的金发女人喊：“希达尔，吃完了，还有没有曲奇？”
至今未嫁人的希达尔，头戴头巾，腰带围裙，贤妻良母样地从厨房走出来，声明道：“我亲爱的莰蒂丝，这已经是最后一盘了。”
我在信纸上又写上一句，边继续斟酌着用词写信，边拖着长长的调子回答，“啊，真不妙。我一封信都还没写完。我需要补充能量，甜品也行。我是说甜品，有没有？”
希达尔抵着下巴想了想，回答我：“我这儿怎么可能有甜品？不过，我上午时无聊做了个面包，新口味的。刚好可以替我尝尝，这就拿来。”
“多谢了。”我写下一笔，读了读上文，觉得语句有些不通畅，把纸揉成一团，随手一扔，撞在地面上另一个纸团上，骨碌碌地滚到桌脚。
希达尔把一个紫红色的面包放到桌角上，在我正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我又拿出一张新的白纸，无奈说：“甜心，你要写一封信重写多少次啊？”
“这是最后一次了。打了那么多草稿，这次一定可以写好的……大叔是……”
希达尔接过我的话，“是你的救命恩人，又像是你的亲人，你却把他儿子的命丢了……宝贝儿，你这话已经说了不下五十遍了。”
“是吗？”我伸手想挠头发，指尖传来帽子布料的触感，收回手的瞬间，又想起自己昨天傍晚找到布鲁克的尸体时所看到的情景。
——暂停，不能再展开下去了。
我把注意力转移到紫红色的面包，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这玩意有些诡异，可嘴里不嚼点东西，总觉得写不出信件来。在希达尔一半压迫一半期盼的目光下，我勇敢地咬下了第一口，又甜又酸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开来，我有些口齿不清地感叹：“唔，好酸……不过，味道还不错。你可以再改版一下外观。”
“了解。亲爱的莰蒂丝。”希达尔莞尔一笑，解下头巾，坐下瞧着我写信，“你上次不是已经写过一封了吗？”
“恩，是这样没错。但是最近因为那个叫艾伦？耶格尔的，我没时间去看大叔，所以我觉得再写一封比较好。顺便把项链寄给他，上次忘记了。”
我咬了一大口面包，继续动笔。
=================================十分钟后======================================
提笔收尾，把信装进信封里，对希达尔说：“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寄出去，还是那个老地址。”
希达尔接过信封和项链，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会帮你办妥的。”
我吃着剩余的半个面包，希达尔把信封放好，转头过来问我：“你行李收拾好了吗？”
由于可以变成巨人的艾伦加入的缘故，特别作战小组明天就要搬去前调查兵团总部的城堡里。我翘着腿咬着面包回答道：“收拾好了。不过搬东西可是个体力活，单单是书我就整理了三四箱。”
“你要把书都带去？”希达尔有些意外。
“我想，但是不能……这次不知道要住多久，那些书都是我收集了七八年的书，怎么可以说扔就扔？更何况帽子也整理出了一箱。所以这些能不能暂时放你那儿？”我皱着眉头目光真挚地恳求道，“我房门没锁，你随时都可以叫人去搬。那些东西拜托你了，可以吗？”
希达尔用手点了点我头上的棕色帽子，说：“没问题，亲爱的，不过，你真打算一辈子戴着帽子？”
“没那么夸张。和巨人战斗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戴的。”听希达尔同意了，我松开了眉头，把剩余的面包送到嘴边，“等我那天瞅我的右耳看习惯了，我也自然会不带了。”
希达尔松开指着我的帽子的手，发言道：“嗯哼，可人的莰蒂丝意外的注重自己的外表啊。”
咽下最后一块蛋糕，擦了擦嘴角，起身到水龙头下洗手。“你这么说我也不能反对，我现在是看自己的右耳蛮不爽的……自从四年前人类的全部疆域都通上自来水后，洗手就方便多了。”
希达尔离开座位，拿起空盘，朝我走来，无奈地跟我讲：“也使你把手洗脱皮的次数大大增加了。你这一次要洗多久。”
我用右手手指搓着左手背，心虚地回答道：“手上有伤没愈合好，就洗一小会儿……”
希达尔将她的金色长发移到右肩上，神情自若地给我下最后通牒：“二十分钟？”
“差不多。”我将水龙头开小了一点，让细细的水流过左手五指，转移话题地说：“把盘子给我，我来洗就好。”
希达尔将两个盘子放在了水龙头下，和我闲聊起来：“青梅竹马的死没有心理准备？”
我仔细地洗着盘子，头也不抬地拒绝了这个话题：“伤疤还没结上，就拜托您老行行好，别提这码事……”
希达尔抬手掐住我的耳朵，狞笑起来：“我亲爱的身高一百五十三厘米的莰蒂丝，说谁老呢？”
我上半身往希达尔那边倾，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盘子以防它摔碎，倒吸了一口气，说：“痛痛痛，耳朵要掉了，盘子也要掉了。放手……不要戳别人痛处啊……这位漂亮年轻的女士，刚才口误口误。”
挟持着耳朵的力度一松，我把盘子放在水池里，捂住耳朵，不满地抱怨：“难怪我那么暴力，都是被你带的。”
希达尔松开了手指，笑容可掬的模样，差点亮瞎我的熊猫眼，“这说明我教子有方，瞧瞧我家的莰蒂丝现在多么优秀。”
我拿起冲刷着的盘子继续洗，边洗边反驳道：“我除了做清扫和削肉剔骨的特技，别的都不会。”
希达尔摸我头的动作做得很顺畅，“只要这两样，你就可以在利威尔脚下和巨人嘴下存活下来了，宝贝你还想学会什么。”
“话是那么说没错了，但是在我家乡，女孩子应该要更加贤惠一点，琴棋书画做不到样样精通，至少也得会一样，最重要的是会赚钱，谁像我这样……等等，你刚才那句话是不是提到利威尔了！”我关了水龙头，转头怒视希达尔。
——奇怪，我干什么要生气？
希达尔捧着自己的脸蛋，脸上添上了几多诡异的红晕，有一种韩吉的即视感。
——总有种她接下来的话会很惊天动地的感觉，我是不是把她的嘴堵上比较好？
我还没来得及把抹布塞到女人的嘴里，就看见希达尔朱唇轻启：“莰蒂丝只有会做清扫，才可以取悦利威尔，所以就不会被利威尔扔出去啊啦。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是不错的配对呐？”
——啊拉呐你个头，别把我说得像一个抖M似的，虽然说从训练兵团毕业的时候又进入一个奇妙的状态，但那个可能是青春期的缘故，我才没有想被利威尔踩脸的说，虽然说刚才在审判的时候，看见利威尔全程殴打艾伦，自己的确感觉很爽，全程关注利威尔没有移开眼……那什么的完全是错觉错觉，莰蒂丝你自个儿不要在意，那玩意绝对是错觉，我才没有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开启了奇怪的新路线，绝对绝对没有……
希达尔指了指我手中的东西：“莰蒂丝，你拿着抹布要干什么？”
“啊，擦盘子擦盘子……”我没底气地移开眼，哼起找不着调的小曲在盘子上打圈。
希达尔拍了拍我的后背，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你活到那么大也挺不容易的，对利威尔有什么心思就趁早说了吧。”
我的脸立刻红成一个番茄……是不可能的，少女情怀玻璃心多年前就和节操一起喂巨人了。
我把擦干的盘子放到架子上，挥挥手毫不在乎地敷衍：“对啊对啊，我最喜欢利威尔了，从小到大三天两头地表白。但是这年头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期，我能从巨人和矮子手里活下来，就费劲所有精力了，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
“你自己也才一米五多，有资格说利威尔矮吗？”
——女孩儿一米五三叫作娇小玲珑！
希达尔见我面色不善，立马改口，“虽然你看起来还是像个孩子，但也快二十了，一次恋爱经验都没有。我觉得啊，女孩子别整天打打杀杀的，早点找个人嫁了图个安稳得嘞。这年头，追利威尔的小姑娘可多得去了，你不抓紧就来不及了哦。”
——希达尔这意思，是撮合我和利威尔？等等，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希达尔，我和利威尔的关系是什么？”
希达尔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暧昧！”
——暧昧你个鬼。
我努力不破功，保持淡定地补充：“我的意思是，我和利威尔是兄妹，兄妹！”
希达尔一脸纯真地问：“所以呢？”
虽然这个世界里近亲结婚的事例我也有听说过，贵族之间的婚姻也有不少是这样的，法律也没有明确禁止，但是……希达尔你这个女人，我都说了那么透了，还要让我说下去吗？
“你无法接受？介意别人的评论？”
我被希达尔纯粹的眼神注视着，实话差点破口而出：“也不是。毕竟……”
“你们并不是真的兄妹。”希达尔笑起来，眼睛变成了两条细细的弯月。
——卧槽，希达尔你绝对去偷学了读心术了。
我被吓到：“你怎么……”
“我当然知道，七年前的那次墙外调查任务作为副团长的我也有参加。”
希达尔不打算让我把话说完了，她的手掌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捋平了深绿裙摆上的褶皱，面带微笑，轻启朱唇，用旁观者的角度诉说那些有我参与的过去，“843年，调查兵团远在墙壁的南方的树林里，发现了一个黑发黑瞳语言不通的女童，团长艾维尔出于人道主义，决定将女童带回墙内，女童的真实身份和来源至今未能得知。现在，不必我说明了吧。
神秘的小姐，你来自何处？”
我愣愣地盯着希达尔，见过女王气场全开却还是充满暖意的希达尔，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笑得如此冰冷的她。
我只知道她原先是调查兵团的士兵，但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是前调查兵团副团长！眼前的只负责做做饭烧烧菜的厨娘，原来是真人不露相版的超级女强人，这事怎么说都有点让我跌破眼镜……虽然我已经不戴眼镜了。
希达尔的笑容称不上友好，我很不习惯她露出这种表情。“还没有想好回答吗？莰蒂丝，或者说，不知名的少女？”
“信息量略大，我得消化消化。”我拿掉头顶上的帽子，揉了揉鼻梁，眼神掠过金发女人的胸部、脖子和眼角，丝毫不见岁月经过的痕迹，好奇地疑惑：“你今年多少岁了？”
希达尔的眼角跳了两下，疾言道：“我没教过你，不要随便问女人的年纪吗？”
“呵呵呵，我只是对七年前你居然是副团长这件事感到诧异，你不高兴说也无所谓啦。”一句话，就让眼前的金发女郎变回了我熟悉的希达尔。
偷偷松了口气，把帽子戴回脑袋上，将实话埋在内心深处，嘴里吐出的又是一番早就编排好的说辞，“小时候的回忆很模糊，我能想到的最初的记忆就是从在墙外的树林里遇见大叔和利威尔。我从哪里来？这个问题我自己也给不出答案了……很抱歉。”
希达尔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沉吟不言。
我拉低帽檐，遮住半张脸，有些愧疚地问：“你……当时的你们，艾维尔，利威尔，还有大叔，是不是对我抱有很大的期待，比如从我身上发现巨人的秘密这种想法，再比如，除了三道城墙内的人类活动区域，在这个世上还是别的部落的人类的存在之类的？”
一阵沉默后，希达尔终于动口坦白：“没错，是有考虑过这种方案。好不容易教会你我们的语言，但结果，我们什么东西都没有从你身上捞到。”
——哇哇哇，我绝对没有认错，刚刚那个眼神的名字叫做鄙视。
——我这个看了几集剧情又忘得没剩多少的穿越人士，就算想帮你们但也提供不了你们想要的情报。再加上，我穿越前只是一个超级普通的学生妹，没智商做出原子弹、种出杂交水稻，连战斗力都是在利威尔和教官手下一鞭子一鞭子地训练出来的、不自带背景音乐的穿越党，能在墙外调查的时候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哇！成为人类的希望什么的，太高举我这个想要成为玛丽苏却失败的真吊丝了。
希达尔高贵冷艳地开口：“别想太多。除了立体机动装置还过得去，你就没别的什么用处了。”
“……”
——我去，刚刚是谁安慰我只要学会“清扫和削肉剔骨”就足够了！
“希达尔，你最近是不是黑化的频率有些高啊，是传说中的更年期吗？”
“你说谁更年期？”金发女人风姿犹存，美目一瞪，倾倒一石榴裙的男人。
……不过目前周围没别人。
我清嗓子后篡改道：“我是说性别不明的巨人它家的穿【哔—】大神更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