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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易道堂吉祥饰品店-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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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干的现在就给我下车。”
几人面面相觑,没人下车。
“那就跟哥干!”扫了四个手下一眼,三哥拉起我的左手,撸下上面的指环收进了自己的腰包。
就在他们讨论计划的时候,我渐渐平静,安慰云英道:“云英,别怕,没事。”
如果是平时我被人绑架,家里应该不会立刻知道消息。但这两天我正和白知秋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猫哪能不知道老鼠的动向?
云英瑟瑟发抖,点了点头。
很快面包车停了下来,几人押着我和云英下了车,进了一栋危楼。危楼的门窗和护栏都已经拆掉,墙壁上长满了斑驳的青苔,楼梯支离破碎。楼道里一片昏暗,连路都看不清楚。
两男人在前面打头,云英走在我前面,三哥拿着枪跟在我背后,另外两人断后。这些人对危楼很熟,所以上楼上得很快。我和云英就不一样了,只能扶着墙小心避开危险楼梯边缘,一步一步往上挪,惹得身后的人不停地催促。
从三哥和他同伴的谈话中,我得知最顶上的一层是他们的根据地,恐怕到了楼顶他们就会让我给家里打电话。
走到第四层楼时,突然,前面两个男人的身体嗖的一下离地而起,像是屁股上安了火箭筒似的,瞬间弹进了楼梯间黑洞洞的缝隙中。
这事发生得太过意外,我得了一惊,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本能地就想寻求身后人的帮助,一回头,正好看见两根细线箭一样从楼梯缝中射下来,缠住最后面两人的脖子。两人脸上还带着震惊的表情,身体就已经腾空而起。像两只被蟒蛇尾卷住的猎物一样被拖进了楼梯中间,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脏狂跳,拉紧了云英的手。三哥拿着枪,后背贴在墙壁上,惊恐地盯着上方,身体哆嗦得像筛糠。
谁也没说话,也没有勇气将头伸到楼梯外往上看。
忽然云英扯起我就往上跑。
我暗暗叫苦,在这种时刻,这样的举动岂不是在刺激绑匪?
果然,三哥几步追上来,揪住我的右手猛地一扯:“是你搞的鬼!我打死你!”
云英急了,揪住我的右手使劲一拖。我只听到咔嚓一声,左肩膀顿时撕裂般疼。
特么的,脱臼了!
可还没等我呼痛出声,云英突然一脚踏空。脸上只来得及闪到一道惊慌失措的表情,身体便从楼梯边缘歪了下去。
“云英!”我想拉住她,可脱臼的左手根本不听我指挥。
紧接着传来“咚”的一声钝响……
“云英……”我的心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正想扑到楼梯边往下看。三哥一把钳住我的后颈将我拉到他身边,用五四手枪顶着我的脸,厉声问:“说,那是什么东……”
话还没说完,手枪从中间断成了两半,贴在我脸上的枪口啪的坠地。
三哥拿着只剩下半截子的枪,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你是妖怪吗?”
“她不是……”
答话的不是我,而是站在他身后,用手扣着他喉咙的青涵。可能是晚上没卸妆的妆的缘故,青涵眼底的眼线有些晕,身上还穿着绿色恐龙连体睡衣。
“霖霖,你的戒指呢?”耳朵旁又传来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我扭头循声看去。
白知秋站在楼道上方,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地支着。脚上趿拉着白色棉拖鞋,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件黑绸金丝睡袍,露着白皙的胸膛,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在袍下若隐若现,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似的。
慵懒优雅,面如冠玉,像草原上懒洋洋俯视臣民的傲气狮王。
“被人抢了。”我轻声道。
闻言白知秋走了下来,边走边揉拳头:“抢我妹妹的戒指,其罪一。让我妹妹受惊,其罪二。扰我清梦,其罪三。我心情不好,其罪四。”伸出手,五指扣住三哥的头顶将三哥的身体像布娃娃一样狠狠地朝楼道上一掷。然后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回身朝那个被摔得晕晕乎乎,正努力站起身的倒霉绑匪走去,“这两天我正好需要人肉沙包,其罪五。五罪并罚每罪百拳,霖霖,该揍他多少拳?”
我根本没心思和他斗嘴,在绑匪的鬼哭狼嚎地呼痛声中飞快地往楼下跑。才跑到一楼拐角处,就看到云英跪在地上,正嘤嘤地哭。她身上没伤,可她身旁却躺着一个人。
眉眼深邃,很帅气的一个少年。
从脖子到小腹瘪了下去,殷红的血液正从他的黑衬衫里不断渗出。
他静静地躺在地上,看到我,嘴巴徒劳地张着,像是想说些什么。
“白老师……我掉下来的时候加加冲过来抱着我……”云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抱着我……”
我跑过去俯□,想查看加加的伤势。
加加忽然抬起手抓住我的胳膊,喉咙里挤出一道声音:“云英……很傻……”
原来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轻风拂过琴弦,空灵潇潇,让人心旷神怡。
不知是因为心痛还是因为胳膊都被他拉得刺痛,泪水模糊了双眼,我点点头:“我知道她傻,我会照顾她,你放心,你放心。”
加加看着我笑,慢慢松开手,闭上了眼睛。然后不见了,他瘪下去的身体,他周围那些鲜艳的血迹,都消失了。
只有一张古琴他原来躺着的地方摆着,古琴琴身支离破碎,几乎断成了几截。

86、第五章

云英伏在碎裂的古琴上;哭得很伤心。我根本不敢安慰她;因为觉得心里有愧,充满着那种连累别人;害别人最宝贝的东西被毁掉的罪恶感。更何况;被我害死的是云英爱的人。
忽然;一个人轻盈地从天而降,落到我面前:“哎呀呀;这不是琴灵伽纳箩?没度过初生劫么;真惨?”
抬头一看;是墨九。
一件贴身的黑色风衣;黑色漆皮亮面裤;一双高筒马克靴。双手拎着四个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绑匪。
将四个绑匪丢到旁边叠成一堆;用带着柳钉手套的手指一撩额前飘逸的头发,故意露出耳朵上一枚淡蓝色的耳钉,眼波流转,瞳孔里蓝汪汪的光微微闪烁。唇边浮起一丝妖娆的笑:“小平凡员工,几天不见,想没想我?”
“你认识这把琴?”我问他。
他笑笑,在云英的怒视下用脚尖拨弄了一下破碎的琴身:“我是本城的妖灵之主,当然认识。这只琴灵百年前跟一个意大利传教士来到河南,18岁病死,死后魂魄无法回归故里,附在坟边的桐木上做了树灵,后来又做了琴灵。去年居然提前得道修成人形,法力低微。若不是本城在我的管辖之下,他早被其他妖灵吸尽修为。妖灵初生都有一劫,看样子他没熬过,可惜,是只听话的琴灵。”说着,张开五指指,“既是没熬过,妖魄浪费了也是可惜,给我吧。”
妖魄是妖灵的魂魄,没了魂魄妖怪也活不成。看他的举动似乎是要吸加加的妖魄,我得了一惊,忙跃起身一撞。
他顺势将我抱住,挑挑眉毛:“小平凡主动多了,居然投怀送抱。”
抬头望着他:“妖魄还在,能不能救活?”
这一追问,墨九原本扬着的嘴角不知为什么忽然敛了敛,然后道:“不能吧。”
“不能吧?吧是什么意思?”
脸上又漾出了灿烂的笑容,伸出两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两百年,两百年的修为才能换回他一条命,前提是先要完美的修复琴身。现在恐怕只有两个人能救他,一个是易道,一个是白知秋。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好。两百年修为谁舍得,小平凡你一世才多少年?”
老板能救加加这有几分可信。但白知秋凭什么救加加?虽然他有青涵那样的神人跟着,但他毕竟是个人类。会生病,会流血,饿肚子时脸色也会不好,他用什么救加加?
“老豹子,抢了别人的修为,敢在我面前现身了?”
楼梯上,白知秋系着睡衣腰带走了下来,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身后跟着无精打采的青涵,青涵手上拖着鼻青脸肿,面目全非,软绵绵的绑匪三哥。
墨九微微颌首:“大人,本城的黑道尊我为保护神,求我护他们不受怪力乱神戕害。他们犯错自有人间的律法制裁,大人不必大动干戈,脏了自己的手。”
“老妖怪,说得真好听。”白知秋一扬手,青涵将手上的人随手往楼下一丢。
墨九轻轻将人接住,往人堆顶上一扔,笑道:“实力就是面子,多谢大人卖我个面子。”
白知秋和墨九是怎么认识的,有什么过节,我管不上。但是墨九说只有白知秋和老板能救加加,即便我再讨厌白知秋,也得放缓了语气,问白知秋:“哥哥,你能救加加吗?”
我听见白知秋叹了口气。
走下楼梯,他揽住我的肩膀,将我从墨九怀里拖了出来,上上下下打量我几眼,然后轻声道:“每次你肯好言好语地叫我,必是有求与我。”
突然抓住我的左臂一用劲,疼得我吸了口冷气,额头瞬间渗出一层冷汗。但疼痛感很快褪去,原来脱臼的胳膊已被他接好。
将刚才被抢走的指环重新套在我的手指上,然后用我最厌烦的懒洋洋眼神打量着我。他总是这样,每次发现我要做傻事时眼神就会特别懒,像个无所不知的神,高贵地反衬着我的愚蠢和鲁莽。潜台词是:你又要犯错,犯了错只有哥哥我帮你收拾烂摊子,唉呀唉呀真麻烦。
他对我说道:“这只老豹子要好心,完全可以接住琴灵。你当他才赶到么?早跟在你身后很久了。他之所以不救琴灵,就是想琴灵摔死后你求我们救琴灵。无论我和易道谁出手救琴灵都会元气大伤,遂他的心意,明白么?”
似乎料到我会说什么,他又笑了笑:“但你还是会求我救人,是吗?我的答案是不。当然答案不绝对,你明白我要什么。”
放开我的手,他转身朝楼外走去:“如果我没猜错,你会先找易道帮忙。现在的易道……”说到这冷笑一声,“哼哼,我在家等你。”
待他和青涵身影消失在小巷中,我扭头怒视貌似一脸无辜的墨九:“豹子,你是不是早来了?”
他沉吟了一下,就在我以为他要回答我的时候,突然轻拍额头,脸上浮起一丝坏笑:“哎呀呀!我的记性变差了,妖身被破坏后妖魄到底是两个时辰散尽,还是三个时辰散尽来着?”
好狠的豹子精。
“你……”我气急,又没时间再和他吵架。脱□上的风衣,将地上的古琴碎片用风衣包好,对云英道:“快走,有人能救加加。”
不再理那只没安好心的豹子,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易道堂,路上我给胖子打了个电话。接通后没等胖子说话,我对着电话那头一顿大吼:“二老板,今晚帮我找到老板,我就给你一百万。”
那边沉默了一下,片刻缓缓道:“白霖,我是易道。”
悬着的心一下子沉到胸膛里,稳稳当当停住了。
“老板,你能不能帮我救一只琴灵?”我听见我的声音在颤抖。
“你先回店……”
放下电话,我对眼巴巴看着我的云英道:“有办法了。”
她愣了愣,然后将头埋进风衣,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易道堂楼下,我俩甩开两腿就往楼上冲,推开客厅的门,老板正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脸色苍白如纸。
听见声音,他转过头,盯着我的脸:“白霖,你脸上的痘痘,消了,很好。”
我想我应该问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可时间紧急。飞快将风衣放在茶几上,展开:“老板……”
他拿起一块碎片,看了看侧面:“百年桐木,好料子。可惜做工粗劣,用的还是化学漆。”
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求道:“老板,救救他,他是我姐妹的男朋友,变成这样都是被我连累的。”
淡淡地看着我,眼神深邃如渊。
“好。”他轻声道。
等待是最煎熬的,老板在楼上修复古琴,我和云英在楼下等。直到第二天凌晨,楼上才断断续续传来一阵清幽淡远的琴声。
我和云英立刻精神一抖。怕打扰到老板,我让云英在楼下等着,自己蹑手蹑脚地上了楼,轻轻推开房门。
只见老板正背对着我站在那张简单的长桌前抚琴。他的身体外包裹着一层淡淡的金光,随着他拨琴的动作,金光像水似的源源不断渗入琴弦……
突然,老板的手指和琴弦触碰的地方迸出两团小小的火花。然后老板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坐到床边,弓起身子,将头埋在双臂中间。
“老板……”我急忙走进去,蹲在他身边。
因为外面的天色还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修长的双手在不停地哆嗦。
不,是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强大的妖怪易道,居然在发抖。
我抓住他的手,却不由自主浑身打了个寒颤。他的手冷得像冰,一丝温度都没有。
“老板你怎么了?”
他头也没抬,抖抖地说道:“找白知秋……还剩一点……他可以救……带你的朋友……离开……”
我不解:“老板你是不是累了?”
“走……”他冷不丁将我推坐在地,依然没抬起头,“你被……开除……离开……”
“老板?你真的不要紧吗?”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但更多是担心。
“我饿……浑家……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手也渐渐停止了哆嗦。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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