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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易道堂吉祥饰品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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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再打开本城咖啡论坛的时候,上面的朋友给雪和丽建了一个怀念专贴。我这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喜欢雪煮的Kopi Luwak,不管雪离不离开,他的痕迹都随着Kopi Luwak的清香一起永远留在了这个城市。
(易道堂第三话 复生完结)

【第四个故事:男种】

32、第一章

“恭喜林老爷,看命相四位小姐均是有福之人。尤其是大小姐,日后必定大富大贵,子孙满堂,让林老爷尽享天伦之乐。”
“若我没有儿子,万贯家财全被女婿占了去,茹素自然大富大贵,用得着算?女儿子孙满堂有何用?外孙又不姓林。先生,我请先生来是想请先生指一条求子明路。”
“林老爷,你此生注定享女儿之福,没有得子之命。若是强求,定要用其他福分交换。”
“我要儿子!”
“林老爷,据在下所知尊夫人便是家中独女,林老爷入赘之前只是一穷秀才。如今荣华富贵尽在你手,须知贪心不足……”
“就是因为内子是女儿,老泰山的家财才随我姓了林。如今我岂可重蹈覆辙?我要儿子!我要儿子!我要生儿子!”
索菲亚教堂的火灾让人们重新记起了那片老建筑,雪的故事也传开了。雪,一个毕业于莫斯科大学建筑系的俄国友人,因为对妻子和索菲亚教堂的爱来到中国,致力于保护老教堂数十载,最后客死异乡。大批被雪感动的市民自发地组织了“反对拆毁索菲亚教堂建筑群”网络签名活动,一时间天涯和猫扑上保护索菲亚教堂的帖子被顶到了最顶端。
每天我下班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网吧,查看关于这件事的消息。但没过多久就到了过年前夕,人们对这件事的兴趣渐渐淡了,只剩几个最积极的人还在继续奔走。直到白氏集团宣布,将对索菲亚大教堂建筑群进行保护性修缮开发,大家才重新对此事燃起了兴趣。
各大媒体对此事纷纷进行了报道,可为了吸引眼球,索菲亚大教堂建筑群成了配角,反而是首次以白氏集团新任当权人物在媒体面前亮相,又帅又多金学历又高的钻石王老五白知秋成了新闻主角。
他的个人资料被无数媒体挖了个底朝天,一时间比所有当红明星都火,白知秋粉丝团,帅秋秋贴吧等稀奇古怪的组织和网页雨后春笋般出现。而且因为他在记者会问答时的说词;就像往本就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添了柴油一样,将媒体八卦的火焰哄得更高更旺。
记者:“请问白先生,对历史遗迹进行保护性修缮开发有很大风险,作为此次项目最大的投资方,是什么原因促使您做出了将纯商业开发转变为保护性开发的决定?”
白知秋:“感谢你的提问,就这个项目是否盈利的问题,刚才我已做了详细回答。做出保护性开发决定的原因刚才也已经说过,这是所有投资者共同的历史责任使然,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
记者:“我们都知道白先生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也是您提出了这个方案。就您个人而言,做这个决定有没有特殊原因呢?” 
白知秋:“有,我女朋友喜欢索菲亚教堂建筑群。她喜欢的,天天的星星我也给她摘下来。”
然后各大八卦媒体热闹了。
经济学人网那篇《浅谈商业利益与历史遗迹的冲突,商界新秀白知秋给出的答案》被诸如
《掷十亿重金只为博女友一笑?》《钻石王老五白知秋已有女友?》《公开承认恋情,白家大公子打破GAY传闻》《女朋友只是障眼法,白大公子原是gay!》此类新闻挤到了旮旯角。
第二天,又冒出了《白知秋牵手嫩模雪莉,热恋两年终曝光》《白知秋神秘女友现身》《白知秋正牌女友海英专访,教你如何嫁进豪门》《命理师分析,雪莉与海英均不是白知秋真命天女》……
“哈哈哈哈……”方怡在电话里笑得前俯后仰,“我服死这些娱记了,瞧瞧这写的:白知秋前女友痛斥白知秋薄情负心,曝英俊多金的钻石王老五其实有不举的难言之隐。”
我哭笑不得:“我的小鸭鸭手机音响有问题,你笑得别那么恐怖。”
“哎,白霖,说到房|事,我这有一个挺壮的,介绍给你怎么样?”
我说:“说什么呐?”
“为你着想啊,青春年少血气正旺你不想吗?”
“嗯……”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她的声音之外突然隐隐传来了另一个人让人脸红心跳的闷哼声。
咧咧嘴:“哎呀哦,你干嘛呢?”
“上网,打电话,顺便做泰式按摩,”她笑得像只偷了鱼的猫,“长度13cm;刚才做了三次,这会又生龙活虎了。想继续听活春|宫拨挂机键,不想听也请挂机。”
作为一个有需求的健康女性,我捏了捏拳头,虚伪地叮嘱道:“那我挂了,宝贝悠着点做,小心精尽而亡哦。”
“好,你呢要好好忍着,实在忍不住就去你楼上找你帅老板大战三百回合,拜拜。”她挂断了电话。
揣着刚下的几篇肉文回店,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来了几个人找易大妖尸。见这些人脸色不善,手上还抱着一沓文件似的东西,我叹了一口气,又是“泰莉莎后遗症”。
所谓“泰莉莎后遗症”,是指泰莉莎姑娘在本店暂住期间,向各大家具厂订购了不计其数的地板,壁纸,橱柜还有其他家具。这些家具都是按她的特殊要求定制的,有的镶金有的镶银,有的还镶了玛瑙珠宝。有一部分她提前支付了货款,还有一部分未支付。现在泰莉莎小姐拍拍屁股走了,商家们找不到人,只好将商品的收货地址易道堂作为催债对象。这阵子各地的催款单和违约金通知像雪片一样纷至沓来,催帐的人也一波接一波。
拿到这批新收到的账单,胖子又是讨好又是告饶,希望对方能宽限几个时日。易道依旧当甩手掌柜,把这件事完全扔给胖子处理。自己静静地站在窗边,目光很空,我不知道他是在看着风景,还是仅仅站在那里发呆,或者干脆就是魂游天外。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关心易道堂,因为在催帐员面红脖子粗的围攻下胖子说得声音都哑了,而易道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即使让易道堂负债累累的罪魁祸首是他召来的妹妹。
这样冷漠的老板把胖子衬托得怪可怜的,我有些不忍想帮帮胖子,所以殷勤地给几个催帐的人端茶倒水。
好不容易说好下个月还钱,把债主们送走。胖子筋疲力尽地回来,突然拉住我走到易道身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易先生,咱们已经欠了五十万,连白霖的工资也发不下来了。”
“嗯。”声音十分清冷。
胖子试探着:“要不,先生接了林家那桩生意,十万酬金呐。”
断然拒绝:“不能替挖坟掘墓的人护驾。”
闻言,胖子眼圈一红,放开我哧溜抹了一下鼻子:“可欠人家五十万,不接一笔大生意怎么过年关哦!”
“不知道。”语音依旧风清云淡。
“哎呀,易道堂就要倒闭了!”胖子忍无可忍,捧着心脏弓着背,牙疼似的哀嚎起来,“我就要要饭了,白霖就要失业了!”
终于回过头看着胖子:“接了吧,那桩活。事先跟他们说清楚,挖自家的坟,什么后果自家承担。”
“好嘞!”胖子欣喜若狂,挥动着手里的账单张牙舞爪地跑了出去,“我这就去联系!”
我愣愣地看着易道微微蹙起的眉头,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易道竟然有喜怒哀乐?!!!还会为钱发愁?!!!这是什么世道,一文钱难倒出世的大妖怪啊!
半晌听见他轻轻地道:“看着我做什么?”
回过神,急忙笑:“没什么。”
他忽然抬手掠起了我的发:“你留短发,很美。” 
目光很专注,动作很自然,亲昵得仿佛做过千百次一样。
我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动作弄得手脚僵硬,微微偏头,让头发从他指间划开:“谢谢老板夸奖。”说完转身想把托盘送回厨房。
随后被他从背后拥住,头颅轻轻搁在我的肩膀上,暖暖的呼吸熏得我的耳朵痒痒的。
心中一阵不安,歪着僵硬的脖子,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老板,你要做什么?”
饱满的鼻尖有意无意地蹭着我的耳垂,低声道:“没做好。”
“什么没做好?”
“食色性也,没让你食好,秦相容说人要吃很多种菜。”
我一头雾水:“我是打工的,吃饱就够了。”
伸出手指,轻轻在我的脸颊上划动:“那天回店,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要成亲了吗?”
这只妖尸怎么了,脑子坏掉了?用力挣了挣,没能从他怀里挣脱,却发现他的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胸膛往下,拂过玲珑的腰肢一直滑了下去。
动作很轻,细心到陌生。
“老板,你吓着我了。”我的声音颤抖起来。
“要色么?你说过喜欢我的色,一定会让你色好。”
脑袋里嗡的一下,脸上腾地一烫,脱口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在床上,睡觉的时候。”语调十分平和,就如同说“吃饭的时候”“走路的时候”一个样,听不出半点邪念。
该死,就算做春|梦也不能说出来啊,嘿嘿一笑:“老板,别开玩笑了,再开玩笑我就要生气了。”
没再出声,抱着我的手突然消失了,连同他贴在我身后的身体。回头一看,身后已空无一人。窗户大大地开着,从外面不停地往屋里头灌风。
偷偷松了口气,我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真被易道的行为弄懵了,他今天怎么像变了个妖似的,难道冬天是妖尸发|情的季节?从物种外形来看妖尸和人类相近,人形生物对某些方面有需求也很正常。但易道是只清心寡欲的妖怪,不吃不喝也许还不睡,极少说话,像空气似的若隐若现地存在着。说他会吃人我还信三分,说他有需求我怎么也不信。



33、第二章

“排队排队,不许插队。”
“长没长眼,你踩到我的脚了。”
“妈x的,别挤,听不懂人话?”
每年中国都会上演一出名叫|春运的大戏,以前我从未参演过。今年因为易道和胖子要去邻省替人家主持迁坟带我同行,我有幸享受了一次公费春运。
可一到火车站,第一次在国内坐火车的喜悦之情就被春运现场吓得无影无踪。来车站之前只是听说春运人多,来车站之后才发现春运不能仅仅用人多形容。单说那等候进站的队伍,排成四排,在火车站广场曲曲折折地盘旋数百米。站在队伍后头往前看,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像极了我在博格利亚国家公园看到过的红蚂蚁军团,人们摩肩接踵,一个紧贴一个地往前移。
到了安检口一看,安检入口的传送带上全是稀泥。易道没有行李,无债一身轻走过了安检口。胖子把行李箱放在传送带上,然后充分发挥体重优势,神勇地挤了过去。我狠下心才把手提包放到一堆花花绿绿,散发着可疑气味的塑料袋上面,然后迅速往前面冲,想安全地拿回手提包。这时冷不防一人影从秩序线外直插了进来,嘴里喊着“赶时间”,背着大包小包就要强闯关卡。却被安检员逮着,几人扭成一团。
队伍里的人顿时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过安检啦,什么素质。”
“我的包在传送带上,让我过去拿。”
“挤你妈个x。”
一下子队伍乱了起来,原本好好的几条长龙呼啦一下变成了一个蚂蚁窝,后面的人凶巴巴地又是推推搡又是骂骂咧咧。前面的人想往前方冲,又被安检员和其他人往回推。我被一股巨大的人浪挤在中间像碰撞球似的撞来撞去,鼻子边萦绕着浑浊的气体,也不知自己是否还在呼吸。看着前面那些在传送带上手忙脚乱抢包的人,又担心别人拿走我的包,像即将溺毙的人一样,举起胳膊大声喊:“秦相容,帮我拿一下我的包。”
四周吵得狠,也不知道胖子听到没有。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一松,我被一股力量拉扯着肩膀从前边队伍中间滑了过去。冲出重围后身上顿时一轻,又走了好几步才停住脚。定神一看易道的手还放在我的肩膀上,一双暗紫色的眼睛即使是在熙熙攘攘的候车室依旧清冷如昔。
“谢谢老板,我拿包!”回过神赶紧回到传送口,那围着挤着一大帮人,几乎完全挡住了传送带上的东西。
依稀看见花花绿绿的塑料袋,我赶紧伸手朝那个方向够过去。还没够到跟前,竟然被七八只手挡住,手背还被谁的指甲划了一把。等人群稍稍散开一些,传送带上哪里还有我包包的影子。
以为谁拿错了,我从人群中挤出来四下寻找,这当口就看到易道揪住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也没见他说话,也没见他看那人,就见那中年男人哭丧着脸从自己的蓝白大行李袋中取出我的手提包递给他。
我跑过去从易道手中接过我的包,气得牙根痒痒:“他是小偷……”
还没说报警之类的话易道就放了手,小偷抹着眼泪屁滚尿流地跑掉了。
我郁闷,怎么小偷反倒表现得像受害者……
然后我们三人又越过人山人海的候车厅,检票后到了站台。站在依然挤挤挨挨的侯车队伍中,我身上的骨头都快被挤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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