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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六指凶岛-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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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一样,老师也绝不会察觉到任何征兆。人家当兵的教官倒是和颜悦色,可学校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个传说中学过传统武术的老师,他们从不制止学生打架或者防止外校社会青年进来欺凌学生,但只要一去监督军训就立即变得神勇无比,只要看到哪个学生因为累得受不了而稍有懈怠,马上就会大打出手。我想他们更适合去干狱警或者城管。
辛苦一天去睡觉,却被蚊子咬得浑身肿疼,这种蚊子我曾经侥幸拍死过一只,也许我应该用“一头”或者“一匹”来做量词,连那几条长腿全部算上,足足有四厘米那么长。我去弄了蚊帐回来,却又被狠狠地批了一顿,我这才明白,宿舍里不准私设蚊帐,不然就会“破坏整体美观”,至于蚊帐,学校会统一操持,到时候不买不用学校蚊帐者“死”。
后来我发现这所学校的虫子很多,而且它们比其他地方的同类块头都要大。比方说有一天我们上晚自习,可是天突然变了色,一场大雨过后,我发觉教室里的灯暗了下来,这本来是很正常的,我们学校只要一下雨或者下雪,晚上必然停电,这时候学校就会突然变出很多蜡烛要求我们购买。然而这次的暗却跟以前不同,我抬头一瞧,看到所有的灯管上都布满了成千上万至深黄色的小飞虫,我们的桌子上也开始到处跳着各种各样的昆虫,甚至还有蜘蛛。没办法,我们暂时无法上课,只得出门跑操,门口堆满了青蛙和蛤蟆,叫得可欢了。上厕所也是一样,脚要不停地挪位置,因为有很多超大的肥蛆会永不停止往鞋上裤子上爬。值得一提的是,我初四的值日任务就是扫厕所,每日清晨我们值日生的早饭都在厕所吃,就是一人一个苹果,要不然就来不及打扫卫生。
除了环境和校规的双重折磨,最可怕的当然还是老师的体罚。比如年秀梅,她讲课的时候极为粗鲁,尤其是她讲授的生物课上,她对十六中以及市里各个学校当年极为避讳的生理青春期教育这一章,讲得不亦乐乎,而且用自以为幽默的黄色语言来哗众取宠,我想很可能是她最近怀孕不能过正常生活而**焚身,才把私房中的话带到课堂上来。她声称谁如果敢把男女性器官写错,就要他在全校面前丢人现眼。果然她没食言,几天后某几个学生把**安在了人体的别处,就被年秀梅一人挂了一块牌子,上书“我白痴,我活该”,并把错题用手高举,从初一到初四每个班走秀一遍。起初我看了新鲜,后来烦得要命,学校也因为怕影响学生正常上课,就取消了这个创意。
至于教师打学生这类老生常谈,真的懒得说了。他们怕到时候家长会来学校评理,为了毁灭证据,他们要求犯了错的同学之间相互拳打脚踢,互抽耳光,甚至用很粗的木棍击打,如果不从,就会遭致更严厉的惩罚。我当然最痛恨这种惩罚了,假如我和那些坏学生同时被罚,别说我打不过他们,动手会吃亏,就算真的打得过,日后必然也要遭到报复。
学校还定期进行大检举大揭发活动,平均每三个月一次。第一次的时候我以为没什么,大家都会保密,谁知道一场检举下来,谁的名字被念的超过五次,都要被殴打和责令干粗活。同学之间的揭发力度也是我始料不及的,平时不论关系怎么好,结果都会反目成仇。年秀梅等班主任和老师借机挑拨群众斗群众,要求“像文化大革命那样彻底整顿学校的病毒和害群之马”。我由于上学期间很少当过干部,所以平时不太注意观察其他同学的小毛病,于是就跟年秀梅说,我不知道谁有错,没有什么可以揭发的。谁知年秀梅却说,你没有刻意揭发的,那就是你了!谁如果不揭发别人,也要和被揭发者一个待遇!于是最后的底线崩溃了,有跟我一个阶级的劳苦大众纷纷开始检举我“辛宽早上不刷牙!”“辛宽上厕所时间太长,声音很大!”“辛宽成天目光呆滞,经常走神!”“辛宽吃学校的饭总是皱眉头,而且苹果啃得一点儿也不干净!”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在石冶一中的两年内,我对是非黑白的辨别能力几乎彻底丧失。
学校的格局起了很大的变化,于是军训结束后作了一次分班,由于少了那些转学离开了的学生以及被农中抓走种地的本地学生,十二个班级缩水成了六个班。何阔出国去了新西兰,自此再也没看见过他。学校的老大骆飞以及其他几个“狂人”成员纷纷离开学校。而本级部的马彦胜、杜元英、全咏志、甘文泰都陆续回烟州市了。简东在一次和老师争吵的过程中发了怒,在那位老师主持全校师生运动会时,他拿了一根凳子腿,冲到千人瞩目的主席台上一下子将那老师砸倒。老师受了伤,他也被开除,从此不知所踪。至于齐翼,他哥哥刚放出来两个月,又干了不知道什么坏事,98年底再度被派出所抓住,二进宫,又判了三年。齐翼大哭了一场,转而离开了学校。
这些个平日里称王称霸的“老大”们都走光了。我很快乐地想,怎么说学校里面没有了不良少年,总算也安全了。但事实就永远跟想象中的相反。一帮平日里不敢得罪那些霸王学生的体育生开始蠢蠢欲动了。体育组原本有二十来个体育生,一开始都老老实实,不要说对骆飞他们,就算对本级部的马彦胜等六人,也都是恭恭敬敬不敢得罪。可现在他们没有压力了,就准备成为统治者了,这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打个比方说,6500万年前一颗撞击墨西哥湾的大陨石以一百亿广岛原子弹的威力直接终结了恐龙时代,陆地上没有了暴龙,狮子就成了老大,海洋里没有了平滑侧齿龙,鲨鱼就成了老大,天空中没有了鸟手龙,老鹰就成了老大。
 
 
第十六章  体育组恶势力的崛起(一) '本章字数:306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626 08:33:42。0'
 
 体育组恶势力的崛起,要从我初四的第一次校园暴力的经历说起。
大约是7月份,那时候学校要求学生统一订餐,你可以吃小灶,但是无论你吃不吃大灶,你必须花钱去买。这段日子里我们班里有一个叫陶蒂谦的学生,总来跟我商量是不是一块出钱买早餐,这样一来看上去似乎能省一点儿钱。其实并非如此,我发现他要求订的早餐是一种加了劣质鸡蛋的饼子,馅是老方瓜做的,发出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甜味。我至今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吃这个,它让我无法忍受,所以这对我来说并不划算??早餐岂不是都被他吃了?因此我决定拒绝。他不甘心,一连追问了我三天,不论我如何拒绝,他都当没听见,只是不间断地重复着自己的话:“和我合订早餐吧,和我合订早餐吧……”咱不知道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又过了一天,大约是个星期三,晚自习第一节课刚上完,陶蒂谦就走到我的座位上跟我说:“辛宽,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有些疑惑,问道:“不是说好了不干么?我真的不爱吃那个饼子啊。”
他神色古怪地说:“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是另一件,出来吧,出来我跟你说。”
我就跟着他走出来了,走到教室尽头的花坛边,我看到了一个体育生,我知道他叫柳卫达,当时我就预感着有些不妙,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时候陶蒂谦转而突然变得神气十足,态度蛮横地问我:“你很是一个嚣张呵?我在石冶一中呆了三年,第一次看见你这么角刺的人,行!我早就想跟你算算这笔账了!”
我觉得他真够卑劣无耻,只不过多找了一个帮手在这儿打埋伏,就立即原形毕露。我说:“我已经讲得很清楚很明白了,我不喜欢吃那个甜瓜饼,你又何必非要和我一起合订呢?”
他不耐烦地挥手打断:“行了!闭嘴!你妈的,这不是主要原因,是因为你不答应,是因为你不答应时的态度!你在全班面前让我丢尽脸面!”
我很奇怪,他这是什么逻辑思维?晕!以后我思考过这次的事件,的确,我自从来到石冶一中这整整一年时间内,再也不像过去那么窝囊了。尽管我仍然是一个老实人,没有能力去欺负别人,即使保护自己也很勉强,但起码我懂得了要反抗那些不合理的要求??不合理的要求分为很多种,来自学校和社会的不合理要求我永远都无力反抗,而来自同龄人的欺凌,我一定会试着抵制……
我正这样考虑着,陶蒂谦冷不防狠狠一拳,正中我的左脸颊,我条件反射般没等去想这是怎么回事,便立即回手一拳,打在他的下颌上,他仰面之后也退了一步,随即便跟我撕打了起来。相对而言,我的身体素质虽然比较差,可很明显,他也不是什么强壮体格,我们彼此彼此,拼了个半斤八两,不过我打在他身上的数量多一些,而他打我的力量则大一些。打了大约半分钟,周围的同学都在看热闹。陶蒂谦猛然转到我身后,一搂我的脖子就向后拖,想把我放倒。我的两只手向后乱抓,却总是抓不到他,也就在这时,我“嗤”一声将他的衣服扯破了。那个柳卫达并没料到我还敢反抗,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没动手,他便高声喝令我们住手,尽管陶蒂谦打红了眼,可我的个人愿望还是希望赶快停下来,于是就先松开了。陶蒂谦也没了力气,向后走了两步,冷冷地睥睨着我。
这时候,柳卫达带回来一个白白净净的胖脸男生,指着我吼道:“你敢打我兄弟?你胆子不小哇!”
我仔细端详了他半天,终于想来他是谁了。他的名字叫宫昌威,也是个体育生,练三铁掷铅球的。去年的某一个星期六,我像往常那样找到一个比较好的三人座占下。十分钟以后,车已经很满了,几乎连站的位置都没有了。这时候宫昌威上了车,看到我这里有空座,就跟他的同学说,就这里了。然后旁若无人地坐下。我对他说,同学我这个座位已经有人了。宫昌威觉得很没面子,反问说你占这儿就是你的?你让不让?不让的话连你腚底下的座也让出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马上滚!我也火了,说你怎么这么野蛮啊。宫昌威上来就要把我拽下车,突然他被迎面一拳打得摔了个趔趄,等他恼羞成怒地站起来,却看到了马彦胜和宿力。当时学校还是马彦胜他们的天下,体育组的学生还不敢得罪他们。宫昌威连忙陪着笑脸,说胜哥,你来啦……
马彦胜指着我问他,你挺能耐的啊?你打他干什么?他是在给我占位子。你不是喜欢欺负人么?今天你也别坐了,一路站着回家吧。没等宫昌威狡辩,宿力就随手拿过我的搭被板,搭被板是石冶一中的独创,把一张木板插入刚叠好的被子中去,可以显得被子看上去更美观,更整齐,宿力就用这张板子没头没脑地砸他,宫昌威一下也不敢反抗,甚至连躲也不敢躲,嘴里不住地喊着饶命,但宿力并没有停手,一口气把他打得缩成一团,连我的搭被板也被折成两半。宿力说,你把人家的搭被板弄坏了,下星期拿十块钱来赔偿,听见没有?宫昌威唯唯诺诺地答应着。
这就好比一只倒霉的鬣狗,在欺负小动物的时候被狮子老虎撞见,好一顿修理。我很明显地能感受到宫昌威对我的那种刻骨的怨恨,他想欺负我却没欺负成,反而在我面前被打得屁滚尿流,颜面尽失,于是更加恨死我了。那天晚上他还到我的宿舍找我,质问我为什么把搭被板借给宿力打他,我对他充满了鄙夷,根本不屑置辩,只是反问他为什么不敢当面对马彦胜这样说话,真是欺软怕硬。他自知理亏,更是愤怒无比。如果是在旧社会,我想他一定会杀了我灭口,以免这段丑事被我给传扬出去。
现在老虎狮子狗熊们都走了,剩下的豺狼狐狸们便抱成一团。我能够深刻地感觉到他们这些体育生在没有了压力之后,开始耀武扬威,拼命地宣泄自己的畸形快感。我估计,他这次就是要借机向我报仇。
我隐隐约约地察觉出,体育组统治石冶一中的时代即将来临了。
刚才那一架打完,我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教室休息。尽管他的衣服都被撕破了,可我的脸上也有几道很浅的血丝。到了第二节晚自习下课之后,我发现有机个体育生总在我所在教室的门外来回转悠着,尤其是宫昌威,他不停地向我们班同学打听我的情况。我们班里也有体育省,就是我的邻居唐槐林,尽管他在体育组里说的并不算,但我也只能求他帮我了。
唐槐林答应得很爽快,帮我劝退了那些体育生好几次,可我心里明白得很,那些体育生跃跃欲试,想要拿我开刀立威,打出名声,让全级部都知道石冶一中新的统治者诞生了。
我本打算通过正常渠道解决问题,就不止一次地向年秀梅报告过,但她对我这写小儿科根本不屑一顾,不予理睬。
果不其然,当晚第一节晚自习刚下,就有一个同学对我说:“辛宽,外面有人找你。”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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