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行诡闻录-南疆谜蛊-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笑的感觉真好!当人与人之间无法用表情沟通,这种痛苦,这种可怕,远远比身体上的残疾更加让人感到恐怖!
忽然,有一个人痛苦的捂着肚子,惨叫道:“我好痛!”紧跟着摔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起来。我和月饼闻言一愣,只见那人翻滚的更加剧烈,双手死死按着肚子,脸色铁青,不停的抽搐着,从嘴里吐出一堆牛奶状的白色液体!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多时,又有一人惨叫着跪倒,双手死死抓着地面,从指甲中流出了浓稠的鲜血。
一弹指的功夫,所有喝过水的人全都倒在地上,凄厉的呼喝着,脸部扭曲,四肢胡乱的弹动着。
“坏了!”月饼大喊一声,紧紧抓着孟素素的双肩,问道,“你怎么样?”
我心里一冷:难道这个方法不对?从我身后传来两声闷哼,回头看去,孟绿绮母子斜倚着门框慢慢坐到地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密密麻麻遍布两人额头,死死咬着嘴唇,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抵抗着剧痛。
“南少侠……”孟绿绮凄惨的对我笑着,正想说什么,却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剧烈的咳嗽起来。孟乾火眼光变得像狼一样凶残,大吼一声想抓住我,却忍受不了剧痛,倒在地上,全身颤抖着,愤怒的瞪着我:“我就知道你们灵族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明教!母亲,我们中计了!”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像闪电般击穿我的身体,傻傻的站着,看着除了我和月饼之外的所有人痛苦的号角,茫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素素!”月饼大喊道!我又急忙看去,只见孟素素倒在月饼怀里。那张绝世脱俗的俏脸已经变得青紫,原本吹弹可破的皮肤慢慢肿胀起来,毛细血管像蜘蛛网罩在脸上,泛着诡异的黑色,眼睛“嘭”的凸出,就如同一张鬼脸!
“嘭!”院子里响起一声闷响。一个人身体变得像个气球膨胀起来,衣服被撑裂成片片碎布,皮肤变得油光锃亮,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终于,他的皮肤迸出无数道细纹,露出里面红色的肌肉,随着“咚”的巨响,他的身体膨胀到极限,终于爆裂了。
血雨和碎肉,洋洋洒洒的被喷到天空,又纷纷扬扬的落下!
“咚”!“咚”!“咚”!“咚”!
所有人都如同那人一般,全都爆裂了!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孟乾火在我身后喊道,我没有回头,因为同样一声“咚”和弹射在我身上的肉块碎骨,预示着他也是同样的命运。
“无华!”孟素素此时哪里还有个人的样子,肿胀的如同一只水母,含糊不清的说道,“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朋友!”
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湿热的血滴喷洒了我满头满脸。
“南晓楼!”月饼狂吼道,“你做了什么!”
我睁开眼睛,只见月饼全身挂满孟素素的血肉,脸上已经被血染的赤红,对着我愤怒的喊着!院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明教部族的肢体零七八碎的散落在地上,被爆裂的身体挤压出无数器官,散落一地,散发着中人欲呕的臭味!只有那一颗颗从头颅中迸射出的眼睛,在院中的各个角落骨碌骨碌滚动着,充满不甘的怨恨!
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和满院的血肉残肢让我感到呼吸沉闷,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由怒喊道:“我不知道!”
月饼大喊着,声音中带着哭腔,一拳击中了我的鼻子。我感到一阵酸到心里的疼痛,清晰地听见了鼻梁断裂的声音,身体晃了几晃,终于失去支撑跪在地上
“你他妈的到底做了什么!”月饼又向我冲来。
我双手陷入碎烂的肉海中,眼前有几节白色的断骨裂出白森森的茬口,从里面流淌出浆糊般粘稠的骨髓,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月饼!我真的不知道!人都死了!死了!”
“我要杀了你!”月饼剧烈的喘着气吼道。月光下,他的目光已经狂乱,神色癫狂,单手成劈刀状,高高举起。
我苦笑着,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带着冷冽的锋气,向我脖子斩来!
鬼脸新娘(二十五)
我感到脖子与肩膀的连接处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这种极致的痛感甚至让心脏都停住了跳动。我大喊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月饼声音里面透着一丝兴奋。
我怔怔的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十多平方米的卧室,装饰非常简单。依墙有两个木质衣橱,旁边是一个摆放着各种线状古书的柜子,最显眼的东西是一面半人多高的铜镜,斜靠在书柜旁边。而月饼正坐在屋中央茶桌旁,盯着一杯透着清香的茶水发呆。看到我醒来,月饼面露喜色,边说着边站起向我走来。
“我睡着了?”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那幕惨景,只是我连日高度紧张的神经在沉睡后潜意识拟造出的噩梦。
“阴时过后,我们发现你昏倒在九龙莲花鬼首鼎旁边。我检查了一下,你的穴道被点了。解了穴之后,怎么喊你也不醒,身体又冷的厉害。不知道你在阴时经历了什么,所以也不敢贸然下药。这间是孟绿绮的房间,腾出来给你休息。”月饼说着话走到床边,递给我一杯茶,“现在怎么样?”
我想到刚才恐怖的噩梦,不由从心里打了个哆嗦:“我睡了多久?”
月饼又恢复了一贯的常态,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漫不经心道:“两天两夜。”
我心里一惊,脱口说道:“我睡了这么久?”
“嗯!”月饼走回木桌旁喝了口茶水,“你丫第一天身体冷得和冰一样,第二天又烫的和火一样,直到一个多小时前,体温才恢复正常。”
我试着活动着四肢,发现没什么大碍,只是头还有些昏沉,但是脖子上的痛感却依然难以忍受,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脖颈处长了出来。我捶了捶脑袋下了床,双腿一软险些摔倒,连忙扶着床沿,双腿适应着地面的感觉。
“你丫悠着点。”月饼喝了口茶,“两天没下地,小心腿撑不住。”
我小心翼翼的踩着地面,感觉力量慢慢恢复,试着迈了几步,又是一阵头重脚轻,同时肚子里咕噜咕噜雷鸣般响了起来。
月饼似笑非笑的喝着茶,我老脸一红:“你个吃货昏睡两天水米不进试试看?”
“水还是喝了几杯的。”月饼指着桌上的茶杯。
看到那杯水,我想到那个极度真实的噩梦,心里又是一惊:“这水从哪里来的?”
“应该是井水。”月饼说道,“这两天我除了方便,几乎对你寸步不离啊!我哪知道水从哪里来的。每天都是孟素素送些吃的喝的,要问就问她去。”
我这才注意到月饼眼中布满红色的血丝,心里不由一阵感动。但我立刻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鼎里的水呢?”
月饼一脸轻松:“倒井里了。”
“那村里人呢?”我听到这句话,脱口问道,随即又想到孟素素每天都送来饮食,看来并没有出现梦中的场景,全村人的蛊毒解除了!
我这才彻底放松下来,随即又冒出一个疑问:“把鼎中水倒入井中解蛊毒这件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月饼又打了个哈欠,拖长了声音道:“谁也不知道。阴时过后,如果不继续服蛊毒,这两天村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你又醒不过来,我们完全摸不着头脑。孟绿绮只好按照之前的推测,决定把鼎中的蛊毒倒入井中先续了村民的命,等你醒来之后再作商议。鼎里水倒了一大半,才发现鼎底有一具骸骨,估计是血尸的,已经叫村人包敛烧掉了。没想到喝了井水之后,村里所有人的隐疾全都好了,也恢复了正常表情,看来诅咒解除了。现在全村人都把你奉为神灵,你丫这次火了。估计看上村里哪个姑娘,可以随便宠幸。一年后村里冒出几十个小南瓜也说不定。”
我听得哭笑不得,没心思搭理月饼的调侃。想到孟绿绮在那个时候做下的这个决定,虽然凶险,却也有一番大将之风,结果误打误撞结了全村的蛊毒,看来最应该感谢的人不应该是我,而是这忍辱负重多年的她!又想到血尸一生英豪,为了解救族人,却化为鼎中白骨,继而被烧成灰尘,不禁心头又黯然起来。
我沉默了半晌,月饼陪着我沉默着,几次想张口询问,却欲言又止。
我猜到月饼想问些什么,但是想到血尸临终前的嘱托,又生生把话咽回肚子里,只能苦笑道:“阴时发生的事,我实在是不想说。你也别问了,问我也不说!”
月饼眉毛扬了扬,似乎对我这个态度很不满意,但是却又不好说什么,轻叹口气笑道:“南瓜,我没你那么多的好奇心!我只是想谢谢你。”
我知道月饼这句话言不由衷,没有人比他更关心我在阴时里经历的事情,因为这毕竟关系到他的身世,可是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血尸,就绝对不会说出去。再者说,月饼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处?他身为灵族传人,身为掌门信物的白莲戒指又自动带到他的手指头上,可他又偏偏是灵族当年准备赶尽杀绝的明教后裔。这种矛盾的巧合,换到谁身上都会承受不了,也就是月饼,才能如此不动声色的泰然处之。
而且,我根本不相信聪明的月饼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世来历和宿命的矛盾。他急切地想从我这里知道的,或许是和真相完全不同的答案,这样也许心里会好过一些。但是我偏偏不能说出来,我这才体会到独自一个人去承受一个秘密,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了,孟素素端着一托盘香气腾腾的大盘小碗各种食物走了进来,见到我醒来,一阵银铃般的惊喜笑声传了出去:“妈!弟弟!那个姓南的醒了。”
“素素!不能对我兄弟这么没礼貌的称呼。”月饼寒着脸说道。
孟素素吐了吐舌头再没说话,满脸喜色的把喷香的食物放到桌上,小心翼翼的摆放着碗筷。
那个姓南的?我噗嗤笑了起来,心说孟素素你眼里只有月饼也就罢了,好歹我也算是你们明教的救命恩人,称呼上能不能尊重点,孟绿绮还叫我南少侠呢。
看到月饼背着手大老爷们似的看着孟素素拾掇着,孟素素又温顺无比,我心里又骂道:月无华你丫看来是想利用明教首领后裔的身份架空我这个救命英雄啊!看来丫所谓的我想宠幸村里的妹子这件事情估计也不怎么靠谱。搞不好是自己想在村里做个土皇帝,在村里被明教的人前呼后拥,架鹰遛犬,看见漂亮妹子就糟蹋。明年家里妻妾成群,怀里抱着若干嗷嗷待哺的小月饼也说不定。
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隔门望去,孟绿绮母子神色激动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黑压压一大票人,但是都很守规矩的站在门外。
孟绿绮颤声道:“南少侠终于醒了!身体感到怎么样?”说话间,孟绿绮由于过于激动,竟直接奔到我身前握住我的手,一双美目蕴着盈盈泪光,高耸的乳房几乎要顶在我的胸膛上。
据科学家研究,男女之间的距离只要不超过二十厘米,就表示两人关系极为亲密,心理上都接受了彼此,可以做任何男女之间的事情,又用了一大堆理论和调查进行验证。其实从我们灵族角度看,这个事情很简单,用四个字就能概括:阴阳相吸。
不得不承认,孟绿绮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虽然我自小就是个孤儿,缺乏母爱,但是还好我没有所谓的恋母情结,看着她那一汪春水般的俏脸,透着成熟女人的惊人魅力,身上的异香若有若无的挑逗着我的嗅觉,不由心神一漾。
我连忙把目光从她的胸部收回,斜看着门外,结结巴巴道:“没什么事……事情,就是有些饿!”
这时孟乾火估计看到自己母亲有些失态,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孟绿绮似乎也意识到举动有些失礼,后退两步,红着脸端庄的说道:“既然如此,桌上有粗茶陋食,仓促之下还望南少侠见谅。今晚全村设宴,举村欢庆我们部族重生之日!”
说也奇怪,看到孟绿绮端庄高雅的样子,我心里又有些微微失望。不由心里叹道: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这是肚子又不争气的骨碌起来,我注意到孟素素已经摆好碗筷,红油透亮的红烧肉香气扑鼻,笋尖炒腊肉青红分明,辣炒小肠颤巍巍的泛着油花。中间那一大盆老汤,雪白浓厚的汤水里飘着粉嫩的鲜肉,还有醋腌鬼子姜,凉拌黄瓜之类的青菜。白饭冒着热腾腾的香气,米粒颗颗晶莹剔透,更妙是还有一大节蜡封的竹筒刚被打开,透着浓郁的米酒香气。
我不由食指大动,垂涎欲滴,当下也就不客气,几步窜到桌前坐下,狼吞虎咽起来。月饼像是要对我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来。估计丫是让我注意一下吃相,免得丢人现眼。
估计是我老饕的吃货样子确实不雅,孟素素捂着嘴直乐。我也顾不得许多,毕竟一个多月没好好吃顿饭了,再加上又生生饿了两天,一杯酒一块肉吃的满嘴油光。
孟绿绮声音里带着笑意:“素素,乾火,先跟我准备晚上的宴席,还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