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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深夜怪谈 作者:凌筱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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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挣脱着从额头飞出来,瞬得被胸前的白玉坠吸进去了。
姑婆点点头,继续说道:“这玉坠吸了血,便是一个至阴的物件,比你的身子更好得可以供那魅眼藏身,这样它不附在你身上,你也就不会时时刻刻碰到怪事便头痛了。”继而她又摇摇头,说到:“这魅眼既然一开始便选择了你附身,恐怕也是与你的前世今生有关,所谓一因一果皆注定,我也只是暂时控制住它,以后能否驾驭它,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暮定了定心神,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清晰得看着自己周围这个世界,如童年时那般简单,寻常,对她来说是那般久违和亲切。她看着四周,没有再出现墙角的蜷缩的鬼怪,没有看见风中小妖的嬉戏,更让她安心的是,额头上不用再去计较和担心那面对特殊情况时阵阵抽搐的头痛。
姑婆用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望着淡淡流露着欣喜的暮,慈爱得开口问到:“还没吃饭吧,这里虽然清苦,但菜蔬倒还是新鲜的,我这就给你去做,就是我一个人惯了,平常都是些粗茶淡饭,也不晓得你吃不吃得惯。”她卷起袖子,慢慢挪动着身子,示意暮跟着她去灶间。
灶间并不大,是个陈旧的坑灶,上面架着一口大锅,旁边有张小桌子,上面整齐得堆放着几个锅碗瓢盆。门后竖着一捆柴,柴火旁边叠着一个南瓜,几棵青菜,一挂辣椒,边上还放着一口小罐,闻着有股怪怪的味道,里面腌着东西整齐见方。
“拉,搭把手吧。”姑婆笑着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了。
暮在家里的时候,养母与她交流不多,甚至都没有教过她如何洗菜摘菜,当暮被姑婆叫去帮忙的时候,她未免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和笨拙。她学着姑婆的样子将菜叶子一张张剥下来,第一次学着拿着菜刀将洗净的南瓜切成片状,又将那辣椒摘下几个来,去籽,放到小石臼里,用捣杵研磨成碎末,她突然觉得,换了个环境以后,即使是在做这些简单的家务和琐事,对她来说都是从来没有的饱和感和充实感。
吃饭的时候到了,暮主动去洗了碗筷,然后帮姑婆盛好了饭,放在了自己的对面,然后又安静得等着姑婆把做好的菜一个个端上来。一个是红烧南瓜,糯糯得又咸又甜,夹杂着碎碎的辣椒末,一丝爽口的辣把口味给吊了起来,一个是清炒白菜,菜梗白得如玉,菜叶碧绿如翡翠,里面撒了些小虾米干带着滋溜溜的鲜。姑婆又拿了个小碟子,从那个有着奇怪味道的小罐子里取出两个小方块似的食物,放在暮的面前,要她拿筷子沾一点放进嘴巴里。
暮照做以后,觉得自己舌尖的味蕾展开了,那种丝滑香鲜在口中弥漫开来,令自己很想把米饭往嘴里送,实在是个很好的下饭菜啊。姑婆扶着桌子坐下,说到:“不知道你要来,早知道就去换点鸡蛋和咸肉了,给你长长身子,瞧你瘦的。”姑婆是没有经济来源的,她说的换,是指自己在房子后面种的一亩三分菜地,里面有各种时新的蔬菜,因为自己也吃不完,便拿去市集换些油盐酱醋,偶尔也换点肉食。
暮就着那简单的几个菜,将一碗米饭吃了个底朝天,姑婆起身帮她再去盛饭,当她把饭递给暮的时候,发觉她将头转向另一侧,胸口有点微微起伏。姑婆明白了,这孩子心里难受,又不愿意让自己看见,便轻轻将饭放在她跟前,然后走去灶上的锅里将剩下的青菜打进碗里。
暮偷偷擦掉自己的眼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是因为面前这个素不相识的老妇让自己有亲人般的感觉呢,还是在这个不到四平米的小灶间,却让她体会到了从来没有的家庭的温暖。她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又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可以说服自己,因为她发觉,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又或许是陈峰的善心,她慢慢感觉到,自己原本就应该是属于这里的。
就当姑婆和暮在小灶间里吃饭的时候,村子里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屠牛的陈二突然在家里发起狂来,先是在房间里上蹿下跳,砸了桌凳掀了床。他老婆吓得魂飞魄散,大声骂着:“陈二你个死鬼,发什么酒疯!”
谁知道这陈二越发疯癫了,居然跑到外面草地上僵着着身子匍匐着,怎么拉他也拉不动,两只眼睛匆满着血,红得跟发了疯似的,还趴在地上用牙死命咬地上的草根。
陈二的老婆到处在附近邻居那里哭着求爷爷告奶奶,盼着谁能搭一把手,救救她老公,可平常聊得挺热乎的邻居一看他的恐怖样,个个束手无策。刚好死里逃生的洛晓,赶着从姑婆屋回来跑家里吃午饭,经过陈二家门口看见着惊人的一幕。这时村子里的张道士匆匆赶来了,手里端着个常年在家里供香的香炉,见着趴在地上的陈二,劈头劈脸得就将香灰往他脸上倒去,嘴里还念叨:“你个妖孽,你个鬼畜,太上老君在此,还不快快离开。”
结果那妖孽倒是没离开,这陈二本来样子就恐怖了,现在满头满脸得挂着香灰,瞪着血红倒眼睛,匍匐在那里已经没了个人样,越发像个怪物了,还呼呼得喘着气,突然一下站了起来,朝张道士扑了过去。
洛晓一看情况不对,心一横,牙一咬,灵光一动,拔腿就又折回来路的方向往回跑,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既然姑婆屋里住的人能救自己,也一定能救陈二,所以得赶紧回去把她请来。此时暮和姑婆已经吃完了饭,正帮着姑婆将用过的碗筷放在水盆里清洗,就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魅眼传说之舔犊情深

暮慢慢走过去,将门打开,一脸疑惑得看着门外气喘吁吁的洛晓。“我找。。。老奶奶。。。”洛晓语无伦次得表达着,又心急火燎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姑婆听见动静,将洗好的碗筷放进纱罩扣好,将手在围裙上揩了揩,跨出了门槛。听着洛晓结结巴巴的一阵诉说,姑婆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问到:“是那个屠牛的陈二吗?”洛晓连声说是,姑婆掐着手指算了算,垂下眉角,转头对暮说:“我腿脚走的慢,这次恐怕得要你帮我走一趟了,否则估计得出人命。”
她唤暮到自己跟前,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暮垂着眼睛仔细听着,听完以后点点头,转头对洛晓说:“我随你去,你前头带路。”洛晓突然涨红了脸,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女孩子第一次和自己说话,他有点莫名的紧张,同时他也带着困惑和疑虑,这女孩子搞得定那发了狂的陈二吗?姑婆看出他的疑惑,走过来拍拍洛晓的肩膀,说:“放心吧,她能行,快去吧。”
洛晓在前面一路小跑着,时不时回头看暮能不能跟上,她的身高超过了同龄的孩子,身子却单薄得像根风里的芦苇草。“你,跟得上吗?”洛晓一边跑,一边小心翼翼得回头问暮,暮的确很久没有跑步了,长时间待在阁楼里,她最习惯做的事情便是蹲在楼梯口,环抱着自己的胳膊发呆。暮没有回答洛晓的话,她径自迈开细长的腿,快速奔跑在崎岖的,铺满着碎石子的山路上,眼里看见的没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景象,胸口觉得呼吸很顺畅,略带着一种久违的欣喜和急促,她离开这片自由和宽阔的天地已经多久了,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两个孩子一路跑着,远远就见到前方村子边上,一大群人围着,似乎在看什么热闹。他们跑到跟前一看,陈二的老婆在地上哭得死去火来,可怜的张道士嘴巴里鼻孔里都塞满了草根和泥土,他张大了嘴巴,勉强得从不大的空隙里,吧嗒吧嗒得呼吸着一点空气,而形状恐怖的陈二却红了眼睛,左一拳打在他脸上,右一拳砸在他脑门上,还用整个身子将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围着看的人那么多,可是敢出手阻止的却一个都没有。
洛晓拉着暮死命挤进人群,也被眼前这一暮给吓傻了,他转头看着暮,却发现暮的表情很漠然,她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里透着鄙夷和冷酷。洛晓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女孩子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她的身上总是有那么多迷一样的东西,让他感觉,她离自己隔着一个世纪般遥远。
他想着想着,猛然间就看见暮突然拨开人群,走到陈二和张道士面前,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们。那红了眼睛的陈二看见暮以后,突然就停下了动作,有点畏惧的样子。暮先是环顾了下四周,然后仰起头看着西南方向,开口对陈二说到:“不要闹了,我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她冷清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容妥协,又继续说:“我可以帮你,但必须放了他们两个。”众人都以极大的惊讶盯着暮看,他们不知道这个女孩子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在这里,也听不懂她说的话啥意思,大家都觉得她不要命了。
说来也怪,那原本疯癫可怕的陈二,居然颤颤得从半死的张道士身上爬了起来,满脸污秽,神情迷离得垂手站着,只是一双红眼睛还是死死盯着暮。暮径自从他面前走过,那陈二便在她身后跟了上去,走了两步便突然跪了下来,双手撑在地上,以手肘和膝盖摩擦着地面半匍匐得前进着。众人扔下了昏迷的张道士,都跟着这小姑娘和半人半怪的陈二后面,想去看个究竟。
暮按着姑婆的授意,找到了西南处,在距离陈二家院子600米远的一座后山停了下来。这里荒草丛生,灌木东倒西歪,因为久无人烟,再加上寒冬过后,那茅草和残枝上还浸渗着白霜,让人从心底里不仅升起一丝寒意。众人都有点懵了,心想这小女孩带大家来这个废弃的荒山做什么,连跟在人群里的洛晓都有点为暮暗暗担心,他对她心里也没个底,不知道怎么才能将这件事情完结。
这时匍匐在地上,手掌和膝盖都摩出血的陈二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噢”得发出一声怪叫,那叫声回荡在空气里,震得整座后山都感应得差点晃动起来。随之,四周环境又是一阵彻头彻尾的安静,静得让人不寒而栗。就在众人莫名其妙害怕的时候,突然在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叫声“哞”,细到不用心听根本不会留意。可是暮听到了,陈二听到了,前排的村民也都听到了。
陈二兴奋起来,他匍匐着瞪着血红的眼睛向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爬去,身后跟着暮和其他的村名。当他们来到一个早就已经多年被废弃的陷阱前的时候,所有人都确定,声音是从里面发出来的。这个陷阱深约四米,宽两米,是当年捕野兽的猎户所设,里面黑乎乎,臭气阵阵,文革以后就没有人再使用过。陈二的脸由于激动,使本来恐怖的面部变得更加扭曲,他瞪着红眼珠子转过头来看着暮,暮摇摇头,手指着身后的村民。陈二掉转头,爬到前排村民面前,俯下身手脚屈膝,居然拿自己的头朝着地面的一块凸石撞去,瞬间额头便激出血花,吓得村民不知所措。
暮对着村民指指那个废弃的陷阱,说:“他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然后就站在一旁不再说话,几个村民实在看不下去,大着胆子便拿出身上的刀,从周边的古藤砍下足够长的一截,又扯下几根扎实的软蔓条,缠在其中一个人身上,几个人在陷阱口守着,一个人顺着古藤慢慢爬了下去。不消一支烟的功夫,守着的众人觉得藤的那一头一沉,就赶紧往回拉,拉着拉着,一拉到洞口,大家都惊得目瞪口呆,那古藤的那一头居然绑着一只瘦骨嶙峋饿得奄奄一息的小牛!
不一会那先前爬进陷阱的人也爬了出来,绑着大家解开他绑在小牛身上的绳子,只见这小牛颤颤巍巍得居然站了起来,吃力得却又极其努力得朝着陈二蹒跚了过去。却又因为体力不支,一下又跌倒在陈二的身边,嘴里哞哞得叫着,却又气喘得厉害。陈二的额头上淌着撞伤后的鲜血,大口得喘着气,却安然满足得看着身边的小牛,而那小牛也死命得将脑袋往他身上蹭。陈二的老婆突然推开人群,慌乱不迭得看着这似人非人的陈二和这奄奄一息的小牛,大声哭嚷起来到:“你这该死的陈二,这下作孽有报应了吧!我让你别听张道士的,让你莫杀着刚产完崽的母牛,你偏和他合计着要趁过年卖个好价钱,宰了大的,惊吓了小的跑走了,现在这牛娘死活缠上你了,这可要了你性命了,我看你咋活哟!”
村民里有陈二家的邻居老张见状也叹了口气,他见陈二老婆一说,也想起了那天,张道士和陈二牵着和小牛崽依依不舍的母牛去屠宰,他看见那牛眼里落下了晶莹剔透的泪水,便也劝过陈二几句,结果被冷眼相向。结果那边母牛一被屠宰,天空中便一下晴天霹雳,那圈里的小牛便发了疯似的窜了出来,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几下没了踪影。后来陈二也去找过,可是都没找到,没料到这小牛竟然跑到了后山,掉入了多年废弃的陷阱,连续好多天了饿得皮包骨,可居然没死。
大家见着这牛崽依偎在陈二的身边,纷纷猜测,这陈二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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