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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凤城奇历-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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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命想甩开这邪魅的怪珠,可任凭我再怎么用力,甚至发狂般在地上摔打磨蹭,怪珠却如同在我手上生根了一般,根本挣脱不开,甚至隐隐地惊觉在刺眼的光晕下,自己的手指有丝丝的黑烟往上飘散,如同焚焦一样!
我痛到再也叫不出半点声响,随着那种极端的炙热感传遍身体每一个角落,我忽而又感到丹田处又有一股热浪似乎得到共鸣般喷涌而出!
我再也抵挡不住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吞噬感和消失感,失去了最后残留的一丝直觉……
……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我只感到头昏脑胀,全身无力。
然而想起刚才那恐怖的一幕,我又不禁立刻跃起,却瞬间察觉一阵严重的无力感和困乏感。
岔道里仍旧阴暗肃杀,幸好不远处跌落的手电筒,还坚守着自己的职责,发射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一小圈。
我挣扎地爬了过去,艰难地拿起手电筒。就是凭借着这点残存的余光,我渐渐看清了岔道里的景象。
让我再次目瞪口呆,冷汗直冒!
前一刻还不可一世的白毛僵尸,此刻竟然已经不知道被谁碎尸万段,残缺不齐的肢体散落一地,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尤其那张原本狰狞的腐脸,已经塌扁一大块,血红眼球早已不见踪迹,仅存的半边下颚上,一颗孤零零的森白獠牙证明它原本是一具多么叫人闻风丧当的僵尸。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醒来后,不可一世的白毛僵尸便落得如此下场?”我心中惊叹。
而随着自己眼睛的转移,更叫我大惑不解的残忍画面一一映入眼帘。
在这狭窄阴森的岔道里头,此刻堆满了一地的猫尸!
那些在之前整齐划一、听令于双尾黑猫的猫群,竟在我不省人事的这段期间,全部给残杀殆尽!有的给拧断脖子,有的给开膛破肚,有的甚至直接给撕开成两半,总之死状惨不忍睹,而且无一幸免!
是什么如此残忍如此嗜血,把这些可爱的小生灵尽数屠戮?
是白毛僵尸么?
还是有其他更为残暴的不明生物?
忽然在微光中,我看到原先给白毛僵尸重重摔到墙上的双尾黑猫,此刻正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但看上去似乎还有点气息。
“猫……猫爷爷,猫爷爷,你还好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啦?”
我满怀疑惑地走过去,正想低身探下还有没得救,双尾黑猫忽然回光返照般怪叫一声,全身黑毛倒竖,一双充溢着无边无尽惊惧之意的绿幽幽大眼死死地盯住我,宛如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第一百零二章 猪奇之死

见到双尾黑猫如此离奇古怪的表现,我极为错愕,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迟疑之间,我却看到双尾黑猫呆呆望住我,犹如泥塑一般不再动弹。我怔了一会,不经意地轻轻用手碰了双尾黑猫,骇然见到它“骨碌”地翻身倒下,竟然已经气绝身亡——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双尾黑猫从喉咙到腹部,只剩一个黑乎乎血淋淋的大洞,内脏已经不知给谁残忍挖去!
我骇得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眼前这番地狱般的景象!
可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惹得我连连作呕,此时我又发现,我的手上,不知何时已沾满鲜血!
“怎么回事?我掌上,竟有鲜血?”我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手。
就在惊魂未定之时,我忽而瞄到角落里,有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动也不动地蜷缩作一团。
这……
这不是先前给白毛僵尸一掌拍飞、生死未卜的老猪奇么?
他,他该不会……
我的心脏登时“噗通”、“噗通”剧跳起来,不知道怎的慌得很,宛如一盆冰水浇灌了全身般不住打着哆嗦。
直到过了许久,我才鼓起了勇气,缓缓移动着灌了铅般的双腿,朝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慢慢走去。
实际上我极不愿意面对即将开蛊的结果,不是生就是死的谜底最让一个人难以接受。但是这就是人生,你不得不去学会面对、试着接受一些超出你承受范围的事情。
我深吸了口气,用力翻过那个笨重的身躯,赫然看到老猪奇那张大脸。
“老猪奇,醒醒!快醒醒啊!”我伏在老猪奇耳边大声叫唤,死命扣紧了他的人中。
可是沉浸在一片惨淡的漆黑中的老猪奇,哪里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他像是睡着了,却没了气息。
一点气息都没有。
“老猪奇……老猪奇啊,你快点给我醒来啊……”我已经压抑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泣不成声。
但是老猪奇仍旧没有半点声响,我已经隐隐感到大事不妙了。
整个昏暗的岔道静得出奇,只是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让我无比难受。我终于接受了事实,这个让我事前根本不敢设想、现在不愿承认、相信未来也不想忆起的悲痛事实。
我最亲爱的兄弟,就这么走了,因为我。
更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妖艳夺目却诡计多端的女人。
那种被蒙骗被利用的羞辱感让我咬牙切齿,那种顿失手足的切肤之痛让我更加难以遏制心头的悲恸。
但是目前最实际的是,将老猪奇的遗体拖出这个血腥地狱般的地下岔道。
我抹了抹仍不住流淌的泪水,费劲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把铁塔般的老猪奇躯体背在背后,晃悠悠地朝前走去。
实际上,遍体嶙峋的我早已体力不支,而且老猪奇的重量是我难以长期承受的,可是我仍旧硬撑着,因为我实在不愿自己的好兄弟就这么曝尸于肮脏恶臭的地下水道中,被老鼠啃咬,被蝼蚁蛀噬,孤苦伶仃地成为游魂野鬼。
想到这,我的泪水又不住掉落下来,湿了脸上的一大片。
赶紧抹了抹,吃力地朝前去。
可是,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浮上我的心尖。
背后已经断气了的老猪奇,似乎……
似乎还有心跳!
极为微弱,却又极为顽强——要不是老猪奇那硕大的身躯紧紧压在我瘦弱的背部,我可能觉察不到!
我既惊讶又狂喜,但是自己不能确定那是不是自我安慰般的错觉,或是太过于悲伤的幻觉!
于是,我不断告诫自己要镇定要冷静,千万不要自摆乌龙,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下老猪奇,用手在他鼻孔处试了试,可是令我大失所望的是,仍然没有半点气息。
我有点颓唐地放下了手,又不甘心地试了又试,结果还是让我悲伤不已。
于是,我只好放弃尝试,无奈地用力把老猪奇扛回身上,准备又把老猪奇背回地面。
可是,让我想不通的是,背部一紧贴到老猪奇的胸口,走着走着慢慢又感受到那种隐隐的心跳,虽然轻淡得有些难以察觉,可是犹自顽强存在着。
“怎么回事?难道老猪奇有心跳,却没有呼吸?”我都弄糊涂了,是不是自己太疲惫太虚弱造成的错觉,以致屡屡导致错判?
就在自己犹豫不决之间,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想起以前落魄时混迹牌坊街,偶然之下得知的一件怪事……
那天清早我正无所事事地在凤城牌坊街瞎逛,忽而一群打扮奇异、行迹古怪的土夫神色慌张地走来,正满头大汗地抬着担架上的一个人,匆匆忙忙地往章神医那跑去。
我不禁好奇地伸张脖子眺望,只见担架上的中年男子昏迷不醒,更叫人吃惊的是,他浑身透着一种诡异的紫色,似乎活脱脱给人上了一层漆一般。
我嗔目结舌地看着这群人脚不沾地地跑入章神医家中,不禁好奇心骤起,刚想尾随而至,没想章神医“哐”一声把大门关上,吃了闭门羹的我只好悻悻离去。
不料到了傍晚,正当我在牌坊街“胡荣泉”老字号小吃店祭拜五脏庙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桌传来喧闹的交谈声。
我偷偷瞄过去,赫然发现是凤城里边出了名的消息灵通人士——包大嘴。此刻他一手俯在桌上,一手叉在腰间,神采飞扬地和一桌闲杂人等高谈阔论着,喷出的口水差点掉满台。
我不禁屏气凝神,暗自听了起来。
“你说奇不奇,一个好端端的活人,竟会有了心跳,却没了呼吸!”这是包大嘴的声音。
“包哥,你不会是在忽悠小弟吧?一个人‘断气’了,还有心跳么?”又是一个稍微年轻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际。
“什么?有此等怪事?”我心里也暗自称奇,不禁更为细心地聆听。
“我艹,我老包像是没事拿你们寻开心的人么?要是这样,你们也不会和我一块吃饭喝酒啦!偷偷告诉你们,今早章神医那,就出现这么一件怪事!”包大嘴又说了起来。
听到这,我心头不由得一凛:“今早……章神医?会不会就是上午那帮扛着昏迷男子的土夫?”
当下我连忙放下了碗筷,竖起耳朵细细听来。


第一百零三章 门后之人

成功地勾起了一桌人的好奇心,包大嘴又在那故作神秘地说道:“那时候我刚好就在章神医那喝工夫茶,好奇地抬头望了一眼,看到那男子就觉得不妥,你们知道不?没了呼吸不单止哇,这个人的手手脚脚,居然还变成诡异的紫色……”
“我说老包啊,那……那不是尸斑么?”另外一个鸭公嗓插话了。
“诶!陈亚旗,你不愧是道上混的哇!真内行哦,章神医也是这么说的!”包大嘴的言语中透着谄媚的意味。
“包哥你甭拍傻旗的马屁,快说跟着怎么样,接着说啊!”稍微年轻的声音不住催促,却正合我的心意。
“吵个鸟哇,”包大嘴数落了一旁的年轻人一句,才继续说道,“当时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业已断气的男人十死无生了,谁料章神医左看右看,一摸胸口,就说‘有救!’,那帮土夫一听大喜,急忙哀求章神医大发慈悲,救救那人。”
又听到包大嘴“咕咚咕咚”连喝数口浓茶,又接着讲道:“好一个章神医,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根明晃晃的银针,用手在那男子身上度了又度,然后对准了一处,猛地将银针扎了进去!你们猜,发生了什么吓人的事?”
“包哥,别卖关子,我们都听得过瘾呢!”又是那个年轻声音迫不及待地叫嚷。
“你他女马的就是毛躁,一点都沉不住气哇!”
包大嘴怒斥一句,才悻悻说道:“一针下去,碧绿色的汁液便从针孔处‘啾’一声飞溅开来,还散发出一阵不堪入鼻的恶臭,犹如死人的腐味,把一屋子的人熏得几乎呕吐了起来!”
“就这样,那男的就回魂啦?”鸭公嗓又插嘴。
包大嘴用不屑的语气说道:“要是这么简单,谁都可以做神医咯!众人没想到的是,这碧绿汁液居然流足了半个小时,流满了半个脸盆,才慢慢变清变淡。随后章神医运手如飞,在那人身上这扎扎那戳戳,搞了好一会,那男的忽然如诈尸般忽然抖动起来,着实吓了我一跳!”
听到这,在场众人不禁发出“呃”的惊叫,显得惊惧不已——也包括在一旁偷听的我,也暗自惊叹。
包大嘴觉得效果达到了,这才用洋洋得意的口气说:“章神医面对如此诡异的起尸场景,却显得一点也不慌张,又施数针,又把这半死不活的人扎睡了!就在大伙困惑不解时,张神医忽然神乎其技地,神乎其技地……”
“哎哟包哥,你又来啦,爽快点接着说呀!”那个年轻的声音又不满了。
包大嘴那洪亮的声音又响起了:“你他女马的,我哪不爽快啦?我……我只是碰巧那时候老婆打电话来,急着叫我回去……回去吃中午饭,我才没把好戏看完!总之,后面我听一位当时也在场的熟人说,那个男的得救了!”
“得救了?没了呼吸也得救了?”鸭公嗓惊异说道。
“肯定啦,不然怎么能做‘神医’?不信你自己去问问,呵呵……”包大嘴说到这话茬便打住,然后开始瞎聊胡吹,我虽然心里很想得悉章神医到底干了些什么,但是琢磨包大嘴也是再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不再理会,吃完饭菜便自行离去。
本来这么一件事我没有放在心上,这么多年来都几乎忘却,可是今天,在这昏暗潮湿、诡异吓人的地下水道里头,我遭遇到此等前所未有的怪事,这才忽然忆起这件许久之前亲耳听闻的往事,顿觉欣喜若狂!
心中一个强烈的念头不禁一下子涌现出来:如果包大嘴那天说的属实的话,那老猪奇或许还有救!
犹如沙漠之中即将渴死之人看到一罐凉水,大海里面就快沉没之人瞅见一块木板,现在希望降临到眼前,怎能叫人不为之一振?!
“扑领母啊,我也搞不懂你死了没,但是如果你还活着的话,听着:千万要挺住啊,我这就带你去章神医那!”我大声朝生死未卜的老猪奇喝道,情急之下居然连老猪奇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都飚出来。
于是乎,我就在这近乎于漆黑一片的潮湿地下水道里头,一脚深一脚浅的,硬生生地把两百多斤的老猪奇扛到了地面。过程我不想赘言,总之借助小丫头的工具,又费了九牛二马之力,当我最后生拉硬拽地把老猪奇拉出沙井盖时,累得整个人像条死狗般趴在地上,几乎昏厥过去。
在几个路过的好心人搀扶下,我才勉强站了起来,谢绝他们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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