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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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娜娜,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叫我‘可怜的人’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和我第一次见面吧?”
聂娜娜打量了一下木梨子,木梨子也在打量她,近距离看,她更是一副柔弱娇小的样子,皮肤白软细腻得像刚刚剥开壳的荔枝肉一样。听完木梨子的问话后,她笑道:
“你既然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那就是第一次见吧?”
木梨子皱了皱眉,聂娜娜这种打太极式的回答,让人更捉摸不透。
不过还没等木梨子回问些什么,聂娜娜便再度开口,打断了她:
“皱眉头不好的。”
“什么?”
聂娜娜凑近了木梨子的耳朵,木梨子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在视线中,出现的是聂娜娜一开一合,娇艳的嘴唇:
“以前的你,可是从来不会对外人皱眉头的哦。摆出对任何人都恭恭敬敬,却敬而远之的态度的,才是真正的木梨子啊。”
说完这句话后,她笑意吟吟地转身,走向了她自己的教室,剩下木梨子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聂娜娜是怎么知道自己叫木梨子的?又是怎么知晓自己的过去的?
要知道,关于自己过去,被她自己牢牢地上了一把锁,除了那次对安讲起,她没再对旁人说起。
这个叫聂娜娜的女生又是怎么知道的?
第十六节齐晓城的证词
等到她想起来要追过去的时候,她的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
完全出于本能反应,木梨子使出一招反身擒拿,想把身后的人按倒,但她的动作做到一半,就被来人制住了。
修用一只手就抓住了她伸到半空中的手,口气中有了些惊讶,但面上还是面瘫冷淡的样子:
“你怎么了?”
看到是修,木梨子舒了一口气,眼见聂娜娜已经走到自己班里,还回头冲自己摆摆手,木梨子也打消了找她问个究竟的念头。
显然,聂娜娜是在耍她,今天不管自己怎么说,她都不会把知道自己过去的原因告诉自己,与其自取羞辱,不如由她折腾去,看这个趋势,她肯定还回来找自己的。
木梨子定一定心神,问修:
“你来找我做什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担心地把头扭向会议室的方向,生怕这个时候突然有人钻出来,看到这两个人在一起,就很难解释得通了。
但修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刻就把木梨子的注意力从会议室那里吸引回来了:
“有两个警察去找齐晓城了。出了什么事?”
对了,修还不知道这件事。
木梨子拉着修走到一边,问他:
“你怎么知道警察去找他?你和他在一起吗?”
修点了点头,说:
“他一大早就来找我,刚才还在磨我,说要拜我为师。缠了我好几天了。”
木梨子险些翻白眼,这齐晓城也太中二了吧?
不过,如果齐晓城真的有作案嫌疑的话,他还会在一大早就跑到修面前,若无其事地请求拜师吗?
想到这儿。木梨子就问修:
“那你听到警察问齐晓城什么了吗?”
修很认真地想了想,木梨子期待他能带过来些有价值的东西,但他一本正经的话差点让木梨子憋出内伤来:
“我没听。听墙角不道德。”
木梨子强忍住吐血的欲望,有时候她真不知道修在想什么,他的道德观陈旧得发霉,不吸烟,不喝酒,到无烟餐厅里吃饭发现有人抽烟会上去制止,坚决不插队,公交车上老弱病残座就算是空着也绝对不坐。而且他用的东西完全是70年代的人才会用的,那部带天线的诺基亚,要不是看修还在用。木梨子都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还真的存在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的手机。这些事迹她或多或少地从大家那里都听说过,现在才知道他真是个陈腐得要死的老古董。
但木梨子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她继续问修:
“他们说了多长时间了?”
修继续一本正经地说:
“才进去,10分钟左右。”
木梨子拔脚就准备走,却被修从后面叫住了:
“你要去听墙角吗?”
木梨子终于忍不住学着江瓷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说:
“拜托了大哥,能不能不要用那么古老的词?我只是去看一下情况,毕竟是和我有关系的事情,我不闻不问才奇怪吧?”
修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就不再插手管她。
木梨子找到了修所在的体育组办公室,门关着。但是明显隔音效果一般,警察和齐晓城的对话也刚刚进入重点。在把耳朵附上门的时候,齐晓城的怒吼声就传了出来:
“你们的意思是说我杀……”
里面的其中一位警察打断了他的话:
“你小声点。这只是例行询问。”
齐晓城把声音放低了些。但声音还是忿忿的:
“我没啥好说的,我知道,你们说是例行询问,不就是怀疑我吗?电视里的刑侦剧都演过,你们就别蒙我了。”
木梨子隔着一扇门都能想象到齐晓城对面的警察们的表情。她忍住笑,听齐晓城继续替自己申辩:
“……是。苏娇妮是我前女友,后来勾搭上了别的帅哥,就跑了,这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都有一年多了吧?没错,我和我现在的女朋友祁凰昨天找苏娇妮的铁姐们儿林景遥去玩儿了,在宿舍里我压根没见到苏娇妮,其实,要是她和我们一起去的话,我还真不想去。”
“后来到了酒吧,我在舞池里看到了她,就一眼,隔得还有点儿远,不过她那骚样儿……”
估计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用词不当,连忙改口说:
“……不是,是她的头发,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她每次到舞池里玩,都要带一头红色的假发,跟火烈鸟似的。”
“后来……后来我们就去酒吧楼上的KTV唱歌去了……”
讲到这儿,齐晓城有些犹豫,警察显然是已经从祁凰和林景遥那里得知了齐晓城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事儿,齐晓城失踪的这一个小时是案子的关键点,丝毫不能马虎。
这时,木梨子听齐晓城拖长了声音,“嗯——”了一声,似乎在下某种决心。几秒钟后,他似乎终于决定把事情说出来:
“我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喜欢上林景遥了。”
此话一出,门内的警察和门外的木梨子都是精神一振。那边,齐晓城继续着他的内心剖白:
“她们俩是不是说我消失了一段时间?本来这事儿挺丢人的,如果传出去我的名声就没了,不过我可不想被怀疑成杀人犯。那时候,我是看到林景遥要上厕所才出来的。酒吧的男女厕所上面隔了个气窗,可以掀开的,男厕的工具间里有个凳子,站在上面的话,女厕所里所有的坑都能看见,我打算给她拍下来,以后回去慢慢看。谁知道我喝多了,在男厕里就那么趴在气窗边上睡着了。”
讲到这里,齐晓城有点懊丧地补了一句:
“操,我要是这么跟祁凰说了,我面子往哪儿搁啊,她还不撕了我,到手的鸭子又给放了。照相机一直开着录像模式,也没电了。昨天我手机没电了,就丢到宿舍没带出来,结果祁凰又借题发挥,硬说我去泡妞了,真倒霉!妈的!”
木梨子蹙起了眉,想必屋内的警察也是这个表情,她听到屋内窸窸窣窣的对话声,可能是那两个警察在交谈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木梨子才听到里面传来警察的问话: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在案件发生的时候你确实在酒吧的男厕呢?”
木梨子登时明白了警察的用意,警察这是不相信齐晓城的说法啊。偏偏齐晓城还不自觉,答道:
“哪有人啊。我当时睡在厕所隔间里,锁着门呢,谁能证明啊?我们平常为啥爱去‘淘’酒吧?就是因为里面没有摄像头,虽然不老正规,但便宜呀。而且万一碰上哪个变态的校领导突击检查,要调录像看,我们不就没活路了。又没监控,又没人看见我,谁知道……”
等到说到这儿,齐晓城的声音才慢慢弱了下去。语气也不确定起来:
“喂,你们的意思是,我……”
他这后知后觉得也太过火了吧?
果然。里面响起来凳子腿拖地的声音,同时警察专属的威严的、公事公办的声音响起,与刚才闲聊天的语气完全不一样:
“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谈吧。”
齐晓城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凳子腿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噪音:
“我真没杀人!我是没人证……但是……我真没杀人!除非我梦游……对,你们可以去问昨天晚上的女生寝室宿管员。要是有人进来,她应该能感觉到的啊。她晚上经常睡不着的,你们去问她!”
即使得到了这个讯息,警察也没打算放过他,态度还是硬邦邦的:
“你提供的信息我们会调查的,但是还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木梨子果断从门口闪开,快跑几步,藏在了楼梯拐弯处。只见一个警察拉着挣扎不停的齐晓城出来,齐晓城显然不甘心,还试图对拉着他的警察动手动脚,结果被另一个警察吼了一嗓子才安生下来。
一个警察看看四下没什么人,让齐晓城低头跟在他后面,把他带走了,另一个警察打了个电话,似乎是让同事去问问宿管员,看她能提供什么线索。挂上电话后,他就去追齐晓城和他的同伴去了。
木梨子从藏身的角落走出来,她望着齐晓城的背影,对从刚才起就坐在旁边楼梯上发呆的修说:
“你觉得齐晓城可能杀人吗?”
修摇摇头。
木梨子看了他一眼,问:
“为什么?”
修抬头看了一眼木梨子,慢悠悠地说:
“我不是说他不可能杀人,我摇头的意思是,我没办法判断一个人会不会杀人。一个会杀人的人,往往看起来最无辜。”
木梨子“哦”了一声,往宿舍楼所在的方向走去。
修在背后叫住她,问:
“你去哪儿?”
木梨子回过头来,说:
“我回宿舍看看。收拾收拾,我今天本来就是要搬走的。”
修没发声,木梨子知道这就是同意让她走的意思,但她没有立刻走,而是多问了修一句:
“修,你知道档案室的事情吗?”
“什么事?”
修回答得很快,声音也没有什么不对,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安的计划。但木梨子要问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你对酒熟悉吗?”
修皱了皱眉。
木梨子问这句话的目的,是想起了在档案室的桌子下面发现了带血的酒瓶,她起初以为档案室被窃和这些酒瓶有关,但是在最后得出结论时,她发现酒瓶是个无用的线索,但上面沾染的血迹又太过可疑。
那酒的商标已经模糊了,一看就是十几年几十年前乡下自制的酒瓶子,式样特别古老,她想,修虽然对酒比较厌恶,但按照他那个老古董性格,说不定会知道哪里有卖这类酒瓶子的。
她本来也不抱希望,修如果天生厌恶酒的话,遇上这种酒瓶制造的店铺恐怕也会绕着走吧,她胡乱应了一句:
“那没事了。”
修很淡定地哦了一声,不再多问,这也是他的好处之一,除了安的事,他不会对其他任何一件事产生过大的兴趣。
第十七节古怪的人
木梨子在离宿舍还有七八米远的时候,就听到宿舍里乱成了一锅粥,宿舍门口丢着一床被子,木梨子仔细看看,那床被子还不是自己的,看样子是聂娜娜的。
再走近一些,林景遥恼怒的咒骂便清晰可闻了:
“我们走的时候明明是锁了门的,回来的时候门就开着!她不是说她不再回来了吗?那她把钥匙还回来啊!谁知道是不是她半夜用钥匙溜进来杀的人!她和娇妮有积怨你们都忘了是吧?我还怕她以后还偷偷潜进来把我们都杀了呢!越千凌你帮那贱人说话干什么?”
接着,里面传出了祁凰制止林景遥的声音,似乎是想要她小声点,但林景遥的声音不升反降:
“祁凰你也少拉我!管好你自己家男人!我骂的是聂娜娜那个脏货,你要来找骂也别怪我!”
祁凰被她这么一吼,乖乖闭上了嘴,林景遥继续滔滔不休地骂着:
“等聂娜娜回来我非弄死她不可!她这个……”
接下来的骂词就是不堪入耳的了,木梨子这下连回宿舍的兴趣都没了,听情况,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也能清楚了。
恐怕是这几个人回到宿舍后,林景遥越想越气,被聂娜娜那么呛,一肚子的火憋不住,就直接在宿舍里开骂了。
木梨子可不愿意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去胡乱参一脚。刚才在楼下,她看见一个警察正站在宿管员的办公室门口,两个人交谈了几句,宿管员就把他带进了办公室里锁上了门,估计就是问从齐晓城那里听到的情况吧。那间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木梨子在走廊的楼梯上徘徊着,脑中分析着这次的事件。
木梨子看得出来。从尸体的状态来看,凶手必定是对死者有着深刻仇恨的,不然不会把大半瓶盐酸全部倒入她的下体,也不会摆上那样一个儿童玩偶,表示
假如要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