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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爱你 作者:周德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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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太太又出差了。黄海明再一次去和那个情人幽会。她让他销魂。
在太太回来之前,黄海明特意检查了家里每个角落,没有红指甲。他的心放在了肚子里。
太太回来后,他的腰杆挺得很直,甚至都有点朝后仰了。说话的嗓门也大。
晚上,太太在厨房做饭,他看电视新闻。突然,他听见太太叫道:“指甲!”
他跑过去一看,在厨房的柜子下,果然又有一堆指甲,红色的,鲜鲜亮亮。他数了数,七个。
“这是怎么回事!”太太气愤地问。
“我真的不知道!”
太太把厨房门一摔,走进了卧室。他跟进去哄了半天,太太还是一言不发,只给他一个脊梁骨。他忐忑不安地在太太旁边躺下来,大气都不敢喘。
这天晚上,两个人都没吃饭。
黄海明怎么都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哪个女人在故意害他?等他和太太离婚之后,好把两只脚都插进来?
后半夜刮起了大风,整个世界动荡不安起来。
黄海明突然醒了,伸手摸太太,旁边空着,而且没有一点热度,他不知道她离开多长时间了。
他的心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起来。
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太太回来。
他悄悄爬起来,穿过客厅,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没人。
太太冲出家门之后,黄海明呆呆地坐在床上,看那个鲜红的指甲。它摆在白色的床单上,很醒目。
太太走了,今夜她将在哪里出现?
黄海明立即给昨夜的情人打了一个电话,说了这件事的前前后后。
章兀当时就吓傻了。
那天晚上,刮大风。半夜时,章兀听见门外有动静。她悄悄走过去,透过猫眼一看,猫眼被一只人眼堵住了!
她哆嗦了一下,转身跑回卧室,给方程打电话,可是没人接。
她暗暗骂道,这个该死的家伙不知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这次是yuan枉,方程在电台加班录节目。)
过了一会儿,章兀看见阳台上有人晃动。借着月光,她看见了一张女人的脸,她长着两个酒窝!
章兀吓得魂不附体,大声叫起来:“来人!来人哪!”
那张脸突然号啕大哭:“老公,你对不起我啊!”接着倏地就不见了,好像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过了好半天,章兀才慢慢走过去,阳台上空无一人。一只毛烘烘的蜘蛛,悬挂在半空中,差点撞在她的眼睛上。
之后,一连几个晚上,她都不敢睡觉。这一天夜里,她好不容易睡着了,却突然醒来,她摸到了一个毛烘烘的东西,是那只蜘蛛爬进了她的被窝……
又过了一些日子,章兀听说黄海明得了狂犬病。她想去看看他,又怕见到他太太。
最后的日子,黄海明肌肉痉挛,呼吸困难,精神失常,一命呜呼。有人说,黄海明玩ren兽jiao,才染上了这种病……
“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方程问。
“我害怕。我希望这段日子你能陪陪我……”
“可是我要结婚了。”
章兀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方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只蜘蛛从门缝爬进来,它伏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分不清它的眼睛在哪里,嘴巴在哪里,鼻子在哪里,耳朵在哪里……一团毛烘烘。
不久,章兀搬家了。 
十八、石头、剪子、布

方程结婚了,这一天是周四。
一对相爱的人
在拜堂
大人吹唢呐
小孩放鞭炮
所有人都祝福他们
白头偕老
早生贵子
新郎红脸带笑
新娘粉面含羞……
大喜的日子,焦蕊显得异常漂亮。她那身雪白的婚纱,是小城最贵的。她本来要租的,方程却执意买了下来,他说:“就因为一生只穿这一次才要把它买下来。”
闹洞房的人,都是方程的同事,这些人的花招特别多,把小两口折腾得够戗。
大家散去之后,方程把灯关了,把焦蕊抱到了床上。
天上挂着银白色的月亮,那月亮似乎比平时大,好像要掉下来似的。
这个新房真是新房,刚买的,还有一股涂料的味道。雪白的墙上挂着很多画,都是高更的作品,《持扇的塔希堤少女》,《拉大提琴的人》,《自画像》……
方程轻轻地吻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嘴唇抖得厉害。
“我爱你。”他说。
她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感到她的手依然很凉,她总共也没有多少热量。她的黑发依然挡着她的眼睛。
正在亲吻着,她突然问:“这是几楼?”
方程愣了愣,说:“四楼。”
“噢。”
“怎么了?”
“我喜欢四楼。”
他继续吻她,她只有舌尖才有一点点热量。
“你的心跳得真厉害。”她摸了摸他的心,说。
“我摸摸你的。”
他就摸她。
她说:“三颗,你摸到了吗?”
她的胸口也凉,好像并不跳。
“我摸到一颗。”他笑着说。
“你摸到的那是一颗女人的心。”说完,她也笑了笑。
“你还有……男人的心?”
“还有第三颗,那不是男人的心,也不是女人的心。”
“你别吓我。”
“你应该尝尝当女人的滋味。”
这时候,方程有点警觉,他说:“我可不想。”
“当女人多好啊,被男人爱着,保护着。”
“你怎么了?”
她慢慢搂紧了方程的脖子,方程都快窒息了,他听见她突然变成了粗粗的男声,一字一顿地说:“我能够帮助你啊!……”
方程好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他拼命抽出脑袋,跳下床就跑,却被椅子拌了一个跟头——闹洞房的时候,一个同事站在这把椅子上,用线拴着一只苹果,让新郎和新娘同时咬。
焦蕊在后面哈哈哈哈地怪笑起来。那是一个男人在笑!方程甚至感觉到了她的喉结在上下滚动。
方程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撞开门板,冲了出去。穿着婚纱的焦蕊扑到门口,没抓住他,就停在了那里。
方程跌跌撞撞冲下楼,一直朝前跑,朝前跑。
冲到大街上之后,有一对情侣卿卿我我地走过来。他回头看了看,见焦蕊没有追上来,这才停止了奔跑,靠在马路栏杆上,大口大口喘气。
他怎么都想不通,焦蕊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男人!简直是一场噩梦。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回那个新房了。可是,深更半夜,去哪里呢?
最后,他决定去老六家。正巧,老六的太太出国了。
老六刚刚在方程那里闹完洞房回来,他已经睡下了。方程使劲敲门。他打开门,看见是方程,十分惊奇:“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方程气喘吁吁地说:“那家伙是男的!”
“谁是男的?”
“焦蕊!”
“你胡说什么!”
“快关门!”
方程进了屋,立即把门反锁了。
“你是说,焦蕊是人妖?”
“我觉得她不仅仅是人妖!”
“那她是什么?”
“她还要把我变成女的!”
“我他妈也遇见过这事儿!”
“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就是那个胶水女人!我太太不是出国了吗?前几天,我又跟她鬼混去了……到了半夜,和你说的一样,她突然变成了男人的声音!差点把我吓得尿裤子!对了,我才感觉到,她跟焦蕊长得很像,也有两个酒窝!”
“我们遇到鬼啦!得了,我就藏在你这儿吧。”
“她会不会找到这里来?”老六不放心地问。
“应该不会吧?”
这天晚上,方程一直在回忆那个恐怖的声音,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沉沉地睡去。
他梦见他在电台录节目,很晚才回家。走在路上,他感到身后的冷风突然没有了。他敏感地转过头,果然看见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尾随他,像一面墙。
那个东西低声说:“我是布。”
方程傻住了。
真正恐怖的绝不是青面獠牙和血盆大嘴,而是物。物是最琢磨不透的。
布是什么?剪子是什么?石头是什么?
它们不是我们织的布,不是我们在商店里出售的剪子,不是我们建房子用的石头——这些是被我们驯化的东西。而游戏里的石头、剪子、布,它们在另一个世界,它们有它们的法则。
一把巨大的剪子“咔嚓咔嚓”一边空铰一边从土里冒出来,它冲向布,几下就把布铰成了碎片。方程听见布发出一种怪异的惨叫声。
那剪子继续“咔嚓咔嚓”地空铰,它的尖渐渐朝向方程,声音细细地说:“我是剪子。”
方程想跑却迈不开脚。
这时候,一块大石头横空飞来,它果断地伸进了张开的剪子中间。那剪子发出一种怪声,辨别不出是喜悦还是痛苦,终于跌落在地上。
石头飘在方程的头顶,它粗粗地说:“我是石头。”
方程不知道该用什么口气跟它对话,说谢谢?太可笑了。
他警惕地看着它。
它们都是异类,这一点他是清楚的。
终于它说:“你想不想变成我?”
方程定定地看着它,不知道如何回答。
它又说:“终于有一天,你会变成我。”
又一声怪叫,那个布突然出现了,它迅速推移过来,说:“我是布。”
布包一切,它是这个世界的裹尸布。天地骤然变黑。
这时候,方程又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猛地惊醒了。
老六还睡着。
方程叫醒了他,在黑暗中,方程对他讲了他做的梦。老六大惊:“我也做了这个梦啊!不过,我梦见那个布死死追赶剪子,说它爱剪子。那个剪子死死追赶石头,说它爱石头。那个石头又死死追赶布,说它爱布。吓死我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
方程立即说:“她来了!”
老六害怕地问:“谁?”
方程说:“肯定是焦蕊!……现在几点了?”
老六说:“四点半了。”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方程穿上衣服,轻轻下了地,来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原来是那个张医生,他好像在楼道里散步。
方程索性拉开门,对这个不知是精神病医生还是精神病患者的人说:“您怎么起这么早啊?”
对方冷冰冰地说:“你不是也起来了吗?”
方程干巴巴地笑了一下,缩回了脑袋,又不甘心,再次探出去,问:“张医生,前些日子你有没有去过省城?”
“没有。”张医生冷冰冰地说完,顺着楼梯走下去了。 
十九、显影

花梅子回家了。
她没有去公寓的那套房子,而是回到了父母那里。她不愿意再遇到方程。
父母看到女儿的眼睛突然好了,别提多高兴了!花梅子没有对他们说起那个奇怪的画家,她怕他们害怕。只是说,有一天早晨,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东西了。
爸爸是个军人,他激动地说:“明天是周末,我和妈妈带你逛街去,你想买什么爸爸就给你买什么,祝贺你!”
第二天,一家三口果然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充满了欢声笑语。在他们眼里,这世界花枝乱颤,莺歌燕舞。很多路人看他们,不知道这家人为什么如此高兴。
爸爸给花梅子买了好多东西,还为她拍了一卷照片。
花梅子想起那个农村,像一个噩梦。她永远都不想再去那里,永远都不想再见到那个画家。
照片是花梅子去照相馆冲洗的。
可是,她发现取相凭证找不到了。她来到照相馆,对工作人员说:“我的取相凭证丢了,能帮我找找相片吗?”
那个人问:“是你的相片吗?”
花梅子说:“是的,我一个人的。”
那个人翻找了好半天,终于没有找到。
花梅子说:“应该洗出来了。你们让我昨天下午来取的,我没有来。”
那个人很纳闷:“怎么会没有呢?”又找了半天,他低声说:“有个跟你很像的人,不过是个男的……”
花梅子吃了一惊,说:“你拿来,我看看。”
那个人就把一叠照片递给了她。
花梅子看了一眼,差点吓昏——照片上正是她!在花丛中,在百货商店门口,在公园的船上……但是,照片上的她变成了男人!
她把那照片扔在柜台上,说:“这不是我!”然后逃一样冲出了那家照相馆。
花梅子刚刚离开,云冈就来了。
她和方程爬山的时候,拍了很多照片,也是在这里冲洗的。
她拿到照片之后,喜滋滋地看——照片上的她,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她幸福地笑着,把脑袋依靠在那个女人的肩上。
那个女人穿着方程的衣服,长着方程的脸。
假如她下落不明,方程更恐惧。
之后,方程给新房打过很多次电话,都没有人接。焦蕊确实消失了。
可是,他还是不敢回去住,仍然赖在老六家。他怀疑,焦蕊就坐在电话旁,她直直地盯着它,就是不接。
也许,她不过是一个精神病。
方程继续上班。
花梅子很快就听说方程结婚了,她竟然没有哭。只是,她通过老六要来了方程的婚礼录像,她想看那个新娘一眼。
晚上,父母睡下之后,花梅子把碟片放进DVD里,开始播放。
新郎在众人的簇拥下,去接新娘。花梅子看着满面春风的新郎,眼泪又哗哗地流下来。她明明知道,哭是危险的,很可能让她再次失去光明,却忍不住。
当方程接到新娘的时候,花梅子的眼睛渐渐瞪大了——新娘分明是个男人!婚纱挡着他的脸,花梅子隐隐约约看到他长着两个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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