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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夜舞倾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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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项?”风清湮嘴角扬起促狭的一笑,意态不明的瞥了我一眼。   
    “你!”我气结,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见他毫无在乎的扮了个鬼脸,转头去看老虎,这才发现不止是他,屋内所有人全都惊得微张了嘴。   
    “风清湮,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这屋里这么多凳子,不用劳烦你了。”被他们盯得心里发毛,只好恼怒的回转过头,咬牙切齿的冲风清湮说道。   
    风清湮耸耸肩膀,突然毫无预兆的就松开了手,伴着我自己的一声“哎哟”,我就十分丢脸的坐到了地上。这下,屋内之人更是惊得连眼珠都要脱出眼眶了。   
    “武廉,这是离刹,她暂时没有安身之地,你看,是否方便安置她一阵?”风清湮一点也不在乎这屋内因他而停滞的气氛,反倒是似乎很高兴的找了个椅子坐下,还怡然自得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个老虎帮主拍了拍胸口,朗声道:“没问题,清湮你带回来的人,无双楼怎么会安置不下?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尽快收拾出一间厢房,安顿下离刹姑娘。”   
    “不必这么麻烦了,让她住我那一间就好。她这个人有些孤僻,不大爱与太多人打交道。”风清湮抿了口茶,淡淡道。   
    “……哦。”武廉似乎又是惊讶了很久,末了,才说出一个“哦”字。   
    我心里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风清湮,这个人前人后处处捉弄我的男子,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刻帮我一把?而且,甚至,能触碰到我内心最细小的角落?还是,是他本身特殊的人生经历,给了他不为人知的细腻?   
    “对了,武廉,方才见你那么焦急,是无双楼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吗?”随着风清湮的问话,武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屋内的人也均敛了神色,严肃了起来。   
    “清湮,小金都和玉霖轩刚刚结了同盟,玉霖轩十天前还重金挖走了帮内的几名优秀商人,若是小金都和玉霖轩将无双楼摸得一清二楚,怕不是什么好事。”   
    “我当什么大事呢,”风清湮嗤笑了一声,用我再熟悉不过的慵懒语调说,“结盟便结盟罢,无双楼向来不与其它帮派争夺朝廷的特产,就算被摸得一清二楚,又对无双楼有什么影响呢?小金都和玉霖轩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帮派,行事谨慎,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们是万不会做的。至于说商人方面,加大奖励便好,不必心疼。”   
    “清湮,还是你分析得有理,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被风清湮的话宽了心,这个叫做武廉的老虎脸上也有了笑意。   
    “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散了吧。”风清湮站起身,拍了拍衣裳,又走过来打横着抱起了我。就在走出聚义厅的刹那,我从眼角看见武廉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正和那些不是护法就是长老的人交头接耳。   
    “风清湮,你是故意的么?”我忿忿,而出了大厅的风清湮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冰冷漠然的人,低垂了眼睑,不再搭理我。   
    当他默默的领我走进他的房间时,我如短了舌头般只能啧啧称赞,虽然早就知道风清湮是一个极懂得享受的人,就像那个马车,只是用手摸摸就能知道匠心别具,但当我看到这样的一个房间的时候,还是止不住感叹不已。   
    房间不大,墙面上既没有悬挂字画也没有悬挂武器,乍一看上去,只是个不折不扣的民居。但仔细再看,就可看出大不同。屋内的桌椅看上去平淡无奇,但实际上,所有的桌椅床榻同是用一种木料制成整套,木质淡淡散着幽香,一闻上去就给人一种安定宁神的感觉。一盏长明灯昏昏暗暗的亮着,却奇怪的让人感到莫名温暖。摆设凌乱,四处散落着消遣类的书籍唱本,无论坐在什么地方,伸伸手就能摸过一本。与那个马车一样的是,无论你是坐是躺,这个房间,永远给你柔软至极的触感。   
    “……风…风清湮……这样的屋子,你还真是……颓靡。”   
    我的话,换来他一声闷笑,他将我放置在床上,让我舒服得靠在被子上,蹲下身去,接着我的脚踝就觉出一阵冰凉,然后风清湮适中的力道就从脚踝传来,一下一下划着圈,很快脚踝的痛楚就淡开了去,微微的发起热来。   
    “风清湮……谢谢你,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看着他深刻的侧面轮廓,盘旋在脑中整整一晚的疑问,这才又全部生龙活虎起来。   
    他抬头看我一眼,狡黠的一掀嘴角:“你可以问,但我可以不答。”   
    “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下我?”看他的样子,我不由得也轻松了表情。   
    “你知道今晚那个流苏是什么人吗?”他低下头,思虑了良久,却反丢给我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总归是雷溟的亲人吧,气焰一般无二。”   
    “她是雷溟的影子。虽然平时看上去,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平常的天宫弟子,但她是雷家从小养大的,雷家千金小姐般的吃穿用度。她的投师天宫,高深修行无不是雷家穿针引线。她从小时候就只有一个生存原则——保护雷溟,护雷溟生而生,替雷溟死而死。”   
    “……哦。”他说完这些,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我一点不明白他说这些话的用意,但还是傻傻的“哦”了一声。   
    “而我,就是风清啸的影子。”明显感到他手指一顿,继而,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揉着。   
    “不可能,怎么会,你们可是……”   
    “我从生下来,就是多余的。因为风家只需要一个男子来继承家钵。”他仿佛没听到我的惊呼,我却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是尽量克制出的平静,“清啸继承家钵,所以我来保护清啸。我是影子,却也是风家二少爷,虽然不用用整个生命来保护清啸,但是,我从来不知父亲疼爱是什么含意。我跟着清啸亦步亦趋,他也许不知道在他出行的时候,远远的总有一个我尾随其后,就像天宫的那场变故,我也是远远的尽收眼底。我微不足道,所以在我娘发生意外时,不会有人想到责怪清啸。之后,我碰到了澜裳,她是唯一能直接认出我的外人,但是她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我这个影子。也就是从那之后,我风清湮只穿黑衣,效力朝廷,为的就是证明我就是我自己。你上次说,我就是我,清啸就是清啸,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我,很感激。”   
    有一滴冰凉的东西落到我脚踝上,缓缓地滑落,痒痒的,却刺起一片心痛。风清湮一动不动,我知道,他是在平定情绪。于是我也一动不敢动,只能在心里暗暗的感叹。   
    影子,他是清啸的影子。风家老爷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做自己儿子的影子?厚此薄彼倒也罢了,手心手背也有个肉多肉少之分。只是,怎么能做得出如此残酷的决定?只需要长男继承家钵,也不需对次子这般吧?有同样的血缘维系,难道长男就可以呼啸叱咤,次子就算灰飞湮灭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流苏是雷溟的影子,那定是雷府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而风清湮是风清啸的影子,至少风清啸本身就不知情。在将军府上的短住,风清啸对他弟弟的关怀也是我见识过的,那绝对是手足之间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只是风清湮心中很苦吧,明明是如假包换的一母同胞,偏为着哥哥不知道的原因不能畅快亲近。   
    风清湮啊风清湮,你错就错在和你的哥哥长得一模一样,这世上最理想的影子,无疑就是让人一眼看上去连分都分不清楚。只是这种错误,你生来就没法选择也无可避免。   
    “清湮,你回来了。”就在我满眼怜悯地看着风清湮的侧脸时,突然,一个女子推门而入,看见风清湮半蹲着为我上药,脸色微微一沉。   
    芙蓉面,柳叶眉,柔顺的长发合着身上的丝绸长裙,透出一股秀气的安然之美。我见过她吗?怎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清湮,她怎么会在你的房间。”柳眉一挑,语气就透出不善。   
    “她伤了脚,暂时住在这里。”风清湮只瞟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一圈一圈揉着我的脚踝。   
    “那她加入无双楼了吗?加入了就拿腰牌出来看看。若她还不是无双楼的人,逗留在此实不相宜。”许是风清湮平淡的反应惹恼了她,她的声音略微的高了些,甚至伸出一只手摊开在我面前。   
    “朱雀,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她住我这里,是武联答应了的,何况,什么时候轮的上你来干涉我的事了?”风清湮冷笑一声,站起身,又顺势斜倚进一张软椅中。   
    看着我面前长长如玉笋般的纤指,我却突然想起了她的名字。我认识这手指,这手指只拨动琴面就生生的妩媚不止,是了,她是天香阁的凤歌。哦,不,也许天香阁歌女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她的另一个身份,是无双楼的朱雀堂堂主。无双楼对于其他所有帮派的消息来源,恐怕,全是由她打探而来。   
    “清湮,你叫我朱雀,你居然叫我朱雀,难道你真打算……”凤歌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喃喃着摇头。   
    “我再说一遍,我的事,用不着你管。”风清湮沉了声,眼神也冷了下来。   
    “你的事用不了我管?那我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跟随你算什么?为了无双楼起早贪黑的又算什么?我不过是问句话,就值得你大动肝火的用朱雀来提醒我的身份?就为了这个女人,你……”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越说越激动,甚至食指只戳到了我鼻尖前面。   
    “那个,我想,你误会了,我……”我开口,这个凤歌看来暗自喜欢风清湮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再不解释,女人发起疯来,实在不可想象。   
    “你闭嘴!你……”刚一出声,她便转过头来喝住了我,一反方才的安然,表情甚至已经有些狰狞。我还来不及看她接下来的动作,风清湮就站起身,一把抓回了她的手,狠狠一甩。   
    “凤歌,既然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也应该知道,我风清湮说话绝不重复第三遍,你现在应该好好冷静冷静,等你脑袋清楚了,再来见我。”风清湮微微颦了眉,眼中已现出一丝寒意。   
    “好!好!”她眼中吟满了眼泪,恨恨的向后退了几步,“既然你这么说,我凤歌也无心再任什么无双楼的朱雀堂堂主,从此以后我和无双楼,我和你,再无瓜葛!”说罢,从腰间解下一块红色的木牌,狠狠的摔在地上,扭头就跑了出去。   
    那块枣红色的木牌,竖着写着“无双楼”三个大字,字后雕刻着标志着朱雀堂的火鸟,此刻正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分为二。   
    屋外的黑暗依旧平静得似乎刚才这里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屋内的风清湮却也从容得似乎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只见他慢慢的踱过去,在那腰牌前站定,缓缓伏下身子,将它拾了起来,然后漫不经心的一扬手,木牌就被扔进了屋角烧得正旺的炉中,一阵噼啪作响,升腾起一串火舌后,那只火鸟就彻底地不见了。   
    “很晚了,你休息吧。”说完,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就迈出了门。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怔。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一再的躲避一再的极力撇清,我与风清湮的牵扯却越来越复杂不明,就像一团杂线,绕啊绕的,一不小心,就不见了线头。先姑且不说我是不是真的会加入这个无双楼,单就今晚凤歌的离开,我就不可能容易的脱开干系。   
    要说风清湮也是,一个女子这样死心塌地的跟着,若不是心存特殊的情感,谁愿意浪费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在欢场摸爬滚打?寥寥数语就能哄好,又何必吝啬那几句话呢?也许男人都是这样吧,总是为着一些可笑的固执错失了身边最温柔的美好,也许人都是这样吧,总是因小失大,要到失去了才幡然醒悟。   
    想得越多,眼前就越是浮现凤歌那张愤恨哀怨的脸,越想越烦,于是我索性抓过被子蒙住了头,闻着这整屋的家具散出的香味,我的意识很快就昏昏沉沉了起来。   
    居然一夜好眠,无梦到天亮。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有阳光斜斜的从雕花的窗户照了进来。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神清气爽的坐了起来。风清啸的药果然好用,我的脚已经完全不疼了,肿也已消了大半。天气好,精神好,伤也好了,我的心情,自然也大好。   
    起床,梳洗,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突然的,就兴起了出去走走的念头。   
    出了门,这才发现,这间屋子实在是很偏,平日里想来也鲜少有人会过来,也难怪风清湮会说这里清静,恐怕你要这帮里其他的人过来,人家也会嫌太费时间。   
    直走了约莫一柱香的工夫,我总算是看见了聚义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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