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之以禽-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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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暖皱眉想了想,“要不要给你煮杯醒酒茶?”
“嗯。”沈漠点点头,“我先去洗个澡。”
人已起身,往浴室而去。
韩暖转身去给他煮了杯醒酒茶,人刚在沙发上坐下没一会儿,沈漠已从浴室里出来。
虽然是大冷的天气,他腰间却只披了块浴巾,险险地遮住重点部位,精壮的胸膛上露在外面。
常年坚持运动的缘故,他的胸膛肌理分明,线条凝练优美,带着力量的美感,几滴未干的水滴从那分明的肌理上划过,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再配以那头湿漉凌乱垂下的黑发,虽然他只是随意地伸手爬过,却带着致命的诱惑美感。
韩暖不是第一次看到沈漠的裸%体,却在看到这样的他时脸尴尬得发红,窘迫万分,喉咙有些发干,视线尴尬地撇离,窘迫地道,“沈先生,您出来的时候就不能再穿件衣服吗?”
沈漠淡淡往她望了眼,“你又不是没见过。”
“……”韩暖窘迫地瞪他一眼,换了另一个方式,“这种天气沈先生不觉得套件衣服更好吗?”
沈漠已走到了沙发边,抬眸往她望了眼,“刚才进去得急,忘记带浴衣了。”
边说着边在沙发上坐下,端起解酒茶,端到嘴边轻吹着,抬眸望向她,“韩暖,那天在浴室你不是看得目不转睛舍不得转身的嘛,怎么今天反倒是不敢看了?”
韩暖面色一红,困窘地转头瞪向他,“我……那次只是意外。”
沈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头喝了口解酒茶,“哦,我还以为你这次是因为没看到你想看的,所以失望不看了。”
“轰”,脸一阵发烫,脑子再笨,也知道他在暗示什么,韩暖暗自磨牙,男人从穿着衣服到脱下衣服果然是从人往禽兽蜕变的过程。
韩暖极力克制着不去看沈漠,站起身,“沈先生,既然你没事我先去睡了,晚安。”
站起身,手却突然被沈漠从身后拉住,温暖的手指松松垮垮地环住她的手腕时,心跳不自觉地跟着跳了跳,刚要抽回,被握着的手突然一痛,一股强大力道从后面袭来,拖着她往后倒,待她回过神时,人已重重地倒在沈漠大腿上,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掐着她往沙发上一摁,天旋地转间,她已被沈漠紧紧按压在了沙发上。
韩暖心慌意乱,盯着压着自己的男人,下意识地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推挤着他,“你……你要干什么?”
沈漠身形未动,只是垂眸盯着她,抬起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将她脸上缠着的发丝拨开,盯着她惊惶的眼睛。
“韩暖。”他叫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柔得让她无所适从,只能睁着一双惊惶的眼眸看着他,嗫嚅开口,“沈……沈先生,你怎么了?”
他没有应,只是望着她,指尖从她脸颊上划过,“当年我让你被学校开除,让你找不到工作,你有没有恨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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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暖抵着他胸膛的手微微一停,咬了咬唇,垂下眼眸,“不敢恨。”
“为什么?”他问,声音隐约有些低哑,却很平静,指尖甚至是慢条斯理地在她脸颊上轻划着。
“当年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怨不得别人。”
“为什么要去窃取那份机密?”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依然是平平淡淡的语气,沈漠望着她,声音沉沉,“韩暖,那个项目是董事会和我爸评估我是否有能力胜任总经理一职的考核指标,成了,我就能接下这个位子,才有足够大的权力在我的世界里大施拳脚,为了那一天我准备了一年,却因为你,一天不到就全毁了。我丢掉的不只是几千万以及那个总经理的头衔,还有所有人对我的期许,以及整个北岸的项目。北岸才是我要拿下那个项目的最终目标,我在大学就已经看中了那块地,甚至已经为此做好规划。但是因为你的搅和,我错失了那次参与竞标的机会,但是也不可能让你的雇主坐享其成,反倒间接促成了顾宸顺利拿下那块地。”
“我很抱歉。”
韩暖垂眸低声应着,除了抱歉也只剩下抱歉。
当年她虽然从他手中拿到了那份竞标书,但因为顾宸的半路杀出,当时的雇主恒飞功亏一篑,不仅在投标会上沦为笑柄,更因为不正当竞争卷入了官司中,没多久又莫名卷入了商业欺诈中,财名两失。
而身为提供机密的一方,按照合约本来已经没韩暖什么事儿,她却莫名成为恒飞报复对象,收不到一分钱酬劳暂且不提,最惨重的,却是将她出卖给了何秦,她母亲车祸的肇事者。
当年她的母亲方岫岩加班到深夜才下班,却没想到在回家路上惨遭车祸,肇事者逃逸,方岫岩伤重,几度被下病危通知,飞来的横祸让本就家境普通的家庭顿时如同雪上加霜,为了方岫岩的医药费全家几乎穷得揭不开锅,又找不到肇事者,韩暖几乎走投无路不得已下接下了恒飞的委托书。
当年的恒飞在地方上也算得有权有势,作为交换,韩暖让对方帮忙调查那起车祸,帮忙寻找肇事者及相关证据。恒飞办事效率高,很快查到了何秦头上,而且掌握了部分证据。只是当时的竞标丑闻,恒飞负责人不懂为何突然指责她伙同沈漠一同设套,盛怒下竟反咬一口,将她出卖给何秦,声称她派人调查何秦,并且已掌握部分他肇事逃逸证据。
何秦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犯罪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中,也因此,她落入何秦手中,韩风挺身相救,却因此锒铛入狱。
如果当初她没有冲动下接下恒飞的委托,大概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韩风现在也许已经成为小有名气的画家也说不定呢。
“为什么要去窃取那份机密?”正失神时,下巴倏地一痛,他已突然捏起她的下巴,重复刚才的问题。
“我……我需要钱。”低声应着,韩暖没敢望向他,需要钱是重点,但是需要调查到肇事者也是事实。
“因为你母亲的事?”他问。
韩暖有些意外望向他。
“我调查过你。”他淡声道,目光坦然。
韩暖了然地点点头,昨天才讨论过的事竟然就忘了。
“韩暖。”他突然叫她名字。
韩暖闻声抬眸望向他,“啊?”
他往下伏了伏身子,唇几乎贴着她的唇,“你当年搅黄了我北岸的项目,我为此多花了四年时间去等待,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南溪项目,它对我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韩暖咬了咬唇,点头,“我知道。”
他这是在警告她吧,她倒是不想去插手他们这些商业的事,只是……
不自觉地垂下眼眸,韩暖伸手推了推他,“沈先生,你可以起来了吗?这样压着我很不舒服。”
没见过有谁用这种方式逼供的。
沈漠身形未动,只是望着她,“韩暖,我们刚才的问题还没完,当年的事恨不恨我?”
韩暖忍不住嘟嘴翻白眼的冲动,望向他,依然是刚才的答案,“不敢恨。”
他径自为她下注解,“那就是恨了?”
“没有。”韩暖应道,早已时过境迁的事,更何况当年确实她咎由自取,后来他也救了她,哪有什么恨不恨的。
而且他现在这样压着她,又是穿得这么……清凉……
不自觉地往悬在眼前的精壮胸膛望了眼,脸颊不自在地红了红,韩暖伸手往他推了推,“沈先生,能不能麻烦您先起来?”
沈漠勾了勾唇,“不行。”
韩暖气恼,“沈先生这种逼供方式很好玩吗?还是你怕我没瞧见您身材多好,非得这么秀您的腹肌?”
沈漠望向她,“我看着像逼供?”
韩暖气恼嘟嘴不应。
下颔被轻捏起,迫使她望向他,“韩暖,我们认识五年了,你有没有对我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
话题一下子被跳到了暧昧范畴,尤其是他此时依然以这样的姿势压着她,虽然满心尴尬,韩暖还是像怕他误会似的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却没想到他的眼眸一黑,捏着她的下巴,“一次都没有?”
韩暖再次连连点头。
“温磊呢,你对他是否有过非分之想?”沈漠继续问,声音淡淡。
韩暖有些莫名地望向他,“沈先生,你讨论这些问题有意思吗?我对你有过非分之想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沈漠淡淡扫她一眼,“如果有,我不介意满足你。”
“咳咳……”韩暖冷不丁被他的话呛到,手急急地推着他,“不用了不用了,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沈漠望她一眼,黑眸微眯,却是往她压了压,脸朝她的唇逼近,吓得韩暖下意识地曲起腿往他那次顶去,幸而沈漠眼疾手快压住了她的腿。
“韩暖你是要毁了你未来的性福呢。”朝她淡淡说了句,沈漠翻身坐起,放开了她。
韩暖松了口气,也没留意他刚才说了什么,急急起身,匆匆朝沈漠说了句“沈先生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您早点睡晚安”便要离去,走了两步想到自己刚才给他煮解酒茶时没用完的茶包还放在茶几上,强迫症作祟又回头想要将它收起拿去放好。
许是心里太过慌乱,动作又太过急促匆忙,韩暖没察觉到沈漠随意伸在外面的脚,冷不丁被绊了一下,一声短促尖叫,人便直直地朝沈漠大腿上扑来,跌倒在沈漠大腿处,脸面对着他胯%下,自己没察觉,手忙脚乱下想要扯住东西稳住身子,指尖触到柔软布料便下意识一握,人没抓着站起,却已听一声闷哼从头顶传来。
掌下的烫热让韩暖骤然惊醒,俏脸火辣辣地烧开,手下意识地要收回,却抽得太急,顺道把沈漠围在腰间的浴巾给扯了下来,随着她离去的手,浴巾一头垂落,某人某处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眼前。
韩暖彻底呆愣住。
“韩小姐,谁刚刚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对我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轻轻浅浅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声线紧而沙哑,隐约还带着些别的什么东西。
“我……我……”震撼太过强烈,韩暖支吾半天说不出完整话来,百口莫辩,盯着那慢慢胀大的那处,惊骇得忘了闭上眼睛。
“韩暖……”他喊她名字。
她骤然惊醒,急急转过身,红着脸起身,语无伦次地道歉,“抱歉……我……我……”
怎么也说不下去,韩暖急急转身,,下意识地要逃离这尴尬之地。
一股力道从背后袭来,韩暖回神时人已再次被拖着摔倒在了沙发上,摔得七荤八素之时,下颔却突然被捏住,双唇被两片微凉薄唇紧紧覆上。
韩暖惊得瞪大了双眼,沈漠却已不给她反应机会,捧着她的脸,舌尖强势深入她口中,扫过贝齿,压着她的舌,在她唇内翻搅,另一只手也灵巧地撕扯解着她的衣服。
韩暖穿的是宽松睡衣,没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已被他给解了下来。
火热的手掌滑向她敏感腰间,揉捏着向下,穿过轻薄内裤,滑入双腿间,在那处细缝滑动揉弄。
、25晋江独发
微凉的指尖在敏感那处的揉弄带起一阵颤栗瑟缩;韩暖本能地缩着身子夹着腿;想要避开他的手;晃动着头想要避开他的吻;下巴却被他牢牢捏住,以着一种强势且不容拒绝的力量深吻着她。
他压她压得紧,整个身子因为他的压迫而深陷在柔软的沙发之上;本就狭小的沙发因为两个人的挤入显得越发拥挤;甚至因为彼此渐深的摩擦而发出一阵“咿呀”震动摩擦声。
失去衣服遮挡的身体紧紧相贴在一起,迫人的张力随着他渐深的吻袭来,捏着她下颔的手也垂了下来,拉下她推挤着他的手;紧紧压在她的头侧;双腿压制着她的双腿,强势而果决地分开她的双腿,方便他在她体内肆虐的手。
她正以着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予取予求,难耐的情潮随着他渐渐凶狠的揉弄在小腹处凝聚,向四肢百骸蔓延,陌生的快%感淹没着她的理智,也让她倍觉难堪。
当他硬热的硕大代替肆虐的手指紧抵着她那处的湿热入口时,空虚渴求中却是更大的恐慌和手足无措,当年不算愉悦的那一夜让她下意识地扭动着身子要逃开,而残存的理智让她没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与他发生关系。
她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他的侵犯,却因为这样的动作让他微微的进入,她能感觉得到他身体骤然的紧绷,以及从喉咙里发出的闷哼,他看着她眼里的惶恐不安,终是松开了她的唇。
“韩暖,这次不会再疼的。”似是了解她的恐惧般,他抚着她的脸,喘息着,安抚道,身下的某处静止着未进入,却忍得辛苦,豆大的汗珠从垂落的发丝中滚落。
韩暖摇着头,喘息着,维持着那抹理智,问道,“沈先生,你现在这么做是因为什么,发泄欲%望吗?”
沈漠望着她,指尖在她脸上慢慢描绘着,“不是!”
伴着落下的嗓音,他腰下一沉,强悍且不容拒绝的,进入她的最深处。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多年来未曾有人造访过的地方,依然因为他陡然的撑大而疼得她弯了腰,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出……出去……”她皱着眉望向他,喘息着道,双脚甚至挥动着想要踢赶他,却被他眼疾手快地紧紧压制住。
他静止在她体内不动,汗水在发际处凝结成珠,沿着那几缕微湿的发丝侵润着,慢慢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