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星游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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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唯一不受影响的恐怕就是深知陆枫徊的明溪了,他哪能不了解娘娘又开始‘生气’了,耍着大家玩呢。
“对了,大婶,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您贵姓呢,怎么称呼?”
“李——”
“哦,李大婶啊!你看这天黑夜静的,该睡的都睡了,您偏就特别,这么晚还出来逛呐,带着这么群人,好雅兴,莫怪咱有缘撞上了。对了对了,还没给您看腿呢,这万一瘸了,我可养不起您咧!”打从思故山下来后,她也才过了几日幸福的生活,莲奴给的钱不敢乱花,就怕哪天真真做了乞丐去。
突然她两眼一亮,眼前不就是个赚钱的机会吗。
想到此人将来对她的贡献,陆枫徊怎么瞅着对方,都觉着可爱。于是她很热心的,一把撕开对方被血染红的破烂裤管;眼前的景像还真是惨不忍睹,以手搭上对方的伤处,顺势摸着断骨的面积,嘴里不停地道:“阿姨,放心了,您这两条腿断得很干净,真难得!”
“女侠,求您别再折腾在下了,疼疼疼啊!”真真没吃过这样的苦头,李凤梅痛得哭爹喊娘的,也顾不得自己一家之主的面子了。
“一点苦都吃不了,你还好意思叫疼呢!”受不了的拈拈她的伤处,自是又引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其余的人都万分同情的别开了头,而原先还倒在地上自认倒霉遇到煞星的仆众,开始暗庆自己受的只是轻伤。
“那边,那个谁啊!别看天了,就是你,还有你,鼻头有颗痣的,在抓脖子的,还有你,最高那个,全都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神气的呼喝着,她好像又找回当年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了,果然还是当坏人舒服啊。
“看你也一把年纪了,算了,给您颗糖,吃完就不准叫疼了喔!”从不离身的药箱里摸出一瓷瓶,倒出一粒小指头大小的黑色丸子,一手夹住李凤梅的下巴,一推一合一拍,动作之快,让人连抵抗都迟了一步。
“你们两个给我把她抓紧了,万一松开,哼哼,后果自负。”陆枫徊的本意原是指治不好就是她们的错,但因她先前的暴力行为,没有人认为这是善意的提醒,被打怕的人,只想到,如果未按她的吩咐,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于是被点到名的挣先恐后的冲到李凤梅跟前,已忘记了她家主的身份,牢牢的把她固定住,其余两个则被陆枫徊叫去拾捡挺直坚固的树枝,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她们却聪明的不问,照做就是了。
“这些不行,硬度不够,这个可以,好吧,勉强凑和着吧。”她挑选出几根有用之材后,又叫某阿姨贡献了一件看起来挺干净的衣服,撕成布条。其她还可以动的则被她指挥去搭建简易单架了。
“李阿姨啊!现在还痛吗?”抽了几下手中的布,陆枫徊看起来颇有几分慈眉善目的味道,明溪已照她的要求蹲在旁边做见习生了。
听她这么一说,李凤梅才留意到自己确实没有这么痛了,这、这简直不可思议。“你、你是怎么办到的?本城最好的药师也没有这么好的药啊!”她顿时激动起来。要知道这个世界比药师还要厉害的人根本是绝迹了,说句不好听的,连君主都可以数出四个指头来呢!
“李阿姨,我看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腿吧!”因为更痛的还在后面。陆枫徊阴恻恻的暗想。
“大师,你看我这腿还有治吗?”李凤梅心里涌起了希望之光,早就忘了眼前的人正是害自己腿断的罪魁祸首。
“能,只要吃得苦中苦,就为人上人啊!”这落后的地方没有特效的麻醉药,连麻沸散的原料都缺,现在能用的只是这种经她提炼的作用微小的麻醉剂了。
“你们,可要给我抓紧了!”最后一次,她警告着。
原本在周围围观的郎奴们打自李家主母开始发出凄厉的惨叫后,都不由自主的捂着耳朵躲到远处去了,不受任何人影响的一边做着固定骨位的工作,一边还指点着明溪。末了,她看李家主子还在生猛的叫喊,认定她根骨奇佳,一把止痛丸硬塞进她嘴里,把绑好的布条再次解开,让明溪也实际操作了一次,难得的小白鼠嘛。结果是李家主母受不住,终于如愿以偿,幸福的昏过去了。
于是众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再次浮起一行字:您安息吧!
无名星游记全集 … 十六
我儿山上这场乌龙闹剧以李家家主倒地告终,因伤势在新手明溪的再次‘诊治’下有变严重的趋势,为了小命着想,李凤梅听取家仆的意思暂时到离此最近的木巫一族的栖息地修养,自然陆枫徊与明溪两人也一并随行。虽然是救治时痛得死去活来,但李家家主却更信任陆枫徊的医术了。
作为善城的大族族长,她同时也是掌管此处大夫、药师资格评定的官员——荐者。荐者,是只低于朝庭左右相者的官员,虽无参政的实权,却是举足轻重的一个职务,上至皇帝下至平民,国家的医之栋梁都是自她们的一笔签名中形成的啊。
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夫、药师却也不容易,需要经历的科考比考壮元还难,更是复杂多多。人的岁命长者不过二百多年,有人聪明且有幸者早的在六十壮年时即入医藉,愚笨者却是耗其终生也未必有所成就,说来惭愧,自从千年前李家第一任家主也是善城城主,举荐过一名木族女子为药师后,历经千年,善城就再未走出过一名优秀的药师,而她本人,自六十年前任命为族长起,总共也只荐来五名大夫,这些年看她们的表现,却是平平,让人失望,偶次夜里醒来,总是不甚唏嘘,恐将来去了无颜愧对先祖啊。
但此次,她不过是偶来族里育儿地,就给她撞上了一个能人,早早便打发了一贴身下人赶回家取来一大箱子专为评选大夫、药师的测卷,不顾重伤在身,一一细读。手中这些书册,她幼时起便已开始阅读,到今里面的内容已八九成在心里扎根落地,因此她翻阅得极快。只是她找完所有的册子都未见所要找到的东西,心下颇为焦急
这边的人忙得不可开交,屋外阴凉的树下,陆枫徊抱着一个小婴孩与木族的族长映奴也相谈正欢。
“小映,孩子很健康,你呢,有没有好点。”对于帅哥美男向来秉承淑女风范的陆枫徊怀里抱着映奴的新生儿,关心的问道。他跟木族及李凤梅这群人是不打不相识,现在与温柔的映奴更是成了好朋友,映奴与她见过的一些郎不同,他是个颇有学识,有精神的男人,不像其他人漂亮虽漂亮却是一个个没有灵魂的娃娃,在这个女人是天的世界,这里的男人习惯了依附女人生存,早没有了自我,映奴是少见的坚持已见,敢做敢为的男人,令她佩服。
“一点小伤,你的医术很历害,服药后已无大碍,不要担心。”映奴笑笑,抬起苍白的手轻轻拂着小婴儿顶上软软的毛发。继续道:“奴奴很喜欢你呢,看,他抓着你的头发都舍不得放。”
“呵呵,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孩子缘。”确实这个除了爹以外谁抱都哭的小屁娃,到了她手中乖得就像是她生的,把他移交给其老爹还扭来扭去的不乐意呢。幸好她也不是特别讨厌小孩子了。
“对了,给孩子起名字了吗!”
刚问完她就看到映奴一脸古怪的望着她,道:“陆大夫,您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男人是没有名字的吗?只有那些红衣,得生母疼宠,自会赐名。”
“说到这个,我还真不明白,你们一会郎官郎官的唤我,一会儿就叫我红衣,还把我误会成男人,真受不了,你们眼睛都在看哪里?”呶呶嘴,她又加了一句:“叫我陆枫徊,枫徊,或其它都随你。”
“呵呵,枫徊你真随和,如果你没有明说,我们不会知道你是女人,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会放下尊严穿男人的衣服,你做了,女人也不会有红衣,你也长了,五官细质典雅,肤白指尖,体态修长匀称,都没有一点形似女人,枫徊胸襟广阔,不要计较。”换句话说,若要人不误会,自己先在惹事儿的脸上划几条杠杠,凶神恶煞的才有点女人的模样。
显然大家伙都没有觉得把她误会成男人而觉愧疚,倒是怪她自己长得奇特误人子弟罗!天理安在啊!
“枫徊看似稳重,但想法犹为纯真。这世间的女人男人莫不两样,一种有钱有势,一种穷人,女人是主宰,男人是缠树的藤。依附女人生存的男人怎么可能有自己的名字呢!像我们这样无权无势,更没有依靠的男人,生来只能被人称奴,了不得家里会给个字,如我就得了个映字,成了别家的人后,则随当家的姓了。”映奴的语气很冷静,似乎自己所说的只是一种世态规律。“生育奴奴,本就冒着极大的忌讳,现在我想通了,该是我的跑不掉,我不想奴奴将来长大了,知道自己有个离经叛道的爹爹。”
“小映,说这种话还真不像你了,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只是在追求自己的梦想,并没有错,你的孩子会理解的,否则他也不配做小映的孩子了。”陆枫徊很认真的望进映奴若有所思的双眸里。
“如果你不介意,我很乐意给这孩子取名,你看叫如意,如何!希望他一生不求富贵,只求如意。”
“哎,枫徊真真是奇女子,这样的尊重怜惜,只怕遇上你的男人都会沦陷,不由自主爱上你的。”连他这样心有所属的人,闻之都忍不住心里异动,可惜,与君相知未在年少时,想到自己茫茫无望的未来,映奴有些失落。
“呵呵,咱不花心的。”陆枫徊闻言嘿嘿傻笑带过,不认同也不否定。爱情不是复杂的概念,只是一种相互温暖的感觉,感觉来了,那就相爱吧。就像以前,她从不拒绝别人对她的爱,只要有了好感,相处久了,双方总会找到适合的一种感情。
“如意啊如意,借你吉言,希望他真能如意一生。”想来是现实的残酷与梦想的美好相距太远,映奴仍是郁郁寡欢。
“你不会在想那个大婶吧!”陆枫徊一声怪叫,美女野兽派她见得多了,却是无法忍受美男野熊配,虽然是只母熊。她腾出右手握住映奴颇有骨感的手道:“如果你怕这小屁——如意吃太多,养不起,可以不用屈就的,我养你们父子好啦,至少我看起来比较赏心悦目,吃饭可以省些口粮。”不怕吐了,浪费粮食不是好小孩所为。
“枫徊,你别叫她大婶了,让她听到怕是要气坏的。”会心一笑,因对方语气中的维护,同时也忍不住要为另一半辨解几句。“她是个萌耍皇枪偻匾恍奔易髦鞯牟蝗菀祝芤行┩希拍芄茏∫淮蠹易拥拿挥泄婢夭怀煞皆病K档拿淮恚咀逡巡荒艹浦琢耍昀疵挥兴罴业拿孀樱慌挛颐窃缇屯鲎宓摹!钡蹦晁账敕渴保皇呛芮宄饫骱叵盗寺穑砦蛔逯ぃ幸逦裎疚滓蛔骞毕渍馕⒈≈Α?BR》
“哼,只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算了,随你爱吧。”小心的从小娃娃稚嫩的手里夺回那缕长发,转手将他交回映奴手中,起身道:“我这就去看看李家主子,你也累了,吹风太多不好,晚些——我来给小如意点‘衣’吧。”以前她也曾照明溪的要求,给新生后的他点上代表纯洁的‘衣’。
已在粗鲁的踹门的她自是没有看到映奴满眼的感激。
“李大人,我来看望你的腿了!”虽然误会已澄清,知道姓李的不是大恶人,但喜欢她是决计不可能的事,这辈子她,陆枫徊只会喜欢男人。
“哎,是你,怎么这么晚!”相对她的寡情,李凤梅倒是显出一副高兴的模样,吃力的挪出些空地儿,分明想让陆枫徊坐到她身边来。
“大婶,你不会是想让我跟这一床的书抢位置吧!我坐这儿就可以了,麻烦把腿伸过来。”陆枫徊没有如她所愿,随手搬了个凳子坐到床边。
李凤梅掩不住一脸的失望,但却很合作的双手扶出两伤腿,开始找话聊。“陆君,你说我这腿什么时候可以好呐!”
“你不乱动,按时吃药的话,水历结束就可以下地了,还有不要叫我陆君,我还海洋咧。叫我的名字吧。”
“一个水历月!”吃惊的一抽气,本想能救回这腿已是运气,不养个十年半载的怕好不了,怎知这答案却叫她大大的吓了一跳,这这属于哪个档次等级呢!怎么这书上就没写呢!当下她又随手翻起了摆满一床的书册。
原本没理会她的陆枫徊在换完了药后,看到李凤梅仍在埋头苦看,一边还喃喃自语些含糊的话,对她所看的东西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