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中遇到的诡异案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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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制住心中的不快,笑着问他:
“平白无故,我干嘛要戴你的珠子?你这是要追我的意思吗?”
我这句话一出,朱弟弟的脸顿时红了,我朋友在旁边阴笑。我明白,她是在笑我大言不惭、过度自信。你说,人家这么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帅哥,怎么会看上我呢?可朱弟弟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更加惊讶了。
他说,“嗯,就当我追你,总之,你戴着。”
朱弟弟硬把木吊坠套在我脖子上之后,转身蹬蹬蹬跑回店里去了。我跟我的朋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跑掉,朋友大笑,而我却不太笑得出来。
第二天我去上班,吴老一眼就看中了我脖子上的挂坠,啧啧直叹:
“哎哎,你身上也有好东呢。这是小叶紫檀,而且是老木,品质很好,价格不便宜吧?”
我说,“这不是我的,朋友的,借来戴着玩两天。”
老吴咂嘴:“难怪!这东西的主人是男孩子?我就说嘛,一个女孩怎么会戴个金刚杵。”
“金刚杵?”我看着那十字状的木雕挂坠,一脸莫名地问老吴:“什么是金刚杵?”
吴老用一种“没文化真可怕”的眼神白了我一眼,笑眯眯道:
“《西游记》总看过吧?唐僧手里拿的那根杖,那就叫做金刚杵。喏,你这个吊坠的形状,不就是金刚杵么?”
吴主任这么一说,我看着木雕挂坠,确实有点像那什么杵。我问吴老,金刚杵是干什么用的。吴老说,金刚杵原本是古印度的一种武器,而今作为佛家的一种降魔法器广为人知,所以也叫做降魔杵。
我听完吴老的解释之后,心顿时就凉了半截。我将朱弟弟塞给我降魔杵的事情告诉老吴。我说,是不是我要倒大霉了,不然人家怎么会平白无故送一个镇邪魔的佛家法器给我戴着?
老吴白了我一眼说:“成天胡思乱想,什么镇邪魔?人小伙子追求你!”
好吧,我只能含羞点头,歪着嘴想想朱小弟弟人挺帅,就是他姐姐太精明,这个姑子我可不喜欢。
第16章 气场(下)
那天晚上8点安排了咨询,恰好又是吴老的预约,我得在旁边记录。前来咨询的女人刚离婚,一边跟老吴述说,一边还发着火。看来这段失败婚姻让她非常不甘心。到了晚上10点多我才收拾好东西打算下班。
由于咨询中心在新城区,而我家则在老城区靠近出城高速的地方,两地距离较远,坐公交车需要绕上一个小时。一般工作晚了吴老开车回家会顺带捎我一程。但那天吴老的座驾排气管有问题送去修理了。我站在路边等车,等了接近20分钟,竟然一辆出租车都没等到。这时候,一辆看上去挺破烂的黑色夏利轿车停到了我跟前,司机按了两下喇叭,接着摇下车窗探头问我:“走不走?”
在我们市,由于交通拥堵、出租车台班费高,市民打车难,于是出现了很多非法营运的车辆。开“黑车”的师傅其实大多都是出租车司机,他们会将车停在等车的市民面前,并且按两下喇叭,也算是一个暗号。
虽然新闻里三天两头号召市民甭打【哔】黑车,但我经常打,因为黑车收费比正规的出租车要便宜,更重要的是它的数量远远多于正规出租车,打个车半小时打不到,自然选择黑车了。而且黑车司机态度比正规司机好,不会一路停靠着拼客,于是,当那位司机探头问我走不走的时候,我立马就拉开车门准备上了。
然而,就在我拉开车门准备讲价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路灯光线的原因,我忽然觉得那黑车师傅的脸看起来有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其实师傅长得挺正常的,三十多岁,理个小平头,不胖不瘦,长相也不是特别有特点的那种。可看着他的脸,我却从心底渗出一股寒意。他问我“25走不走”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也正是这一刹那的犹豫,一个长发飘飘的瘦小女生忽然从我背后插了出来,直接略过我魁梧的身躯钻进车里去了。
“师傅,老城区北京路!”她说话的声音很像重庆姑娘,带着一种泼辣的嗲气。碍于角度问题,我没清楚这女生的长相,但我看到了她穿着的一条颜色非常土的桃红色牛仔裤,手上拿着白色镶满了水钻的手机,她的手指甲也贴满了水钻,还拼成了一个可笑的桃心形。
大家都知道,一个正在打车的人,忽然被人从后背插上来抢了车,肯定会很不爽。我重重地替那位小姐关上车门,看她乘风而去,却不得不等在原地继续品味空气中她所留下的劣质香水味。
那黑车走了大概10分钟,我才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我跟师傅闲侃,我说现在打个车像打仗一样,我刚才好不容易遇到一黑车,车门我都拉开了,硬被别人钻车里把车给抢了。
出租车师傅哈哈大笑说,现在打车都不是打车而是抢车。但乘客抢,我们却不赚钱,台班费老高,堵在路上的时间远远高于跑在路上的时间。不过在抱怨过后,师傅又跟我说:“小妹妹,晚上还是不要打【哔】黑车,安全第一啊。”
我谢过师傅的好意,但并不引以为戒,上班下班如果等不到公交,依然会选择打【哔】黑车。
两天后,我和几位高中同学约好一块吃晚饭。其中一位女同的老公是个警察,在东风派出所上班。他所在的这个地方,离我上班的地方挺近,我们中心其实也算他所在的管辖区内。在我们聊天的过程中,他向我们透露了一个未被公开的案件。
他说,最近两年内,在我们市发生了八起杀人毁尸案。从犯案的手法上看,凶手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这是一起性质恶劣的连环杀人毁尸案件。受害者均为女性,长发。在被凶手用绳子勒死之后,下【哔】体遭利刀捣烂,乳【哔】房被残忍割下,最后尸体遭到了焚烧。
他说,遇到这样的案子,第一任务就是寻找尸源。尸源如果无法确定,案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破得了的。这八起杀人案,由于尸体遭到严重损毁,被抛弃在远离第一案发地点的郊外的山林里,又没有目击者,有3具尸体至今无法确认来源。已经确认了来源的五具尸体,他们查了死者所有的社会关系,排除了情杀、仇杀和劫杀种种可能性。至今,凶手是谁,基本上可以说找不到线索。为了避免造成社会恐慌,这案件的消息是被封锁了的。
他说着朝我们笑了笑道:“凶手最近一次作案就是在前几天,长头发的妹子,出门可要小心了。”
我平时也看了一些犯罪心理学的电视剧,就在那跟他们瞎侃,这凶手可能曾被长发女性深深伤害过因此对长发的女性产生了憎恨。凶手可能是个性【哔】无能,他用利刀代替了男性生【哔】殖【哔】器官对死者进行了侵犯。同时,他肯定拥有交通工具帮助他犯案。
同学的老公点头称是,并说,警方推断这名凶手很可能以非法营运的方式来接触受害人。因为已经知道身份的三名受害人之间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关联,她们平时生活的生活圈也相隔甚远,看不出什么交集。
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前几天那名黑车司机的脸。不,实际上,对于那个黑车司机的脸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我却记得拉开车门跟他讲价那瞬间打心底泛起的一股子寒意。于是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同学的警察老公。我说那个女生的手指甲我还记得,指甲上贴了水钻,就大前天,在东风路口。
原本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同学老公愣愣地看着我,傻眼了。
“刘欣杨,你开玩笑的吧?如果是真的,你这运气可以去买彩票了。”
他说,最新的这名受害者的尸体是昨天发现的。凶手在焚烧尸体的时候,汽油倒在死者身上的,并没有倒太多。死者的脸虽然没有被完全烧坏但损毁还是很严重,死者的手脚并没有被烧到,手指甲上确实有水钻。
当天我就被同学的老公开车送去了警察局,还很不情愿地看了几张照片。在第一张照片上,我看到了一只满是泥土污秽惨白的手部特性。手指甲上涂了粉色指甲油还贴了水钻。可能经过了激烈的挣扎还有一些拖拽,手上的水钻大多都掉了,但有几个手指头上还是能看清楚,水钻排成桃心形,我对此印象很深,是那天晚上抢我车的那个女的。当时我还觉得她的手指甲做得跟她穿的衣服一样土鳖。
为了进一步证实,他们又让我看了另外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死者的头部,我不想再形容一遍。总之,全部看完之后,我结合尸体上的种种特征,基本可以肯定就是那个女的。随后他们问了我黑车司机的外貌特点、身高、衣着、讲话有没有口音以及车型等等。我把我能想到的都告诉他们了。警察说我的目击证词对他们破案有很大的帮助,他们马上会去调当天东风路段的监控视频,只要能找到车牌号,要抓到这个人就容易多了。
那天晚上,同学和她老公送我回的家,回家之后我就特别不舒服。
说句实话,遇到这种事情,不害怕的绝对不是人。任我平时胆子再大,看了尸体照片之后我就知道那晚上我不用睡觉了。心里边特别渗得慌。我也是长头发,那天那个司机原本是冲我按喇叭、是想载我的,如果不是后面蹿出来的那个女生抢着坐进去……我甚至开始后悔那女的抢搭车后我在心里对她的种种诅咒。多大个事?不就是抢搭车么?我干嘛在心里骂她呢?我那时候怎么都想不到,她搭上的是死亡出租车,她似乎是替我送了命,还死得那么惨。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中心请了个假,随后就约了两个家庭主妇不用上班的朋友陪我去庙里烧香。接着,我摸摸脖子上那个金刚杵,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玉店的朱小弟。
我是不信邪的,但邪摆在你面前,又摆得如此凑巧,说不信都不可能了。
在朋友的陪同下我去了玉店,但那天朱小弟不在,店里只有朱姐。我没把这事跟朱姐说,就说我找朱弟弟有急事,让她把朱弟弟的手机号码给我。接着我跟朋友在宜北町找位置坐下,我点了杯热饮,然后打电话给朱弟弟。
当时是中午一点过,我打去电话,感觉朱弟弟似乎刚睡醒。
我说:“是我,那天在朱姐店里,你给我金刚杵的挂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现在给我说清楚。”
我当时的语调绝对谈不上好,毕竟我刚跟一场大灾难擦肩而过。朱弟弟恐怕能够从我的语调里听出我遇到事了。所以他半晌没出声。
“嗯……反正你戴着就行了。”
我说不行,我在朱姐店对街那家宜北町等你,你既然把东西给了我,就算是插手了我的事,横竖要给我个明确解释。
我的态度很坚决,虽然这看起来有点莫名其妙和无理取闹。我听得出朱弟弟不太情愿,但最终磨不过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断给他打电话。到了下午2点半的时候,他终于出现在了宜北町。
朱弟弟坐下之后也没点喝的,他问我:“遇上麻烦了?”
我说:“我遇上什么不关你事,但这珠子为什么给我,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如果你解释不清楚,或者随便找理由糊弄我……”
我看了看两边陪同我的朋友,接着道:“今天你甭想出宜北町门。”
我跟我这俩朋友,都是奔三的人了。那俩还是已婚妇女。但读初中那会儿,我们仨可没少打群架。年幼无知的岁月谁都有,我仨如今虽然已经改邪从良,但当年那架势还是在的。
看我们仨一副小太妹的样子,朱弟弟埋头笑了。但他很快意识到他不应该笑,所以他慌忙用手捂住嘴,接着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以此掩饰笑容。
“姐姐你们别这样逼我好不好,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会遇上什么事。”他说。
“那你干嘛平白无故给我一串木珠是什么意思?”我说着取下脖子上那串珠子道:“小叶紫檀,我听懂行的人说,就这串,搁市面上卖至少四千五。你这么大方?还有这木雕的挂坠,还是个金刚杵图案的。你没事给我个金刚杵戴,降妖伏魔啊?”
朱小弟弟不吱声了。
他坐在那扭扭捏捏了半晌,才终于说道:
“那天我看到你来店里,那个气……怎么说呢,就是气场不对。”
“气场?什么气场,你给我解释清楚。”
朱弟弟说,那玩意他也解释不清楚。总之,每个人身上都自带一种气场。有的人气场特别强,有的人气场特别弱。他说,我属于气场强的那种。他还说,大多数有我身上这种气场的人都是五十往上数的岁数了,所以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他有点惊讶。但那天我进店里之后,他就觉得我身上的“气”跟上次看到的感觉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朱弟弟也说不上来,他说那就是一种感觉,他当时感觉我的气场不对。
他说,一般身上的“气”让他感觉很不好,多半就要遇上什么麻烦。他并不是一个慈悲为怀见谁都救助的人,别人的因果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