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前妻(叔控宠文) 作者:菰生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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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拉着手话家常,我打断她的话:“姨妈,你穿这身衣服我还真认不出来了,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突然回来?”更奇怪的是,樵慕白应该跟她完全不认识才对,他们怎么会一道?
那太太说:“你姨父有笔生意要来中国洽谈,我陪他过来有次朋友聚会正好遇到慕白,没想到聊起来竟然就是你小叔…”
我这姨妈以前我住院时来看过我,是个啰啰嗦嗦的老太婆,她果然已经从樵慕白这个话题转移到樵曙东身上,话题正从我和樵曙东婚后生活向我们要几个孩子前进,我真担心会被她缠着说整夜整夜的话,我移开目光去看樵慕白,恰好四目相对,他忧郁深邃的眼神竟令我移不开目光,我们对望数秒,不知道樵曙东从哪里冒出来,姨妈目光转移到我的身后叫道:“曙东,你怎么来了?”
我瞬间清醒,移开眼神。
真的是樵曙东,他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很普通的款式穿在樵曙东身上却显得相得益彰,显得神秘魅惑,我站在他身旁闻到洋溢的红酒芳香。
我轻声问:“你不是还有应酬吗,怎么来了?”
他笑道:“已经处理完了还有点时间,车经过这里,我想刚好接你回去。”他对姨妈点了点头,看到慕白突然问:“你也这里,你的手怎么了?”他的手上又缠着绷带。
樵慕白掩饰似的手臂往后缩了缩:“没事,前几天做菜时不小心切到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你最近还在国内吗,实在不行的话就去家政市场找个人帮你打理生活。”
“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姨妈听到又有了新话题,喋喋不休:“现在的男人事业家庭能忙一样已经很不错了,哪有像慕白这样工作能干又会做家务的,慕白你也有不对,你们男人花钱娶媳妇回家不是当神佛供起来,不会炒菜不会家务都要学,就像我们凝夕多乖巧,刚开始也什么都不懂老吵架,后来学着学着就会了,现在看他们小两口多恩爱,连离这么一会儿也巴巴地赶过来。不过凝夕你这年纪也是时候该生个孩子了,女人生孩子不能过三十的,否则一生就胖得跟肥猪似的,我当年就吃的这个亏…”
我,樵曙东,樵慕白,没一个人理她,开始我还微笑点头,后来听着听着实在不耐烦,樵曙东终于抬腕看表:“姨妈真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情赶着处理,就先带凝夕回去了。”
姨妈有忙不迭地搬出贵人多忘事那套理论,樵曙东带着我匆忙离场,唯恐她转战下一个话题,我没有来得及和樵慕白说再见。
回到家里樵曙东叫我先上楼,我今天赶了三场应酬实在累惨了,穿了十几个小时的细跟高跟鞋,脚踝有个地方磨破钻心得疼,我开了空调,连爬上床也懒得,然后我居然枕着包包在地毯上…睡着了。
空调风热一阵冷一阵地吹在我身上,感觉有一片柔和的澄光照在眼睑上,有人用微凉的指尖轻抚我额头的碎发,用宠溺的语气说:“怎么睡在地上?也不怕着凉,都那么大人了,怎么总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胸口的束带真紧,勒得我呼吸困难,我费力地拉扯开,有人拨开我的手帮我解开胸口一个个蝴蝶结。
我沉醉的思绪在梦中起伏,突然记起有次醉酒脱了鞋赤脚走在盲道上,夏天的晚风冷一阵热一阵地吹在我身上,我蜷缩在樵慕白车上的副驾驶座上,车子在盘山公路拐了个弯,倾斜的公路让我的身体向左倒去,我靠在樵慕白身上我扶着坐垫想要坐稳,迷蒙的醉眼只见那金沙般的路灯逆光中,樵慕白凝睇我的脸庞像是受了无法摆脱的蛊惑,他的嘴唇扑面而来。
我装作犹在醉梦,推开他搂住我的手臂,将脸侧到另一边,我在地毯上翻了个身,嘴里轻声叮咛:“樵慕白,你别这样…”
我感觉到黑暗中对方的手一顿,我吓得身体一颤,我一下子想起我是在家里!
我从未如此恐惧,樵曙东压在我身上,V领的肩带从我的肩膀滑落,他的吻狂乱地在我的胸口肆虐着,樵曙东的手已经掀起我的长裙里,摩挲着我穿着丝袜的大腿并粗暴地分开它们,我按住他的双手低声下气地哀求道:“今晚不行。”
他不言不语,瞬间已进驻在我身体内,我疼得眼角泛出泪光,比数年前的第一夜还要疼,我忍不住发出痛楚的呻吟,他伏在我的身体上一下一下撞击:“疼吗,看,我也能让你疼的,这也算疼吗,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的疼,这么久了,你一天到晚‘樵曙东樵曙东’地叫我,连一句昵称也对我吝啬,连一句‘我爱你’也不肯对我说,你明知道我想听还次次跟我装傻,现在在我的怀里竟然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我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傻瓜!”
他浑身带着扑鼻的酒气嗤嗤冷笑,迅速掏出手机拨通樵慕白的电话:“樵慕白?这么晚找你什么事?我是来夸你的,算你厉害,我今时今日才算真正服了你!我父亲心里只有你母亲,我的女人心里只有你,为什么我娶了谁她心里都有你,算你狠!哈哈…哈哈!我被我亲弟弟戴了两次绿帽子!我知道丁享洁死的时候你恨毒了我…我知道你要报复我,就像我当初恨你母亲就把丁享洁从你身边抢过来一样,你要真想报复我,大可冲着我来,哪怕要我把整个樵家拱手相让我也绝无二话!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卑鄙,你明明说过对她不是我想的那样,为什么要来招惹我的凝夕…你明知道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吻过她是不是,还抱过?你还对她做过什么?!”
他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地说着醉话,现在的樵曙东已经丧失理智,谁都没办法跟他讲道理,我趁着他讲电话往后退缩,谁知他丢开手机拖着我的双腿到面前:“你想逃?这辈子都休想,我会将你困在我身边一辈子,就算是要关你锁你也在所不惜!”
又是因为樵慕白,又是丁享洁,他们永远是我和樵曙东之间的定时炸弹。
在鬼面蓝的月光中我隔着泪光望着他:“樵曙东,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究竟是我心里有樵慕白还是你始终忘不了丁享洁?”
看到我的眼泪,他吼道:“不许哭!为什么你总要对我哭,你明知道我看到你的眼泪就TM鬼迷心窍!”我的眼泪滔滔地往下流,他将我翻过来从后面嵌进我的身体里,疯狂地吻着我,他托起我的下巴以吻封缄,我的身体一下一下地颤动…太痛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们以前说好过的,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会尊重我的!”
他用轻柔得发毛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可你也答应过,只要我十分需要你就要尽量配合…真可笑,一个妻子连床上的事也要和丈夫斤斤计较…”
“可我每次真的在努力配合你,可你好像永远不会满足!”
他加快速度,又一次更加猛烈的侵袭:“我为什么会满足,你以为我只是想要一个女人肉体?我樵曙东到哪里都有大把女人扑上来,为什么偏偏只有你怎么都不爱我,为什么偏偏只有你的心怎么都不在我身上,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女人,我对她的肉体永远都不会满足!”
他在我的幽地锲而不舍地探索着,换了一个姿势又一个姿势,我绵软的身体侧身躺在他怀中,声音微弱地乞求着:“停下…停下…好不好?”他托起我的下巴:“说,说你爱我,说了就停下。”
我犹豫片刻,他翻身又将我压在身下,一番更激烈地深入浅出:“说了就停下,说了我就忘记今晚的事我还像从前那样对你好,怎样?”
我实在说不出口,只见他目光炯炯地望着我,我轻微地摇着头:“不说…”
他钳住我的细腰一下下地追击着:“说你爱我。”
我望着他,用仅剩的力气反抗着奋力推着他的胸膛:“不说就是不说!”
又是暴风骤雨般的袭击,他从未如此,他重复:“说你爱我。”我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望着他,我昏了过去,我感觉他抱住我说:“其实你可以说点好听的,骗骗我也没关系,你明知道这一句假话可以令我欣喜若狂,可惜,呵,你懒得操这样的心。
、chapter 25
生命是一大盆狗血,飘满了鸡毛
第二天隐约感觉樵曙东在床前穿衣服,然后跟卫斯理轻声说话:“太太在睡觉,叫Jessica早上不要打扫卧室,醒了就给她做碗牛奶醒酒汤,她无论要吃什么都给她做,要是厨娘不会做就打电话到外面去买,要是她发脾气砸东西你们不要一群人过来劝,马上打电话给我,”他压低声音,“收拾行李闹着要走也打电话给我,要是她出门家里司机一定要全程跟着,随时向我报告她去了什么地方…算了算了,我打电话给助理取消今天的所有工作和行程…”
卫斯理说:“太太一时半会儿不会醒的,助理说今天那个时装品牌代言活动是您好几个月前就答应的,还是不要闹出负面新闻。”
片刻过后樵曙东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去上班了,你不舒服就睡上一天吧,中午别忘了吃饭,我晚上尽量早点赶回来。”他在我的脸颊轻轻一吻:“宝贝,我爱你。”
我装作睡觉,直到听到他关门匆匆下楼的声音,我突然想到,数年前当丁享洁是这座房子的女主人时,当她在梦中时樵曙东会不会也在她的脸颊上印下这样一吻,说同一句话:“宝贝,我爱你。”
一定会的,全部女人潜意识里总以为自己很特别,其实男人婚后做的所有事跟女人的魅力关系不大,绝大部分跟男人的本性有关,樵曙东对我做的事,他娶了别人也会做相同的事,那么昨晚那样的事呢,丁享洁与我不同,她是真的与樵慕白有过过去,他们也是叔嫂,见面的机会一定很多,像是亲朋好友的婚丧酒席,公司的公事,家族的私事,总会碰面的,当樵慕白难以自制真情流露时,樵曙东也会勃然大怒会像对我那样对她么?
我想着想着只觉芒刺在背,简直难以想象,太不堪的画面了!如果这只是樵曙东与丁享洁已成过去的一段,我可以说服自己接受,但是…昨晚让我明白一件我一直在逃避的事,他心里始终有丁享洁,就像当初我学车时他会这样恐惧,丁享洁车祸去世的阴霾仍笼罩在他心头。当樵慕白接近我时任何一点小事他都会嫉妒,那一句“为什么要来招惹我的凝夕…”樵曙东心里其实明白得很,我对樵慕白的感情从来没有越过普通叔嫂的范围,而那一句“为什么我娶了谁她心里都有你…”,我心里没有樵慕白,心里有樵慕白的是丁享洁…昨晚的事根本与我无关,樵曙东…在嫉妒,不是嫉妒我和樵慕白的现在,而是嫉妒丁享洁和樵慕白的过去。
樵曙东曾说:“凝夕,我真希望我是他…”樵曙东希望他是樵慕白,他所想要的不仅是父亲的爱,还有丁享洁的爱。也许从一开始樵曙东并不是真的有意于丁享洁,他从小被迫无论任何事都要与樵慕白争个高低,他带着胜过樵慕白的潜意识接近丁享洁,直到将她从樵慕白身边夺走。
樵慕白曾对我说:“我所无法承受的是,我最后还是知道了,我的生母离开我父亲后改嫁了别人,她生下的女儿就是丁丁…我无法承受的是,丁丁为了不让我知道一切,嫁给了樵曙东…”丁享洁不是因为爱樵曙东而嫁给他,她是为了樵慕白而嫁给他的,她嫁与樵曙东却仍爱着樵慕白,所以樵曙东嫉妒,所以他们婚后的感情“不太好”,所以他甚至连丁享洁的最后一面也不让樵慕白见到,所以他对我说,“凝夕,我真的很累,我的心其实很寂寞。”她活着的时候樵曙东在嫉妒,她死了樵曙东仍在嫉妒。
我曾庆幸樵曙东不像樵慕白那般痴情念旧,樵曙东从不曾像樵慕白那般神情落寞,他并没有为丁享洁痴心守候,他日理万机他如日中天他意气奋发,丁享洁死后不到两年他娶了我,他对我那样好,他从不曾提起丁享洁这个名字,除了那一句“樵慕白,你给我听清楚,全世界只有一个丁享洁,她已经死了!”只因我酷似丁享洁的声音他们兄弟再度反目,樵慕白曾说:“她和我的前女友太像了,不是长得像,而是感觉太像了…”
是我错了…
我的心如流沙般骤然塌陷,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为什么当初樵曙东要如此心急到非我不可?…因为我像丁享洁,樵慕白会因为丁享洁喜欢上我,为什么樵曙东不能呢?他忘不了她,他从不曾像樵慕白那般神情落寞,只因他用一种更加隐晦的方式思念着她。
《情书》里的博子看到骑着单车的女藤树井,她并不认识她(女藤树井),然而当她看到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时她喊出了“藤树井小姐”,女藤树井回头没有看到人海中的她,博子瞬间明白了一切,可又能怎么呢,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丈夫已然去世,与盛大的死亡相比,爱情的真相实在太微茫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