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前妻(叔控宠文) 作者:菰生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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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闷闷不乐地说,“只是我觉得嫁给你以后从没为你做任何有意义的事,婚姻不能是收获,我也该对你付出不是吗?”
“谁说你没做有意义的事,你总是让我大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做到,但的的确确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到。世上会经营公司的人有成千上万,会做企划案的人有成万上亿,会招待客户的人遍地都是,但我的生命中唯一能让我笑的唯有你一人,你能说这不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天赋?”
他讲得很轻松,似乎根本无所谓我生不生孩子,我不禁想起那个电话里女影迷说的话,樵曙东潜意识里是觉得跟我不会一辈子厮守,有了孩子就会拖累他吗?
他见我疑虑未消,继续说道:“而且,我根本难以想象你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在我眼里你还这么小,这么小呀!”
我推他:“正经一点!”
他马上严肃起来:“对,说生孩子的事呢,正经一点!不要耍流氓!”我笑不可仰,他又说,“我在等你长大啊,等你再大一点,再大一点再说。”
说得好像我是他女儿。
不过从那以后我真的好后悔这个生孩子的提议,因为每次在床上我不想了,他就会故作惊讶:“咦,上次不是还挺主动,自己跟我要求的吗?哦,我明白了,你是一计不成又在以退为进,欲拒还迎挑起我的胃口…”
到了七月份,我见到萱妮她跟我说她和樵慕白准备搬家了,这边的家还保留着,拣些重要东西托运过去,钥匙就交给清洁阿姨保管偶尔过来打扫除尘,他们以后回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八月份,有位太太告诉我萱妮有个姐姐生病了,刚送进Y城医院做手术,背上长了肿瘤开刀,她这个姐姐到四十多岁还是孤家寡人,住着院还是请看护陪着怪可怜的。上次的事我对樵慕白其实挺同情的,以后我会为了樵曙东极力避讳他,但该表示心意的时候我绝不会袖手旁观,我给萱妮的姐姐包了一万元的红包,事先打听好确定樵慕白不在国内,亲自送到医院里去。
萱妮也在,姐妹俩非常客气,争了半天才收下,我们又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天,我这才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医院的停车位很吃紧,司机不知道把车停在哪里,我在包里掏手机想打给他,才发现那个红包还原封不动地放在我的包里,显然是萱妮趁我不注意偷偷放回去,这个萱妮,还好我发现得早,否则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她碰面,我重新回病房,她姐姐住的VIP病房,走廊上很安静,附近只住着她一个病人。
门开着,我听到姐妹俩在说话,萱妮的声音:“…他现在能这样我已经很宽慰了,那天晚上他在电脑上听大哥宣布秘密结婚的电话访谈,听着听着他突然脸色苍白,访谈里那个声音实在太像了…我一整天都心绪不宁,可怜的慕白失眠了一个晚上,又发起高烧…他给几年不联系的大哥打电话,又连夜冒着大雪赶回来,见第一面时把我俩都吓了一跳…其实也长得也不很像,化了妆就更不像,就是那声音真把我吓了一大跳,太像了…”萱妮哽咽了,“你这几年在外地不知道你心里的苦,我真怕他又像前几年那个人死的时候那样。当年我们举行完婚礼到宾馆刚睡下没几个小时,说到蜜月旅行也是高高兴兴,机票都买好了,卫斯理一通电话打来…说是她人快没了…”
天哪,她们在说什么!
“一路上我都不敢瞧慕白的表情,我忘不了医生宣布她死的时候他的眼神,闭了眼都满是他绝望的眼神,他彻底崩溃了,医生说是他脑中的那根弦崩得太紧了,终于崩断了,他整整发了三天的高烧,梦中一直叫喊着她的名字。我们真怕他会疯掉…大哥也有不对的地方,那个人和慕白以前再怎么样都是生前的事,现在人都死了还想怎样…只有这么一个兄弟,明知慕白病倒不能参加葬礼还是狠着心说一不二,照原来定的日子去火葬场火化了,真的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都没看到慕白捧着她骨灰盒的表情,这些年我心里真是怪大哥,当年要是真让他参加葬礼兴许他索性断了念头死了心,这样疑疑惑惑杯弓蛇影反倒更添了病…为了这件事兄弟俩整整三年不相往来,这些日子刚刚才好点…”
萱妮姐姐的声音:“看他现在的样子倒是好好的人…”
“都是假的,都是药吃的,整夜整夜地失眠,不靠安眠药根本睡不着,一个月还要看好几趟心理医生…”
“你也真是,自己的老公你还争不过一个死人,大不了给他生个孩子,有了孩子什么初恋早都丢开了…”
“姐,你是看人挑担不吃力,你别看他白天好好的,到了晚上我们夫妻俩上了床,跟你说句不怕臊的话,他下面硬不起来,看哪里的男科都不中用,医生说他身体没问题,就是心理恐惧。妈催的紧,最初他还敷衍着试试,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越来越没信心,见了我就害怕,常假借着工作的名义几个月几个月地避着我,你倒是教教我,叫我怎么生!”萱妮带着平静的绝望说道,“前几年我还跟他闹,他这个人只有跟我吵架还有点活人样,我现在也是不在乎了,在钱上他倒是从不亏待我,去年爸住院的住院费医药费,都是最好的病房住一夜要上千的,后事也办得风风光光的,这次你病的住院费,都是樵家出的,家里下面弟妹外甥侄子读书都在用樵家的钱,我也认了,大不了当他死了,难道没了男人我还活不成吗?”
“妹子,那你也别泄气,我听人说,生孩子还可以做试管婴儿什么的…”
我在某网站社区找到一份关于樵曙东的八卦帖子,是出自一家私人医院的护士之手,据说只接受熟人介绍的病人,其他病人就算付再多钱也是不得其门而入,所以保密工作是一流的。许多名人明星都在这里住过院,论坛帖子讲了很多明星住在这里,欲露未露地提供了很多影迷津津乐道的隐私,其中一楼是:“上个月你知道医院来了谁吗,樵曙东!”
下面都是猜测:“啊,他来干嘛——”
“他生了什么病吗,不是什么绝症吧,我最爱的樵帮主!”
“楼上要死啊,樵蜀黍才不会生病呢,应该是家人吧。”
“不要告诉我是他女人,我会去撞墙的,楼主死哪里去了,快点揭晓答案哪,不然我会抓狂的!”
最后楼主揭晓答案:“是樵曙东的女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是女朋友还是老婆我不是很清楚,长得也不算太好看,脾气不是很好,感觉有点神经质,今天又骂哭了实习的小护士,从没见过这么没素质的人!真后悔今天太忙了没盯紧那个病房,不知道为什么闹起来,下午听值班医生说他们吵得很凶,樵还动手了。”
下面评论一大片:“樵帮主怎么会跟这种变态在一起的?”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
“咦,她生的是什么病?”
“八成是梅毒淋病或是艾滋!”
楼主最后选择了缄默:“这个嘛,职业道德无可奉告。”
“讨厌,这时候又说职业道德,说到一半又不说真讨厌!”
帖子发表日期算起来是樵曙东还和丁享洁在一起时,她当时的确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而且楼主说两个人感情不和与樵慕白说他们“不太好”不谋而合,护士说丁享洁“长得也不算好看”,这是我听过唯一关于丁享洁长相的正面描述,萱妮那句“其实也不是很像,化了妆就更不像,就是那声音真把我吓了一大跳太像了…”彻底挑起我想要知道她长相的好奇,我想要看看她的照片,然而无论怎样我在网上或是在家里都找不出她的照片。
我曾让Jessica找出家中每一本相册,但是没有找到任何一张丁享洁的照片,连合照都没找到,就连家里抽屉的犄角旮旯,桌面上盖的玻璃下,都没有,据说当初丁享洁的遗物都被樵曙东烧掉了,整幢关山别墅里里外外都被打扫过了。
我冒出一个想法:樵慕白有吗,一定有。
樵曙东这几天去韩国参加G20峰会,本来说要带我一起过去,可他每次出差都要带着我,分部的经理和员工看到我总是笑容可掬,总之带着三分取笑的神情,我觉得夫妻之间还是适当保持一点距离,总是黏在一起没了神秘感反而不好。
有一夜我失眠了,第二天早早地起了,我听员工说樵慕白萱妮都不在国内,我买了些东西假装拜访他们的样子,果然只有清洁阿姨在家,见到我又是倒茶又是做点心,我问起萱妮在不在家,她就喋喋不休地说:“夫妻俩都去意大利了,嘱咐了我看家,小樵先生好久没回中国,都有大半年了,重要的东西嘱咐我托运过去,只有二楼暗室里的东西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动,他过段时间自己回来取。”
、chapter 14
自从你前女友去世后难道都没有喜欢任何异性?
说着说着到了中饭时间,阿姨说留我在这里吃饭,我也不推辞,阿姨准备中饭,我搭讪着上厕所。我溜进了二楼的暗室,我打开红灯,洗照片的水槽边上摆着显影液和定影液,绳子上架子夹着一排照片,红光效果仿佛给黑白照片ps上一种特殊效果,我看到照片上在风中丁享洁发丝凌乱,但是美得很生动,露出一行洁白整齐的贝齿,那种如沐春风的笑真的很令人难忘,照片右下角有一行凸出的金色数字,照片的拍摄日期。
这就叫“长得也不算太好看”?我真怀疑贴吧里的楼主说的根本不是丁享洁。
有一张照片很有趣,丁丁在和樵慕白比谁泡泡糖吹得大,侧脸的发丝散落下来,丁丁却是一副生气的怒容,却逗得樵慕白笑得很开心,真难以想象如今落寞不堪的樵慕白也曾这样笑过。
我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只盒子,打开后翻了翻都是些琐碎东西,比如五六年前的动车票,游乐园的门票这类,一枚戒指,一条项链还有一根手链,一定放了很久,银都黑了。我还发现了一张泛黄破旧的纸条,上面写满“樵慕白”,这也是丁享洁写的?
最下面是一张照片,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我在照片背面看到一行字:“母亲韩樱,去世于××年××月××日”,韩樱!偶尔在亲戚女眷的蜚短流长里听到的这个名字,难怪樵曙东的父亲当年要在关山别墅种那么多樱花,原来是因为思念一个女人。
我偷拿了一张丁享洁的照片,就听到阿姨在叫我,我关上灯下了楼。
照片上的她笑得这样美这样好,简直无法相信她已离开人世,她像我吗?我仔仔细细地研究,其实不怎么像,但是外人眼中,像是樵慕白和萱妮第一面见到我还不是被我吓一跳,那么樵曙东呢?他第一次见到我时也被吓到了吗?
我终于明白樵曙东为什么这么紧张我和樵慕白的接触,以及樵慕白说的那句“我对白凝夕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原来是怕樵慕白将我当做丁享洁,怕我会步上丁享洁的后尘。
我又想起《情书》里的情节,我会不会就是故事中的博子?
其他女人遇到的事都会求助于闺蜜,可我在这个圈子没有可以说这种知心话的闺蜜,好在樵家的名片簿里有一大堆国内一流心理咨询师的电话,我随便挑了一个预约好时间。
心理咨询室名叫幸福咨询室,又是幸福,泛滥的“幸福”。
对方先声明她的职业道德以及会保护我的隐私权等等事项,然后我将事情简单说明一下,把樵慕白那些事省略了,她认真听着,问一两个问题。
“您丈夫和前妻的婚姻维持了几年?”
“我听人说他们是同居三年然后结婚几个月。”
“那他是在和前妻离婚一年多后遇到你的?”
“是的。”她误会了一点,丁享洁不是和樵曙东离婚而是去世,但我不想把问题说的太复杂,所以赞同了她。
她思索了一两分钟,然后郑重地对我说:“郑太太,”为了保险我没用真名,“我开办心理咨询室已经有十余年了,在这里我听过各种凄惨的故事,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你的故事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从你的描述来看你的丈夫是个伴侣价值远远高于你的人,而你因为一次意外与他相识并且结婚,这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啊!既然他自身条件已经这么好了,并且你也承认他对你的确也很不错,那你何必在意他现阶段是否将你当做另一个人呢?”
“但是一个女人要活在丈夫前妻的阴影下这不是很可悲吗?”
她笑了,“郑太太,你还太年轻了,你应该常看偶像剧和言情小说吧,的确只有小说才会有你这样灰姑娘嫁入豪门的情节,你丈夫对前妻好对你也好,这说明他本身就是一个好人,女人总常想要通过与丈夫前任的比较证明自己的特殊,实际上每个人都普通渺小得很。再说,谁说你活在你丈夫前妻的阴影下,我并不认为你丈夫娶了你,只是因为你和他的前妻长相声音相似,而是因为男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