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目-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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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晓的腿跪在床上,身体好像弯斜45°的字母i,后背离床还有好远,想正面直起来是完全不可能,实在坚持不住了,只好用粉拳捣他的腰。
“嗯,柔韧度不错。”笑着调侃过,又帮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再继续,转身摁开了一盏更为明亮的灯。
她慌忙把自己落在肩膀下面的衣服提上来,眼里蕴满水汽,看起来无辜而紧张。
“别害怕,我只是找换洗的衣服。”他有点好笑地解释,揉了下她的头发安抚,果然走到整体衣橱那里取出衣服。
“我去楼下洗澡,你就在楼上。”说完从另一页相邻的柜子里取出一条奶白色的丝质吊带睡裙给她,“上次之后就适当帮你准备了些衣服。抽屉里有剪刀,自己剪吊牌嗯?”
手里的裙子滑腻腻的布料让她有些晃神,怔了几秒后,岑晓对他缓缓点了点头,挪下床去找剪刀。
——
第二天,刺眼阳光透过没有拉严的窗帘缝隙扑到她眼皮上时,岑晓才醒了。
身边人呼吸平缓,轻轻闭着眼睛,面朝着她,规规矩矩地躺着,而她呢,一只脚从夏被里伸出来,从他的腰上跨过去,另有只手胡乱搭在他肋下位置。
昨天晚上他下楼之后,她也去洗澡了。结果洗完出来,靠着床头等他一会儿,眼睛就睁不开了。过了不知道多久,像是做梦又好像是现实,她感到有个力量把自己放平,身体得到舒展,很快就彻底睡过去了。再睁开眼就到了第二天。
所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正回忆着,放在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手忙脚乱地下床去找,一看是她妈妈的电话,赶紧摁通了。
也没有别的事情,岑母就是告诉她,她和她爸爸已经买好了明天去北京的车票。岑晓一声声应下来,挂断电话后,长吁了口气,转身的时候,看见顾惟野已醒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她把手机顺手放到一边,有些歉意,“我应该出去接的。”
“没关系。”他坐起来,“叔叔阿姨来的电话?”
岑晓嗯了声,坐到床沿上说,“再睡一会儿吧。我下楼去弄早餐。”昨天开冰箱找酸梅汤的时候,她看到有好多食材在里面。
“不吃早餐。”他手搭到她腰上,睡过一夜,丝毫未经打理过的短发耷在眉毛附近,遮挡住一半明灭不定的目光。
“嗯……不饿?”她眨了眨眼睛,想不太明白,昨晚那顿晚餐,他吃的实在不多,现在上午十点多了,又怎么会不饿呢。
“饿。”手隔着睡裙在她腰上揉了下,一寸寸把裙子往上推,“但只想吃你。”
……
岑晓和顾惟野进餐厅时,陈西泽正在吃花生,而宋谦在和她的小女朋友说话。
看着他们坐下来,陈西泽苦笑了下,凄凉凉地说,“原则上我是主角啊,可我怎么觉着我现在成你们两对的电灯泡了?”
“西泽,电灯泡才无私啊。”宋谦笑着打趣,“无私得照亮我们,我们都得谢你。”
“少来~”陈西泽轻轻哼了声,把菜单递过去给顾惟野,说:“我们已经点了几道,你们可以再加点。”
“来的路上不是怪我一天不让你吃饭吗?”顾惟野接过来直接交给岑晓,“看看想吃什么。”声音很温柔。
“啧啧,顾哥有你这样的吗?为了来宰杀我,一天不给女朋友吃饭。”陈西泽拔高音调调侃。
岑晓难为情地咳嗽了两声,不给顾惟野讲话的机会。对着宋谦旁边的小姑娘笑了下,让宋谦赶快给大家介绍。
名叫lisa的女孩和宋谦一样也是abc,不过在中国呆的时间不短,中文比宋谦说得还要好。
lisa和众人毫无语言障碍地认识了一番后,点的饭菜也就上来了。一边吃着,谈论的话题不知不觉就聊到宏白年底的考核上。
宋谦成竹在胸地表示已经选好了题。陈西泽刚回归,自然还没有头绪,扭脸好奇问岑晓是否和宋谦一样也有了想法。
岑晓否认,笑着说:“这次的成绩虽不像上次一样关乎去留。但我也不想像上次一样再输给你们。所以我会慎重选题的。”
被她的好胜心逗笑,顾惟野夹了块红焖鸡到岑晓磁碟里,说:“不止输赢。按照惯例,宏白新人每年的年终作品,都会送往苏米尔国际摄影节参赛。这是扬名在外的好机会,各位师弟、师妹可要好好把握。”
“顾大哥,我听说几年前,工作室是把你的年中考核作品直接送选,最后拿到了金奖,是有这么回事吧?”宋谦极为崇拜地问。
顾惟野点头,“那一年我私人工作比较多。在宏白也就算是挂名。最后拿奖侥幸成分居多。”
虽是这样说,但如果没有真刀真枪的实力,单凭运气恐怕是不能征服全世界最挑剔的评委的。
在岑晓的记忆里,顾惟野以ken的身份获奖的作品是一副航拍。记录的是晨炊时刻,经过一夜休憩酣眠,山坳里的几户零星的少数民族家庭及其周边环境的状况。作品大气而细腻,惟妙惟肖地勾勒出人与自然的每一分静态与动态之美,赚得一票西方评委对这种极具东方风韵的拍摄手法的强烈赞赏。
风格不一样,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比的,可是她还是想拍出同等程度的作品来。因为目标是他,心愿反而变得更为强烈。
“是不是还是很累?”他看她眼睛放空,不由笑着问。
他这一提,害她直接就被酸奶呛到了。
早上的一幕幕似又回归到眼前。
仍旧记得——最先的动作从额头的亲吻开始,很轻很轻,然她却好像从那刻起,就不会了呼吸似的。
“准备好了没有?”他笑声擦着她的耳垂传进去,害得她耳朵敏感得发热。
“你不是说你以前……也没有过?”岑晓不是很害怕,可是真的很紧张,紧张到不敢睁开眼睛正视上面的男人,“那,你到底……会不……会……?”
请原谅她在这个时刻为自己的安危稍微着想了那么一下……
他皱眉,“亲爱的,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大煞风景的话?”无奈笑了下说:“要真想知道,跟我试下,应该是最快得到答案的方法。”
他这话细琢磨似乎有哪里不对,可是大面上偏又找不错。岑晓没再反驳,摆出一幅英勇就义的姿态,很认真很认真地害羞问他:“你有没有准备那个东西?”
“哪个?”开始没反应过来,但问出来也就立即明白了,“我怎么会有那个?”顾惟野说。
“那怎么办?”她好后悔。因为现在要拦住他,好像已经不可能的了。
“什么怎么办?有了就生出来。”他说,“我让叔叔阿姨把你户口本带来了,家长们见过面,我们就登记了。”
“啊?”她拍她的肩膀,想要坐起来,却没能成功。
这事他以前提过一次,可她一直就当他信口说说。私心里还以为是要到明年办酒席之前才会去领证,现在提前了这么多,亏她爸爸妈妈居然会同意!怎么就这么怕她嫁不出去啊。
“我再想想成吗?”她放低姿态,尽量好生好气地跟他打商量。
“那宝贝,你是要再考虑看看登记的事情?还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嗯?”嘴上明明笑着在问,下面却故意用力顶了一下,像在用行动告诉她——亲爱的,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你,你……”顶着一张红得跟红富士一样的脸蛋,她咽了口吐沫,过了一小下,才能够以比较正常的声音问他:“好吧,那前一件事能再缓缓吗?”
“叔叔还好,但阿姨的脾气你是了解的。”他在上面好像没事人一样说:“就算我能同意,可你要是突然告诉她是因为你的个人缘故,不和我登记了。我自然不会有事,你估计就惨了。”
“那你能同意吗?”她咬着红嫣嫣的嘴唇,鼻梁骨上下起伏,眼睛睁得圆圆的等待他的答案。
岑母纵然不好对付,可在她心里,最难搞定的绝对不是她妈妈。还是顾惟野。
“当然,不同意。”他说完就没了后话。边俯下身子去咬她的耳朵,边摩挲到她的肩膀那里,用手去褪她的睡裙。
……
进去之前,其实已经做足了功夫,可是她还是痛得满身细汗。用力咬住他肩膀也不凑效,他不动就疼,一动更痛!到最后没办法,岑晓只能呜呜咽咽的连续说着“我讨厌你……ihateyou……”之类的话来“泄恨”……
他嘴角不自觉牵起,被她箍得太紧,并不多好受。为了安抚她的不适,仍然不停歇得一下下吻她的眼周。
“don’trry,baby。you’lllovemeimmediately。”贴着她的发鬓,他轻轻地喃说。
、第56章
空调明明是开着的,可他的汗水还是不时地滴在她脸上,与她的泪水混合,顺着她的侧脸一齐流到正起伏着的锁骨浅壑里。
他显得凌乱的喘息声与她低浅的吟哦,汇成一章乐曲,开始还有据可循,渐渐地也就乱了节奏。
关键的时刻离,她轻轻睁开眼,忽然很想看看他的脸。看清这个把自己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男人此刻到底是怎样表情。
指尖攀援着他下巴,缓缓向左移动,拇指摁在下唇底的美人沟时,不经意抬眼瞥见了他眼里迷醉的光线。略微加重了一些力气,她声音颤颤地告诉他,“你长得真好看。”
他笑得顿了一下,问:“单单是好看?”
当然不止。
你会唱好听的歌给我听。而且在所有给我拍照的人是拍得最好的一个,我知道,那是因为你最了解我,也最懂得我的好。别人能做到八分的事情,你往往就能做到十二分的圆满。明明是单刀直入的爱情观,却总带得来温暖的小浪漫。让我内心更为笃定——像你这样完美的恋人,以后,也必然是能和我相携走完余生的最佳伴侣。
可是这个时候,她根本分不出心来夸赞他。所以,只好把她的热情回馈在行动之上。
何其敏感,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她变得主动了,调整了个姿势后,把主动权交给她……
……
岑晓结束神游回归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看她。
看她刚才特别红的脸一下子变白,lisa颇为担心地问:“晓晓姐,你是不是病了呀?”
“没,没有。”她低头,偷偷用眼睛瞟顾惟野,发现他也正在看着她,赶忙收回了视线,佯作什么也没发生,“可能是空调太凉了。”
“空调太凉了,脸怎么会烧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陈西泽皱眉,问的是岑晓,看着的却是顾惟野。
顾惟野放下筷子,手在她腿上拍了下,笑着问,“要我代你解释吗?”他当然不会说什么,但看她羞成这样,忍不住想逗她而已。
“别!”害羞紧张到失去判断力,她在下面轻轻掐了下他手背阻拦。
见状,三人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对情侣搞得什么幺蛾子。
岑晓深呼吸,过了一会儿,表情渐渐恢复了正常,众人见她没事了,又怎么都问不出所以然,注意力才从她不对劲的反应转移到了其他话题上。
顾惟野难得有大段的空闲时间。几个年轻人就琢磨着再一起出去玩一趟。
这时候离京很近的坝上草原的草刚刚开始变黄,青黄相接的景色引人神往,故在饭局散之前,大家约定下了五天后的坝上之行。
事别丹巴吉林沙漠一次,已经过去了近五个月时间。
这回宋谦能够带女友同去,显得尤为兴奋。陈西泽经过他父亲的事,心境上有很大改观,再加上他已经放下对岑晓的执念,故对于这趟行程,他少了上次的耿耿于怀,多了几分坦荡畅怀。
对于岑晓和顾惟野而言,那更是不同。过两天,他们的事也就会定下来。领完证就算没办酒宴,但已算是合法夫妻。这次出行对他们来说,实有点像蜜月的预演。
——
火车因故晚点,20:15,岑晓和顾惟野才在车站接到岑晓的爸爸妈妈。本来说好是去住酒店的。不过顾惟野一提议,节省惯了的两夫妻,立刻同意要住到未来女婿那里。
下午的时候,他们起床,看到那床单上的印记,岑晓十分难为情。顾惟野笑着让她放着不用管,会有佣人收拾。但岑晓哪里可能同意别人经手,坚持自己洗好后晾到院子里才算完。
于是这会儿,岑母一进门,没顾上看几眼小别墅,直接被挡在门前的白床单摘去了视线。
“小顾啊,四件套以后就别买白的了。容易变黄,可乐、红酒什么的撒在上面,还不容易洗干净。”干了一辈子家务活的岑母多少有点“职业病”,指着床单正中一摊浅褐色的印记说道。
可母上大人,那哪里是什么红酒和可乐,分明是……
“咳咳咳……“岑晓咳嗽着打断,随即不由分说赶紧拉着自家母上大人往里走,“妈妈,你管他呢。都有钟点工来做清洁工作的!”
“呿!什么钟点工,这不也没洗干净嘛!小顾工作忙,这些贴身用的东西,你们结婚以后,当然是你来洗的……”女人上了年纪一打开话匣子,那就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bulabulabula了教育了岑晓一大堆,还是没完没了。
她听得头快炸了,想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余光飘到旁边,发现顾惟野正在看她,嘴上还挂着一抹特别无辜地笑,好像在说——谁让你非要坚持下午自己洗来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