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未了,为爱朝生 作者:本恰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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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余哼了一下鼻子,拿了桌上的手机抱了外套走出去,回头看了他一眼,“麻烦锁好门,丢了东西可不好。”话音一落,走了出去。
宁朝宗咬咬牙,锁了门跟上去,冲她喊着,“哎,我好心送你,你就这么个态度啊?”
周余回头,表情无奈,“如果我用一句成语形容你,你就是自作动情,不好意思这位军官同志,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你斗嘴,麻烦您还是搁哪儿来回哪儿去吧。”说完转身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宁朝宗瞥了眼朝着自己跑过来的人,白了一眼,“说,又怎么了?”
“队长,人已经醒了,好像变了个人,见谁都怕,又叫又闹的,护士给打了镇定剂,又睡过去了。”来人一身迷彩服,看着宁朝宗一脸黑面的表情轻声开口。
“你这半天都是废话啊。”宁朝宗叹气,伸手耙了耙短发,“回去守着。”理了理身上的迷彩,飞快地跑了出去。
周余这个时候正盯着面前一脸怒气的人,微微一愣,低声问着,“你确认是莲花?”
“就是就是,你骗了我老公,这明明就是国产莲花,连十万都不到,居然说什么进口车,吹大了吧。”女人尖细的嗓音让她这一大早上的可真有点儿觉得受不了。
周余笑笑,接过一边唯唯诺诺的主任递过来的车钥匙,将刚刚那个还没捂热的合同递了过去,“不好意思,让您丢人了。”说着看向一边的女人,低声笑笑,“小姐,我怎么记得,莲花是狮子,我的这个,可是豹子,完全是两种动物啊。”甩下这么一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留下两人傻傻地站在车外。
宁朝宗看着这一幕挑眉一笑,快步跑过去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周余皱眉,双手紧握方向盘,“你,给我下车。”
“不是现在要走吗?顺我一截儿啊。”宁朝宗理所应当地开口,说着还系上了安全带,貌似担忧地开口,“哎,刚刚特闹心吧,那种女人,甭理就得。”宁朝宗好心劝着。
“下车,最后说一遍。”周余冷冷开口,扭头看他,一语双关,“不过就是个陌生人而已罢了,有什么可闹心的,下车,速度点儿。”
宁朝宗眨眨眼,丝毫不在意她的话,表情认真地开口,“其实吧,我挺喜欢你的,真的,属于一见钟情那种。”宁上校自言自语着,旁边的人,一脸黑面。
周余冷笑,戴了墨镜看向前方,一脸嫌弃地低声开口,“您错爱了,不好意思,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如果您是男人,那么请赶紧下车。”
宁朝宗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开口,一脸的不相信,“你……你说什么?对男人不感兴趣?”宁上校突然觉得他的耳朵刚刚一定是出问题了,嗯,一定是的。
“嗯哼,就是您听到的,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所以,麻烦您下车吧,我要回家睡觉了。”周余说着打了个哈欠,一脸的孩子气。
宁朝宗笑了一下,支着下巴看她,“哎,其实你就是个小孩子,真的,你看你刚刚打哈欠的样子,和刚出生的小孩子是一模一样的,挺可爱的啊。”
可爱?周余白了他一下,“下车,赶紧的。”
“别介啊,我就想知道一下,一个对男人不感兴趣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儿的,来来来给我说说啊,你看我这好奇的。”宁朝宗依旧没皮没脸地说着,抱着安全带赖着不走。
周余瞥了他一眼,“你有病啊?”
宁朝宗傻笑了一声,“嘿嘿,我就是有病,你有药啊?”
周余决定不再理他,伸手启动了车子,“你最好别说话,否则,我说不准儿会把你拉到殡仪馆去,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那儿,我有熟人,保管你舒舒服服地去。”周余意图威胁身边的这个男人,无奈,男人一脸的无所谓,欢喜地开口,“周医生说笑了,其实,那儿,我也有熟人。”
“上哪儿呀?”周余无奈,低声问着。
宁朝宗眨眨眼,“随便哪儿都行,你上哪儿呀?”一脸天真地反问。
周余诡异地笑笑,“不瞒你说,真巧了,我正要去殡仪馆呢。”说着猛踩下了油门,加速开上了快车道,宁朝宗陪笑了一声,紧抓住安全带,“哎,跟我说说,多大了都?还闹小孩子脾气?啊?”
“我多大和你没关系。”周余愤愤地点下了播放器,嘴角紧紧抿在了一起。
宁朝宗听着催眠的轻音乐随手关上,嘴里嘟囔,“拜托,听着会睡死过去的,咱来个欢快点儿的啊。”
“那你下车啊,我又没有强拉着你非坐不可,还有,别乱动车里的东西。”周余瞥了他一眼,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警告,讪讪地收回了想要碰到香水的手。
宁朝宗盯着这个喜欢讲冷笑话的人挑挑眉,“哎,周医生,你到底今年多大了?咱做个了解啊。”
周余没吱声儿,看着路边的早点摊儿缓缓停下了车子,回头看一边的人,“我饿了,帮我下去买个包子吧,要俩素的。”
宁朝宗眨眨眼,“还要什么?牛奶?总得喝点儿什么啊。”
周余想了想,看了眼早点摊子,“豆浆吧,最好要刚刚热好的豆浆,滚烫滚烫的那种,还有啊,不要放糖。”
“等着啊。”宁朝宗推门下车,周余抚着下巴扬了扬嘴角,伸手按下了车门锁,看着准备掏钱的人,笑着启动了车子,踩着油门儿快速离开。
宁朝宗眯缝着眼站在路边,看着甩尾离开的白色轿车,伸手拨出了电话,悠悠地开口,“过来接老子,老子被扔路上了。”说着看了看路边的路牌挂断了电话,这个女人可真是的,宁朝宗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咬了口手上的素包子。
周余一路都扬着大大的微笑,难得她上了夜班心情都能这么好,想着那个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嘴里哼哼了起来,心情爽到不行。
这边,宁队长一路都在司机的憋笑中咬着手上的包子,眯缝着眼看了看窗外,淡淡地开口,“给我打听那个女人的底细,听到了没有?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这都什么女人啊?居然敢涮我。”
“队长说的是主刀的那个周医生?”司机瞪大眼睛问着。
宁朝宗白了他一下,“废话,除了她还有谁。”
“这是刚刚院长给的电话,上面的心理医生应该就是她,安排了她明天的门诊给咱的伤员,队长,要不你现在试试啊?”司机递了一张纸条过去。
宁朝宗如获至宝地接过,看着上面的数字掏出电话拨了出去,无奈,对面的声音提醒自己那个女人根本就没开机,“还有什么办法?比如地址什么的?”略显着急地问着。
司机陪笑一声,“队长,您是打算追那个周医生?我刚刚可都听医院的护士说了,周医生昨个儿是不凑巧被抓去做手术的,听说这个周医生已经好久没碰过手术刀了,您确定要追一个护士嘴里的怪胎?”
“怪胎?”宁朝宗低声喃喃着,“确实是怪胎,确实啊。”
一个女人,主刀外科手术,却在心理门诊的办公室里,看的书也比一般的女人胆大,会抽烟,会挑衅,会斗嘴,会整人,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怪胎啊,宁队长暗自在心里盘算着对策。
第3章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人,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然后,他死了,这个故事讲完了。
——章节寄
周余很讨厌上班,讨厌的程度以至她的同门师兄张谦曾经用一个恰如其分的成语来形容,登峰造极,好一个登峰造极,周余从没觉得自己居然有一天也能配得上这么个词儿。
在她的概念里,自己从来都是对上班绝缘的,无奈,赖以生存的工资捏在领导手里,她现在只能开着她暴发户老爹给她买的豪车稍稍发泄一下,狠狠踩下油门儿,开进了停车场里。
“唐唐,到了吗?到了就直接去病房去。”杨晋天唠叨的声音传了过来,周余皱着眉挂掉电话,慢吞吞地往办公室挪动。
“周医生早啊。”张谦身着白大褂一脸欢喜地站在周余办公室的门口,周余嘴角抖了一下,不耐烦地问,“这么早守我这儿干吗呢?还有,你咋知道我今天来医院?”说着拿钥匙开了门。
张谦笑了一声,跟了进去,“妹子啊,这你就不懂了吧,哥今儿个不是没门诊么,这不就过来和你坐坐了,你说咱都多少日子没好好沟通沟通了,哥这不是最近想你了么。”
“我可没想你。”周余瞥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什么时候有过门诊一样,我们伟大的妇产科主任张谦先生。”周余狠狠地强调了妇产科主任五个字。
张谦,男,妇产科主任,这个军区医院里一朵奇葩的存在。
周余一直想不通这个奔三的大男人当年上医学院的时候到底是受到了老教授怎样的蛊惑,偏偏就选了这么个科室,如果换成她,一天到晚都面对大肚子的女人,恐怕是会吃不消的。
张谦被噎得说不出话,大剌剌地坐在那里看着已经换上了白大褂的人哼哼鼻子,两手搭在沙发上,缓缓开口,“周余,你可真够狠的,这种话居然都常挂在嘴上,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人家。”
周余不在意地笑了,“我要是不狠师兄你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我这样的坏人呢,是吧,我最伟大的张师兄,还有,我嫁不嫁的出去,和你毛儿的关系没有,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说着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办公室,张谦愤愤地咬了牙,握着拳跟了上去。
“哎,妹子啊,你这大早上的是要到哪儿去啊?哥哥这话还没说完呢。”张谦在她身后喊着。
周余回头,一脸严肃,“普渡众生。”
留下男人愣在那里,普渡?还是众生?这个女人,她到底一大早的抽什么疯。
周余戴上了近视镜,看了看身后的护士,“人醒了吗?”
护士点头,“昨天一早就已经醒了,不过周医生,又叫又闹,我们昨天给打了镇静剂才睡的,现在是一级护理。”
周余低笑,“这哥们儿估计昨个儿给吓坏了。”说着拧开门走了进去。
宁朝宗一眼就看到了进门的人,正准备走过去打招呼,无奈那个女人已经快速移动到了病床前盯着病床上的人冷着声开口,“你好,我叫周余,是心理医生,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我愿意听。”
一开口,官方到要死,宁朝宗讪讪地坐在了一边,悠悠开口,一脸不理解,“周医生,这样会不会把他吓坏,毕竟,个人觉得,您这样儿问话是不是太直接了?”
周余没理宁朝宗,瞥了眼床上两眼发直盯着天花板的人清了清嗓子,“哎,我说,至于吗?不就是被橡皮弹射中吗?又不是实弹。”随手扯了他身上的被子,看了看身后的护士,“用药呢?”
“消炎加止痛,因为是激素,今天的止痛药已经减半了,伤口正在愈合,按您说的,每顿都加了骨头汤。”护士在她身后答着。
周余点头,“按我昨天写好的医嘱做,看着是没什么大事儿了,浑身上下也没什么严重的伤口,差不多一礼拜就可以出院回去调养了,你到时候和杨医生说一下这个情况,注意一下伤口护理。”护士点头离开。
看着护士离开,周余看向了一直不发一言的病人,“跟我说说是不是吓坏了?我今天是加班,你应该明白我完全可以不用来的,我虽然主刀,可我不认同作为一个军人,居然被吓成这样儿,如果你不说话,那我可回家了。”
“医生,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啊?他都那样儿了,还是个新兵,从没上过战场,这还是头一回。”一身迷彩的上尉高声提醒着。
周余瞥了他一眼,“是吗?那敌人打来的时候,还会问一问你是不是新兵才对你下手吗?”
“呃……”上尉不再吭声了,果断退出了房间。
周余看了眼坐在那里不动的宁朝宗摆摆手,“麻烦你也出去。”
“为什么?”宁上校一脸迷茫。
周余白了他一下,“本来应该在心理咨询室的,可他这个伤口你也知道,心理咨询的过程是不可能有旁人在的,所以麻烦你出去等。”
宁朝宗看了眼病床上的人,想了想,快步走了出去。
周余听着关门声,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轻松地开口,“甭撑着了,说说吧,我知道你是故意闹腾的,你是怕闯了这么大的祸他们收拾你是不是?”周医生一语中的。
“医生啊,你咋知道的?”病床上的人终于开了口,语气带了些诧异,周余笑了笑,“没事儿吧,别告诉我你吓坏了,伤口的问题并不大,关键是去克服心理压力,并不是心理问题,他们把你形容的好像是精神障碍,其实在我看来就是一场噩梦,明白吗?”
病床上的人点头,“医生,不瞒你说啊,我确实挺害怕的,我头回杀人,根本就下不了手,一不留神儿还是让人给了一枪,医生,你杀过人吗?”满脸好奇地问着。
周余笑了一下,摇摇头“不,我是守法的公民,当然,我很钦佩你的职业,打心眼儿里佩服,不过,我很害怕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我觉得那种日子,实在是太危险了,不怎么喜欢。”
病床上的人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