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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3爱上你的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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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惊人的速度狂冲了好久后,很幸运地,他们并没有发生车祸,詹宜学也终于把车停了下来。
  饱受惊吓又疲惫不堪的可涵望着四周。这里是什么地方?
  好黑、好暗。她只知道车子不断地绕着山路往上爬,但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被带到了哪里?
  少驹!她的心好痛、好痛。少驹回到她的住处时找不到她,一定会心急如焚的。少驹!她好想见他,疯狂地想见他!
  詹宜学把车停好后,又打开车门硬把可涵抓下来。「下车!」
  可涵跌跌撞撞地被他强拉下单,一脸惊惶地看着四周。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感觉上像是人烟罕至的深山小镇……
  前方有一间简陋的房子,正散发着微暗的灯光。可涵硬被詹宜学拖进去后,才发现这里是一间民宅改成的小旅馆。
  她掉头看着外面,一颗心急剧地往下沉。这栋小旅馆位于深山中,似乎是方圆十里内唯一的房舍。
  不要说邻居了,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其它的屋子。老天!她现在该怎么办?
  旅馆柜台坐着一个正在打瞌睡的老阿婆,詹宜学冷斥着。「喂!我们要一间双人房!」
  「喔,好好!」生意惨淡的老板娘一看到终于有顾客上门,显得非常高兴,连忙取出一把钥匙来。
  「房间在二楼。先生,请先付钱,并在这里登记一下你的大名。」
  詹宜学随便签上名字,并丢了几张千元大钞在桌上后,又粗鲁地扯着可涵走。
  「不要!」可涵对着老板娘惊喊。「救我!我是被绑架的,请你快点报警救我!」
  也许报警会毁了学长的前途,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她必须自保!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老板娘狐疑地看着两人,詹宜学见状马上换上笑脸道:「哈!我老婆是开玩笑的,夫妻嘛,难免会吵吵闹闹。我们刚吵了一架,她现在正在气头上。」
  老板娘点点头,眉开眼笑地收好桌上的千元大钞。她才懒得管闲事呢!
  就这样,可涵在尖叫中又被詹宜学强拉往二楼的客房,虽然她极力想挣脱,但男人与女人的力气实在太过悬殊,更何况此刻的詹宜学就像头嗜血的野兽,蛮方惊人。
  当他重重地关上房门并上锁时,可涵绝望得像是被丢到了地狱底层。
  完了!一切都完了!到底有谁能来救她?
  老板娘理都不理她,当他们是拌嘴的夫妻,而这间旅馆的生意看来又无比凄惨,他们可能是唯一投宿的客人,且方圆十里之内几乎都没有人烟……
  也就是说,她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她真的完了!
  「嘿嘿嘿……」锁上门后,詹宜学扯开脖子上的领带,笑容诡异地盯着可涵。「这间小旅馆也许简陋了点,不过,也别有一番山居风味啦!拿来当我们的蜜月套房也不错。」
  他每讲一个字,可涵的脸色就更加惨白一分。她嘴唇颤抖,试图再与他沟道。「学长,你不要这样!我们……我们必须先谈一谈,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分手的事,但——」
  「闭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跟你这种女人没有什么好谈的!」詹宜学歇斯底里地暴吼着,接着突然像头发狂的野兽般,朝可涵狂扑过去。
  「不要!不要——」可涵奋力地闪躲,追逐中身体不时地碰撞到床头、墙壁,撞出不少伤口,最后却仍被蛮力惊人的詹宜学硬按在床上。
  「不要!」她绝望地落泪。「请你不要这样!学长,不要让我恨你!」她的身子只有少驹能碰,她绝不让任何人玷污她,绝不!
  詹宜学像是准备大开杀戒的野兽般,兀自怪笑着。「哈哈哈!反正你都要跟我分手了,我还会在乎你恨我吗?」
  他粗暴地一手压住挣扎不休的可涵,一手扯破她的上衣,狰狞地吼着。「你这贱人已经跟楼少驹上过床了吧?是不是做了一次又一次?你下贱!下贱——」
  啪!啪!啪!
  他愤怒地举起手,毫不怜香惜玉地一连甩下好几巴掌。这把妒火不是出于失去爱情,而是不甘心!
  可涵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都渗出血来,却仍奋力地想逃脱。她尖喊着。「不要碰我!」
  她努力地曲起小腿,用力撞向詹宜学的两股之间,趁他痛得大叫时狂奔向门口。
  她要逃!不管此刻的衣衫不整,她拼了命得想逃。
  「臭女人!」她的反抗像是火上加油般,詹宜学怒不可遏地一把将她抓回来,嘶吼着。「你可以给他为什么不能给我?我就是要践踏你!」
  「不——」当长裙被扯落之际,可涵万念俱灰地一头撞向墙壁,撞击使得脑门一阵晕眩,她只觉得眼前的晕物全黑掉了,旋即无力地倒下身子,陷入更深的黑暗中……
  头好痛、好痛!
  像是有人不断地对着她的脑门开火,令她痛到快炸开了。
  强烈的痛楚终于使得昏迷的可涵净开眼睛。
  中午了吗?刺眼的阳光照入房里,额头好痛,好象撞出了伤口。她隐约可以闻到血腥味,但她无心理会自已的伤势。
  她心碎地看着房内的一片凌乱。
  她的上衣、长裙和贴身内衣都被丢到地板上,而她……身无寸缕,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她想起来了,昨晚她被……
  「不!不——」可涵掩面痛哭,凄厉地吼叫着,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发生这种事?为什么?
  她宁愿自己永远不要再醒来!
  她不敢面对自已,她觉得自已污秽不堪,她竟被另一个男人……
  不——
  她宁可死!老天为何不让他们在昨夜就发生车祸,当场要命?她真的宁可死……痛哭中,门被打开了。詹宜学一手拿着酒瓶,醉醺蘸地走了进来,看着她呵呵地笑着。
  「哟,你醒啦?嘿嘿……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做了一次又一吹吗?哈哈,你的滋味还真不错耶!虽然是二手货,不过我也勉强接收啦!」
  他不能面对失败,不能承受半点压力,所以他只能伤害别人,同时也伤害自己。
  边说着,他又扑上床,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头。
  「不要!」
  可涵大哭着奋力反抗。一起死吧!如果詹宜学得不到她就要以这种方式来折磨她,那就一起死吧!如果她手上有刀,她真的会先杀了自已。
  「臭女人!臭姨子!」被激到丧心病狂的詹宜学又狠狠地掴掌她。「老子玩得都不太想玩了,你还给我装什么清高?把腿给我张开!」
  「不——」
  就在她紧抓住的床单又被他扯破之际,门外响起了一阵乒乒乓乓的争吵声。紧接着,大门被用力踹开了。
  为首冲进来的是一脸怒容的楼少驹,后面还紧跟着雅岑和一脸惊惶的老板娘。老板娘嘴里直喊着。「喂!你不能乱闯啊!我真的要报警了——」
  楼少驹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整个人简直要疯了!他由喉头深处迸出嘶吼,接着像头狂狮般扑向詹宜学,把他扯下床后,「砰砰砰砰砰」地连续挥下好几记硬拳。
  雅岑则是脱下外套扑向可涵,把痛哭不已的她紧紧裹住,含泪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可涵!」
  楼少驹浑身弥漫着熊熊杀气,厉声吼着。「你竟敢动她?该死的!你竟敢让她受苦?我——杀——了——你!」
  他的拳头又重又硬,一记记地捶下。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詹宜学哭爹喊娘地哀嚎道:「痛!好痛啊……好痛啊……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可涵噙着泪,看着被打到缩成一团的詹宜学,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不断地发抖。
  可涵激烈的颤抖让路雅岑越来越害怕,她大声喊道:「少驹!不要再打他了,快来看看可涵!她很不对劲!」
  可涵!
  这两个字终于令几乎将詹宜学打死的楼少驹停下动作,他转身想奔向可涵,但,他才一接近,可涵便歇斯底里地惊叫。
  「不要!你不要过来,不要看我!不要!」
  「可涵!」少驹心痛地步向她。老天爷!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恨自己!他的救援动作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为什么还是让最心爱的女人吃了这么多苦?
  「不要过来!不要……」像是巴不得当场消失般,可涵掩面,曲起身子,想把自已缩到最小、最小。她觉得自已污秽不堪,她不要让少驹看到她这个样子!不要!
  体力不支的可涵突然起身,想冲出房间,但因哭喊得太激动,再加上前一夜的饱受惊吓,她的双脚才刚触到地板,猛烈的晕眩便袭向她,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可涵——」
  十天后
  凌晨三点,躺在床上的可涵双眼紧闭,痛苦地扭动头颅。她全身直冒冷汗,正在作恶梦。
  虽然是睡觉时间,但她房里所有的灯都被打开。
  因为,获救后的她无法忍受黑暗,黑暗会让她变得歇斯底里,想起最痛苦的回忆。
  十天了!这十天来,她无法正常地入睡,每晚总要藉助安眠药才能昏昏睡去。
  但,睡不了多久又会被一连串的梦魔所折磨,哭喊着醒过来。
  今晚也是。
  她所信任的学长变成一头粗暴的怪兽,眼底闪着猩红的诡光,狞笑着扯破她的衣服,恶心的气味冲入她的口中……
  「不!不要……不要!」
  可涵被自己的尖叫声吓醒,她倏地坐起身子,整个人汗如雨下,发鬓全被汗水浸湿了。
  她睁大双眼,痛苦地喘息着,脸上已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
  同一时间,身披睡袍的路雅岑也打开门冲入她的房间,焦急地问着。「可涵,你还好吗?又作恶梦了?」
  她无法回答,汗水和着泪水一颗颗地掉在床单上。
  雅岑心痛地抱住她。「忘了那些吧,那不是你的错。」
  可涵幽幽地开口,破碎的嗓音无比平静而凄凉,像是她的灵魂已远离了躯体。「他走了吗?」
  「回去了。」雅岑低声回答。她知道「他」指的是楼少驹。
  自从把可涵由山中救出来后,可涵便不肯让少驹接近她,每当少驹试图靠近时,可涵就会发狂地痛哭、尖叫。
  身为女人,雅岑完全可以理解可涵的反应,因为她受的伤太重、太重了!她自认最不堪的那一幕完全落入少驹眼底,她没有办法再接受他,所以她厌恶自已,进而封闭自己。
  原本少驹不肯死心,他一定要解开可涵的心结,让她忘了一切,重新接受他。
  可涵不肯见他,他便每天在客厅的地板上打地铺,以自己的方式来陪伴她。
  后来,雅岑好不容易才劝少驹先回家去,留个空间让可涵好好地冷静下来。她告诉少驹,必须让可涵靠自己的力量慢慢走出阴影,逼急了她只会得到反效果。
  她也很想说服自己,犯错的是詹宜学而不是她!但……她没有办法,她真的做不到!
  只要一闭上眼睛,盘旋在脑门的就是那不堪回首的画面,每一幕都那么清晰。詹宜学邪笑的表情、当她清醒时,他说过他占有她一遍又一遍的话……
  老天!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可涵……」雅岑心痛地陪着她流泪,不知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可涵,看着我!」雅岑心痛地望着好友。「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少驹呢?那不是你的错啊!詹宜学已经疯了,你何苦把一个疯子所犯的错全一股脑儿地揽到自已身上?你何苦惩罚自己?你没有错!听清楚!可涵,你没有错!」
  「不,我有错……」
  她把身体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声音破碎地哭泣着。「我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切,真的没有办法……你走吧,不要再理会我。告诉少驹,叫他不要再来找我了,永远不要。」
  可涵被绑走的那天夜里,楼少驹买完东西回到可涵的住处后,便发现她不见了。客厅很凌乱,有打斗、挣扎过的痕迹。
  他不安地猜想着,可涵一定是被人硬带走的!因为她绝不可能不留下只字片语便离开他。
  就在他要冲出门寻找她之际,电话响了,是雅岑由溪头打回去的,因为她很挂心可涵的安危。
  一听到可涵无缘无故失踪的消息,她马上联想到詹宜学!她要少驹等她,她会以最快的方式由溪头赶回来。
  当她由中部赶回台北后,楼少驹也已连夜召集了自己在台湾可以动用的所有人手,大规模地寻找詹宜学可能的去处。
  因为詹宜学所选的山区太过偏僻了,所以,他们花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找到。
  但,还是迟了!
  楼少驹永远忘不了当他冲入小旅馆的房间时,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那时候可涵眼底的绝望……
  他自责到无以复加!他不在意可涵到底有没有被詹宜学玷污,他只恨自己!非常非常地痛恨自己!他认为是他没有好好地保证她,才会让她受到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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