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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如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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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没有回答。
他拨了她的手机,刚接通便传来,“半半不在。”
噗,他想,这丫头又闹别扭。“你开下门啊。”
袁半也总不能把他关在门外,开了门就回房了。她不是一个憋得住气的人,不久就自己出来了,把一个文件砸向了陆从白,“你不是要买房子吗?我也有钱,也可以给你出分力。”
“半半,你听我说。”他捡起地上的文件,看了下。
“为什么不找我商量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存在?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难道我比不上一个外人?”
他只是垂着头,“不是啊,我只是想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你最好的。我觉得拿出的应该完全是我的东西。木柔不是外人。”
男人都有一个非常强大、而且和虚荣心长得很像的自尊心。
“你看你承认了吧,你为什么有事情就习惯找她商量呢?”
“我是和她去看了下我那个房子的装修进度,我还拍了照片,这个厨房你看看满不满意?”他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找着照片。
她推开他的手,“我不要看!你的,我的,何必分的那么清楚,我们不是在一起吗?你为什么不能想想这是我们的?”
“我觉得我不配,我自卑。没有一个十全的准备,我会害怕‘我们’不能成其为‘我们’。我只是想要尽我的全力,做你安稳的依靠,替你安排好一切。”
“可是我觉得这样并不好,我不是你圈养的一个宠物。”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在乎的姑娘。”
“可我感觉不到你对我尊重。”
“我当然尊重你,我从来都没有强迫你做什么。”
“尊重并不仅仅指这些,你所谓的不强迫仅仅是消极的尊重,我要的是另一种,有事情都和我商量。”
“我一直都有听你的话啊,你要做什么我也不拦你。”是了,她就像是他的女王陛下,他除了遵命就是宠溺。
“我是太后吗?你怎么这么认死理,我说的话是圣旨吗?你不听会出事吗?”
陆从白一时哑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作为一个男人,好好照顾自己的女人是使命,保护她守护她,不让她受伤,不让她委屈,这是天经地义的啊。为什么好端端的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今天只是和木柔去看了看装修的进度,装修风格是他照着袁半的喜好来的,材料也是自己精心挑选的,每一寸都是心意,满满的心意为什么却换不来她的青眼?
“你说的话难道不是圣旨吗?我不听会怎么样,你不清楚吗?”他第一次反问她。爱是一种盲目的忍耐,而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
“袁半,你看看你自己,霸不霸道?有没有毫无缘由的无理取闹?说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自己有尊重过我吗?动不动就不高兴,耍你的大小姐脾气。”
“一辈子很长,你有想好一辈子该怎么过吗?你可以扪心自问,你到底有没有在心里仔细考虑过我们的日子,我们以后的每一天的每一个细节?”
她,只是哭。
“我去做饭。”这次他没有去抱她,给她擦眼泪,他要她想想清楚。
这次的争吵来得猛烈,却没有很快散去。只是暂停在一周之后的某天傍晚,陆从白下班回家,桌上杯子下压着一沓纸,上面一封信。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感到凉意袭来,房间里的空落的气息如他一贯感受到的寂寞向他袭来。
信里首先是一把钥匙。
小白啊:
我走了,那边的妈妈生病了,要我过去呢。
我在云山诗意也买了一套,送给你的。你现在的感觉就是我当时的感觉,有没有体会到?
还有,我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你。
落款:半半
他那么费尽全力才能得到的东西,她却轻而易举地砸给了他,他愈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自卑难当,他眼里闪烁着一种羞愤,也许人家早已经用上了打火机,他却还在一点点积攒蹩脚的火柴,试图划出一点点微弱的光芒来温暖她。他突然觉得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真是该死,谁让她的火柴那么蹩脚,所以只能也只该冻死在寒冷的雪夜。
此刻他仿佛被一阵叫做悲伤的飓风侵袭,五脏六腑被生生扯开,撕裂的疼痛伴随着血液在全身流动。
她走了,没有说归期。她还说她没那么爱他。



 、第二十一章 荏染柔木,君子树之

袁半没想到自己的转让请求刚刚发出,就有人要买,她转让了2%的股权,立刻也在云山诗意买了一套精装修的房子,她想要他体会下不被尊重的感觉。她觉得她是一个人,一个有思想会思考的人,她对小白好失望。
昨天,她接到爸爸的电话,说是那边的妈妈不太好,要她过去。她给爸妈留了一笔钱,收拾收拾,今天就过去了。
梁家是J市的大家族,一大家子人都住在老城区一幢旧别墅里。梁宜华的父母早些年已经去世了,他还有个弟弟梁振华也住在这里,梁振华四十岁不到,还没有结婚,他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在外面有自己的住处,并不常回来。梁宜华夫妇的房间在楼下,袁半和梁烨的房间在二楼,每次上下楼,陈旧的木质扶梯总是咯吱咯吱想,泛着一种阴森气息。
家里除了一个帮忙做家务的徐阿姨常住,并没有几个人,气氛并不热闹。如今袁钰住院了,家里面更是冷清,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袁半特别受不了,可是无处可去。
袁钰决定住院了,医生说她的状况估计最长熬不过半年。她十分希望女儿能够回来陪陪她,本来已经不愿意继续联系的袁半还是来了,她很高兴。
袁半的心绪是十分复杂的,两个月前,她的亲生母亲出现了,两个月之后再告诉她亲生母亲生病快要死了,一切真是戏剧化得离谱。来这里之后,她仍旧不愿意改口,她只是叫姑妈和姑父。姑父给她配了个司机,她却坚持步行,白天她就按着一日三餐把徐阿姨炖的汤做的饭菜拎到医院,再陪姑妈说会话。
母女俩二十年的隔阂岂是那么容易打开的,几句客套话之后,大多数时间都是默然。袁半大多数时候会坐在靠窗的一张椅子上,望着窗外的风景,一坐就是半天。
秋天的叶子,一片片飘零,仿佛在昭告着一些东西的消逝,包括生命,包括爱情。她没有联系小白,小白也没有联系她,她想,是不是再也不会联系了。秋天过后,这些叶子总是要尘归尘,土归土的。
晚饭之后,她还是有散步的习惯,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街头,她心惶惶,实怕凄凉。一阵秋雨一场寒,她的心也随着寒雨而冷下去。
这天,她路过一家电影院,巨幅的海报宣传着今日上映的电影,是啊,小白说要陪她看一场的电影的呢?现在只有她自己陪自己了。原来今天是11月11号,光棍节啊,今天上映的电影是《失恋33天》。
呵,真应景。她拿起手机,顺手就输入了小白的号码。
“光棍节快乐啊!”陆从白看到短信的时候,笑得泪流满面,他想,她真是狠毒,还要生生提醒他已经失去她了。他觉得闷得慌,憋得心和肺都要炸了,可是他不是会摔手机的人。他只是捏紧拳头,重重地捶上桌子。好可怜的桌子。
电影院人满为患,每一场上座率都很高,来看电影的大多还是情侣,她也买了一张票。
画面上是黄小仙在陆然的出租车离去的时候奋起直追,一路狂奔的场景,她说:我要追上这辆车,我要对他说,我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可不可以再等等我,等等我吧,前路太险恶。世上这么多人,只有你是给我最多安全感的伴侣,请不要就这么放弃我。请你别放弃我,我不再要那些一击即碎的自尊了,我的自信也全部都是空穴来风,我要让你看到,我现在有多卑微,你能不能原谅我。请你原谅我。
袁半大恸,她抓起包,直奔火车站。
她知道她错了,她要去挽回她的小白,那是爱她的小白啊。
她是袁半,所以她会抛下所有,奔上火车,去找小白。
她相信她的小白会在那里等着她,等着她回头。
她相信只要她回头,他就能看到她。
她会紧紧抱紧他,她再也不会离开他。
她只要回去了,他就会原谅她。
她回去了,一夜颠簸,心意满满。她给了陆从白发了条短信,陆从白,我就来,请你等等我,你一定要等等我。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清晨5点半了,天还没有大亮,她累倒在门口,“陆从白,陆从白?你在不在啊?你在不在啊?”她仿佛是耗尽了毕生的力气,她开始嘟囔,“你不在啊,你不在。你怎么不在呢?”
你说我们要一起去看银杏树叶的啊。
你说我们要一起去看枫叶去的啊。
你说我们要一起走过这里每一条街。
你说奇数的日子走横街,偶数的日子走竖街。
其实去哪里我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在场。
可是,你到哪里去了呢?
你为什么不在,为什么不在呢?
你骗我。
你失约了。
我讨厌你。
你还不来,我会恨你一辈子。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掏出来手机,打给他。“嘟……嘟……”电话是通的,她的一颗心瞬间感到充实,感觉到一种蓬勃的希望。
“喂……”听筒里传来的迷离的女声,虽然朦胧,但是这声音,不是沈木柔又是谁。她一下子捂住嘴,害怕会哭出来。
“喂?请问是哪位……”沈木柔一片混沌中,对方却迟迟不出声。
袁半挂了电话,她还要怎么出声,她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刚刚拨出去的号码,是小白的没错啊,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接电话的是沈木柔呢?
她冲出电影院的时候,只看到了开头,并没有猜中结局。即使追过去,即使不要那肮脏的自尊心,那也挽回不了什么。她的心在阵阵抽搐,她好痛啊,她真的好痛。
她哭了一会,便拾起狼狈的自己,匆匆下楼,头也不回。
当陆从白看到短信和通话记录的时候,他正从一张干净素白的大床上醒来,旁边躺着的是沈木柔,他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一个激灵,之后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他意识到他这辈子要错过什么了。
昨夜,收到袁半的短信的时候,他十分悲愤,便约了沈木柔喝酒,他只是记得沈木柔还笑他,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居然会找她买醉,然后是一杯一杯又一杯。喝酒果然误事啊,醉酒更是误事。他抓了抓自己乱杂的头发,一片烦躁。
沈木柔早就醒了,发现了身边的动静,也坐了起来,她微微一笑,“呵呵,就当做是一场意外事故,不用放在心上。”
陆从白尴尬极了,只是讪讪地笑。
可是沈木柔,她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昨夜的疼痛残忍地毁了她对爱情的定义,她是淡然的女子,所以置之淡然的一笑,而心痛却要烂在心里。她从一开始,就给自己和陆从白选好了结局,即使面对他的温存没有抵抗力,她也必须努力走过,决然忘记。
她只说了一句:我要嫁人了。
陆从白被震慑到了。
她说:女孩子总归要嫁人的啊。
她还说:我一早就想好了,我不会嫁给你。
她浅浅一笑,她的脸上有隐隐的两个酒窝,她衣着光鲜地站在了他面前,从包里掏出一张请帖。
她的结婚请帖清秀淡雅,封面上印着两句话,“荏染柔木,君子树之。”,旁边是一颗大树和一颗小树。她的未婚夫是S大文学院的老师,负责清代文学专题,他善良实在,颇有文采,最重要他的感情是一张纯洁的白纸,她可以画出她想要的模样。
她说:他们的婚礼在平安夜,欢迎你来。
对于陆从白,一辈子,她能够爱他,从头到尾只有一次。陆从白能爱袁半的机会,其实也只有一次。
沈木柔说:爱她就去找她吧,放下你的自卑,自信一点。半半她不是仰望月亮的姑娘,只要你去,她肯定会原谅你。



 、第二十二章 我只是小女人

陆从白是爱简洁,喜欢整理的人,不一会功夫,便把自己打理好,可是今天他却无法迅速而不苟地整理好自己的内心了。
沈木柔说完话就离开了,他一个人在床沿坐了半晌。
他突然觉得无比烦躁,离了酒店后,就买了包烟,他手忙脚乱地除去外面的塑料纸膜,胡乱团了扔进了垃圾桶,纸膜太轻,一下没扔进去,他又捡起来塞进了垃圾桶。
他是不喜喝酒,厌恶吸烟,洁身自好的男子,昨夜他喝酒误事,此刻,他却还在大口大口地抽着他之前一直厌恶的东西,口*一阵生涩的烟草味道,竟未觉得恶心,他觉得最恶心的是他自己。
缭绕的烟雾毕竟太假太虚,并不能很好的将内心填满,他的心空落落的,他想,他真的不是一个浪漫的人,浪漫是有钱人的事情,他没钱给她浪漫,如今的半半,还会看上他吗?他又凭什么去配上她。他觉得他的爱好猥琐,猥琐得拿不出手,除了依她顺她宠她,他还真找不到爱她的办法。他的半半是高贵的公主,他愿意为她鞍前马后,她却不领情,如今他还犯了这样的错误,半半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他了,他好难过,他又狠狠地吸了几口,又一股烟雾腾空而起,不久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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