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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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今天我们是来干嘛的啊?”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如梦初醒,却立马油嘴滑舌起来,“这不是给你买了嘛,看这墙纸sobeautiful,你不也说喜欢这个紫灰色嘛。”
“你这种乐观和自信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小白纳闷了。
“不知道啊,天生的,强生的。”她开始得瑟,眉毛一挑,“羡慕吧。”
陆从白只是宠溺地对着她笑,他的唇略薄,笑起来嘴角轻轻上扬,性感而又好看。他的世界本来就不大,现在在这个不大的世界里,有个人占据了不小的空间,他却感觉充实和暖融。
“羡慕死了为。”他拥起她走进人群,淹没在车水马龙之中,小小的人物却怀揣有大大的梦想,他要有个家,只属于他们的家。
、第十五章 青春无悔
袁半搬离宿舍的时候,宿舍的姐们都在。眼看大三即将结束,这次的离别大概就是永久的搬离了。
大一刚来的时候,六张书桌都是空空如也的,经过时间的积淀都塞得满满当当,而今夹在其中的袁半那张却已经清空,显得特别突兀,孤零零的。她突然有点伤感。
“哟呵,咱们宿舍嫁姑娘咯,你这一去,姑娘变少妇了么……”说话的是正在看动漫的小四卞宛卿,这个名字咋一听是大家闺秀的感觉,不过她一开口,大叔的内心便暴露无遗。袁半害羞了,“毛线,你才少妇,我是黄花大闺女好不好?”
“嘻嘻,半半啊,快让你们家小白请我们吃饭,咱们宿舍的姑娘岂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拐走的……”说这话的必然是嗜吃如命的老三池菲菲,一脸憧憬的样子,就差哈喇子流了一地。女神应该要立体的才可爱嘛,虽然她喜欢吃,却不是轻易能用吃能收买的。说起来,她大概是还没有遇到那个soulmate,只是处在人海不停的眺望。
“嗯嗯,求吃饭,请吃饭。”躺在床上看小说的小幺宁路应和了一声。这货的生活分成两部分,一个在床上,另一个就是在奔向床的路上。除此之外,听到吃的必然会醒一醒,发出点赞同的声音。
“切,你们一个两个,怎么不去敲诈老二她家的啊。”说罢,袁半顺势望向林锦馨,她正在玩手机,跟人家聊天来着,却面无表情,许久不发一语。她们的事情,宿舍里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一时间气氛陷入尴尬。“咳咳,那好吧,你们说要吃什么?”话虽说出口,袁半心里却很尴尬,要把小白拉出来溜溜吗?她还怕真怕小白HOLD不住一群犀利的姐们。
“我要吃川菜!半半,么么哒。”北方姑娘路路彪悍地发话,然后不忘卖个萌。
“就是啊,我们的苦日子啥时候到头啊?呜呜,食堂真的受不了啊。”菲菲一脸流露出在食堂吃饭时特有的悲伤,同时还带着吃到苍蝇一样的愤怒。
卞姑娘卸下耳机,沉重地感叹,“也快了的啊,想当年那副清纯的小模样还历历在目,如今却要变成大四的老学姐了,时间果然是把杀猪刀。”
“对啊,我腰上的肉是一圈又一圈。ToT”袁半哭诉,一想到以后每天吃小白做的饭,对未来更加感不到一点点希望。
“恭喜你脱离牢堂,脱离食堂,脱离澡堂,奔向幸福啊~听说你家小白厨艺不错啊。”在复习托福的大姐秦葭终于发来贺电,并且直击重点,同时提出建设性的建议,“不如我们去你们的新房啊。”
1秒之后,该宿舍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全票通过。
袁半幽幽地闪着哀怨的大眼睛,反抗无效,默默拿起手机,向小白报告情况。却看到一条短信,是林锦馨,这个学期两人的隔阂始终是存在的,她小心翼翼地点开来看,该死的,她又有了期待。
其实内容很简单,“袁半,我不开心。”
袁半是该偷笑吗?这个时候,她应该抑制住心中的狂喜,然后露出一个极其为难的表情,“哦?这个啊。”她没有,她不是那么作的人。她回复:“嗯,我们晚上聊。”
当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都发出最后的吼声。而在袁半卷了铺盖拉起旅行箱的时候,最后的煽情终于出现,小四突然蹦出来;给来了一个熊抱,“半半,好舍不得你。”“袁半,随时都欢迎回来!”躺着的小说妹也起了身,大家抱在了一起。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抹掉的,林锦馨紧紧握着袁半的手,“朋友,一生,一起走。”
池菲菲是最感性的姑娘,居然先哭了出来,袁半充分发挥了一下她的专长,“哎哎哎,别这样,这眼看期末将近,我可是会回来拿各种资料的,你们不要吝啬啊。”
“没问题,哈哈哈。带着你家小白常回家看看哟。”小四顺势捏了捏半半腰间的肉,袁半只是躲,“你太猥琐了!”大家又打成一片。
有回忆如斯,我心无悔。
把东西都挪到楼下的时候,陆从白还没有出现,袁半等得好不焦急,心里捣鼓,不是说好今天早点下班就来接她,怎么迟到那么久?小白真是个不守信用的家伙。等了十分钟,电话也不接,索性把行李寄放在楼下阿姨那里,又上楼去了。
“咋又回来了?”问话的是吃货三。
“小白还没来。”袁半没好气,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视线却一直不离开那暗掉的屏幕。
坐了好一会,陆从白的电话才进来。她一把抓起来,“喂,你干嘛去了?”
“我在赶路,对了。”他刚刚奔到楼下,已经满头大汗,这会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抢白,“我不开心。我最讨厌莫名其妙的等人,而且还等好久。”
“好了好了,算我错了。我顺便去买了菜,今天晚上就请你们宿舍吃饭啊。”
袁半一怔,有些感动,可心里还是别扭,这事儿都不跟她商量,也不问问她晚上的安排,就一个人决定了,“我反正不开心,你就会自作主张。你就不能通知一下?”
“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想起刚刚挑菜的愉快心情,陆从白有些气馁。
“哎,我也没等多久。我跟她们讲一声,我就下来。”袁半的语气略微缓和,却仍勉为其难,说完便挂了电话。陆从白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接,这样我很受伤。可是电话已挂断,她没有听到。
众人听闻今晚就有好吃的,纷纷摩拳擦掌,整装待发,和刚从牢里出来一样。袁半翻了个白眼:“哎,一群*的女人啊!”
陆从白一个人系着个围裙在厨房里忙着,吃货三池菲菲喜欢吃,当然也喜欢研究吃,便和袁半一起给陆从白打下手。池菲菲身材高挑,陆从白站在她旁边感觉到一种明显的压迫感,他敏感而柔软的心顿时一紧,一种庸人自扰的自卑感油然而生。他的浅浅的自卑的情绪,总是在某些时刻把他击得心好痛,心好痛,却无力。他转身认真地炒着菜,精细地码着调料。他总是想,他得在另一些方面很努力,才能寻到一点安慰感和优越感。
晚饭都是陆从白拿手的菜,姑娘们都吃的很欢腾,纷纷对半半投之以羡慕的目光,袁半只是哈哈哈的笑,陆从白心里闪过一丝欣慰。
晚上,袁半和林锦馨聊天,得知陈佩然要去J市工作了。
上个月,本市的一个姚副书记调任到了J市,出任书记。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书记刚上任,总会立几个项目,为这个城市作出贡献,造福百姓。陈佩然所在的证券公司之前就负责姚书记所管辖的一些政府项目的金融顾问工作。这次,公司派出了陈佩然去J市,此番行动虽以开拓市场为名,实则是一项公关活动,目的是跟书记先搞好关系。这个事情得先下手为强的,谁先和领导搞好关系,那么谁就拿到顾问。本来这项工作一个月就能搞定,可是姚书记却把陈佩然介绍给了当地一家向阳建筑的董事长欧阳海。
向阳建筑是J市一家民营企业,在上个世纪90年代欧阳海刚刚创立之初,还是一家小型建筑公司,发展到今天取得如此的成就实属不易。如今的向阳建筑下面最得力的资产是向阳大厦,位于J市市中心,集商业中心,酒店式公寓,办公大楼于一体的高楼。目前由欧阳海和女儿欧阳慧管理,当前正在开发向阳公寓一处房产。
姚书记引荐陈佩然给欧阳海,是因为向阳建筑想要买壳上市,欧阳海已经选好了壳公司,正是J市一家上市公司宜华集团,目前需要的是一个收购方案。陈佩然对此显然跃跃欲试,他说,趁年轻,趁着有梦想,必然是要去闯的。他只是怕将来后悔,毕竟留在S市做不了什么大事,向来自信的他怎么会有成就感?这是一次十分重要的机会,他当然不能错过。林锦馨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十分难过的,陈佩然这次出差已经一个月有余,可她等来的并不是他的归期,却是一个他要在那里长久工作的消息。爱情,能经得起时间和距离的考验吗?她不开心,她隐忍,可是毕竟还是需要一个口子来释放。她为人低调,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她只是找了袁半。
袁半脑子里盘旋着的却还是那句话“我向来不是一个太珍惜朋友的人。”,这句话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关键时候紧紧缠着她,让她痛苦万分。这一刻,她甚至有点鄙视自己,不是说好要忘记的吗?为什么一触碰还是疼,她想对于陈佩然的感情仅仅是青春的一场虚妄,爱没有了,恨自然也随之消失。她更在乎的是得不到朋友的珍惜,她搬离宿舍大致是害怕了这种朝夕相对,有了裂痕的东西,没办法视而不见,爱好如初。
平心而论,她的确不知道这个事情怎么解决,大概林锦馨是真的爱了,才会在乎,才会害怕失去。周迅唱得好:“有些爱,逃不出天网恢恢。你一来,我依然插翅难飞。”想到这里,袁半一惊,那么她自己呢?她在乎她的陆从白,希望他可以时时陪着她,他不来她就觉得不安躁动,他来就觉得踏实温暖。可是她爱吗?她不知道。
、第十六章 上弦月
很快,期末复习进入一种白热化的阶段,S大学子们熙熙皆为试来,攘攘皆为座去,在没有空调电扇也残缺的蒸笼里苦苦煎熬。袁半则是要齐了复习资料便躲进了小楼,窗帘一拉,开一盏小台灯,管它外面白与黑,一门心思的狂背各种资料,有时候陆从白喊她吃饭都得千呼万唤。
每天晚上,陆从白都会端来一杯牛奶。这天,袁半正在背一门双语的课,三四页的名词解释背得几欲抓狂,自从上了大学,就遇上了名词解释这种题目,从此祸患无穷,以前背中文版的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而今要用一堆英语去解释一个英语,让六级低空飘过的袁半情何以堪?她做事本就不喜人打搅,更何况是背书这种需要集中精力并且耗费大量脑细胞的事情,心里很是不爽,顺手一摆,打翻了从白送来的牛奶,瓷的牛奶杯却很坚强,只在地上打了个滚便孤零零地倒在地上,牛奶洒了一地。
袁半还不解愤,“我背得快要躁死了,你怎么不挑个时间就擅自进来,烦死了,烦死了。”
陆从白试着体谅她,想她背个书也确实不容易,便着手收拾地上的残局,“呐,算我不对,我现在。”
袁半的火来得迅速而猛烈,不把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是不爽的,哪怕是打断别人,她手往外摆着,驱人之势,“你赶快走吧,别来了,我求你了。”
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肆无忌惮的任性,不过是仗着人家喜欢,被偏爱的果然有恃无恐。然而人与人之间,无论是何种关系,都是应该平等而有尊严的相处,即使包容,也必然有个限度。
陆从白心里有些委屈,他牵了牵嘴角,静静地拿来拖把把地上清理干净,又端来一杯牛奶,悄悄地放在桌上,然后离去。
袁半抬起头,看着纯白的牛奶,心里某处像是被扯了一下,丝丝疼痛,她是个冲动的人,火气来得快就口不择言,不过去得也快,常常话一出口便后悔了。那是她在乎的小白啊,怎么可以如此恶语相向,无理取闹?
她又低头看资料,却发现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比之前还要烦躁,起身拉开窗帘,楼下是S市繁华的夜景,由于城市喧嚣的霓虹灯光,天空显着一片红通通的亮堂。在雾气氤氲中,只有一弯浅浅的上弦月,并没有乡下清澈明朗的星空,并没有记忆里美好的夜。她仿佛记起了什么,急匆匆地转身推开门出去找小白,他却不在。
她只是觉得自己错了,她只是想和小白找个地方去看看今晚并不完美的月亮,就像小时候和他一起躺在自家的院子里,傻乎乎地数星星。可是,小白,他不在,他丢下她一个,出去了。不过既然看不进书,她索性就下楼走走。
陆从白觉得郁闷,就约了沈木柔,如今二人在一起工作,平时偶尔有照面,却很少约出来喝茶,今天他要顺道跟她打听下S市最近推出的楼盘。
“这么快准备置业安家了?”沈木柔轻轻放下茶杯,听了陆从白的话,笑了。所谓知己,她倒是喜欢老苏的“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觞。”不过,以陆从白的性格,哪天找她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