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倾城之恋(军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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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这样?”
“怎么不能这样?”少华笑了笑,举杯抿了一口茶,“人为了活着,活得更好,什么都会做。”
简希:“那就随她去吧。”她扭头望了一眼店门口排队的人,“看看,我们吃饭的十五分钟,外面又成一条长龙了。既然吃好了,就赶紧走吧。”
少华点头说:“也好,下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他不再多说,起身拎起包,留下一块大洋,牵着简希出了餐馆。
***
到了地点后,简希这才知道少华口中神秘兮兮的地方是什么,有点惊讶:“你保密得这么好,就是要带我来做衣服?”
说完也不等他解释,一个人走进裁缝店里欣赏。但左看右看,里面只有红色的衣料,店里挂着的几件旗袍也是喜气洋洋的凤凰图案,就是传说中的大红嫁衣。
简希意识到这个信息,脸突然就红了。
一扭头,少华已经找到她身后,嘴角上扬,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看一看,这家店的衣服喜不喜欢?”
“你就是为了那个,带我来的呀。”简希捂了捂发烫的脸说:“不是说晚一点嘛。”
“再晚我怕你跑了。”少华说:“你现在已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人是在我身边,心里时时念着杭州那边的事,我体谅你孝顺,你也要安抚下我的不安吧。”
简希掂量了一番,觉得少华也不容易。既被停着职,又要分心帮她。反正他俩也是认定彼此了,结不结婚一个形式,他若觉得这样安心,她也愿意走这个形式。
遂点点头,答应了。
少华指了两套现成的嫁衣花式,让简希试了试。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得了旗袍完美的一勾勒,曲线均停,丰满有余,纤瘦恰到好处。连老板看了也忍不住啧啧称赞,当然了,老板见了顾客总会称赞,即便是个胖子也能吹上天。
但简希有副军妞的身板,确实比寻常姑娘要好,这一点老板没夸错,甚得少华的心。
选了一套简单的新娘旗袍,再量了身量,裁定了一套新式的红鸾嫁衣。少华带着简希去了洋人的店里,想试一试西方人的婚纱,他打算将婚礼办的盛大一点,大摆三天三夜的酒席。
简希听了他的想法后,笑得花枝乱颤,咯咯道:“摆上三天三夜,你是要累死我呀!”
少华在她额上亲了一亲,说:“没事儿,晚上给你补点精神!”被简希一推,“没正经儿的,在店里头呢。你还像个军官师长吗。”
少华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掐了一把蛮腰上的肉:“让你晓得,我是军人,更是男人。”
“沈少华,去你丫的!”
……
两人打打闹闹,正闹得开心。店门铃叮咚一想,三个熟悉的身影猛地跳入两人的眼眸。
简希心中一跳,看了一眼身侧的人说:“是他们……”
少华眯了眯双瞳,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在这里等等我。”简希点点头,退到一边看着。少华转过头,勾上平静的笑容,向几人打招呼:“还真是巧,谢语堂。”
谢语堂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长条子白衬衫,两手闲闲地朝裤袋子里一插,细碎的发丝下,目露精光,闲庭一笑:“不算巧合,你刚回上海我就知道了,到了你家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们大概的位置,这就找来了。”他略停了一下,想起什么一般指了指身后的人说:“对了,这要多亏顾乔梁,要不是他了解你,猜到你会来买结婚用的东西,我和微微也找不到这里。”
顾乔梁依然松垮垮地穿着秋色风衣,看了少华一眼,好像不愿意介入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似得,和谢语堂说:“我先出去了。”
谢语堂点头:“也好,带着语微去逛一逛,我和你好兄弟有话要说。”
顾乔梁脚步一顿,看了转过头的谢语堂一眼,表情不悦,带着谢语微要走,却发现拉不动她:“语微……”
谢语微的神色苍白,两眼在简希和少华之间挪动。紧紧抿住双唇,闷闷不乐。看着简希的时候,深不见底的秋瞳中,满是简单易懂的妒忌和不甘。再转到少华身上后,又化成软软地可怜貌,仿佛被抢了老公的人是她。
“语微,走吧。”顾乔梁正在劝她,她却岿然不动,甚至向前走了两步,略激动说:“少华哥哥,那件事跟我没有关系的,我不知道哥哥他们……”
“微微你出去。”谢语堂立即打断她的话,递了眼神给顾乔梁:“她身体不好,这里人多空气杂。”
顾乔梁没搭腔,看着谢语微恋恋不舍,心上决定一狠将她抱出去时,简希的声音从五步外插入:“我来送谢小姐出去。”
四个人唰唰抬头看向她。这个待嫁新娘,笑容明媚,朱唇贝齿,弯起的眼眸好似一副倒映的双月湖,潺潺流动。
“正巧,我也有话要和谢小姐说。”
作者有话要说:潜力图推太微小了啊,筒子们,都市难混啊!
好基友的文
《女配逆袭,白莲起开》
45、女人的战争
这是谢语微第二次见到简希。
第一次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个比她年轻的女子是惊天霹雳;突然降临到她的人生里;连让她准备的机会都没有,活生生的刺痛她的身心;让她从天堂跌落深渊。这让一个在温室里度过二十七年的娇花;如同收到暴雨的肆虐,瞬间枯萎。
谢语微曾经几番分析过;凭家事凭学识,甚至样貌才情;她都不会输给简希。但是;她想她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因为简希是军人的女儿;她不是;沈少华也许正是看中简希这一点。而她赢不过她。
并且,少华也不给她机会去赢她。
她在沈少华身边的日子,超过简希不知道多少倍,但都没能让他喜欢自己。可见,是她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是她自身不够完美无缺,所以,任凭她做其他的毫无用处的努力,都是惘然,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沈少华永远不会喜欢她。
认知到这一点后的谢语微,整日萎靡不振。呆在家里,看着梅雨季节的上海落雨绵绵,空洞的眼神让谢语堂看不下去,这才每日拖着她出门逛街散步,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物品,为此甚至推掉许多生意。
没想到,今天会遇见死而复生的两人。
更没想到,简希会主动约她吃饭。
“你想和我说什么?”谢语微不解地看着简希,逡巡了一番四周,嫌弃地皱眉头。
简希依然选得是中式餐厅,小酒馆一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各式各样的穷酸都有,跑堂的人嗓门还大,吵得两耳像是被塞进了一把苍蝇似得。
谢语微从小接受西方教育,淑女大方,轻声细语,最讨厌的就是国内的乌烟瘴气,乌合之众聚集的地方。
“真不知道少华哥哥喜欢你什么。”她小声嘀咕。
简希假装没听见,点了一份桂花糕,用筷子在上面戳了一下,塞了大半个进嘴巴里,边嚼边说:“不愧是上海滩,食物美味,品种繁多,每个地方都这么热闹。”
“简小姐,你有什么话跟我说?”谢语微忍着周围男人的汗味和粗口,用手绢捂着鼻子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行不行?”
“这里挺好的,我以前在军队里的时候,就是这样和叔叔伯伯哥哥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简希尽量把口齿嚼得清楚,好容易把一块桂花糕塞进肚子里,笑了笑说:“不过他们不让我喝酒,我就只能喝水了。”
“你就想和我说这个?”谢语微傻了眼,她实在弄不明白简希在想什么。她原以为简希是找她谈判的,提出不要接近少华的一些话,但是没想到她却越她来这里吃饭,还不顾她的感受,自己吃的挺乐呵的。
“不然呢?你以为我找你出来说什么?”简希又对跑堂的小伙子说:“再点一份生煎包!”扭过头笑了笑:“谢小姐既然在上海滩呆了这么久,应该知道不少好吃的,你今天当一下导游,带我逛一下?”
说话间,一份生煎包已经上来了,香喷喷的芝麻香和葱花香两者合一,纳入心肺之中,耳边光是挺余热将生煎包上的滚油继续滋滋滋地响,就口水满地了。
她徒手抓起一个,吹了吹,就往嘴里送,中途带着满嘴的油对谢语微笑道:“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你到底想说什么!”谢语微终于忍不住爆发,唰得站了起来,踢翻了身后的长板凳,不顾周围男女老少递来的诧异神色,抓起身边的拎包说:“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
“唉,你急什么!”简希一口吞了一个生煎包,就拿油滋滋的手去抓谢语微的裙子,“啊!放开你的脏手!”
“不要,你别走啊!”
“啊啊啊,我的裙子!”
“你别动啊,你别动我就放手了。”
“啊啊啊,简希你个女人,不对,你个女魔头!”
……
***
谢语微觉得刚才自己丢死人了。
简希把手帕递过去说:“不就掉几滴眼泪嘛,你又不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众目睽睽之下,你哭一个试试看!这么多人看着你,丢脸死了!”谢语微是用力扯过手帕的,朝脸上胡乱抹了几下,看了乱糟糟湿答答的它一眼又丢到简希身上。
反正她刚才丢脸丢到骨子里去了,也不顾什么大小姐风范,况且,沈少华也不在这里。
“切,装模作样。”简希捡起手帕,甩了甩,抖掉点灰尘:“啧啧,千金大小姐的眼泪值不少钱吧。这帕子起码要一千块大洋我才卖了。”
“你想做什么!”谢语微惊恐地看着她,仔细想了想,张大嘴道:“你是想拿我出丑的事来威胁我?”
“威胁你什么?”简希笑了笑说:“是不是把你这件事告诉少华?这也太无聊了,你不值得我这么多。”
“那你喊我出来是为什么?”
“我是觉得,你再在那里呆下去,就要哭出来了。”简希耸耸肩,拍了拍她的背说:“到底都是女人,我也不为难你。你只不过喜欢少华,也没做错,都是你哥哥和顾乔梁不好。”
谢语微退开一步:“我哥哥是为了我,他人其实不错。”
简希谅解道:“因为他是你的亲人,自然把你看的比较重,但是除了你,所有人在他眼里就是能利用的便利用,没用的就丢掉。”
“不是的,我哥哥不是那样的人?”谢语微摇头,拒绝相信别人一丝一毫中伤谢语堂的话。
“不是的话,他为什么要买通顾乔梁,为什么要伤害少华呢?就因为——”简希转身,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眸光犀利如刃,上前一步气势凌人:“就因为少华不喜欢你,不接受你?还是说,他在生意上发现不能和少华站在同一个利益点上,所以想借此除掉他呢?”
“我哥哥和少华哥哥是好朋友,只是少华哥哥对我有点误会,哥哥生气罢了,所以……”谢语微解释,越到后面,越是语无伦次,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苦恼地蹲在地上,“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简希,你不要以为少华哥哥娶你,你就得意忘形,他以前和我很好的,你只不过是个意外。”
“你的心已经乱了,谢小姐。”简希和谢语微站在花园内,此刻,她坐在谢语微对面,盘起双脚,端正坐姿:“我今天和你出来,第一想让你发泄一下,你的精神很差。我有一个二娘因为长期的压抑导致精神瘫痪,我不希望你也变成这样。”
谢语微抬头看着她,扑朔的双睫在风中颤抖,懵懂无助的眼神在寻求一个答案:“我说了不要以为少华哥选了你,你就得意忘形地可怜起……”
“你有什么好可怜的,你只不过是个靠哥哥活过来的人,根本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存活,你这样的人,死了也不值得同情。”简希突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且,不是少华选我,是我选他才对。至于我是他人生里的一个意外,还是一个永恒,不是你说了算,是由我和他决定的。你才是在我们的生命里无关紧要的存在。我只是提醒你,与其念念不忘一个不记得你的风景,不如驻足浏览一下,你曾经淡淡瞥过的美丽建筑。”
说完,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大步离开。
身后的谢语微蓦然回首,在夕阳将简希的背影拉得欣长的阴影下大声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前方的人微微调慢脚步,摇了摇说:“也许只有你身边人事发生变迁之后,才会懂得珍惜。”
谢语微摸了摸被风吹干的脸,裂开了有些疼。
简希这个人她依然没懂,不像是好心来同情她,也不像是刻意去刺痛她。
简希的行为,有时候疯癫,有时候坚决果断。前者像是个正常的大学生,后者又宛然成了一个前线军人。
这也许正是谢语微所缺的东西,她这一生唯唯诺诺,父母面前做个乖宝宝,大哥面前做个好妹妹。
而她生活在谢语堂的庇佑之下,诸事从未有过不顺遂的。但沈少华却成了唯一一道她攻克不下的高墙,是她人生的一个绊脚石,让她狠狠摔了一个大跟头,倒地不起,萎顿了许久。
今天,简希这番话,却似乎让她重新站了起来,一遍又一遍告诉她,没有什么事过不去的,不要再依靠别人生存,目光要再雪亮一点,选一个自己觉得不错,也喜欢她的人,一起生活。
貌似有点醍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