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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脑残志不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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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将地产转嫁给王氏集团,从中牟取暴利。
记者杨扬散散篇幅宏壮文采斐然,字句戳在最痛处,却又讲得滴水不漏。
些还不是最难以容忍的,除些骇人听闻的企业新闻,在版面右下角还有题为“茂林总经理大玩断臂情,高价豪宅包养助理”的花边报道,报道下面还配张清晰度不是很高的照片,照片上萧典横抱着林灼阳,林灼阳衣衫不整,气氛十分暧昧——
正是在楚辞风韵酒吧时,萧典砸场子的照片。
尚且新鲜的油墨味熏得林灼阳有些晕眩,他放下报纸,指尖冰凉凉的,他后退两步,却不料脚下沉,差崴倒,幸好萧典眼疾手快,把握住他的手臂,稳住他。
萧典的手掌宽厚温暖,力量很足,经营着微妙的安全感。
林灼阳回头望着他,发现萧典的表情虽然仍是淡淡的,可是面色却有些苍白,林灼阳朝他摆摆手,轻声句:“……没事……”
他完,想挣开萧典的臂腕,可是萧典握得太紧,不由他抽出手。
“坐下。”萧典的语气很强硬,他把林灼阳塞回扶手椅里,薄薄的唇角抿成条直线。
余光瞥到发刊欺上,是今刚到的晨报,萧典知道,虽然公司现在还没反应,但用不多久,员工舆论就会炸成锅沸油,他死死盯着那张非正常拍摄的照片,指甲都陷进掌心——那究竟有谁在楚辞风韵居心叵测地潜伏着,捕捉下幕场景?
萧典突然觉得自己身陷片混浊的泥潭中央,脚下有阴冷滑凉的诡谲者吐着信子游曳过去,可他却看不见,也摸不着。
“……去把传达室所有的晨报全部扣留下。”萧典倏忽转身,对施小美。样做的话,好歹能把舆论爆炸的时间再拖延两个小时,虽然短短的两个小时只是杯水车薪,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施小美没料到萧典会和自己话,冷不防接触到直试图回避的萧典的目光,立刻尴尬地转过脸去,眉宇凝冷地拿报纸就走。
等施小美出办公室,萧典就走到林灼阳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牢牢地握紧,牢牢地,几乎要把他肩胛骨都捏碎的力道。
林灼阳在颤抖,萧典用力稳住他,刻也不曾松开。
最后,林灼阳把脸埋在臂弯里,声音很闷,他疲惫地:“……们怎么办?”
萧典咬咬牙根,轻声却坚定地:“……要相信,相信们。”
他话的时候,眼底掠过丝幽沉的光晕,然后他闭闭眼睛,补上句:“件事情会查得水落石出,不管幕后黑手有几双,都会把他们通通剁下来。不择手段,不计代价。”
林灼阳正想什么,突然手机响,他看号码,竟然是医药处打过来的,不由得阵慌乱,抖着手摁下通话键。
“……喂?”害怕到连声音都发颤。
手机那头些什么,林灼阳下子站起来,脸色就变,他瞪大眼睛,慌慌张张全无分寸地望着萧典,干燥的嘴唇艰难地动动,声音都不像自己的:
“李医师……爸心脏病犯,他们已经播急救电话,救护车已经在路上,…………”
萧典目光沉沉,手抓过外套,手拽着已经被刺激得有些麻木的林灼阳,二话不甩门往公司楼下跑去。



父亲
救护车“死啦死啦”嚎叫着一路飚过,把老林拉进了那个狗血胜地——医院。
雪白的墙壁像一张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空洞无神地瞪望着熙来攘往的病人。林灼阳站在抢救室外,红色的手术灯光像鲜血一般映淌在地砖上,林灼阳佝偻着身子,额头抵在冰冷的墙面,连指尖都是颤抖的。
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父亲的病情竟然会这么严重,之前就是看老爷子按时吃一些麝香保心丸,工作应酬什么的,却不曾落下过,林灼阳以为他只是冠心病,偶尔会发心绞痛,但是戴着大口罩的医生告诉他,林威除了冠心病之外,还有周围血管疾病,血栓堵住,形成缺血肢体远端坏死,这是非常危险的疾病,在全国疾病致死的概率中居高不下。
其实林灼阳就是一个日子过得毫无波澜没心没肺的人,从来没有想过对自己严厉与慈爱并存的父亲会和“死亡”联系在一起,他也没想过人生其实就是这样残酷,最爱你的人不能和你走完一辈子,孩子在父母的欢笑中大哭着降临人间,父母在孩子的眼泪中平静地离开世界,这就是命中所报,难以脱逃。
“……”萧典在旁边没有说话,他紧紧握着林灼阳的手,握得两人掌心中都是细汗,握得指甲都陷进对方皮肉,也死死地交握,不肯分开。
这样可怕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十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林灼阳已经对时间的流速麻木了,他眼前只有血红色的手术室灯光,血淋淋地染渍到心底。
最后,仿佛历尽世纪之久,医生终于从抢救室走出来,脱下了口罩,林灼阳倏忽抬起脸来瞪着他,嘴唇苍白地抖着,生怕听到那句被电视剧演得烂俗到姥姥家去的台词:“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事实证明八点档害死人,额头宽阔的医生吐了口气,瞥了一眼林灼阳,然后说
:“手术还算成功……但是并未脱离危险区,还需要留院观察……你是他儿子?”
林灼阳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像拉满的弓弦一般的身体一下子松弛了下来,四肢百骸顿时失去了力道,他靠在了门框上,虚弱地点了点头。
旁边一直在悄悄抹泪的林家老妈失声痛哭起来,萧典发现人类真的是很奇妙,极度伤心和极度喜悦时的表达方式竟然都是一样的。
“好好照顾你爸,我们在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办理了住院手续后,我们还会再给他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
医生说完,林灼阳刚刚放下的心又蓦然蜷缩起来。
萧典感到了他的忐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在他背后轻声说:“……会没事的……”
一切有我。
顿了顿,把后面半句话关在了嗓子里。
萧典记得自己的脑海中储存过一段话,那段话是在林威写给林妈妈的情书上的,那个年代的人看上去都老土,但其实他们才是最浪漫的,一笔一划,笔尖沙沙摩挲过纸面,将那些温情脉脉都注入到字体里。多少年过去,回头再看,依然暖入心脾。
“有些人,哪怕为你去赴汤蹈火,去熬干心血,也不会挂在嘴上。
因为他爱你,所以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都是值得的。“
林灼阳是在老林和林老太吵架闹离婚的时候,悄悄打下他们当年的情书的,傻孩子把父母的气话当了真,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以为自己从此就要成为没妈的小草,或者没爸的小草。
萧典那时候挺不能理解老林的意思,现在写这段话的人躺在了病床上,他望着林灼阳苍白无人色的脸庞,突然觉得老林的话隔着模模糊糊的时间,一点一滴落回了他的心里。
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都是值得的。
更何况,无论最初的目的是报复也好,是戏弄也罢,他来到这个世界本就是为了他。
林灼阳去办手续了,萧典不放心,想跟他一起,可是林妈妈突然叫住了他,林灼阳站定脚步,回头望着这两个人,萧典瞥了一眼林妈提包里微露一角的晨报,隐约知道了她要对自己说什么。
他闭了闭眼睛,然后对林灼阳轻轻摇头,让林灼阳先走。
林灼阳抗的太多,背脊都微微弓着,萧典想,接下来的担子也许该落到自己肩头了。
等林灼阳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萧典才转过脸来,毫不回避地直视着林妈的眼睛,说:“您看了晨报是吗?”
林老太哭肿的眼皮耷拉下来,她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你和阳阳……是不是……真的?”
萧典微微笑了一下:“媒体您信吗?”
林老太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来望着面前高俊挺拔的青年,目光闪烁了一会儿,沉声道:“那照片……”
“林总醉酒那天,我去酒吧找他,他已经喝得糊涂了,这就是拍照片的背景。”萧典说谎是连测谎仪都测不出来的。
“你和他真的没有……真的只是……”
“阿姨。”萧典淡淡望着她,平静地说,“您可以不相信我,但您难道还不信自己的儿子吗?”
林老太太终于沉默了。
萧典背过了身去,这其实一次很好的坦白机会,可是他却放弃了,毫无理由的,莫名其妙的,松开了手。
林威在重症监护室躺着,林灼阳不敢看他,乖乖坐在旁边一声不吭。
老林从被子下面伸出手,虚弱地拍了下林灼阳的脸颊,哑着嗓子低沉地说:“兔崽子……老子真想像小时候一样,把你抱腿上,拿拖鞋狠狠照着你屁股抽一顿。”
林灼阳想笑,可是哽咽一下,眼泪却先流了出来。
老林瞥了眼旁边,萧典不在,林妈去买粥了,只有林灼阳一个人,他把目光移到天花板上,干裂的嘴唇轻轻嚅动:“……我也不问你们是不是真的,问了你也不会承认,媒体这东西已经没有了良心,但无风不起浪,公司里之前的风言风语,我也不是聋子……早就听说过……”
林灼阳埋头盯着自己脚背。
老林缓缓道:“人在鬼门关外走一遭,很多想不明白的事儿,其实也都放下了。阳阳,我刚才就捉摸着呢……你说如果之前我在手术室就没气儿地被推出来了,现在你们会怎么样?……人嘛,过了六十就开始掰着年岁过日子,一天天,一年年,说长很长,说短,一眨眼也就过去了……”
他扭着嘴唇笑了一下,轻轻咳嗽几声。
“爸……你少说些话……好好休息……”林灼阳握住他的手,他从上初中之后就再也没有握过父亲的手掌了,这一刻他突然发现,那双小时候宽厚大力的手掌竟然已经被岁月蚕食得枯皱不已了。
老林闭上眼睛,轻声说:“你要真和小萧怎么样,我年纪一把了,也没有力气去拦住你们……一直以来,爸爸都对你报了太多的期望,打你是希望你好,希望你成才,成气候……”
顿了顿,他继续道:“阳阳,我以前一直拿你和别人家的孩子比较,总说你这也不好,那也不行,但是你要知道,哪怕你再笨,哪怕你是残疾的,哪怕你杀了人放了火,你都是我林威的儿子,你是最好的,没有人可以替代。”
“爸……你别说了……”林灼阳的眼泪滴到被单上,把白色的被面都渍染斑驳。
“最后一句。”老林慈爱地笑了一下,眼里不再有平日里的苛严,他望着儿子,淡淡道,“我的儿子要走自己的路,我不会干涉,但你必须明白,这条路是不能回头的,选定之后,再也不能后悔。”


偿还生命
有句话说得好,人生就是那一个接一个的杯具,连续不断的,从奶嘴到盐水罐子,滴滴答答淌完,这就是一辈子。
全面体检的结果下来了,雪白的纸张上冷冰冰的方块字整齐地码着,除了冠心病和周围血管疾病,还有他们从来没有发现过的疾病,肺癌中期,一字一字都敲在林灼阳脑海中,震得他晕眩不已。
肺癌,得了这种病,去的是很快的。
生命就像一张纸,一旦被这种疾病点着,便就会迅速蜷成灰烬。
林妈妈哭得连嗓子都哑了,老林倒是很淡然,靠在枕头上,偶尔瞥一眼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眉宇间平静一如止水。
林灼阳捏着化验单呆呆站在医院门口,外面太阳明媚,金色的碎光流淌过地面,一个水嫩腮鼓的胖小孩儿天真无忧地笑着,追着他妈妈跑了过去,举着小小的拳头,嘴里不知嚷着些什么。
摸出手机,屏幕上那个英俊的青年合着双眸,睫毛在鼻翼处打下一片阴影。林灼阳很希望他现在能陪着自己,可是萧典得知了老林罹患肺癌的消息后,便再也没了音讯,又一次从人间蒸发了。
林灼阳尝试着打他的手机,得到的只是硬冷别扭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每一次都是这样。
最需要这个人的时候,却碰也碰不到他的手。
萧典没来,杨雅倒是来了,她穿着秋用大衣,带了些润肺的水果,熬了米露装在保温杯里,一进门就向林灼阳询问老林的病情。
她的眼睛哭得浮肿,鼻头也红红的,可是林灼阳却突然觉得她真漂亮,比他见过的任何一次都漂亮。
“我本来想买梨子,炖鲜贝雪梨给叔叔吃……可是想了想,给病人吃梨总是不合适的,所以我就买了这个……”她低头看了看袋子里黄澄澄的枇杷,说,“润肺止咳的……”
老林吃着杨雅细心剥好的枇杷,笑得很随和,好像生病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样。
其实老林知道,润肺止咳也已经没有用了。
关键的是那颗心,人走到这一步,无非就希望有人能在自己身边陪着,说话,聊天,再也不聊什么商务,什么政策,只要家长里短,只要融融和乐。
老林需要休息,于是两个年轻人自觉地出了病房门,杨雅抹了抹一直忍着的眼泪,轻声问林灼阳:“……怎么会这样的……以前一直是好好的啊……怎么就突然……”
林灼阳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因为她问的,其实就是他想问的。他的爸爸还不老,六十不到的人,创业时吃了那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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