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谷一捧戏温柔-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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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万谷一捧戏温柔
作者:青唯
文案
是谁说。蝴蝶飞不过沧海,爱情抵不过流年。
若是爱了,即便过了上千年也会记得她的轮廓。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一展颜一蹙眉。
一段前世今生的殊死爱恋。
一段古今纠葛的抵死缠绵。
一段人仙不凡的感情历程。
或许不会朝夕相处,或许不会白头偕老,或许无法举案齐眉,或许结局有些出乎意料。
但过程一定会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当一个考古学家挖出一居同自己一模一样脸的尸体时她会是什么反应。
当发现从小守护的东西不过是一个谎言的框架她又会怎么做。
当一个等待了上千年俊美不凡的男子站在她面前说,前世两人就相爱,并且拿出证据。她应该怎么面对,是感动的涕泗横流还是轻蔑一笑还是轻瞄一眼说,这个玩笑实在不好笑。
内容标签:边缘恋歌 前世今生 时代奇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茱、温冉 ┃ 配角:蓝越青,米洁 ┃ 其它:
☆、引子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声音如泉泉流水,温和处荡人心弦,一轻扬一顿挫如弱柳扶风,寡淡默默,似是带着嚅嚅的笑声。
入眼处,淡紫色的毋忘侬(勿忘我)花一簇一簇的盛开着,绿茵茵的枝叶衬在下边,一眼望不到头。花团锦簇中一白衣裹身的男子斜躺中间,眉宇间带着温和的气息,高挺的鼻梁,薄唇张张合合,身下是一块水绿色的大理石,闪着莹莹的光芒。
“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细细如婴孩的声音传入白衣男子的耳中,他惊讶之余静静的看着对面那株茎株草。
六百年前四海八荒与魔界一战,三界被毁了一大半,原本生长在上界的茎株草被一场大火烧了根系,恰好温冉看见,心道可怜,裹了它的心脉便回了自己的草庐,种在这毋忘侬草中,偶尔会在旁休息,念经,却没想到六百年,它竟会说话了。
那株草的中间坐着一个人模样的小孩,生的是唇红齿白,肤若凝脂,浑身上下冒着仙气,想来是这位温冉上神整日的留恋此处所致。
那一双大眼睛滴溜溜,怯懦懦的看着温冉。
“犹如彼岸花一样,一个生长在彼岸,一个生长在三途河边,生生相望不相见。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你可懂?”温冉是出了名的好性子,说话的声音好听的如同丝竹管弦发出的声音,凡是听过的无一不被迷醉,如今对着一个小孩,更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茎株草咯咯一笑,伸着那小胳膊指着温冉说:“你的声音真好听。”
温冉被这茎株草一夸,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高兴,像是吃了蜜一样甜。几千年了,温冉向来是个不温不火的性子,谁说什么他也不喜不恼,住在这个偏远的地方一住就是两千年,鲜少踏出万谷半步,偶尔出去便是会会千年前的那些个朋友。
伸出白葱般的细指轻轻的敲了一下茎株草的脑袋,这轻轻一敲愣是把五百年的修为给了这个草。
“咦,我好像在长大。”
茎株草本就生的好看,只可惜命薄小,不易养活。六百年的那场大火烧的只剩下这一株,茎株草生的小,小巧玲珑的模样,四尺高的样子站在温冉面前,白嫩嫩的皮肤如同羊脂一般,阳光照在身上竟泛着晶莹的光,茎株草许是第一次长成这样,奔奔跳跳的在温冉面前。
温冉看着她□□的样子,随手年来便是一个紫色的长裙,穿在身上刚好。
“我长大了,我长大了。呵呵。”
温冉牵着茎株草的手朝屋里走去。
这一牵,楞是将温冉一身的修为牵了进去不说,为了这一颗草生生赔上了自个的命。自此后便同那株草同住同吃同寝,两人可谓是如胶似漆。
茎株草懒懒的躺在毋忘侬花丛中;阳光洒下来正好落在她粉色的脸颊上;微眯着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如同芭蕉扇一样;翘着二郎腿;撅着小嘴巴对躺在旁边假寐的温冉说:“你不觉得闷吗?”
温冉嘴角勾起好看的笑容,悠悠道:“你这鬼丫头想干什么?”
茎株草一看诡计被识破,也不矫情,上前就趴在温冉的身上,手指绕着他的发丝说:“我想啊,去凡间去看看。”
“不行。”
“温冉哥哥,温冉上神,温冉大仙,人家真的很无聊嘛。”茎株草站在温冉面前哼哼唧唧,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娇滴滴的小模样甚是让人心动。
“那我陪你玩。”
“你什么都厉害,我玩不过你。不要。”
温冉看着面前的茎株草,抚着额头,凝眉,伸手一点,茎株草穿了五百年的紫色长裙换做了翡翠绿,更衬的茎株草娇艳欲滴。
“阿茱可还满意?”
茎株草看着身上百褶长裙,绿色的薄纱透着盈盈的光芒,提着裙摆一脸的笑容,在温冉面前奔奔跳跳的说:“满意,满意,自然满意。温冉哥哥觉得好看吗?好看吗?是紫色好看还是绿色好看?”
温冉唇角微勾,看着茎株草的眼睛透着一丝痴迷还有一丝眷恋,那眼神好似看着自己挚爱的情人一样热烈,可是从温冉的眼神里流露出来愣是将那分炙热生生掩了几分去,成了温和,成了宠溺。
“阿茱穿什么都好看。”
“呵呵。”
茎株草不知道一件衣服就被人家给收买了。
明朗的笑声在万谷里飘荡,娇柔而不做作的笑脸像是印在了万谷的天空中一样灿烂夺目,温冉斜躺在水绿色的大理石上看着在自己面前茎株草,微笑。
没有人知道温冉上神有个毛病,那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特别讨厌被别人染指,非常讨厌。就像他认定了那棵草是他的,谁都不能沾染。
占有欲极强。
温冉提起白色的长袍,步态婀娜的一步一步向着草庐走去,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似是阳春三月般和煦的春风。
时间久了,便也瞒不住了,三界的都知道温冉上神恋上了一株草。
众仙家好奇,纷纷前来观看,只看得万谷的毋忘侬花丛中一个白衣翩然,似是在万花从事飞舞,悠扬的琴音从中飘出,围观的人一阵惊叹,一个翡翠绿衣撑着下颌痴痴的看着,就那么看着,那一看好似要看到骨子里去一样。
从此深入骨髓,便不再相忘。
谁不知道,温冉从不在人前抚琴;谁不知道,温冉喜静;谁不知道,温冉孤僻怪异。
众仙家面面相觑,心中明亮。
温冉上神,四海八荒人人尊敬的上神,就连玉帝和王母都要敬重他三分。淡泊名利,千年来守着这么一个小地方。
王母膝下有一女,小名唤作汝儿,长的俊俏,就是那性子甚是泼辣,可偏偏五百年前的那场蟠桃宴上,温冉上神参见,偏生的那刁蛮丫头就看上了温冉。
纠缠不休,王母劝诫,说是年龄小,等长大了就许给温冉。
本是大人哄小孩的一番话,谁知那汝儿愣是记了整整一千年。
王母无奈,只好叫来温冉说是要将自家女儿许给他,温冉微微一笑,当场就给拒绝了,牵着那茎株草毫不留恋的就离开了。
王母的女儿自然一直都是被宠着,被人当场拒婚,自然是不依不挠。一日听闻温冉不在,恰好没带那株草,一气之下火烧了温冉的万谷,那一日温冉应邀去了老友处下棋,谁知那棋一下下了三天,万谷的火一烧烧了三天。
温冉回到万谷时那火还在烧着,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
想到那颗茎株草还在里边,愣是冲了进去将那株草救了出来,只可惜命里不留人,救出来时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温冉;不要想念我。”说完就咽气了。
王母赶来时就看到温冉一袭白衣破烂不堪,他坐在万谷外面,怀里抱着那株已经死掉的草。神色悲戚,脸色苍白,却丝毫掩不住身上那份与生俱来的儒雅气质。
“温冉上神。”王母陪笑。
“素来听闻王母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知今日这事该怎么算?藐视上神,刁蛮任性,任意妄为,烧毁我的宅子,毁了我的至爱,这帐,该怎么算?”
听闻消息赶来的王母以及众位仙家,看着温冉一阵哀恸,那样子忒叫人心疼了。
温冉一双丹凤眼直直的盯着王母身后的汝儿,哪还有一分温和的气质,几千年从来没见过温冉说过一次重话,自然也是没见过他生过这么大的气,这还是头一遭。
“不就一株破草吗?你用的着这样吗?是你拒婚在前,丢了我仙家颜面在先,一座宅子我赔你就是。”汝儿站在王母的身后不依不挠。
“闭嘴。”王母在一旁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这温冉的脾气谁不知道,从不生气,却没人知道他生起气来是什么模样。
“破草,我用了六百年的时间它才活过来,又渡了五百年的修为给它,如今到现在又过了五百年,你当真是无知。它的一滴血就可以救活九州上千百姓,你可知它的珍贵。”
“可是你竟然为了一株草不肯娶我。”
“因为你还不如一株草。”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1章 梦靥
作者有话要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万谷虽然不是青唯的第一个文,却是最用心的一个。
本来只发了一个引子,思索好久还是将第一章发了上来,希望大家能够喜欢青唯的文字。
若是有感而发,大可评论一番,青唯会随时完善。
“阿茱,来,过来,到这来。”面前的男子笑的如沐春风,身影若隐若现,白色的织锦长袍,翩然若仙,声音好似空谷幽兰一般,徐徐飘来,听着似是有些慎人。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情难自控的瞒珊一步。
心提在嗓子眼边。
那模样似真似假,似深似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看不清身形。纵使我如何认真,都觉得太过模糊,不够清晰。好奇心的促使让我向前迈了一步,只觉得自己中了魔咒一样,想要掀开大雾一看究竟的冲动在身体里不断的肆意叫嚣着。
男子的声音太过飘渺虚幻,可我就是知道,他叫的确是我。
白玉般的纤长的手指伸向我,满眼期盼的眼神认真的瞧过来,那眼睛里积攒了太多太多的悲伤,让我能够感同身受,那么疼痛且又繁杂的情绪,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声音好似天的尽头传来一样,夹杂着潺潺泉水而来,似是琴声悠扬,纵使看的不那么清晰,我也觉得他身上有种魔力在吸引着我,吸引着我不断的前行。
“阿茱,等着我,我会去找你,哪怕是经历千万年,等到海水都枯竭了,万物都糜烂了,我依然不会停止找寻你的步伐。”蓦地,白色的长袍瞬间被浸染上大片血迹,犹如遍地盛开的妖艳血莲花,丝丝缕缕在不断的蔓延着,如同不知名古老的植物一样在不停的向前攀爬着,那些细枝末节一根一根的分支开来,再向前。
瞳孔放大,我吓的不敢向前,捂着嘴巴,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他的声音沙哑哽咽,身影涣散不清,我听的出来他有多痛苦,那种感觉像是被人扼住喉咙想要哭,想要喊,发出来声音的空寂,本就模糊的身形此刻变化若千,细若烟尘,灰飞烟灭,直到消失不见。
“阿茱,等我,等我。”
我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原地。
哗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凝滞着看着前方的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转头看了眼被窗帘遮住的外边灯红酒绿的世界,霓虹灯穿过玻璃透过窗帘还闪着微弱的光芒,照在空荡荡的房间显然有些怪异,床头的表还在滴答滴答的响。
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
翻身下床,此刻的脑袋还是有些迷糊,一团浆糊般混混沌沌,端起桌上的凉白开大口大口的灌下去,希望心智能稍稍清明一些,心口明显有种被凉水冲击的冰凉感,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顿了顿,放下杯子。
转身上床。
这样怪异的梦境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缠着我。有时候隔一两年,有时候隔一两天,却是从来都没有断过。只是那时候小,每次都会忘记,也不甚在意,只是现在这梦境越来越清晰,梦里出现的那个白衣翩然的男子都会让我觉得心惊胆战,心惊胆战的心疼,既害怕又心疼。
他为什么要叫我阿茱,又为何每每都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太多太多的疑惑让我如同身在沼泽一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并且甘之如饴。
突然好想在国外的程亭喻。女人是不是都在遇到一点小事的时候就会想到那个宠爱自己无限的男人,不过,我还真是。
“亭喻。”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听着有些冷,不自觉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阿懿,怎么了?怎么还不睡觉。”程亭喻看着电脑屏幕的眼神顿了顿,宠溺一笑,连自己都未曾察觉,温柔了几分接着道:“别多想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国陪你。”拿起桌边的咖啡喝了一口,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