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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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君道:“你不会追他么?”
悔恨天道:“我顾他就顾不了你,我追他的时候你可以逃跑:”黄君道:“我为什么要逃跑,你说的,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有机会杀你。”
悔恨天道:“可是是你放弃了轻而易举的取我性命的机会!”
黄君道:“我不会杀一个毫不还手的人,也永远不会杀一个毫不还手的人。”话落,她转身就要往正殿走。
悔恨天把刀往右臂下一夹,伸手拉住了她,两眼直射异采逼视着她。
黄君道:“你要怎么样?”
悔恨天道:“你明白。”
黄君突然双手掩脸,低下头去失声痛哭!
悔恨天唇边掠过一丝抽搐,道:“我知道我比不上江山,我知道你觉得受委屈,可是我会全心全意地爱你,我甚至能为你死,这一点江山末必能比得上我……”
黄君突然住了声,道:“这儿到处都是血腥味儿,我不愿在这儿过夜,咱们还是走吧!”
悔恨天脸上忽然泛起一阵激动神色,道:“好,你说什么我都听。”
他扶着黄君往外行去,可是刚走出去一步,他却突然又停了下来。
黄君转过脸道:“怎么了?”
悔恨天道:“门外有人,听见咱们往外刚离去。”
黄君呆了一呆,道:“门外有人?你是说他一直躲在门外?”
悔恨天道:“不错,他可能已经听见咱们的谈话了。”
黄君笑道:“现在有人为我传话了。”
悔恨天道:“不错。”
黄君道:“我等着了,看看是江山先找到了咱们,还是“双凤门”先找到了咱们。”她迈步往外行去。
悔恨天没说话,他脸色木然冷漠,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出了庙门,两个人抬眼四干观望,夜色空荡寂静,几十女内没有一点风吹草动,什么迹象也没有。
悔恨天上了马车,黄君随后登车,然后他生上车辕,把刀往身后一放,左手拉起缰绳,抖缰赶动了马车。
马车驰上大路,在夜色中缓缓向前驰动,悔恨天和黄君都没有说话,只有鞯骁轮声跟得得蹄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传出老远。
片刻之后悔恨天觉得缰绳的左掌有点儿热辣辣的,起初他没在意,可是后来他发觉这种热辣辣的感觉居然会扩大,而且会蔓延。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这种热辣辣的感觉竟到手腕,甚至有顺手臂上窜之势。
他知道不对劲了。他停住了马车,转过身去道:“你到车辕来帮我个忙。”
黄君不知怎么回事,投在意,钻出车篷到了车辕。
悔恨天把左手伸向了她,道:“从肘部下手,闭住我的血脉。”
黄君一怔,道:“怎么了?这是干什么?”
悔恨天道:“恐怕我受了暗算中了毒。”
黄君一惊叫道:“怎么?你……”
悔恨天道:“快!”
黄君不敢再问,伸出水葾般玉指,正对悔恨天肘部“曲她”、“小海”、“少海”、“曲泽”、“尺泽”五处点去,立即封闭了悔恨天左小臂的血脉。
这时,她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
悔恨天道:“我先觉得手掌心有点儿热辣辣的感觉,我没在意,以为是刚才两次搏杀握刀所致,哪知没一会儿工夫,这阵热辣辣的感觉竟然到了手腕,而且还有沿血脉上窜之势,逼我才觉出不对……”
黄君惊呼一声,道:“你可知道是什么时候……”
悔恨天道:“不知道,事实上我没摸过什么旁的东西……”
黄君脸色忽然一变,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说道:“会不会是刚才躲在门外的那个人……”
悔恨天两眼猛睁,说道:“对,只是,咱们出来的时候竟没了人,我也没有摸什么东西……”
黄君道:“你怎么没摸什么东西,缰绳不是么?”
悔恨天一怔,想伸手去抓缰绳,可是他左手不能动,他这才想起左小臂血脉已闭,这只左手暂时是等于废了。
黄君早他一步拿起他的刀挑起了缰绳,只凝目一看,两个人都看见了,缰绳上悔恨天手握处,还有些残余的白色粉末,不细心看绝看不出来。
悔恨天道:“这就是了。”
黄君道:“这是谁……”
只听一阵笑声遥遥传了过来,悔恨天脸色一变要往起站。
黄君伸手按住了他,低声说道:“别动,等他过来,你暂时不能动了,还有我呢?”这句话刚完,夜色中,十几丈外一条黄影,缓缓地向马车扑了过来。
黄君一怔,脱口道:“柳不凡,会是他……”
悔恨天勃然大怒,两眼寒芒暴射,道:“好个卑鄙的小人!”
那黄影来势看似缓慢,其实并不慢,只这两句话工夫已到了车前,停在了丈余外,不是柳不凡是谁。
只见他满脸诡然地望着两人道:“怎么回事儿,二位怎么在这儿停下,这儿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的……”
悔恨天目中冷芒直逼过去,他恨不得抓起他的刀窜过去一刀劈了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
黄君冰冷地道:“柳不凡,缰绳上下毒可是你?”
柳不凡笑哈哈地点头道:“不错,是我。”
黄君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不凡道:“哎哟!姑娘怎么问起我什么意思来了,我这为的是姑娘你啊!”
黄君冷冷地道:“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不凡道:“我听见姑娘跟他的谈话了,姑娘懂了么?”
黄君忽然笑了笑,笑得有点冷,道:“我明白了,你知道是他劫掳了我,想救我,是不是?”
柳不凡拍了一下手道:“对,对极了,就是这样,姑娘能懂我的意思,也不枉我这冒了杀身之险的一番苦心了!”
黄君道:“看来,你是忘了,他救过你。”
柳不凡笑了一笑,道:“他哪里是救我,他跟那些人有仇,这话是他自己说的,姑娘难道没听见?”
黄君冷冷地道:“我听见了,只是你这条命却是因他杀了那些人才保的,这你总不能否认。”
柳不凡点头道:“我这的确不能否认,只是姑娘恐怕不知道,那些人我并没放在眼里,凭他们几个下九流的角色也伤不了我,我只是不愿意动手杀他们,不愿让自己这双手染上血腥罢了,尽管这位代我杀了他们,我多少欠这位这点情,可是我不能为这个心软,要是为这个心软,我就救不了姑娘了,是不?”
黄君微微点头道:“说得很好听,你的确没有说错,也一点不错,你确是个十分的阴险卑鄙小人。”
柳不凡笑了一笑,道:“姑娘,我这完全是为了你,你怎么”黄君脸色一整,冷冷笑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被他劫掳的不错,我也一直想找机会杀他,可是,我不愿用这种手法杀他,找吏不愿欠你这种卑鄙阴险小人的情。”这几句话骂得不算轻了。
可是柳不凡听着却笑了,道:“弄了半天我这番苦心还是白费的了,只是姑娘,事到如今由不得你,姑娘你可以试着打听打听问一问,凡是我柳不凡看上的,得不到手绝不会甘休。”
黄君冷冷她笑道:“柳不凡,这才是你害他的真正目的吧!”
“不错。”柳不凡哈哈笑道:“既然把脸抓破了,我也只有实话实说了,姑娘,这小子有什縻好的呢,一个少只手的残废人;而我柳不凡当世“武林六公子”之一,要人有人,要财有财,你……”
悔恨天霍地自车辕上站起,两眼的杀机暴射,冷叱道:“解开我的穴道,解开我的穴道,把刀给我……”
柳不凡连忙道:“不能啊!姑娘,你要是解了他的穴,让他妄动了真气,除非他连左手也不想要了,要不然,他这条命……”
悔恨天冷冷地道:“听见了没有,解开我的穴道,我拚着这仅有的一只手不要,也要劈了这匹夫。”
黄君跟没听见似的,望着柳不凡道:“柳不凡,他是已残废了,他劫掳了我,我也恨他,可是现在拿你跟他一比,你还不如他,我宁可跟他在一起。在我眼里,他是个人,而你以怨报德,恩将仇报,卑鄙阴险,却连禽兽都不如!”
柳不凡双肩微耸一摊手道:“看来这年头好人做不得,姑娘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柳不凡别无所长,就是不怕骂,其实姑娘现在骂我,一旦配了我……”
黄君冷喝道:“你作梦,闭上你那张狗嘴。”
柳不凡目光一凝,寒光外射,说道:“姑娘,看你是个冰雪聪明、玲珑剔透的人,怎么干这种大不智的糊涂事,他才是“残缺门”的人,我看见他那只没了手的右胳膊,才悟出他用的是“残缺门”的“左手刀法”,别说他现在中了我下的毒,非我独门解药不能,就永远成为废人一个,就是没中我的毒,将来,他也会毁了他自己,姑娘你绮年玉貌,难道想为他守寡不成?”
悔恨天厉声大吼,说道:“解开我的穴道。”
黄君没理他,望着柳不凡要说话,悔恨天突然大喝一声,腾身欲起。
黄君伸手一把拉住了他,冷冷地道:“你以为这样才是英雄?”
悔恨天脸色煞白,神态怕人,道:“我不能让他……”
黄君冷冷地道:“让他怎么?善保有用之身,你还有更重要的事,阴险卑鄙的小人,又何妨让他得意一时!”
悔恨天没说话,杀机暴射约两眼逼视着柳不凡,也没再动。
只听柳不凡笑了笑,道:“这才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有道是:“能伸能屈是是条龙,能伸不屈是条虫”,别看你阁下刚才在那座破庙里好威风,好煞气,如今,你却抵不过我一个手指头,还是知机识趣点儿吧!”
悔恨天两眼都红了,一字一字缓缓地说道:“柳不凡,只要你让我再碰上……”
“怎么会?”柳不凡阴笑道:“非我独门解药如何能解你手上的毒,就算下回再让你碰上,你也莫奈我何,何况你已经没有下次了。”
黄君道:“既是他没有下次了,你还等什么?”
柳不凡笑道:“姑娘,别把柳不凡当二岁孩童,我知道你是朵带刺的花儿,可是你这朵带刺的花儿不见得刺得了我!”
黄君道:“你有这自信那是最好不过,我就在这车辕上,你过来吧!”
柳不凡没动,微微一笑,说道:“姑娘,你不想让他这仅有的一只手永远不能动吧!要知道,他的仇人不少,一旦让人家找上了他,有手不能动,那可是要命的事儿!”
黄君心头一震,道:“我自然不想让他这仅有的一只手永远不能动……”
“这就是嘛!”柳不凡道:“姑娘该为他着想,任人宰割的事不好受,那也一定相当惨,咱们打个商量,姑娘跟我走,我给他解药……”
黄君道:“可以。”她挪身就要动。
“慢着!”柳不凡抬手一栏,笑道:“刚说别把我当二岁孩童,怎么又把我当二岁孩童了,姑娘:柳不凡不是傻于,别跟我来这一套,虽说你这朵花的刺末必能扎了我,可是我不能不防万一,我得先把你这朵花的刺儿先除了……”
他抬手一抖,一点白光飞了过来,恰好落在车辕之上,那是一个只有几寸高的小白瓷瓶。他按着说道:“那个小瓷瓶里头有一颗柳家特制的药丸,吃了这一颗药丸之后除了不能提聚真气、不能跟人动手之外,别的都踉常人一样,你只要把这颗药丸吞下,我马上就给解药。”
黄君道:“想必你那解药不能马上袪除他中的毒。”
柳不凡道:“那当然,他服下我的解药得半个时辰之后才能把毒袪除尽净,要是能马上解毒,我岂不等于塞把刀在他手里。”
黄君道:“这办法倒是不错,只是我怎么信得过你?”
柳不凡道:“姑娘有什么信不过我的?”
黄君道:“我怎么知道你一定会给他解药,现在你所以不敢动他,那是因为还有我在,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对手。但一旦被你所乘,焉知你不会动他!”
柳不凡皱眉道:“姑娘想得大多了,柳不凡岂是那种人?”
黄君冷冷地道:“事实上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卑鄙阴险小人。”
柳不凡阴阴她笑道:“姑娘别忘了,他的手……”
“我知道!”黄君道:“死在谁的手里都比死在你的手里来得好,更何况死在你手里还要赔上一个我,这太不划算。”
柳不几双肩陡扬,道:“既是这样,说不得我只有冒扎手之险试试了。”举步逼了过来。
黄君道:“你早就该这样了。”
柳不凡走得很慢,